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真相背後的真相
???“你到底什麽意思？難道你和葉家有關聯？”難道就是因為他，所以才說這下麵藏著葉家的秘密？
“關聯？那可大了去了，我就是你們葉家的老祖宗，葉家是我一手建立的。”那人慢條斯理的說。
“你是我們葉家的老祖宗？”如果是真的，那麽它背後守護的那個墓也許不是東水村那個邪龍墓，而是商擎蒼的墓。所以外婆才說是因為欠了他的，才把我作為還債的籌碼，許配給了商擎蒼。
“當然是真的了，我就是你們葉家老祖宗，沒想到啊，我等了兩千年才等來我葉家的人，更沒想到的是，居然來的是一個完全沒有法術的普通人，雖然根骨不錯。”
“你什麽都看不見，怎麽知道我根骨不錯的？”我好奇的問。
“別小看我，我的確是一個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走的人彘，但我並非廢物，我的肌膚可以聽。我的長發可以看，你什麽樣子，什麽底子，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老祖宗，既然我是葉家的人。也是你的後輩，你不會對我趕盡殺絕的吧？”自己人那就好說話了，我忙問。
“這個嘛……我做不了主。你敢走出去，那蛇王絕對要攻擊你的。”
“那……”一提那蛇，我頓時渾身發麻，今天難道真的走不出去了？我們好不容易過了嬰屍，過了冤魂，那麽多困難都過來了，卻要敗在這裏嗎？以以在技。
“你姑且先留下來，我想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先知大人層告訴過我。終有一天會有一個救世之人來到這裏，問我很多問題，我必須真實的回答他，方才能解脫，那救世之人是我們葉家人，而且是一個普通人，當時我根本不信，葉家從來沒有普通人，生下來就必須入道，沒想到兩千年後，居然真的應驗了，所以你是帶著問題而來的吧。”那人一語道破，關於葉家的各種問題，我的確是可以問他，一清二楚。
“我的到來是已經注定了麽？”那為什麽大家都要阻止？商擎蒼到底留著什麽樣的秘密在這裏？難道這裏真的就是他的墓，他的真身也在這裏嗎？
“對。你的到來在兩千年前就注定了，你注定要為我們葉家洗清罪孽，當年因為我背叛了我的主子，將他封印在這墓裏，甚至抽走了他一部分的靈魂，讓他完全遺忘了自己是怎麽死的，但是讓我出賣他的人，也設計了我，將我做成人彘放在這蛇窟承受著萬年不變的痛苦，守衛著封印，雖然痛苦，可我葉家一族的確也成為了這一行的翹楚，那人也終究沒有騙我，所以我也就承受了，本以為這便是懲罰了，的確後麵的一千年多年來都相安無事，但沒想到，天道輪回卻並沒有放過我們葉家。”
“因為葉琳對不對？”葉琳不知從哪裏看到了商擎蒼的記載，她釋放出了那個本該被封印住的惡魔。
“對，那是我們葉家的恥辱，她心術不正，醉心邪術和力量，看到了族譜的記載，知道了我的主子在商朝是一個強大的王者，他身上擁有的幾乎是神力，她動心了，但是她也很清楚，在今日這個墓室之前要遇到我這個看門兒的，族譜裏留下了一張墓室的完整地圖，可惜她對這些並不了解，也看不懂，那時候兵荒馬亂的，不知有多少倒鬥的人，那些人肯定會看地圖，但是貿然拿起給他們看，心懷不軌的也許會借著地圖玩花樣害她，所以她一直沒有想到如何能看懂地圖的法子，偏生就那麽巧，一個機緣巧合，她被一個盜墓人請去為一個宋朝墓室消除詛咒，這時她靈機一動，並未消除裏麵的詛咒，而是加重了詛咒，並把一本記錄不完整的古書和那張地圖故意讓那個盜墓人看到，想以此為要挾，沒想到那個盜墓人是個生手，根本看不懂那地圖，還死在了墓中，葉琳本來以為失敗了，沒想到這時，又有人打上這墓室的主意了。”
“我說，你一直都困在這裏，為什麽對這件事那麽清楚？”我知道那個人肯定就是王武了，就是因為他進去找到了葉琳事先放在那裏的古書才引出後麵的事兒的。
“葉家的事，我都知道，你沒有接掌葉家所以你不知道，葉家掌門人接位時都要和我締結契約，將靈魂與我捆綁，否則是得不到葉家那些強大的驅魔力量的，而你外婆就是最後一個接掌我的葉家人。”
“所以，那些人做了什麽，想什麽，你全部都能感同身受？”因為靈魂捆綁在了一起吧。
“對。”
難怪我媽能力有限，原來她雖然入道，卻沒有和他締結靈魂契約，也難怪所有人都說我外婆是葉家最後一個傳人，是這個意思啊。
“哦，我知道了，那你當時知道了葉琳的心思，為什麽不阻止她？”
“我阻止不了，我什麽都能看見，能理解，就是不能阻止，這也是那人折磨我的一個法子，我明明知道那敗家娘們兒要毀掉我們葉家，我卻隻能看著，看得痛徹心扉，卻無能為力。”
“唉，好吧，我懂了，你繼續。”
“葉琳其實一直沒有離開那個宋朝古墓，她還心有不甘，所以當第二個盜墓賊拿到那本古書和地圖出來之後，她就知道她還沒有真的失敗，機會又來了，那人也看不懂地圖，但是他找了一個能看懂地圖的人，於是兩人就勾搭上了，葉琳自動請纓跟他們一起去，在兩人身上都下了詛咒，為了能夠控製他們。”
“後麵的事我就知道了，他們找了別的路下到了墓裏，還直接找到了主墓室，看到了你主子的屍身，結果他們就放出了惡魔，因為是你背叛了他，他就算是不記得了，但也會找到葉家來要求報複，而我外婆就不得不為他做事，甚至把我賠了進去對不對？”
“對，葉琳找到了封印的聖物，一塊染了主子血的血玉，他所有神力都隨著那血進入了玉裏，那本是我們葉家的東西，也是我當初害他的法器，說來也是好笑，我的封印除了我葉家人，都不能解，卻偏偏就是我葉家人去拿到了那血玉，天道昭昭，不服不行，葉琳解開了封印，她自以為那就是得到神力的辦法，卻根本是錯的，解開封印隻會讓主子蘇醒，取回神力，重回人間。”
“可是，血玉不是應該壓在死者喉嚨處的嗎？怎麽會放在其他的墓室裏？”我記得當時王博士給我說的是葉琳從其他墓室找到了裝血玉的盒子。
“那是普通的殉葬玉，這可是封印了神力的，怎麽可能壓在他嘴裏，那不是等於把神力還給他了嗎？我記得當初是做了一個法陣困住了那血玉，不過那法陣我葉家人自然也是解得開的。”
“那冤魂呢？那隻大黑貓又是怎麽回事？”它到底是什麽？為什麽一直在商擎蒼身邊。
“那隻黑貓估計是守護獸之類的吧，反正那個要我背叛主子的人也不是個善茬，也許是他養的寵物呢？”
“你主子到底是誰？”冤魂是商擎蒼的寵物，到底誰是被封印的，誰是封印者，我已經暈了，但是如果冤魂是守護商擎蒼的，那麽說不通，商擎蒼被封印了，是被人害了，那人會給他一個守護獸嗎？
“說出來你肯定會大吃一驚的，我的主子就是商湯，聽過麽？商湯皇帝，商朝的開國皇帝。”
“你說什麽？你主子是商湯？”不是商擎蒼麽？
“葉魄，你已經完成了你的使命，可以去死了。”就在這時，黑暗深處響起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瞬間那人的腦袋就掉了下來，一個黑影站在那光亮之下卻是完全無法看清，天底下隻有一個人是這樣的，那就是商擎蒼。
“是你……”我喃喃著說。
“是我！”他冷冷的說。
“你不是在沉睡麽？”墨宸說過的，他要一直沉睡到儀式那天，難道他又騙了我？
“沉睡什麽的，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我一直都在這裏。”商擎蒼淡淡的說著，轉過身，還是那雙深邃犀利的眸子，在黑暗中隱約閃爍。
“你就是背叛了商湯的人，是你讓我的祖先背負了罵名，然後你騙了所有人？”雖然隻是那一句，但是我已經猜到了，所有的事實都是假的，是他編造的。
“葉雙，你不應該知道真相，我真的舍不得殺你，但是，知道真相的人必須死。”他高大的身影緩緩靠過來，一步步要將我逼入死路。
“不，商擎蒼，你不能，殺了我，你無法複活。”
“哼，既然一切都是假的，複活什麽的自然也不是真的。”他冷哼一聲，腳步不停，甚至那手也舉了起來，手中緩緩流淌著鮮血，那血是我們葉家祖宗的血。
“你真的要殺我？”我眼中含淚。
“知道真相的人都要死，我阻止過你的，我阻止過你下來的，為什麽你偏偏不聽勸，甚至還設計冤魂，害死嬰屍，葉雙你為什麽就非要和我作對？”商擎蒼一步步走來，腳下沉重，眼帶殺意，我退無可退了，隻好看著他，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殺死，聽上去很浪漫，實際卻是傷心，因為他要是愛你，就不會殺你。
“葉雙，還有什麽話要說嗎？”他抬手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微微眯起，我知道隻要他一用力我就沒命了。
“商擎蒼，你殺吧，我的命本來就在你股掌之中，你隨意動一動我就可以生，也可以死，隻要你別再禍害我身邊的人，別再殺戮。”說著我緩緩流下一行清淚。
“……你以為你這樣說了能改變什麽嗎？血玉我是一定要養成的，五對新人必須死，沒有了你，我知道還有一個雲落，她也有葉家的血，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從我眼皮子底下混過去的，但是也罷，有了她你就不是必須的了。”商擎蒼冷冷的說。
“你說要寵我，你真的也寵著我，你可有一分真心？”別再說傷人的話了好不好？我的眼淚根本控製不住。
“真心？我沒有心，何來真假之說？”他說得淡到我心底深處去了，讓我痛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沒有心，哈，沒有心，我卻賠了我的心。”我流著淚卻笑了，笑自己傻，笑自己傻得不能再傻。
“……你以為你現在說這些，我就能放過你麽？”商擎蒼冷冷的說著，手就要用力了，他真的沒有一絲動搖，這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彈開，一抹淡然的身影翩然而至，商擎蒼眼睛一眯：“顧洛，為什麽你能進來？”
“……三道六界，沒有我來不了的地方。”顧洛淡淡的說。
“不可能，除非你利用了芊芊，但是你在這裏利用了她，那你的千年等待就付之一炬了。”商擎蒼有些迷惑。
“千年又何妨，她一萬年也未曾遇過。”顧洛轉身看我，眼神深邃而幽長。
“你真的利用了芊芊的能力？那你……顧洛，你可是命缺之人，沒了收命的器皿，你活不了多久了。”商擎蒼似乎很是錯愕。
“活的太長了，死並不可怕，隻是值不值得。”顧洛說著伸手，手中有一張符紙，他一晃，那符紙頓時變成一把長劍，通體紅光。
“既然如此，那就死吧，這可是我的地盤。”商擎蒼說著，手微微抬起張開，一股陰風四起，耳邊不斷有東西飛撲而過向著顧洛而去，有一兩個貼著我的麵門過去的，感覺濕濕滑滑的，我頓時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那是蛇吧，我想到葉魄說這裏叫萬蛇窟。
“這些小東西對我沒用。”顧洛渾身散發紅光，那些蛇瞬間被秒殺了，掉落在地。
“我怎麽會用那麽弱的東西呢？這個才是真的。”一股黑霧向顧洛纏去，將顧洛整個提了起來，是蛇王，那條黑漆漆的恐怖大蛇，我冷汗津津的，腳都麻了。
“蛇王麽？可惜我是萬獸之主，它不敢動我的。”顧洛淡淡說著，一揮手，那黑霧果然就退開了。
“麒麟獸？你馴服了麒麟獸？顧洛，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商擎蒼冷哼一聲，瞬間就向顧洛衝了過去，兩人一下子纏鬥在一起，速度之快，加上四周又是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清，隻是偶爾有一點亮光閃過，這個畫麵怎麽好熟悉，我應該是第一次見他們二人這樣爭鬥吧，為何會這樣呢，那熟悉感從何處來？
兩人都是勢均力敵的高手，打鬥期間，整個墓室都開始抖動起來，顧洛淡淡的說：“雖然是你的地盤，但是這樣反而讓你有所顧忌，這裏要是垮了，那麽你的身子可就保不住了。”
“該死，她知道的太多，今日是絕對不能活著離開的。”商擎蒼咬牙切齒的說。
“是麽？那你為何……算了，你還是多想想你的處境吧。”
“哼，顧洛，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芊芊可是商湯最寵愛的女人，他會為了她而蘇醒，到時候，你這個奪人所愛的人就會有兩個敵人了。”商擎蒼終於收了手，可能是真的估計到墓室要塌了吧。
“商擎蒼，你這個叛徒，弑君奪位，你以為他醒了會繼續和你聯手麽？我們都不希望他醒，所以你不用威脅我，而且芊芊如今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還給那老家夥又如何？”顧洛冷冷的說。
“你果然是用了芊芊的能力，顧洛，那你能守護她多久？你自己的命缺這一次躲不過了，沒有芊芊，你的死期不遠，我就等到那一日再去取了這女人的命。”商擎蒼說著回身看我：“葉雙，今天給你活著，你要是敢亂說話，我絕對要那個叫莫微笑的好看，還有湖都。”說完他就不見了。
顧洛緩緩落地，站在我前麵他手中的劍也慢慢的收了起來，我看著他清俊的臉，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走吧，我們回去。”他淡淡的說著，走過來牽起我的手，我卻猛然拉住他哭了起來，就好像那天在西水村我在商擎蒼懷中哭泣一樣，但是心境不同了，那時候隻是難過，這一次卻是傷，傷我愛他，到現在還愛，傷我誤會了顧洛，卻再不可能愛他了。
“唉，就算要哭，也到安全的地方再哭吧。”顧洛淡淡的說，他和商擎蒼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從來都不會放縱我，哪怕是一次，那天的西水村也是同樣的危險，但是商擎蒼卻放縱我哭，放縱我在那裏睡了一夜，這就是他們兩個的區別。
“沒事了，我隻是嚇到了，顧洛謝謝你。”我抹著眼淚，輕輕的說。
他歎了口氣什麽都沒有說，拉著我往外走，一路的漆黑，一路的磕磕碰碰，我們什麽都沒說，走出地下室，湖都不見了，嬰屍不見了，冤魂也不見了，小樓裏冷冷清清的，隻有那個屍王還硬邦邦的挺在那裏，但是整個屋子卻沒有了那股子陰寒之氣。
“看來以後這裏也不再是古墓的入口了，商擎蒼肯定會將它移走的。”顧洛淡淡的說著，死掉了兩邊的符咒：“這裏以後再不會有什麽怪事發生，隻是，外麵也再沒有一個活人了。”
“東西水村，全是被我葉家害的。”這個墓就是葉家祖先選的，風水也是他設計的，我難辭其咎。
“別想那麽多了，他不過是受人擺布罷了，這一切都是商擎蒼的錯，當然我也是幫凶，為了得到芊芊這個活體收命器皿，我和他簽訂了契約，毀掉這兩個村子，他的力量就變得更大了。”
“是，你也是幫凶，我們都難辭其咎。”我淡淡的說，所有陰謀的背後真相總是讓人意外的，但是現如今這個真相隻有一半，剩下那一半我實在想不通，他養血玉，造就血色婚禮，到底是為什麽？
“走吧，抱緊了。”顧洛說著念動咒語，一隻通體紅光的劍頓時出現，他拉起我，禦劍而行，我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吹過，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四號咖啡館。
“顧洛，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和商擎蒼到底有沒有關係？”我看著他，他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但是我知道他為我做了什麽，現在我隻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人？
“行走陰陽，我本就是陰陽師，入道者五弊三缺，我偏偏是命缺，但是我不願意順應天命，我要逆天而為，所以我為人辦事不收錢，收的是命，別人的命續我的命，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必須要有上古的器皿作為憑借，你還記得以前你來這裏時，我收了你六年的命麽？那時候那個古盒子就是商朝時期的一個神器，但是這個神器已經越來越殘破，現在已經毀掉了，而商朝時有一個巫女，她是商湯最心愛的女人，而我，那時候是商湯的祭祀，作為巫女，她才是最好的收命器皿，而且永遠不會壞，所以我就勾引她，讓她愛上我，被我所利用，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顧洛說這些話時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你利用芊芊對你的愛，要她為你收命？”可是芊芊一點都不可憐，她根本不愛顧洛，或者不是唯一，她甚至還在打商擎蒼的主意。
“對，雖然那是一個賤人，人盡可夫，但我還是利用了她，可惜商湯愛她太深，在他意識到商擎蒼可能會背叛他時，他就親手殺死了芊芊，將她放到自己的棺材旁邊，當時我騙商湯，說我有辦法讓他們在千年後複活，於是就用邪法護住了她的命，其實我隻想複活芊芊，在那個神器被我用盡神力時，能繼續為我續命，這就是全部的真相，葉雙，你想得沒錯，我就這樣的人。”顧洛轉頭看我，眼神深邃。
“那你現在又為何犧牲掉芊芊趕來救我？”我多少也聽懂了商擎蒼和他的對話，於是我問了，其實我本不該問的，但是我還是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