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俊嘿嘿一笑說道:“那我們這便出發。”

倆人走到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沈英俊吩咐司機前往金地苑小區,在車上跟我聊起了金老板的事情。

原來這老板叫金包銀,早年間在一個叫雲城的地方給人挖煤。

自己是個小包工頭,手下帶著幾個兄弟在這黑煤窯裏跟著一個大老板幹。

整個山頭就他幹的這個煤窯裏出煤多,一開始大老板賺的是盆滿缽滿。

可挖到幾百米的時候,就出事情了。

煤窯發生了坍塌事故,死了幾十個工人。

大老板一看死人了,第二天就卷著錢跑路了。

等金老板發現時,大老板早就跑的無影無蹤。

這金老板帶著幾個兄弟,工錢也沒賺到,人又死了幾個,出了這個事情,自己也沒有辦法,隻好也跟著跑了。

後來等這個事情平息以後,金包銀賣了家裏的房子土地,又帶著人來包下了這個礦洞。

因為發生過事故,官家也急於脫手,便低價把這個礦給了金包銀。

金包銀帶著人就繼續幹著挖煤的買賣,結果又挖了十米,煤層斷了在也不出煤了,連續幹了幾個月始終不出煤。

眼看工人工資也付不起了。

金包銀咬咬牙將工人全部辭退了,自己這欠了一屁股債,也不敢回家,隻能躲在在煤窯裏。

這裏刨一點,那裏撿一點,有一筐沒一筐的混點吃飯錢。

也該這金包銀發達,據說這天金包銀正輪著鎬頭挖煤。

這一鎬頭下去,牆壁上呼啦掉下來一大塊。

金包銀嚇了一大跳,以為又要塌了,轉身往外跑。

結果跑了一半聽見沒動靜了,這又轉身回來。

隻見牆壁上破了一個大洞,洞裏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金包銀壯著膽子,提著礦燈進去了。

原來這是一個古墓,墓裏堆滿了金銀珠寶。

金包銀一看樂開了花,自己偷偷的將墓裏的金銀珠寶都偷了出來,一一變賣了,後來怕人發現,便自己一炮炸塌了礦洞,這才慢慢發達起來。

沈英俊說道這裏難掩滿臉的羨慕之色,唏噓不已。

我聽到這裏有些想笑問道:“這金老板是你什麽人,這種事情都給你說?”

沈英俊聽我這麽一問臉色略顯尷尬道:“小道消息,小道消息,我這也是聽天橋上算命的陳瞎子給我說的,做不的準的。”

我轉頭看一看沈英俊,隻見他眼神有些閃躲,心裏暗付這家夥肯定沒有說實話。

不大一會已經到了小區門口,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個子不高,頭發梳了個向後的大背頭,滿臉焦急之色。

看到我們下車,連忙迎了上來。

沈英俊快步走到這大背頭麵前,伸出手來就要跟著大背頭握手。

大背頭連忙握著沈英俊的手嘴裏說道:“請沈大師一定要幫我救救我的孩子,我就這一個孩子,這就是我的**”。

沈英俊嘿嘿一笑露出滿口黃牙道:“不礙事,不礙事,老朽一定盡力而為。”

金老板帶頭走在前麵,我跟著沈英俊走在後麵。

不大一會兒到了一個小別墅的院子外麵。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別墅,這別墅不是很大,看起來死氣沉沉,完全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金老板仿佛心事重重,也不說話,徑直帶著我們穿過院子。

走進客廳,客廳裏沒有開燈。

一進門竟然有些冷意,這八九月的天氣,還是讓人一哆嗦。

待我們進屋後,金老板回身將門又關了起來。

我跟沈英俊都有些詫異,這大白天的人都在屋裏,為啥要把門關上。

金老板仿佛看出了我們的不解,連忙解釋道:“我兒子身體不適,不喜歡吵鬧,這房子裏就住了我們倆人,一般很少有生人來,我一般都是閉門謝客的。”

我跟沈英俊點點頭也不多問。

跟著金老板上了二樓,待走到二樓左邊的一個小房間處。

金老板打開了門,這門一開我跟沈英俊都嚇了一跳。

這間房間沒有開燈,床頭處兩邊點著蠟燭,泛著幽幽的藍光。

**躺著一個少年,十二三歲的年紀,雙眼緊閉,麵如死灰,嘴唇有些發綠,直挺挺的躺著,仿佛一具死屍。

看到我們進來,這少年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閉上了。

沈英俊走到這少年麵前,打量了一番,又坐到床邊拿起少年的手腕,閉上眼睛號起脈來。

我有些納悶,看不懂沈英俊這老家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沒聽他說過自己會中醫號脈啊。

沈英俊號了一會兒,起身站起來,對著金老板問道:“這個樣子多久了?”

“有半年多了”金老板趕忙道。

“大概半年前,那時候是冬天,剛過完年沒幾天,有天晚上我半夜回來,發現自己忘了帶鑰匙,就喊小星開門。

我剛準備喊,就發現小星自己把門打開了,夢遊一樣走到院子裏的趴在水池邊上喝水,我怎麽喊怎麽叫都沒用,拉也拉不動。

十幾歲的孩子好像幾十歲人的力氣,後來我出門喊了鄰居三四個人才硬把他從水池邊拉開了,然後這孩子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直到現在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我跟沈英俊對望一眼,心裏大概有點底了,這是被髒東西附身了呀。

聽完金老板說的,沈英俊點點頭說道:“這是邪祟附身,也就是碰到髒東西了,這孩子天生陽氣不足,最易沾惹這些東西。”

金老板點點頭道:“是這樣的,小金從小身子都一直不太好。”

沈英俊繼續道:“今天是十三後天十五我半夜來,就在這屋裏做場法事,為小金驅鬼。”

“那還需要我準備什麽東西嗎”金老板連忙問道。

沈英俊搖搖頭,招呼我一起下樓。

我們走出大院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小金住的房間,窗戶被厚厚的窗幔擋住。

可我隱隱感覺窗戶後麵有個人站著,隔著窗幔冷冷的盯著我,讓人脊背發涼。

我在仔細一看,好像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