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

武天製看著眼前的墨衡逸,心中有些複雜,帶著有些不確定,問:“你真的是一個人在這裏鎮守?”

“你所見是真那就是真,你覺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陷入自己的迷茫了?”墨衡逸又說道:“另外,你這個問題,太虛假了,你看到了隻有我一個人,那就是我一個人,為什麽還要問,你真的是,大愚蠢了。”

“你……”

墨衡逸毫不在意他那帶著怒火的雙眼,扔給了他一個盒子說:“這裏麵從今往後便是你們的食物,你們每天吃上一枚就不會饑餓,更不會口渴,更不會勞累。”

風詩酒問:“那你把我們帶過來幹嘛?”

“把你們帶過來,自然不會讓你們白吃白喝,我要讓你們分兩個隊,去這些洞裏麵找一株白色的花,記住了,是每一個人最低找到一朵花,若找不到的話,會受到該有的懲罰。”

墨衡逸說著就拿出了一朵白色的花,又說:“這是這朵花的樣子,它的名字叫白落花,聽明白了就去吧。”

淨無痕一臉堅定的說:“我想要活著出去,我還有我未完成的事情,我不可能在這裏一輩子,我要想辦法出去。”

墨衡逸左手捂著自己的嘴,臉色有些蒼白說:“咳咳,好想法,現在的你們可是在這九千丈之下,好好思索,是在這九千丈之間,尋常的手段,恐怕不可以,估計需要非正常的手段。”

淨無痕一臉自信的問道:“你不相信我們可以離開這裏?”

墨衡逸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他們,說:“不相信,除非我放水,準確來說,是放海,這個門後麵可是關押著好多個實力強大的的人,你們覺得你們比他們厲害嗎?我想沒有但你們的膽氣挺足的。”

武天製皺著眉頭問:“你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目的?”

“你們猜猜看,猜猜我是不是有特別的目的。”

風詩酒帶著笑意問:“你有這麽強的實力為什麽不去挑戰他呢?”

“我為什麽要去呢?我去了,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嗎?”

“沒有好處的做事,不符合我。”

墨染逸帶著一臉和善的笑容說:“你們現在隻是普通人,這裏會壓製你們的實力,另外,你們該去尋找了,今天兩朵,如果誰沒有完成,那就看看我的手段!”

看著他們離開之後。

墨染逸嘴角露出了笑容道:“想要套我的話,你們還嫩了點!”

第一層監獄。

1號。

一處非常簡易的牢籠內。

一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男子,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自身的血液所侵染成紅色。

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仇恨,血絲充滿了雙眼,一根根青筋暴起,看著正在喝茶的墨衡逸怒吼:“你跟我說眾生平等,和諧共處,可是我看到的眾生並不平等,更是沒有和諧共處,太多不公了!”

墨衡逸一臉平靜的喝著茶說道:“有太多像你這樣有想法的人,他們都已經犧牲了。”

五音子怒視著眼前的墨衡逸冷冷的說道:“你在這裏必是有所求,你為了滿足自己的欲念而成為了他們的一員!”

“製造災難,令無數人犧牲,讓無數人處於痛苦之中,這個罪你擔得起嗎?”

說到這裏他越是激動,想要掙脫困住自身枷鎖,卻感受到一股熱能在身上燃起。

墨衡逸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說:“我倒是沒有怪罪你,你倒是怪起我了?”

“你說的理,如果真的是理,那為何大多數人而怨你呢?而不是怨我這個人呢?五音子說道。”

“因為你的一念之喜,數十萬的人為你而喪命,成為了骷羅大陣的一份子,他們永生得不到一點自由,這一點你敢說不是你做的嗎?”

“我那是為了大義!”

“說的真高,用道德來綁架一個人你真的是比我更加有手段,你說的很對,我的確有所求,我求的是盛世之安,求的是眾生歸於平和,可是又是誰開局了一場又一場的戰鬥呢?”

“你們的目標很高大,想要消滅創造我們一切的人,對,你覺得任何事情都有一絲希望,那你告訴我,就算成功了,那這個世界真的會太平嗎?現在所有的人的目標都在他,所以大家都是團結站在一條線上,可是如果平衡極限倒塌,那你覺得又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呢?”

墨衡逸臉上帶著笑容問:“獄火焚身的滋味好受嗎?”

“啊啊啊啊啊!!!”

五音子難以忍受身上的疼痛,發出悲叫。

“我把你們扣留在此,你們不是保住了一個命嗎?你們覺得我這樣做是錯的嗎?如果我沒有保住你們的命,那你們可能真的是回歸於他的控製,將刀真正的指向了自己的兄弟。”

“任憑你說的如何美,我們始終在兩個立場上,我們都有各自的追求,你不懂我們的追求,同樣我也不了解你們的……”

“可若是有來世,若來世的世界依舊如此那麽我依舊會走這樣的路……”

“我敬佩你這樣的人,你放心,你不會死去,因為還有你的任務,還有你的天命尚未完成,而在這之前,我會讓你體驗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快樂!”

五音子隻覺得眼前的場景一換。

血紅色的天空。

紅色的太陽當空照落。

一座座數不清的由骨頭所累積的大山。

由鮮血匯聚成的看不到盡頭的血色大海。

而在血色大海之上,似乎有數不盡的冤魂正在哀呼。

“看到了嗎?這就是因為你的一念,而死去的人……”

“你可不要再跟我說是為了大義,因為我這樣,我覺得這種大義太廉價,你們看不起我,覺得我是一個狗腿子之類的,沒關係,現在你們的生死在我的手裏,我不會讓你們死,如果你們一死,那這些千萬的怨魂該找何人報仇呢?”

“可不要跟我說什麽度化,如果你這樣說,那我隻能說你太愚蠢了,我想你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所以的生命體生命力都很頑強,隻要還剩一口氣,那就是死不了,會讓這些冤魂一點一點的吃掉你,在你死之前我再救你,你說我這樣可對得起你?”

五音子高高的抬著頭,好似桀驁不馴,說:“你覺得你能恐嚇到我嗎?你覺得我會怕嗎?我所做之事,皆是為了我心中的正義,我無悔,因為我在做出選擇時,就已經想到了各種各樣的後果!”

“看來這一點程度的火燒你已經能忍受得了了,那麽我就換一種火焰如何?讓你再體驗一下,什麽是想死死不得,想活活不成的快感。”

“你無需嘴硬,你覺得你的嘴硬又能堅持多久?”

“啊啊啊啊啊!”

五音子驚恐的大叫著,依舊是由著自己所認證的正義而不屈。

變式的火焰燃燒全身,不僅僅是燃燒軀體還是燃燒靈魂。

“火勢無情,它會燒掉一切,任何事物在它麵前都無濟於事。”

“你是一個變態,是一個喜歡聽他人痛苦的慘叫聲的變態,哈哈哈……”

“無所謂,無論你們怎麽形容我,我該幹嘛還是幹嘛,至少我活得比你們更加逍遙自在。”

“咳咳,看樣子我這殘弱之軀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你受傷了,受了很重的傷。”

“與你有關係嗎?”

“不怕他們越獄嗎?”

“咳咳,你說他們敢嗎?”

“這裏在九千丈之下,而且這裏有特殊的磁場和陣法,會讓人的實力在這裏連二成都發揮不了,最多的也就一成左右,一成的實力在我的麵前,你覺得他們夠格嗎?”

“也不要忘了這裏可不隻是隻有你,這裏有九層,九層的那九個可還沒有動呢,他們最多讓我傷筋動骨,另外,以我這殘弱之軀打你還是綽綽有餘的,咳咳。”

第九層監獄。

1號。

一片湖上。

湖中央有一個石板,石板上盤坐著一個白衣男子。

他的麵容冷酸,一頭白發披肩,正在閉目打坐。

傳來有點欠揍的聲音:“我給你找了一個傳人,你會感謝我嗎?”

築無聲睜開了雙眼問:“我可以選擇相信你說的話嗎?”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

築無聲反問:“你覺得我需要一個傳人嗎?”

“不需要嗎?”

“你到底要做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

墨衡逸出現在湖上,說:“咳咳,我要做的事情你就不用多操心,你就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築無聲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說:“你受傷了,這種傷勢似乎是……”

墨衡逸打斷了他的話,說:“咳咳,話題偏了,回歸正傳,你需要嗎?”

“被天地所傷者,你身上有著他的烙印,你到底要做什麽?”

墨衡逸帶著笑容問:“我可以說是想給你們一次越獄的機會嗎?”

“嗯?”

築無聲皺著眉頭問道:“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沒有,咳咳,我說的是真的。”

“你不去問問他們八個嗎?”

“他們就會認同你的答案,你的答案是什麽?”

“不出去。”

“這個答案倒是讓我意外了。”

“現在的我們的修為,早已不是當時的修為,甚至我們的修為還在倒退,現在出去太早了,而不是我等待的時機。”

“而你等待的時機就在這個傳人之上。”

“他的名字。”

“武天製,準確來說是他真正的名字叫製天武。”

“製天武?他和製地蒼什麽關係?”

“這個關係嘛,從哪來說……”

築無聲了解了情況之後,緩緩說道:“當年他和我一戰之後,便下落不明,盡管後來我有去找過他的蹤跡,仍找不到一點蹤跡,最後在劍天子的邀請下,參加了第二場曠世之戰。”

“結果,你看到了,我在這裏,被終身囚禁,如果當年,我們的支援到達的話說不定會是另一個情況。”

“據我所知,在百萬年前,魔族的領導者魔恒無夜沒有按照約定去支援,然後這就是導致你們大敗的原因嗎?”

“是!”

“那你覺得加上他,又會是如何呢?”

墨衡逸又說:“我們的壽命活得很長不是嗎?生命力也極為頑強,若沒有致死一擊,很難死去。”

“我得到了還有更多的消息,在第二次結束之後,這期間可是跨越了很多,犧牲了很多人,都是為了這個任務而死去的人,或者是妖或者是魔,死的最多的卻是魔族。”

“其實我給你一個傳人,也有另一個意思,讓你好好的為自己謀劃謀劃,這樣的話你應該感謝我,我說的對嗎?”

築無聲帶著疑惑,問:“你會放他們出去?”

“你不覺得我將他們帶來這裏已經讓人意外了嗎?我們認識了多長時間了,很長時間了吧!十年,千年,百萬年應該有了吧,距離第二次大戰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已經有數百萬年了。”

“咳咳,太安靜了,應該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才行。”

“我要一個引爆的線索,隻有這樣第三次的大戰才會開始,由一個小火星開始的戰鬥,再由你的傳人接手,再度聯合妖和魔,開啟第三次的曠世之戰。”

“那麽這第三次的曠世之戰,你有興趣參加嗎?”

“暫時……沒有。”

“身為百萬年前妖族之主的你,當真是沒有一點興趣嗎?”

“你的話太多了。”

“百萬年前的戰鬥,甚至還有一些活下來的人,也有一些知情者,但是這隻是第二場戰鬥。”

“我的意思是說,當時由劍天子,還有你築無聲,以及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第一場戰鬥,到底發生了什麽?空白的曆史之中又隱藏了什麽樣的信息,你好奇嗎?”

墨衡逸一臉嚴肅的說:“你知道嗎?我始終覺得,除了咱們這一方天玄一脈的人也就是圖玄機和櫳於玄族智者封候事的謀化之外,還有另一股勢力在出現,甚至還有一個未知的神秘人出現在了各地。”

“話說的太偏了,你想以物寄招來教自己的這個傳人嗎?”

“你讓一個人學習我的招式,這其中耐人尋味。”

“我可不單單的讓他學習你的,還有魔族的哦,以及其他種族。”

“哈哈哈。”

築無聲看著眼前的墨衡逸說:“突然間有點好奇了,有點想參加第三場了……”

“走了。”

說著就轉身準備離去。

墨衡逸在轉身的一瞬間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扭著頭說:“好好思考我說的一些話,說不定你會從中得到另外的故事。”

又說:“其實我對你們挺好的,不是嗎?每一個在這裏住的人可都是住的單間,這樣美好的生活哪裏會有?好好的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