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那塊黑鐵麵具下麵,到底長著怎樣一張臉龐。

說話的人,他的聲音比較雄厚,應該是一個中年男人,年齡在三十五歲到三十七歲中間。

“做的不錯,很漂亮,不愧是詭醫洛十三的傳人,也難怪黑月真人一直關注著你,今天的表現可真是讓人意外呀。”

“於封呀,於封,你不加入我們天理教,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若是你願意歸順我們的話,這副教主之位,你不是手到擒來嗎?以黑月真人對你的欣賞,說不定還能把你當做未來下一任教主來培養呢。有了天理教全教上下的培養和扶持,將來成為這道家正統的一把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穿著黑袍的男子,他抬腳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在院子裏掃了一圈,看著院子中間這些散亂的稻草,點了點頭。

“真漂亮,又幹淨,又利索,這可比那些人強多了。”

“六陰地煞困神大陣,想不到就這麽被你們幾個人給毀滅了?這可是在下花了足足一個月的心力才布置出來的,沒想到你們卻隻花了十幾分鍾時間。”

“真好呀,年輕就是好呀。”

“要不是黑月真人有交代,先留下你們的小命。”

“今天我真想把各位留在這裏。”

那中年人說著話,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我卻能從他的話語之中,感受到一股殺氣。

就在這個時候,身旁的李春生,看著那黑袍男子,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就這?”

“想不到這種小兒科的陣法,你居然還需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來布置,你還好意思說出來,難道你不嫌丟人嗎?”

“大護法是嗎?藏頭露尾的,跟個賊一樣,敢不敢露出真麵目來。”

“你看我削不削你就完了!”

對麵黑袍男子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目光看向了李春生,語氣陰沉地說道。

“我知道你,李春生對不對?京城紙紮店第一人,紙紮店當家掌櫃,整個京城,要論紙紮匠的手法,你說第一,恐怕沒人敢說第二吧。”

李春生得意地甩了甩頭發。

“喲,居然還認識小爺我。”

“你們這情報做得不錯吧。”

“知道小爺厲害,你還敢找上門來,難道你不怕死嗎?”

旁邊的沈秋子被李春生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就連一向冷靜的葉高寒,此刻也是麵露微笑。

不過那黑袍男子可就不樂意了,他抬腳朝著我們又走近了幾步。

此刻站在我的前麵,距離我隻有十米的距離。

“今天這裏不歡迎你們,各位請回吧。”

“雖然黑月真人有過交代,不能輕易對你們出手。不過,他隻是告訴我不能取走你們的性命,可不代表我不能揍你們一頓。”

“要是各位今天缺胳膊少腿,落個半身殘疾的話,那多不值當呀。所以各位還是哪裏來哪裏回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這一趟渾水,也不是你們能夠輕易接觸的。”

我看著那黑袍男子,內心反倒平靜了下來。

“我倒沒想到,原來這黑月真人,居然還對我這麽照顧。”

“那閣下有沒有想過,我們四個打你一個,說不定今天是你性命不保呢。”

那黑袍男子聞言哈哈大笑。

“於封啊,於封,你可真是自大輕狂,你要我怎麽說你呢?”

“如果你真有這個能耐的話,又怎麽會連一個女人都保不住呢?”

“羅念薇乃是我們教主看中的女人,就憑你,你真的以為能夠對抗我們天理教嗎?”

“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多管閑事,趕緊回你的京城吧。”

“這湘潭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這裏比京城可亂多了。”

我看著那黑袍男子,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於封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而且我於封也絕對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羅姑娘和我那可是朋友。朋友遇難,作為朋友的我,是絕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若是今日,閣下不肯退步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出手無情了。”

李家的院子裏,此刻那黑袍男子的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於封,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我不殺你,不代表不會廢了你,隻要我沒取了你的小命,那麽黑月真人那裏,也不能拿我怎麽樣?”

我看著天理教的大護法,內心反倒平靜了一下。

“這麽跟你說吧,今天羅念薇我是救定了,誰都攔不了。”

“有點意思,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那大護法說著話的時候,此刻抬手一抖,從他背後的黑袍裏,扯出了一條白骨長鞭。

這長鞭一共有九根骨頭組成。

大護法甩動著手中的白骨長鞭,冷冷一笑。

“自我練成這件法寶以來,死在我這九陰白骨鞭下的人,沒有8八百,也有一千。於封,你可知道像你這樣的術士,我可見得多得去了。”

“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廢話少說,有什麽能耐就使出來吧。”

還沒等我出手的時候,此刻一旁的李春生,早就急不可耐地站了出來。

他抬手一招,三隻金甲神將同時出現在了前方。

李春生掐動咒訣,此刻三隻金甲神將邁著步伐,氣勢磅礴地朝著那黑袍大護法走了過去。

黑袍大護法眼看走過來金甲神將,冷冷一笑。

手中長鞭嘩嘩嘩地揮動,三隻金甲神將,居然隻在眨眼的工夫,就被那長鞭爛臉斬斷,瞬間變成了一堆飛舞的紙屑。

李春生愣了一下。

“WOC,這麽吊嗎?”

黑袍大護法看著李春生,嘿嘿冷笑一聲。

“我早就說過了,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任憑你有如何的**巧技,在我麵前,都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趁我現在心情還算不錯,你們速速離開吧。否則就不要怪我出手不留情麵了。”

“嘿,我這暴脾氣,丫挺能耐是吧?”

李春生說著話,心中火起,又要上去和那黑袍大護法鬥上幾個回合?

我連忙閃身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