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棉花全部都掏出來,認認真真地檢查了一遍,確定裏麵沒有絲毫東西,又把棉花全都塞了進去,然後拉上拉鎖,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等我走到房門口,再去看那隻老虎的時候,就發現那隻老虎的眼神仿佛變了,變得充滿了仇恨,變得好像正在忍受著某種疼痛,這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機靈。

突然,外麵刮起一陣狂風,雖然窗戶關著,但是呼嘯之聲卻不見一耳。

呼呼的聲音讓我更加毛骨悚然。

我掏出了一張符紙,手一抖,符紙瞬間燃燒。

劈裏啪啦的聲音在房間中極其地響亮。

突然,燃燒到一半的符咒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澆滅了。

看了看手中的半截符咒,我又看了看那隻老虎,那隻老虎又恢複到了常態,就像是一隻布娃娃。

我沒有多猶豫,輕輕地搖了搖頭,關上了房門離開了,把符紙扔到了衛生間的垃圾桶裏麵。

我來到了樓下。

看見我下來了,兩個聊天的女人同一時間沉默。

我表情嚴肅的坐到了他們對麵,看了一眼樓上說道:“你**的那個老虎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小女人立刻從柔軟的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狐疑,看我的眼神甚至還多了一絲厭惡。

張曦予在一旁咳嗽一聲,偷偷地衝我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暗示我什麽,但是我壓根就不懂。

就聽張曦予說道:“那隻不老虎從小就跟著趙允熙,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什麽問題,大師您是不是看錯了?”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那隻老虎絕對有問題。”

說完這句話,我也納悶兒了。

這隻老虎既然從小跟著趙允熙。

趙允熙怎麽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以前在他身上就沒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趙允熙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別看這丫頭年紀小,脾氣倒是挺大,指著門口就讓我滾

“滾,你個騙子。”

張曦予尷尬地趕緊向趙允熙解釋,可是趙允熙壓根就不聽他的解釋,瞪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指著門口又讓我滾。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好好,我馬上走。”

“若是以後再出了事情,你可以再來找我。”

“你才會出事呢,你們全家都會出事。”

趙允熙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小小的牙齒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倒不在乎,心平氣和地向外走。

趙允熙跟在我的身後,小聲地向我賠禮道歉。

剛走到門口,我正要開門。

門突然自動開了,外麵走進來一個漂亮的女孩,神情有些憔悴。

女孩和我對望了一眼,都有些吃驚。

“怎麽是你?”

我們兩個人同時問道。

原來門外的人居然是柳夙。

“我,我來看看朋友。”柳夙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點了點頭,柳夙好奇地向裏麵張望了一眼,有些擔心地說道:“你怎麽在這裏呀?”

“幫你朋友過來看看。”

“不過他不相信我。”

說完了之後我搖了搖頭,閃身給柳夙讓開了一條路。

柳夙走進來,先是衝著張曦予點頭,他和張曦予並不認識,然後就拽著我重新回到了房間裏麵。

“趙允熙,王大哥的話你可要相信呀,他絕不會騙你的,你們究竟是怎麽了?”

我咳嗽一聲,便把房間裏觀察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張曦予將信將疑。

柳夙對我是極其的信任。

趙允熙則是一臉不屑,壓根就不相信。

“他真的沒有騙你,他非常厲害,我的事情就是他在解決的,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趙允熙瞅了一眼柳夙,微微的沉思了片刻,“你是說,你的事情他再給你解決?”

“他真有那種本事?”

趙允熙還是有些不相信。

柳夙坐到了趙允熙的身邊,挽住他的一條胳膊,撒嬌著說道:“真的,真的,我幹嘛騙你呀?咱們可是好朋友。”

趙允熙沉默了。

他和柳夙認識七八年了,兩個人是閨蜜,無話不談。

柳夙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

最近一段時間,柳夙也是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和趙允熙說了。

甚至還說了畫中世界。

趙允熙以前其實睡覺睡得特別安穩,很少做噩夢

那天就是聽完了柳夙所說的畫中世界,晚上就做了那個奇怪的夢。

他也知道柳夙身邊有個高人在幫他,但是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一概不知,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對我也比剛才客氣了一些,但是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你既然說那隻老虎有問題,那咱們就一起看一看,你要是能證明老虎有問題,我就相信你。”

“你要是不能證明,就算你是柳夙的朋友,也請你立刻滾出去。”

他點燃一根細煙,噔噔噔的上樓了。

張曦予和柳夙對望一眼,同時苦澀一笑。

他們非常了解趙允熙的性格,兩個人一邊安慰著我,一邊上了樓。

我也跟著他們來到了樓上,來到了剛才趙允熙的粉色房間。

“說吧,這隻老虎有什麽問題?”趙允熙夾著一根煙,淡淡地問我。

我把老虎拿過來放在了床邊,讓他們仔細盯著老虎的眼睛看。

三個人很聽話,直勾勾地盯著老虎的眼睛。

看了半晌,眼睛看得都有些疼了,趙允熙第一個不耐煩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冷冷的盯著我。

“看了這麽久,也沒看出什麽變化呀,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奇怪嗎?”我有些詫異。

我看老虎的眼睛,分明感覺到他像是一個活的老虎,怎麽趙允熙就感覺不到呢?

趙允熙沒有吭聲,轉頭問一旁的張曦予:“你看見什麽了?”

張曦予茫然地搖了搖頭,還衝著我苦笑了一下。

顯然,他也是什麽都沒感覺到。

我把希望寄托在了柳夙的身上,柳夙的身體異於常人,他應該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

果不其然,柳夙衝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對趙允熙說道:“這隻老虎確實有點怪。”

“雖然我也說不上來哪裏怪,但就是感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