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整頓

和胡誌勇做生意,朱可夫看到了他的豪爽一麵。斯大林很狡猾,四種先進武器的圖隻換回來飛機和坦克。胡誌勇送朱可夫回國,臨行時贈給他一架‘精’美的黃金戰馬。

“蘇聯需要糧食、需要蔬菜!”胡誌勇送走最佩服的俄國將軍,慌忙找到大哥:“你把大部分土地種成土豆、辣椒、白菜,糧食從周圍的縣裏購買。”

對於三弟的話,胡誌鋼最信服。他這個專員得來的蹊蹺,沒想到胡誌勇會突然出兵赤峰。聽說侯大順正在整頓義勇軍,他微笑著說道:“三弟,我的公安、警察、自衛隊都是些新兵,能不能讓他們加入到你的部隊中去鍛煉一下?”

胡誌勇搖搖頭,給他出著主意:“經過訓練後,挑選出‘精’幹人員到周邊縣做敵後武工隊。主要竊取信息、情報和殺漢‘奸’,等他們熟悉了戰場的氣氛,我會讓他們參加小股偷襲的任務!”

“敵後武工隊?”胡誌鋼眼睛一亮:“好主意!既鍛煉隊伍,又得到了有用的情報。我去安排!”

胡誌勇沒有過多的在赤峰亮相,也沒有和新政fǔ的官員見麵。不敢再待下去,他急乎乎的告辭眾人離開了馬鞍山駐地。

經過休整和治療,義勇軍戰士們大部分都恢複了健康。一些年紀大的被安排到政fǔ工作,其他人開始整頓訓練。到敵後去,拿起槍杆子和日軍戰鬥!義勇軍白天艱苦的訓練,晚上抱著槍說啥也不肯鬆手。

胡鵬生對這一奇怪現象很不理解,帶著疑問,他去詢問了蘇永民。

“看到自己的武器被蘇軍整車整車的拉走時,官兵們相擁無語,甚至抱頭痛哭。一些因為繳械而‘精’神失常的官兵,掙脫蘇方人員的看管跑出去狂喊。他們都是在零下四十多度的嚴寒中,被活活凍死的。他們整個晚上都不休息,不時跑到外麵大喊:要回去,要打日本鬼子,要把日本人趕出東北,要戰死在疆場!——”

蘇永民含著淚水講著悲慘的過去,看著熟睡中說著夢話的戰士:“他們害怕,害怕再被繳槍、害怕被看管起來當成俘虜!”

“‘精’神失常,這是嚴重的心理創傷,也叫心裏出了問題!”胡鵬生猶豫了:“蘇營長,按照我們的標準,這些人不能再作為軍人。但你們是義軍,希望做心理治療後再作出評估吧!”

蘇永民聽明白了胡鵬生的話,傷感的說道:“都是很勇敢的戰士,打鬼子流血犧牲都不怕,卻被鄰國折磨成這樣!”

治療這種心理創傷,胡鵬生沒有一點把握。嗜血的軍人一旦出了問題,說不定會給安定的錦山鎮帶來麻煩。但他不服輸,很快就有了對策。

進入陽曆三月,大地複蘇、草木發芽。農田裏一片繁忙,所有軍人都參加開荒的大生產運動中。看著戰士和‘女’兵都在挖掘土地,胡鵬生對義勇軍們說道:“敢不敢和他們比賽一下?”

“敢!”這些人都是農民、礦工、獵人出身,他們都是熱愛勞動樸實農民,

“開荒抱著槍,會不會讓那些小弟弟、小妹妹笑話我們?”

胡鵬生笑著問,大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你看他們,把槍放在地頭,用工具開荒種地搞自救,咱們和他們比試一下可好?”看到義勇軍心裏有所活動,胡鵬生趁人打鐵鼓勵著。

“比就比!”蘇永民帶頭回答:“我們的爺們,不能讓小丫頭們給比下去!”

蘇永民的話,點燃了大家的情緒,他們輕輕地放下槍,拿起準備好的工具走到‘肥’沃的草地上。

“義勇軍加油!”小丫頭們趁機呼喊著,用清脆的‘女’高音‘激’勵著這群吃進苦難的戰士。

“炮兵團加油!”蘇永民帶頭回應著,義勇軍都咧嘴笑著,看著這一群身穿軍裝的‘女’戰士。

抗日義勇軍第六路司令,在煙台治傷時被蜘蛛暗地救出來。帶著傷走出來散步,看到了熱鬧的大生產。他高舉著雙臂說道:“我是李‘春’潤,現在我來當裁判,看誰挖的地多!”

“敢不敢應戰?”‘女’兵們嬉笑著,挑脅的目光盯著義勇軍。

“敢!”王大勇‘挺’身而出,舉起手中的工具喊道:“咱們是帶把的爺們,輸給小丫頭們丟人!”

“對,我們要贏他們!”蘇永民和王大勇一唱一和,一下子把義勇軍的士氣鼓動起來。雙方不再言語,奮力揮動著雙臂開始開墾荒地。

胡鵬生走到李‘春’潤跟前坐在地上,輕輕地問道:“李長官的傷勢恢複的如何?”

“不要叫我長官,叫我李哥。”李‘春’潤三十二歲,比胡鵬生正好大一歲。兩個人並肩坐著,他歎口氣說幽幽道:“如果不是你們的部隊救下我,我已經早死了!”

李‘春’潤,遼寧鳳城人。1932年4月21日,李‘春’潤就任遼寧民眾自衛軍第6路軍司令,駐新賓。這位勇敢的指揮官,每次戰鬥都會親臨前線。親率3000名官兵血戰新賓,不幸負傷。

無奈遠赴煙台治傷,幾乎死在後方醫院裏。李超蘭把消息告訴給胡誌勇,他才派出血狼戰隊把他從山東的煙台給救回到馬鞍山。

傷口嚴重潰爛,奄奄一息的李‘春’潤對自己生還的希望不抱一絲幻想,是胡鵬生俘虜的日軍醫生做了手術才從死神手裏把他搶了過來。

胡誌勇臨行前親自去看望了他,並且告訴他:“你是一杆旗幟,希望你把義勇軍從新組合、從新率領他們進入到敵後去作戰!”

“放心!”李‘春’潤堅定地說道:“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放下武器!”

傷勢還未完全恢複,他就急於來看看自己的部下。當他看到是一萬多人的隊伍時,‘激’動地淚‘花’從眼角流到鬢角上。

“他們在蘇聯受了委屈,心理上都出現了問題。李長官,不能急於出征和訓練,得想法治好他們的病狀!”胡鵬生詳細的說著,把基本情況匯報給這位義勇軍領袖。

李‘春’潤聽著,神‘色’沉重的說道:“可以分別出三種類型,沒問題的提前訓練,問題不大的隨後訓練,嚴重的慢慢治療。”

“不行!”胡鵬生指著那些奮力比拚的義勇軍:“現在分開,傷勢重的很快就會崩潰!他們舍不得離開槍,看到別人拿著武器訓練會加重病情。”

李‘春’潤點點頭:“好,我傷好時要看到他們都能去戰鬥!”

胡鵬生嘿嘿一笑:“這我可不敢保證!”

一上午的勞動,義勇軍比炮兵‘女’戰士多開出好多地。‘女’兵們不服氣,‘挺’著‘胸’膛喊道:“下午我們長途拉練,敢不敢和我們比比腳力?”

“敢!”出了一身大汗的王大勇,帶頭回應著。

“敢!”義勇軍一萬多人同時開口,洪亮的聲音顯示著威武的氣勢。

胡鵬生笑了:“這群‘女’孩子是他們治傷的良‘藥’,下午去拉練!”

義勇軍分成了三個團,王大勇任一團團長,蘇永民任第二團團長,李‘春’潤擔任師長,親自率領第三團。從新組建的義勇軍,都是四四建製。四個班為一個排,四個排為一個連。

師部有一個警衛營,另外還設置了偵察連、教導連、騎兵連。李‘春’潤看著‘精’神麵貌不錯的部下,神情‘激’昂的說道:“我們沒有倒在日軍的槍口下,也沒有倒在艱難困苦的異國他鄉。義勇軍不會滅亡,讓小鬼子在睡夢中也會夢到我們!同誌們!殘酷的環境讓你們心理上出現了問題,難道我們要倒在自己的懦弱麵前?”

“報告,我們不是懦弱!”一個連長高喊著舉著手。

“對,我們不是懦弱!”戰士們大聲吼著,臉上出現‘激’動地紅暈。

“害怕離開槍就是懦弱,不敢脫衣服睡覺就是懦弱!”李‘春’潤‘激’動地指著炮兵團駐地:“你們在‘女’孩子麵前一身臭氣,難道不怕熏壞了他們?”

戰士們相互看著,臉上出現羞愧。李‘春’潤趁熱打鐵吼道:“下午參加長途拉練,洗澡的戰士可以參加,不洗澡的留守去開荒!”

“洗澡,洗澡,洗澡!”戰士們高舉著長槍,幾聲高呼著。

胡鵬生在旁邊看著,他清楚,這隻是短時間的改變。但他不願去多說,因為,去到敵後方的義勇軍,還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很難預料。

義勇軍使用的都是小鬼子的三八步槍和偽軍使用的漢陽造,這是為了方便他們在敵後彈‘藥’補充。擲彈筒是繳獲日軍的,當初大家對此有很大意見。

李‘春’潤給戰士們解釋:“我們到敵後方隨時都有犧牲的可能,一旦日軍得到這種武器,恐怕我們的國家將會受到滅頂之災!委屈是暫時的,以後我們會用上新式武器。”

義勇軍在整頓的時候,血狼戰隊正在學些飛機駕駛。第一批挑選出來的都是高學曆、身體最‘棒’的,一共有一百二十人。

看著教練員做的飛行表演,戰士們忍不住咂舌:“美國人的飛行技術好‘棒’!”

“no,no,no!”沃爾什走過來,對特戰隊的‘精’英們說道:“三少爺比我們飛得更好!”

“少爺會開飛機?”溫良詫異:“他從哪裏學的?洛杉磯?”

麥爾搖搖頭:“他比我們的教官都懂得多,飛行技術和速度我們比不得。”

“奇怪!”永祥也納悶了:“少爺才十九歲,竟然會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