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引獸
該位墨綠紗裙女子羽菱如此這麽隨意的答複,讓薛震感覺到了一種不安穩,仿佛已經看到了羽菱的背棄。隻是,對方已經說了,他又能如何,再怎麽反對亦是需要繼續。再然看了眼羽菱,羽菱亦美眸投射看過來,薛震腳下猛然點壓,遁光揚起已經飄身而去了。
而站在旁邊的羽菱,遠看薛震的血紅色遁光,目中的異色閃爍,法訣催動同樣跟隨了過去,時間不短不長,兩人稍後已經來到了這座可謂直入雲霄的高山山巔。
高山上,一望無邊都是那種披綠的雜草,茂盛生長,小樹更是三兩成群的狀態,好像這裏就是一片地勢較高的草原樣子。
薛震神念送出,兩三萬裏外,才出現一個向下的陡峭崖坡,幾乎垂直下去,才是這座巨型山脈的全貌。
附近沒有多少敵物,薛震神念掃過,遁光更甚些,衝那邊的陡峭崖坡激射,兩人一前一後,已經越過了這處於萬丈以上的急風山崖。
不過,在山崖的頂上,薛震卻在神念掃過某段山崖下麵形勢後,便馬上掩飾起了自己的氣息。而墨綠紗裙女子羽菱卻是更早上一步做到了氣息的消除,緊貼到了薛震的身後。
原來,這裏的陡峭山崖,與千裏開外的另外一麵較緩山崖相對,對麵的山崖由於坡度不大,傾斜的漫山遍野都是一些高大的綠樹,姹紫嫣紅的花草亦屬不少,各種小獸爭鳴,鳥禽輕嘶難絕於耳。
但就在這緩緩的斜山山間處,一條長長達到了近百丈的血色絲帶,帶點恐怖斜斜拉劃,絲帶中還出現了墨紅的髓液。竟就是某頭異獸被撕碎的肉軀,淩亂中形成的這麽一條血色絲帶。
絲帶還伴隨著數十上百棵巨樹倒塌,血帶其中一個邊處。一把把厚重的聲音從一個密林黑影中傳了出來,聲音極為沉穩。帶著**與興奮,還有濃烈的顫動伴隨,讓人聞之竟能產生冷懼之意。
神念傳去,薛震看到了這隱藏在高壯樹林內的巨大黑影,如猿如熊,起碼達到了十五六丈身高,橫體竟然也有近五丈之寬。黑影的一對手爪上鮮血淋漓,一塊動物髒器血淋淋。還被它拿捏手中,急劇起伏的胸膛逐漸放緩,頭首的位置,兩條銳利的光束上麵還有暗暗的一道熟悉光芒出現。
“滅法玄光?第三目?這就是她說的青麵三睛熊?”薛震的心中頓生幾道疑問。
神念再掃去那邊的黑影,深入其中,烏黑錚亮的軀體絨毛,如一條條鋼針,就算帶過林木,居然都能在上麵留下數之不盡的劃痕。其青綠的腦首,如熊一般耷拉兩隻耳朵。憨厚的樣子,與它的血色沾染極為的不相稱。
這頭巨大的異獸無疑正是羽菱所說的青麵三睛熊,一頭肆意殺戮的凶獸。隻是。薛震稍微神念帶過,林中的雜草叢生地,卻沒有見到刃尖萬載蓮蹤影,仔細再搜查了一遍,得出的結論仍然如此。
假如沒有相應的目標,薛震可不想招惹此頭接近於金仙階的青麵三睛熊,眼角的餘光掃過羽菱,隨後回轉頭來,向羽菱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看到了薛震的疑問之容。羽菱則很快就把目光衝這頭青麵三睛熊頂上,緩緩伸展上去的下一個山脈處投去。
薛震定神望去那邊的山頂上。一處密集的碎石沙土中,那些石縫之間。暗暗的背光所在,生出一種尖銳得就像刀尖劍尖,如蓮非蓮的植栽,無疑就是薛震所認識的刃尖萬載蓮。
而且此蓮在仙靈氣息較為強悍的山頂處,成長了已經不止萬年的狀態,其煉製成的丹藥突破人仙瓶頸應該可以有不錯的功效。此點薛震看得出來,羽菱亦同樣從遠觀之中看出了其中的價值,並小露笑意,掛在了臉上。
這個時間,撕碎了一頭異獸的青麵三睛熊距離山頂位置達到了近百裏的距離,但薛震卻不會自信到現在前往能趕在其前取拿到刃尖萬載蓮。但他細細地想了想,隨即衝旁邊的羽菱傳音而言道:
“羽菱姑娘!薛某嚐試引開這頭青麵三睛熊,你小心前往取拿刃尖萬載蓮,如何?”
“正合小女子的意思!”羽菱卻是直接的亮聲陳言了出來。
就在這個亮聲說話的關口,那邊青麵三睛熊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那林中的黑影,原本正在笨拙地往回走,黑影停住了,向四處搖頭晃腦之下,把那對厲視的雙目對準了山崖頂,薛震羽菱所在之處。
感知到了這狀況,薛震不覺微然地皺了下眉目,不過旁邊的羽菱似乎已經發生了些動靜,神念小小地掃去,羽菱消失了,在薛震的側後麵消失了,準確的說,是激發了一種隱匿符籙,把她的身形,氣息,完全的隱藏了起來。
並且,隱藏的羽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舉動,一記法訣的施展,羽菱飄身而起,一下子就向著側麵疾出了近百丈,她的打算就是從這側繞過去,直取那邊的山頂。
隻是,剛剛開始的時間,羽菱不知是有意無意間,動作過大,顯然已經引起了青麵三睛熊的注意,神念送去,此獸的目光發生著一些轉移,看去的是異常模糊之物,羽菱身影。
見到了這種狀況,這事情顯然留給薛震的選擇並不多,當機立斷,薛震彈跳而起,他的耳墜之處,繾綣的光芒閃爍間,一陣陣的擂鳴轟動,有如百人在激烈震鼓,就此傳了出去,附近的砂石亦受其影響顫抖不已。
那邊青麵三睛熊,在薛震的幹擾下,目光已經從羽菱所化模糊的霧氣之中,重新落在了這邊山頂,望眼過來的薛震身上。
“嗷”般巨叫,青麵三睛熊還接連的錘了幾下胸膛,霎時間,它竟然彈射而起,跳上了一棵十人圍抱的巨樹,在橫枝上瘋狂的叫鳴不斷。
這個關口的時間,薛震感覺到了一種冷冷之意,並非這青麵三睛熊嚇到了他,而是兩人就好像是一種野獸的原始對囂,自己就像爭霸其中一方。這種想法掠過,薛震無言苦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