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酒烈成瘋 148懲狗腿
這時候的薛震,已經出了殿府,不過在他離開殿府之前,已經去了一趟所謂的庫房,領到了一筆仙靈石,一筆數量在七千上下,為數不少的仙靈石。
走在了渠城的街道上麵,薛震放眼周圍,神念亦同時送去,那個曾經被聚怨三目狸搗鼓得破敗不堪的長長一條街道,早早就已經被全部夷平,並且,一座座的小樓,客棧,店鋪已經拔地而起。
薛震見狀,笑了笑,沒有任何言語,信步走去,不久,有意無意地,他已經走進了一間店鋪,一間門麵在附近相對比較大的修士店鋪,一間不算太熱鬧的店鋪。
“歡迎上仙惠顧!請問……”
一位相貌算得上標致,有著幾分姿色的年輕低階女修走上前來,正要發問的時候,立即就被後麵的一位高階修士,少年模樣的掌櫃攔下,低階女修微笑退下,少年掌櫃走上前來,施以晚輩之禮,身形微躬,再度引聲發問:
“前輩!請問有什麽需要,無論是購買材料還是提供寶物,本店必定會給前輩一個最合理的價碼!”
對於這種招納生意的說話,薛震從前也曾經聽過不少,但是該宰客的時候,不管你是前輩抑或晚輩,照宰不誤。薛震聽後微微而笑,並沒有馬上將自己的要求說道出來,而是張目四望,這間店鋪的生意一般,連他在內,也就是四撥客人,但其他的三撥客人隻是下境界的修士,薛震的修為已經算是最高的。
那位少年掌櫃見到薛震的這般模樣,他自然不會有任何不滿之色,還畢恭畢敬的站在了一旁,薛震瞧了幾眼,店鋪算是寬敞明亮,就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落身坐下,看著緊步跟上的少年掌櫃,薛震這才淡聲問道:
“你店可有鋼性陣旗?”
“有!有!”
幾乎不加思索的應答,薛震聽聞,仍然淺笑掛麵的樣子,向少年掌櫃送去個眼色,這個尚算機靈的少年掌櫃當即會意地拍了拍腦袋,一道賠笑繼而亮起,隨後立即就把手掌抬高幾分,微然翻轉,一支銀光燦爛的小旗子閃現而出,徐徐飄向了座上的薛震而去。
薛震立時灰色袖袍輕帶而出,銀光小旗子已經閃現到了他的掌中,輕飄飄的,仿佛就是沒有任何重量的樣子,旗子從外觀上看與一般的陣旗差不多,隻是上麵刻篆的符咒之文有點不同罷了。
不過,此陣旗在薛震的手中掌碰之時,內裏的材料,薛震已經能感知出差不多的樣子,很快,薛震就已經將這支陣旗給重新放到了桌麵上,那位少年掌櫃見狀,眉宇皺了皺,眼珠子轉了轉就立即衝薛震問言而出:
“前輩!這種鋼性陣旗你不喜歡?”
“這算鋼性陣旗?”薛震不答反問道。
聞言的少年掌櫃心頭不禁輕凜,縱然對方是一位前輩存在,原本他還存在著一絲絲僥幸之心當即被擊沉,笑了笑,他也沒有任何的言語說出,不過,當他正想伸手把桌上的陣旗收攝而回,卻發現陣旗一動不動的樣子,麵色不禁抽了抽,他已經知道這是對方在控製著陣旗的樣子。
此刻,薛震沒有說話,不過,那位少年掌櫃卻在無法抽回陣旗的同時,心頭一道氣息湧起,原先的畢恭畢敬已經變了,變得自信十足,甚至於自大,為此,薛震仍然微笑掛在麵上,他沒有離去亦沒有任何舉動,此刻,薛震倒想要看看對方是怎麽應對。
“前輩!你可知這是誰的店鋪?”
“說來聽聽!”
“渠城第二把手,陸成柳陸公子,你聽說過嗎?”
聽到這裏,薛震心頭不禁飄過一道不屑,一道冷冰冰的不屑,麵容驟冷,看去少年掌櫃,看去這麽位狗仗主人的少年,依舊維持著淡淡笑容的薛震,徐徐地站了起來,那身灰白長袍輕輕揮擺,那支銀光陣旗已經消失了。
然後,薛震手臂微然抬起,那支銀光陣旗已經出現他的三指之間,兩指托,一指壓,往前走出了小小的兩步,這般問言而出:
“這……就是你要售賣的鋼性陣旗?”
此時,隻聞一道輕微的“吱吱”聲傳出,那支所謂的鋼性陣旗在薛震的三指互壓下,呈現出一種彎曲的狀態,緩緩地,緩緩地竟然折曲成了直角的狀態,接下來,還“啪”的一聲,在薛震的手中竟就完完全全地斷成了兩截。
而那位少年掌櫃見狀,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對於步步緊逼過來的薛震,他原先的自信,自大,一下子**然無存,頃刻之間,少年掌櫃麵上微紅,一道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頭生起,但是,他想要催動法力挪走,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挪動身形,隻能夠隨他的進逼同步而退。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竟以某個極致的速度掌摑在了少年掌櫃的麵上,少年掌櫃的身形隨即倒飛出去,撞上了兩三丈外的一根禁製樑柱,樑柱當即粉碎,少年掌櫃還接連滾出了數圈方才落定了身形。
這時候,隻見那位少年掌櫃勉強撐起半邊身軀,他麵上的五指紅痕,已經著實地印在了他的臉上,口腔內的幾顆碎牙相繼吐出,連同地上的牙齒,斑斑的血跡,他剩下的牙顯然已經不多,卻還在不斷噴吐當中,身上的靈光紊亂不已,不過慶幸的是沒有受到更多傷害。
這時候,店鋪內的眾人,在見到了薛震這般動怒的搧摑這麽位高階的少年掌櫃,未敢有人作聲,就連兩三個清閑的低階女修都看得目瞪口呆的樣子,其中的一位女修還兩腳癱軟,幸好扶著櫃台才沒有跌坐地上。
這時候,薛震麵上已經是掛起了淡淡的凝色,誰也沒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手中拿著的兩截斷裂陣旗,當即就被薛震猛地揮去,直插店鋪內的其中一條橫梁,禁光繾綣閃爍,顯然已經部分擊破店鋪的禁製。
擊射完了那兩截陣旗,薛震並沒有立即要離開的意思,而是舉步,不緊不慢地走去,走向那位仍然側躺在地上的少年掌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