從剛才阿武轟出的一拳,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格擋住,就能知道這些妖屍的實力很強。
妖族被煉製成血屍,依舊不會使用各種武技,隻是在血煞之氣的影響下,變得更加難以擊殺。
阿武選擇的,正是剛才與自己拳拳相撞的妖屍。
紅漪則選擇了氣息最強的那一頭,因為同為妖族,她能感應到對方極可能是聖獸,白哲等人的實力都無法對抗。
四頭妖屍,卻隻有三頭往白哲這邊走,說起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白哲看著那頭沒有動靜的妖屍,腦海中猛然想起一種可能,試探地喊道:“白月光?”
他連著叫喚了三聲,然而四周都靜得針落地可聽。
紅漪和阿武還沒與對方打起來,也頗為奇怪的一件事。
“白哲,有些不對勁,這些家夥好像並不怎麽想跟我們打。”
紅漪皺著眉頭道。
她沒有主動出手,結果對麵這頭妖屍體也沒有出手,實在太過詭異。
而阿武那邊,由於是得到了白哲命令,自然是主動出擊。
隻是對方卻一味防守,並不想進攻。
聽到這話,白哲頓時笑了起來道:“你出來吧,白月光。”
那一直沒有動彈過的妖屍,頓時抬頭,發出清脆的女子之音道:“實在沒意思,居然被你發現了。”
那妖屍抬頭一甩,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拋灑在空中,露出那潔白的臉龐,泛著濃濃的笑意。
“哈哈,小偷哥哥,好久不見呀。”
白月光那張臉,笑嘻嘻地看著白哲。
隻是這稱呼一出來,白哲當場絕倒,很是無奈道:“什麽鬼小偷哥哥,我說了,我沒有偷你東西。”
當初就是白月光斷定白哲偷她東西,才會一直追的。
白月光眯眼笑了笑,並沒有多說,看向四周道:“哥哥,這三具妖屍都被我控製住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與陣外那寰做個了斷了。”
她當初潛伏在寰身邊,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消滅對方。
知道血族的存在後,她一日都不忘消滅血族的想法。
如今更是聽到寰想要迫害白哲,她又豈會繼續躲藏下去。
“哈哈,沒想到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白哲看到白月光的出現,那三具妖屍頓時都不動了,高興極了。
前一刻,還有種無奈的悲涼之心,沒想到一下又反轉了過來。
“白哥哥,這位是?”
柳憐和韻兒走了過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白月光的美貌,那怕是韻兒和柳憐都頗為羨慕。
至於紅漪,它之前在白哲體內的時候,是認識白月光,自然沒啥好說的。
不過她對於白月光控製住妖屍的想法,卻有些好奇。
“你是怎麽控製住這些妖屍的?”
這些妖屍都是寰利用血族的血氣灌注妖獸體內,在通過盛平的特殊煉製之法,才煉出來的。
如此情況下,唯有盛平的辦法或者寰身上的血族精血才能使喚,而她既不盛平也沒有寰的精血,又是如此控製住的?
看到紅漪臉上的疑惑,白月光也清楚這一點擔憂會同樣在白哲體內喚起,便解釋道:“其實,我也是被血族精血影響過的存在。”
她這話一出,柳憐和韻兒當場變色,紅漪更是直接拉住兩女,就往後退。
受血族精血影響,那豈不是說這人隨時都可能變成血女。
甚至這麽就過去了,恐怕她早就如同許子青一樣,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別看許子青人模人樣的,可實際上他根本離不開鮮血。
若是沒有鮮血持續度日,就會感覺身體要炸裂開來一,如同千萬隻螞蟻鑽進身體裏,每處筋脈都十分的難受。
“你怎麽沒有離開?”
白月光看到紅漪等人的動作,臉上不經意露出失望之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顯然她經曆這種事情,經曆得太多了。
白哲輕輕一笑道:“你覺得,這個能解釋出,我不害怕你的原因嗎?”
他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一塊純白的雪玉,雪白中透露著玉質的翡綠色。
在玉的正麵有個宋字,反麵個白字。
白月光看到這塊玉以及上麵的字後,整個人再次也保持不了淡定,激動上前抓住白哲的手臂,仔細看了又看那塊,許久才呢喃道:“你怎麽得到這塊玉的。”
她這話剛問出來,猛然色變道:“是不是你殺了我那族弟!”
說著就要對白哲出手,可她還沒離開,就被白哲抓住了玉手。
他搖頭,溫和道:“在塔樓的時候,我都沒想過,你可能是我姐姐,後來我看了下爺爺給我的玉,回想起我母親給的這塊玉以及我母親的姓氏,才知道她是鑄劍閣白氏一族。”
“你你.你是宋哲!”
白月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白哲,她萬萬沒想到,明明從宋家嘴裏傳出自己那族弟身死的消息,說是被大金皇族打死的。
她還尋思著什麽時候去報仇,沒想到就在塔樓中接二連三遇到了事,沒來得及。
如今再次見到白哲,卻成了自己的族弟。
世間之事,當真無法去預測。
白哲之所以能夠知道眼前的白月光就是自己的族弟,是因為這個宋哲腦海裏的記憶,有那麽一段在鑄劍閣與一個小女孩歡快玩耍的時光。
而那個小女孩,就是眼前的白月光。
“沒想到,你居然跟了姑姑姓白。”
白月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呢喃嘀咕道。
白哲為止啞然道:“這有什麽不相信的,宋家對我不義,我自然改從母姓。”
他將自己在宋家發生的事,簡單說了出來。
聽完後,白月光義憤填膺道:“可惡的宋家,居然如此對待我的弟弟,若不是他們已經被滅族,我一定會親手為弟弟你報仇。”
九州大亂,大金宋家,被血族夷為平地。
至此,宋家也不複存在。
白哲搖了搖頭,看向柳憐等人道:“她是我的族姐,你們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