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淵林臉色漲紅,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從高學民和周森源進了門,他就知道今天是徹底栽了,麵對別人,他還可以說是看走了眼,可是麵對高學民,這個借口他卻根本不可能說得出口。

打眼這種事情好說,即便是高學民也不見得不會打眼,可是他剛才所說的借口在高學民麵前根本就是扯淡,什麽柳葉,什麽坪山鎮不過都是借口而已。

“寧遠,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高學民此時也看出了不對,不解的向寧遠問道。

“周淵林大師之前看過了,說這個瓶子是贗品。”寧遠淡淡一笑,拿著瓶子一邊把玩一邊道:“而且周老還說這瓶子上麵有坪山鎮柳允凡柳大師的柳葉印記,這件瓶子出自柳大師的手筆。”

高學民也是人老成精,聽著寧遠把話說完,他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縱然寧遠沒有明說,然而這柳允凡的印記根本就是胡扯。

周淵林看走眼倒是沒什麽,然而扯出這個印記來,那就有問題了,很顯然,周淵林是故意的,故意把真品說成贗品。

明白了這一點,事情的大概其實已經不難猜測了,周淵林在圈子裏也算是小有名氣,信服他的人還是比較多的,他開口說這東西是贗品,一般人絕對會信一大半,寶貝變成了垃圾,在這種強烈的反差下,很多人都會亂了分寸,這個時候若是有人出差不多的價格,很可能主人直接就脫手了。

想明白其中的關節,高學民的臉色就變了。盯著周淵林道:“小周。究竟是怎麽回事。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哼!”

別看高學民年紀大了,也沒什麽實權,然而畢竟威望放在那裏,身為清流,他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打著偌大的名氣亂搞。

眼下社會上所謂的專家教授早已經爛大街了,為什麽會爛大街,和這種打著大師的旗號在外麵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絕對脫不了幹係。

周淵林此時是騎虎難下。早知道剛才他就服軟了,高學民不來,他先把寧遠應付過去,事後怎麽都好辦,可是此時高學民當麵,他要是解釋不好,事情就大條了。

在圈子裏麵廝混,最重要的就是名氣,周淵林不怕寧遠,卻不能不怕高學民。這件事若是寧遠傳出去,可信度也就一般。若是從高學民口中傳出去,他可就真的臭了大街了。

“高老,我也是一時利欲熏心,還請您高抬貴手。”既然已經這樣了,周淵林也隻好認了,他是靠著名氣設局行騙的,又不是拿大刀攔路搶劫的,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動粗,再說了,對高學民和周森源動粗,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哎!”高學民微微歎了一口氣,同在燕京,周淵林的名氣他也聽說過,沒曾想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痛心。

聽到周淵林承認自己利欲熏心,高學民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看向寧遠,征求寧遠的意見。

說實話,這種事確實不好處理,要說對方行騙,證據那絕對是不足的,周淵林剛才的話即便是被錄了音,他也有很多借口狡辯,找警察自然是不可行的。

今天這事也幸好寧遠認識高學民,有高學民在,周淵林才有所忌憚,若是沒有高學民,寧遠能做的也隻是揍對方一頓。

看到高學民看來,寧遠微微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周淵林,我也不為難你,廖老板大老遠的從上江市趕來,不能白跑一趟,這個生意你要是照做不誤,今天這事情就算揭過去了。”

“行,這個瓶子我買了。”周淵林點了點頭,寧遠的要求確實也不算過分,這個瓶子的價值也確實值那麽多。

“別急,我還沒說完。”寧遠擺了擺手道:“生意照做,價格卻不能是原來的價格,這世上沒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什麽價,你開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時周淵林是沒有半點脾氣,自己的布局被人識破了,又有高學民在邊上,他還能怎麽辦,總不能真的讓高學民壞了他的名聲吧。

“這樣,我也不過分,再加三千萬。”寧遠把手中把玩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笑嗬嗬的道:“之前您可是打算二百萬買這個瓶子的,我加三千萬不過分吧。”

“你”周淵林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發作,好半天才點頭道:“一千萬,寧遠,你不要太過分。”

“那就沒得談了。”寧遠微微一笑,看向高學民道:“高老,這種害群之馬”

“兩千萬,寧遠兩千萬是我的極限,萬事留一線,以後好想見,你不要把事情做絕了。”周淵林急忙打斷寧遠的話道。

“三千萬,一分也不能少。”寧遠冷哼一聲道:“這世上沒有白做的買賣,既然你有口手套白狼的想法,就不要怪被狼咬一口。”

“好,三千萬,我認了。”周淵林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要他的名氣還在,以後還有機會,若是名氣不在了,那可就徹底斷了財路了。

周淵林服了軟,事情就好辦了,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六方套瓶以九千萬的價格賣給了周淵林。

錢貨兩清,寧遠才和高學民幾人離開了茶樓,廖武陽是滿臉堆笑:“寧先生,高老,周老,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

“不用客氣,這種事既然遇上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高學民笑著搖了搖頭,對於寧遠敲詐周淵林三千萬,他倒是沒什麽意見,縱然是清流,高學民卻一點也不迂腐。

“這怎麽行。”廖武陽急忙道:“既然多了三千萬,我可不能就這麽拿了,高老和寧先生你們三人一人一千萬,我這就轉賬。”

“嗬嗬,我今天過來可不是奔著錢來的。”高學民笑著擺了擺手,看向寧遠道:“我和老周就先回去了,那個音符老周也研究的差不多了,你有時間過來一趟。”

“好,那您二老慢走,我就不送了。”寧遠知道高學民個周森源的為人,也沒有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目送著高學民和周森源離開,廖武陽苦笑一聲,看向寧遠道:“寧先生,這錢”

“二一添作五,多出來的三千萬一人一半吧。”寧遠淡笑道,這錢高學民兩人不要,他可不能不要,故作清高這種事情寧遠可做不出來。

“這可不行。”廖武陽擺手道:“我雖然是生意人,卻不是不識好歹,今天若不是寧先生您,我不僅要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多出的三千萬全部是您的,之前說好的利潤我也給您在家百分之十。

“之前說好的就算了吧。”寧遠擺了擺手道,再多出百分之十,那也就是三百萬,雖然錢不少,但是比起三千萬來那也是小巫見大巫了,寧遠雖然不至於清高,卻也不至於沒有底線。

“這”廖武陽見到寧遠態度堅決,這才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四合院,賀正勳和姚鑫年兩人已經回來了,寧遠給廖武陽介紹了一下。

六方套瓶已經出手,廖武陽也沒多呆,第二天就離開也燕京,賀正勳也同樣回了陽平。

送走了賀正勳和廖武陽,當天下午寧遠也回到了學校,請了好幾天假了,再不去這個學上著可就沒意思了。

回到宿舍,王磊依舊趴在電腦邊上玩遊戲,看到寧遠進來,頓時就是一聲驚呼,差點把躺在床鋪上睡覺的名瑤震下來。

“天塌了!”名瑤揉著孟鬆的睡眼沒好氣的罵道。

“高手回來了。”王磊撲過去拉著寧遠的胳膊,就像是見了大熊貓一樣上下打量著,一邊打量還一邊深情的道:“老大,您這幾天不在,我可是一陣擔心啊。”

“走遠!”寧遠甩開王磊,坐到了自己的床鋪上,沒好氣的道:“聽得我是一身的雞皮疙瘩,這話你還是去向你們家曲海英說吧。”

“老大!”剛剛打發了王磊,名瑤就從床鋪上跳了下來,撲到了寧遠麵前道:“老大,您老收為為徒吧,飛簷走壁,麻痹的太帥了。

那天在武道館,名瑤就猜出寧遠會功夫,卻萬萬沒想到寧遠竟然那麽厲害,飛簷走壁啊,比起電視裏麵的武林高手那是一點也不遑多讓。

作為年輕人,那個沒有武俠情結,平常沒機會也就罷了,如今高手就在眼前,名瑤豈肯錯過。

“老大,也收我為徒吧,我願意給您做牛做馬。”王磊也湊過來可憐兮兮的道。

“一邊玩去,你們已經過了習武的年齡了。”寧遠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他們,這倒不是他小氣,隻是他和這幾人圈子不同,不願意把他們帶進去罷了,一旦教了他們功夫,這兩人最後難免也步入江湖,有時候平淡也是一種幸福。

“靠,不至於吧。”王磊爆了一句粗口,湊到寧遠麵前道:“老大,您摸摸,您摸摸。”

“摸什麽?”寧遠不解的問道。

“您摸摸我的骨骼啊,那絕對是萬裏挑一的習武奇才。”王磊理所當然的道。

“老大,我也是,不信您也摸摸。”名瑤也不甘示弱。

“我”寧遠頓時滿頭黑線,兩個大男人搶著讓他摸,這場景怎麽那麽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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