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戒毒

屋子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冰,每個人的臉上都閃過異常複雜的神情,特別是與牛放感情交好的幾個人,痛心中帶著惋惜,還有一分的後怕。癮君子都是不可用常理判斷的人群,他們經常會做出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旦毒癮犯了,什麽事情可都能做得出。

就在氣溫逐漸降到冰點時,玄齊拍了拍巴掌說:“都別哭喪著臉,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說著還看向盛登峰:“讓人把新研製的忘憂露送來一些。”

盛登峰立刻心領神會,拿出手機來給工廠打電話,二十支裝的試製品,很快就能送過來。

周圍的人眼中閃過疑惑,大家都知道玄齊和盛登峰一起在做保健品,具體是做什麽,大家都不清楚,現在聽玄齊這樣說,心底不由得升騰出疑惑,難道生產的東西還能戒毒?

牛放**著上身,縮著腦袋,神情有些可憐兮兮的,但嘴角上又掛著一絲滿滿的無奈,一切都是自己做出來的,怨不得別人。

“放浪形骸,追求刺激,尋找精神上的愉悅與快感,這本就沒有錯,有錢後是要找找刺激。”玄齊一麵說,一麵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隻是你去找了刺激,沒跟兄弟們說,這可就不對了”

“我……”牛放感覺心口好似堵了團的東西,便好似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全說了。原來牛放有個發小,兩個人是過命的交情,隻不過發小的父親在後來站隊的時候,連續站錯了幾次,整個家也就徹底的沒落後,十年前黯然的搬離軍區大院。

幾個月前牛放忽然偶遇發小卓三司,卓三司西裝革履的,大哥大粗金鏈,走動還開著一輛進口的悍馬,一股成功人士的派頭。

兩個人許久不見,猛然見到很是親切,找了個小酒館坐下,敘舊喝酒,不知不覺兩個人都喝高了。在幽靜的小飯店裏,犯了毒癮的卓三司拿出注射器,當著牛放的麵飄飄欲仙,牛放鬼使神差般,拿起一根也刺入了自己的靜脈。

“哎”了解事情的原委後,孫長慶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卓三司他也認識,想不到當年瘦瘦小小,眼睛裏麵閃著精明的老朋友,居然也走上墮落的道路。

“打電話讓他來。”玄齊把手機扔給牛放:“你小子還真是好運氣,我們剛研究出戒毒的忘憂露,恰好被你趕上了。”

“真的?”牛放眼睛瞪大,望著玄齊生怕他是在忽悠自己,但又想到玄齊一如既往的誠信,便給卓三司打電話,當然說的比較委婉,讓他來參加宴會。

不大的功夫,房門被推開,玄寶藥廠的小工手中拿著好似香煙般的長條,一共拿了五條。盛登峰接過來來後,先扯開外包裝,一條內有十包,每包裏有二十支,全是如香煙般粗細的條狀物。

牛放打量著好似煙卷般的東西,原本還滿滿的自信又化為了動搖:“這個東西真能戒毒嗎?”

“不用不知道,隻有用過之後才能見分曉。”玄齊說著扔給了牛放一包,正要讓牛放用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推開,西裝革履,麵色慘白,但卻穿金戴銀的卓三司出現在屋子裏,望著孫長慶立刻露出笑容:“孫哥,咱們快有十多年……”忽然看到光著膀子的牛放,卓三司在錯愕後眼底閃過恍然,繼而化為惶恐。

“先坐吧”玄齊拉過凳子,讓卓三司坐在上麵,同時用鑒氣術望了望他頭頂上的氣運,這才發現卓三司已經吸毒三四年,再吸下去可就完蛋了

順著頭頂上的氣運看了看財運,好在這家夥不是以販養吸的,身上也沒有多少惡氣,反而造橋鋪路做了不少了善事。

孫長慶先開了口:“三司弟,咱們是有十多年不見了,你現在哪裏發財?

“長慶哥,我是瞎忙,在山區買了個鐵礦,誰知道采出來了金子。”在外麵卓三司強悍的好似一隻螃蟹,到了這個小圈子裏,立刻靜雅的好像是隻家貓,有什麽說什麽,絲毫不敢哄瞞欺騙。

卓三司說著又望向牛放:“牛哥吸毒這件事,完全就是個意外。我沒想把他拉下水,隻是當時毒癮犯了,沒想這麽多……”

“那你有想過戒毒嗎?難道你這一輩子就這樣了?”玄齊坐在卓三司的對麵:“毒品已經毀掉你的身體,恐怕這輩子你都不會有子祠。”

聽玄齊這樣說,卓三司有些不太樂意:“你……”剛開了口,卻又覺得不太對,風聞首都多了個玄總,一日三卦,言必中。還有一雙點石成金的妙手,光這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熱血傳奇,單日一千五百萬的收益,比自己開金礦來錢還快。

一瞬間想到這些後,卓三司臉上的憤怒又都化為歡喜,和善的對玄齊笑了笑說:“也戒過幾次,還喝了美沙酮,但效果不佳,最後又都複吸了。”說到最後滿是無奈的歎息:“我這輩子也不想這麽多了,活一天算一天”

望著神情黯淡的卓三司,還有神情更加黯淡的牛放。玄齊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嚐嚐我新研製的戒毒劑,希望對你們有些幫助。”說著扯開一包,從裏麵拉出兩根忘憂露,好似送煙卷般往前一伸,遞給了卓三司和牛放。

“這東西怎麽用?”卓三司望著手中好似塑料管般粗的製劑,不知道是直接喝,還是要注射。

盛登峰對著牛放和卓三司說:“把深顏色的一頭放進嘴巴裏,直接用牙齒咬開那層的軟綿,而後使勁的吸最後記得把渣吐出來。”

牛放直接把忘憂露塞進了嘴巴,按照盛登峰所說的樣子,咬開後就感覺一股子清涼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喉管,而後升騰在五髒六腑中,繼而往四肢百骸,全身的毛細血管發散,舒爽愜意的讓牛放閉上眼睛,發出一聲極為低沉的呻吟

五分鍾後牛放睜開了眼睛,張口說著:“好爽好爽比吸毒還要爽”說罷又覺得這個描繪不夠準確,又換個套說辭:“細粉的那幫蠢貨都弱爆了,就好像在和如花**,現在用這個忘憂露,舒爽的就像睡漂亮的大電影明星。

聽到牛放這樣說,卓三司的眼中閃過不信,他可是個吸了多年的老家夥,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牛放見識淺薄。也學著牛放張開了嘴巴,而後把忘憂露咬破,那種讓人迷醉的感覺從喉嚨一直彌漫到全身,原本軟趴趴的頭發都豎了起來,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舒爽,隨著五分鍾過後,卓三司驚詫的睜開了眼睛。

手臂往前伸了伸,同時不忘攥了攥拳頭,並沒有那種飄在雲端而後全身脫力的感覺,這是好事啊以前都是精神上的愉悅,身體卻好像是大病一場般大汗淋漓,現在卻完全不是,就好像是小睡了一會,精氣神飽滿十足。

而且這個東西所形成的爽點,和粉的效果類似,不確切的說比粉的效果還強。這一下倒是讓卓三司震驚,望著玄齊手中的忘憂露,低聲的問:“這東西能戒除毒癮嗎?”

“不過是以毒攻毒,隻不過忘憂露不會讓人產生依賴性,以這種快感替代其他的快感,問題應該不大。”玄齊也不敢把話說滿:“主要還是要觀察你的毒癮發作的情況,如果能抑製,那就是好事。”

盛登峰看了看卓三司的臉色,原本還雪白的臉兒現在變成鮮紅色,總體來說還是看好的。於是招呼大家繼續吃飯喝酒,酒宴散罷再去溫泉泡澡,大家一下午都聚在一起,通過半天的觀察應該能夠看出藥效。

半信半疑的卓三司,也願意和大家一起混。喝的微醺後,大家坐著大巴車去了溫泉養生館,全都泡在溫泉裏,卓三司的毒癮發作間隔是五小時,吃飯前為了防止意外,提前注射了,等到下午十七點的時候,本該發作結果沒有發作

一小時後大家要吃晚飯時,卓三司和牛放的毒癮才發作,兩個人不人不鬼的去找粉,鼻涕眼淚一直流,哈欠還連續的打著。那些粉與注射器早就被玄齊給扔了。無可奈何下兩個人都吸了根忘憂露。

原本還不人不鬼的表情,逐漸的舒緩了下來,五分鍾後又神清氣爽。不再依賴毒品的癮君子,開始愛上了忘憂露,人本就有喜新厭舊的天性,所以有這般的表現並不出奇。

笑鬧依然繼續,大家吃好飯後拉桌子打牌,一直鬧到淩晨兩點,卓三司和牛放再次忍不住要複吸的時候,又吸了一隻忘憂露,等著清醒過來沒有了癮後,大家才確認忘憂露的強悍與霸道。

連續製造奇跡的玄齊,這一次又以龐然的姿勢掌控玄寶,按照玄寶這般的藥效,一旦上市後,銷路絕對通暢。而且這個東西又是一條流淌著現金的河流

大家在羨慕嫉妒恨的時候,又望向了盛登峰與魯卓群,一個掌管著玄雷,一個掌管著玄寶,依附在玄齊的身邊,一下就坐擁了龐然的資產,由此又證明了那句話,下對注贏一次,跟對人贏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