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名瑤的話,寧遠下意識的撇了撇嘴,這沒見識果真很可怕啊,人家這種私人會所可要比一般的五星級酒店牛叉多了。
五星級酒店,哪怕是檔次再高,隻要有錢那都是能進去的,然而這種地方可不是有錢就能進的,而且人家這種地方也不需要鬧得人盡皆知,自然不需要什麽招牌。
別的尚且不說,單說這個地方的風水就絕對是極佳之地,整個會所的樓層不高,隻有六層,後麵卻是高大的居民樓,邊上是暢通的馬路,車水馬龍,象征著依山旁水。
整個會所被高樓環繞,成懷抱之勢,坐北朝南,背有所依,明堂顯眼,看得出這個會所建造的時候絕對有高人出謀劃策。
三個人正要邁步往進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真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這種地方也是你們能來的,還沒牌子,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名瑤聞言回頭一看,隻見一位二十八九歲的青年攬著一位漂亮的美女邁步走來,說話的正是那個青年。
青年穿著不凡,滿臉倨傲,單看走過來的姿勢,就知道是京城圈子裏的公子哥,名瑤雖然也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但是和京城的公子哥比起來差了那絕對不止一籌,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強忍著沒有發作。
如今已經是大二,名瑤在燕京也已經呆了一年多了,和燕京的公子哥遇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懂得隱忍。有些事確實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名瑤不吭聲。卻不代表寧遠不吭聲。寧遠頭也沒回,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是誰,正是黃家的黃海輝。
“小子,怎麽說話呢”黃海輝聞言頓時大怒,罵罵咧咧的向寧遠走去,寧遠慢慢回頭,把容貌完全暴露在了黃海輝的目光下。
“呃!”原本氣勢洶洶的黃海輝頓時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張臉漲的紅紅的。額頭上甚至滲出了汗珠,心中不住的咒罵:“怎麽遇到了這個瘟神。”
要說黃家,在燕京也絕對算是二三流的大豪門,家中有部級高官,老爺子曾經也是政府高層,黃海輝仗著黃家的權勢,在燕京幾乎沒吃過什麽大虧,即便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發生矛盾,一般也都不會撕破臉。
長這麽大,黃海輝也就在寧遠手中吃過憋。被寧遠的一個手下打成了豬頭不說,回去之後還被老爺子一陣訓斥。
“原來是寧少啊。”黃海輝幹笑兩聲。急忙陪著笑臉道:“剛才沒看到是寧少,嘴巴有些犯賤,還望寧少不要介意。”
雖然嘴上陪著笑,黃海輝心中的憋屈那就不用提了,他在燕京廝混,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即便是裝逼也都是看人的下菜,凡是有些身份的,打眼都能看出一二,可是遇到寧遠這樣的,還真讓人抓瞎。
這一陣黃海輝也算對寧遠有些了解,認識高學民謝國強等人,住的是燕京的四合院,這個陣仗絕對不比他們燕京的公子哥差,也絕對能夠進入他們的圈子,算得上是上層社會的人。
奈何這樣一個人,穿著不怎樣就不提了,認識的都是些什麽人啊,韓胖子一群人就不用說了,明顯就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再看看此時邊上的名瑤,又是一個土鱉。
作為一個可以和他們圈子裏抗衡的人物,卻總是打扮的像個土鱉,認識的朋友也都是鄉巴佬,這簡直就是麻子不是麻子,是坑人啊。
“喲,這不是黃少嘛。”寧遠上下打量了一下黃海輝,笑嗬嗬的道:“黃少的臉好了,我都差點沒認出來,瞧這事鬧得。”
聽著寧遠的話,黃海輝差點沒一口黑血吐出來,說的這是人話嗎,臉好了差點沒認出來,這豈不是說他著臉總是腫的。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黃海輝絕對大耳巴子就抽上去了,可是麵對寧遠,還真沒這個底氣,幹笑著陪了兩聲笑,急忙道:“寧少您先忙著,我先進去了。”說罷不等寧遠說話,就急匆匆的拉著那個美女進了會所裏麵。
“老大,那人是誰啊。”見到對方在寧遠麵前低三下四的,名瑤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好奇的向寧遠問道。
“黃家的老三。”寧遠還沒說話,陳夢雪就開口道,陳夢雪老家是蘇江的,不過爺爺是從政的,退了之後在燕京養老,劉夢雪也算是半個燕京圈子裏麵的人,不過不太和這些公子哥打交道罷了。
而且燕京人眼高於頂,特別是這些公子哥,眼界高都不說,而且很是排外,除非是大院裏長大的,外來戶他們都不怎麽看的上眼,劉夢雪的爺爺退了之後享受的是正部級待遇,在這些公子哥眼中也弱了一截。
“黃家?和戚家齊名的那個黃家?”名瑤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問道。
要說一般人,還真不會去了解所謂燕京的大豪門,但是名瑤畢竟不是一般人,家裏父親就是公務員,雖然是小地方的,卻也是個副廳,因此對燕京的一些豪門很上心。
名瑤口中的戚家正是他們班班長戚晨光所在的戚家,這戚家比起黃家來還要稍微強一些,戚晨光在班上也很是高傲,上中醫院不過是混資曆混文憑的,不過寧遠和班上的同學不怎麽何群,倒也沒怎麽和戚晨光打過交道。
唯獨珍妮兒來了之後,戚晨光看寧遠有些不順眼,原因無他,珍妮兒一開始不怎麽搭理其他人,後來時間長了對其他人緩和了些,卻也不怎麽熱情,唯獨對寧遠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這讓戚晨光很不爽。
當然,寧遠對珍妮兒那是敬而遠之,若不是因為這一點,估計戚晨光已經找上了寧遠的麻煩。
名瑤對班裏的情況自然比寧遠清楚,知道戚晨光的背景,也聽說過黃家,因此才有這麽一問。
“算是吧,黃家的老爺子影響力還是很大的。”陳夢雪點了點頭,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寧遠一眼,她怎麽也想不通,黃海輝那樣的人見了寧遠怎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名瑤不是燕京人,對燕京的圈子並不是很了解,陳夢雪好歹算是半個圈子裏麵的,因此對這個圈子還是有些了解的,她知道寧遠不是燕京人,絕對不是這個圈子裏的,然而卻能讓黃海輝低頭,其中的意味就很讓人納悶了。
說著話,三人就來到了會所門口,門迎客氣的迎了上來,寧遠告訴對方自己等人是參加珍妮兒的生日派對的,對方就很是客氣的把三人迎了進去,有人親自領著寧遠三人進了電梯。
不得不說德森家族的影響力真的很大,即便是在燕京,也手眼通天,要知道這種私人會所,一般人可沒有資格隨便帶人進來,就是黃海輝最多也就帶四五個人罷了,帶上一群人來,這兒絕對是不招待的。
進了會所,名瑤的嘴巴就張大了,這地方從外麵看起來也就一般般,連一半的三星級酒店都不如,然而進了裏麵卻別有洞天,無論是裝修還是布局都非常講究。
地上鋪著上好的地毯,邊上擺放著各種玉器古玩,裝修的是大氣豪華,典雅寧靜,奢華中流露出一股子高雅,高雅中襯托著一股子清幽。
珍妮兒舉辦派對的地方是三樓的一個豪華大包間,整個包間裏麵早已經布置妥當,正是西方正式舞會的模式。包間的餐桌上放著各種精美的糕點和水果,服務生的托盤中端著紅酒四處遊走。
整個包間飄揚著一陣悅耳優雅的鋼琴獨奏,一位穿著紳士的年輕男子正在一家乳白色的鋼琴後麵彈奏著。
“昊袁洪!”名瑤看清楚正在彈琴的青年的麵容,就是一聲低呼,即便是陳夢雪也微微的驚訝了一下。
這昊袁洪可是眼下國內最有的鋼琴家,曾經多次參加過國外的鋼琴大賽,名氣很大,絕對不亞於國內的一線明星,一個小小的生日派對,竟然能請得動昊袁洪這樣的人前來,這珍妮兒究竟是什麽來頭?
寧遠幾人來的並不算早,包間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都是寧遠一個班的同學,其中就有戚晨光。
珍妮兒原本正陪著戚晨光幾人說話,見到寧遠三人進來,笑著向戚晨光幾人說了一句什麽,就邁著優雅的步子向寧遠三人走來。
看著走來的珍妮兒,名瑤再一次癡了,即便是寧遠也不由的多看了珍妮兒兩眼。今天的珍妮兒穿著一身白色的晚禮服,晚禮服襯托出她完美的身材,再加上她原本就高雅的氣質,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傲然的白天鵝,讓其他美女都黯然失色。
站在寧遠邊上的陳夢雪都不禁有些自行慚穢,論相貌,陳夢雪和珍妮兒各有千秋,然而珍妮兒的氣質卻超出了陳夢雪不知道多少倍,特別是她的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嫵媚,幾乎男女通殺。
高貴而典雅,聖潔而嫵媚,魔鬼和天使的結合不外如是,不得不說珍妮兒這正式的裝扮比起她在學校的打扮來再次增添了不少魅力。
看著緩緩走來的珍妮兒,寧遠下意識的咬了咬舌尖,這才清醒了過來,心中不僅一陣後怕,這個女人真是太恐怖了,以他的心境,竟然也會短暫的失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