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又讓我給遇上了?
眨眼的功夫,一白一紅兩隊人馬以分別從巷口和巷尾走了進來。
一樣的鼓樂,一樣的陰森嚇人。
胖道士顯然也看到了,不由大喊了一聲。
“不會吧,這特麽……是紅白撞煞?我靠,竟然真有這麽邪門的東西?”
我也嚇的緊貼向了牆,這才六點不到,天還沒完全黑,怎麽就什麽妖魔鬼怪都跑出來了。
“怎麽辦啊,兄弟,這玩意你會解不?”胖子已經冒出了汗。
“涼拌。”
我一把拽住了劉慧英,左手同時掐出了雷火訣。
雖然這玩兒意時好時不好,可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管我能不能活著離開,都得給劉大嬸一個交代。
“大爺的,我跟你們拚了,急急如律令!”
我畫指成圈,一道火光從指尖處閃過,隱隱帶著幾聲雷鳴。
劉慧英慘叫了一聲,頓時蜷縮在了地上,身體抽搐個不停。
成了。
我心裏一喜,再看那兩隊人馬,依然是不緊不慢的往中間走。
竟然不怕雷火訣,這到底是些什麽玩意,我又驚又怕,胖道士更是使勁搬著我的肩膀,臉上的汗堪比流水。
“兄弟,你那玩意也不管用啊,你還有沒有別的了。”
“我要有別的不早就使出來了,實在不行就硬衝。”
我拎起了劉慧英,一道黃符貼到了她的腦門子上,嘴裏大喝道:“黃符開路,引魂回體,誅邪退散,還來魄魂。”
劉慧英劇烈一顫,整個人都癱在我的身上,空氣裏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
“小子,我記住你了,今日就把你的狗命留給紅白二皇吧,哈哈哈。”
一陣陰森刺耳的狂笑,一道黑影朝遠處飄去。
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紅白兩隊人就到了跟前。
一股陰森的冷氣透體而入,我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又不能動了。
師父,您老人家在哪呢,趕緊顯靈救救孩子吧。
我在心裏小聲叨念,卻見胖道士忽然站直了,雙手結一個十分法印,旋即雙手一分,大喊道:“破煞。”
啪的一聲脆響,好像有什麽東西劈裏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說來也奇怪,巷子裏的紅白兩隊人馬,竟然就這麽突兀的消失了。
我感覺有一粒什麽東西崩到了我的衣服裏,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的佛珠,難道胖道士剛才用的是這個東西?
沒等我多想,人就被胖道士給拽住了。
“看什麽看,趕緊走,這條巷子邪的很。”
我無法理解胖道士為什麽一下子這麽厲害,卻也來不及多想,抱起劉慧英就往巷口跑。
跑出了很遠,胖道士終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呀,不行了,跑死我了,哎我說兄弟,你體力不錯啊,抱著這麽大個人,你還能跑這麽快?”
我哪是體力不錯,分明是驚嚇過度,連重量都給忘了。
嘴上卻故作謙虛的說道,“一般一般吧。”
胖道士瞅了我一眼又問:“你是哪個派的,我記得三星好像不會用雷火訣吧。”
嘖,他竟然能認出這個,倒也不是庸才。
我也知道雷火訣不屬於三清一脈,但要說是哪門哪派,我還真說不清,因為我師父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我也不知道。”
我蹲下喘了口氣,也好奇的問道,“你剛才那是佛珠,你一個道士怎麽還會佛門的玩意?”
聽我這麽一問,胖道士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然後就坐在地上嚎啕的哭開了。
“喂,咱們有事兒說事兒,你別哭啊,你這麽大個男人哭起來多不好看。”
胖道士捂著臉道:“你知道個屁,那東西根本就不是佛珠,是我祖師爺留下了辟邪珠,上麵有他老人家的法力在,這下子全都完了。”
“既然這麽重要的東西,你剛才為什麽不把它撿回來。”
胖道士頗有些不忿的抬起了頭,“撿回來也沒用了,這玩意是一次性的,再串起來也不靈了。”
我不禁摸了摸脖子上那枚黑色的錢幣,今晚它也沒閃光,難道也是一次性的?
我琢磨的功夫,胖道士已扶著樹站了起來。
“沒了就沒了,多想不過是自添煩惱,道爺我收了人家錢,事兒就得辦到底,咱們趕緊的把這姑娘給送回去,等天黑透了指不定又招出什麽來了。”
這話確實說到了點子上,我也柱著焦酸的腿站了起來。
可我總覺得,收服劉慧英有點太順利了,這和在破醫院看到的,分明就不是一個人。
胖道士已拎起了劉慧英的兩個胳膊。“來吧,兄弟,咱們倆一人抬一頭,今天我也不會讓你白忙活,二一添作五,咱倆一人五百塊。”
“我不要錢,趕緊把人送回去,我就了了一樁心事了。”
胖道士上下打量我一眼,嘖了一聲道:“小子,想不到你還挺高尚的。”
我沒有吱聲,錢這個字讓我心裏挺堵悶的。
毫無疑問,昨天劉大嬸兒真的給了我錢,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還差五天就滿20歲,本來以為能平平安安的度過去,誰想到向來比鐵公雞還摳的劉大嬸兒居然也會發善心。
難道天命真的不可改嗎?
我雖然不知道我師父說的大事兒究竟是啥,但卻隱隱有一種感覺,絕不是紅白撞煞那麽簡單。
一路心事重重地來到了老劉家,卻發現他家燈火通明,可外邊兒卻一個守靈的人都沒有。
這未免也太古怪了。
胖道士把劉慧英遞給了我,整了整衣襟對裏邊兒說道:“劉老先生,人我們已經給你帶回來,得上天庇佑,幸不辱命。”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趕緊進去叫人。”
胖道士白了我一眼,一展袖子說道:“你懂什麽,這叫氣勢。”
說完就邁開了方步,走進了門。
我也抱起了劉慧英跟在了他的身後,門一拉開,我們倆同時到抽了一口涼氣。
老劉頭竟然在門框子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