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停雨了

黑色的粘稠狀物體不但冰冷惡臭,而且還帶著一種滑膩膩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在裏麵的話隨時都會被吸到底下一樣,這種感覺就和人陷在了沼澤裏麵一樣,你越是掙紮,就陷得越快,和沼澤不同的地方就是這些東西是會動的。

我剛跳到這黑色的洪流裏麵就給那些泥沙搞得滿頭滿臉,差點就當場臭死了,但是看著離我幾米遠的地方那個不斷掙紮的女人,我又強迫自己忍耐下來。

人在泥石流裏麵是不能掙紮的,我心裏清楚這個道理,但是腳下的那種感覺令得我想要抓住一點什麽,隻是我身邊的東西早已沒有什麽可抓的了。

又是一道暗湧襲來,我在泥石流裏麵被推出了數米遠,在一眨眼的功夫裏麵我已經離寶哥哥他們所在的那棵樹很遙遠了,這個時候就算我突然後悔了想要回去,也已經早就不可能了。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我心裏不停的念著,腦海裏又閃過了老黑頭的那張黑臉,暗道:老黑頭啊老黑頭,要是你教我的那幾招真的能搞定泥石流的話,那麽我回家以後就天天給你燒高香,你想要多少支就給你多少支。

接著,我在泥石流裏麵輕輕的轉了轉身,使得自己仰麵向上看著那不斷下雨的天空,同時兩腳在泥石流裏麵輕輕的晃動著,就好像水麵的木頭一樣緩緩的向著安妮所在的方向飄了過去。

雖然對於急速湧動的泥石流來說我的速度是很慢的,但是對比起人類遊泳的速度卻是快到了極點,老黑頭教我這個東西的時候告訴我,這個東西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他們那一族的先人發明的,據說不但在沼澤裏麵有用,就算在流沙裏麵也可以讓你多爭取一點救命的時間。要知道,很多時候能夠多爭取一秒鍾的話,我們可以救下很多人。

很快的,我終於到了安妮的身邊,這個時候她的人已經幾乎被黑色的**淹沒了,原本金色的頭發在泥水裏麵染成了黑色,而整個身子已經完全看不見了,隻剩下半個腦袋不停的在那裏挪動著。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但是又不敢讓她碰到我的身子,要知道人在遇溺的時候總會拚命的抓住周圍的東西,那樣在很多時候也把去救他的人搞得有力沒處用,結果兩人一起掛掉了。這種低級的錯誤的當然不會犯,當下我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兩腳再微微的用力,兩個人向著大概離我們五六米處的一棵小樹漂了過去。

那棵樹並不是很高大,和周圍的其他樹比起來它顯得有點瘦弱,但是這個時候別說是瘦弱,哪怕是已經斷裂了我遇到它也隻能上去是不?

進過那棵樹旁邊的時候我伸出一隻手盤了上去,然後兩腳倒吊起來勾在樹幹上,接著兩手用力把安妮從泥石流裏麵拉了出來,這個時候安妮雖然還沒有死,但是已經有點昏迷不清了,我把她拉到樹上的時候瓢潑一樣的大雨把她打得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睛就喊著:“黑皮......黑皮......”但是因為她的嘴裏麵還有淤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嗆了一口,在那裏咳嗽咳得就要斷氣了那樣。

我一看不對勁就一把把她抓了起來,在她的背後和腹部用力的拍了幾下,她“呃”的一聲吐了出來,一片黑乎乎的東西從她嘴裏麵湧出來把我惡心得要死。

我心想就算給埋了你也黑不了啊,你老是叫黑皮幹什麽?現在好了吧,連吐的東西都是黑的了。

用雨水隨便衝洗了一下身體,我發現我的全身都在微微的發著抖,剛才救人的時候還沒有發覺,現在卻清楚的感覺到那種刺骨的冰寒令人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我罵了一聲晦氣,忙對著寶哥哥他們的方向喊了幾句,我不知道他們聽到了沒有,又忙在樹上跳了幾跳,我可不想寶哥哥因為擔心我也來個跳水運動。

就這麽一陣子,雨已經小了下來,因為我們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低穀,所以泥石流從身邊湧過之後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除了遍地的汙黑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東西。

安妮吐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停了下來,我估計她應該是一個有潔癖的人,所以在我的麵前她就開始寬衣解帶,雙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她摸索了片刻終於把外衣除了下來,然後開始脫她的內衣,我靠,這個女人不會想要來個以身相許吧?雖然她的身材不錯,但是我還沒有開放到在樹上打yezhan的地步啊。

終於,她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然後她開始脫那條褲子,但是那褲子是牛仔褲,在浸水以後變得幹巴巴的,她一時間也脫不下來,終於她好像剛剛發現了我一樣,就那樣在樹上撲到了我身上,不停的吼著:“黑皮......黑皮......”

我一時措手不及被她撲了過來,雖然心裏不願意,但是怕她又掉到了泥石流裏麵隻有一把抱住了她,她那張西方人的麵孔清晰的出現在我麵前,紅紅的小嘴巴微微的動著,她哆嗦著說:“黑皮......”

說實話,我還是一個純潔的小處男,所以那個時候我呆住了,雖然我之前說過安妮小鼻子小眼睛,但是說實話,人家也是美女一個,所以我會呆住也是正常的,不管是哪個小處男遇到這個情況我想他都會呆住的。

不過很快的我就覺得不對了,我記得上惡魔島*的時候裏麵的小說都把男女接觸的感覺描述得超級唯美,但是當安妮**的身體碰到我的胸口的時候,我一點也沒有唯美的感覺,我有的感覺隻是古怪和惡心,因為我清晰的感覺到,她胸口,或許說不單是她的胸口,她全部**在外麵的肉都不停的扭動著,就好像是無數的觸手,或者說肉芽在**一樣。

我沒辦法形容那一瞬間的感覺,我隻是呆了一秒鍾之後就一把把她推開,然後低頭看了她的胸口一眼。這一看之下我呆若木雞,居然是36D!但是這不是重點,多少D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身上掛滿了一種半透明的類似鼻涕蟲的東西,那些東西大概有一個人的小拇指那麽粗,具體有多長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它們正不斷的往安妮的肉裏麵鑽著,就好像是那裏是它們的窩一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螞蟥?而是還是旱地螞蟥?也就是通常寄生在枯枝敗葉裏麵的那一種。

在一瞬間我有一種拍死安妮的衝動,這個家夥到底要給我惹多少麻煩才算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進山以前我應該特地一人分了一種雲南本地的土藥給他們,那種東西隻要抹在身上的話,蚊蟲是不會叮咬你的,隻是那些東西的味道卻很難聞,就好像腐敗了好幾天的食物一樣,難道說就因為潔癖安妮這個家夥就不擦那些東西了嗎?

不過埋怨歸埋怨,我還是盯著她的身體想找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幫她解決這個問題。可是她這個時候居然臉紅了,就好像我是色狼一樣,她“啊”的一聲尖叫兩隻手捂著了胸前的小白兔上麵。

我差點從樹上掉了下去,這個女人怎麽這樣?你自己脫的衣服叫我“黑皮”你,你現在倒給我尖叫起來,要是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的話天知道他們會想到哪裏去?

當下我不再猶豫,伸手就在她的身上拍了幾下,但是那些螞蟥卻像是用五零二貼在她身上的一樣,我那一拍最少用了好幾斤的力氣,但是它們隻是晃了晃就繼續鑽進去。

我呆了呆,身邊沒有任何工具,最簡單的辦法也沒有效果我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樣才好,如果我行李包現在在自己身上的話那麽最少還有個防風火機可以幫她,但是我現在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也就隻有一把沙漠之鷹和好幾夾子子彈,要不是為了防備考察隊的人我用得著帶這些東西在身上嗎?一想到這一點我又暗罵了起來。

安妮捂著胸口好一會兒,似乎那種惡心的感覺又戰勝了她的羞恥感,她一拉我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黑皮......黑皮米......”

我暈啊,黑皮還不夠,居然要黑皮米,難道你不知道我真的聽不懂外語麽?難道你不知道我不學英語因為我愛國麽?我心裏悲涼到了極點,但是卻還能理解她的意思,無奈之下隻好咬咬牙抽出了藏在長筒登山鞋裏麵的匕首,想也不想就對著她的胸口揮了過去。

也許她以為我要殺了她吧,片刻之間她小小的眼睛就變得紅紅的,差點哭了出來,我看都不看她一眼,手起刀落就把那些螞蟥露在她體外的身子割掉了一半,這是沒有辦法中唯一的辦法,要是讓這些螞蟥全部鑽進去的話,她不死也得去醫院輸血。

“肖強!你個混蛋!”突然間,李秋水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你居然!!你居然!!!你不是人!!!”

我愣了愣,下意識的向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靠,雨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停了,老天你不是玩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