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甄別

銀龍遲疑著,對石殷士輕聲說道:“三爺,按說我與火鳳寸步沒有離開過三少,我也不相信他會是假冒的。可是,三少變得不可思議,處處都是謎團。”

“縱然他的行動可疑,脖子裏的金佛和項鏈是難以取下來的。老爺曾經說過,誰若想得到這尊金佛,除非砍下少爺的脖子!”火鳳‘迷’茫的望著大家,她想不通。

石殷士點點頭:“是,這事兒我知道!可——難道真有神明?”

“我來試試他!”石銀華若有所思的望著胡誌勇的身影,用英語朗誦著諸葛亮的出師表。胡誌勇拳腳打到興奮處,用英語大聲唱著: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

英語唱罷,他又用華語唱完站立下來。麵不紅氣不喘德恩望著眾人。石銀華用英語和他‘交’談,最後忍不住的說道:“三少,你的英語誰教的?比我的口語都純正!”

“不知道!”胡誌勇傻笑著:“我的腦海裏存著很多奇怪的東西,他告訴我俄語、英語、日語和德語都很熟練!”

“你對旅順工科學堂知道不?”石銀屏再也忍不住好奇,希望能難為一下聰明絕頂的三少。

“當然知道!旅順工科學堂1909年5月創建,1922年3月31日,日本人又將旅順工科學堂升格為旅順工科大學。機械工程學、電氣工程學、冶金學、礦業學等專業,後又增設了應用化學、航空學、物理學和化學等專業。

從1910年開校到1945年停辦為止,共有畢業生3233人,其中中國學生僅有270人。難道你和二姐都在這所學校學習?”胡誌勇略一沉思,當即回答了美眉的提問。

“你對機械工程學、電氣工程學懂不懂?”石銀華詫異,她雖然和姐姐在那所學校讀書,對那座學校的曆史也不甚了解。

“差不多吧,其實我對航空學、化學也熟悉,我相信能開著飛機上天!”胡誌勇幹脆說出來,他知道這群人對自己的一切都懷疑,還不如單刀直入把所有的倒出來。

“又吹?”石銀華好像對胡誌勇好感不多,不肖的撇撇嘴諷刺著。

“三少,我給你做一次美容如何?”石銀屏好心地說著,她不知道這句話傷到了胡誌勇的心。

“我這副尊容?算了吧。老頭子當年播種時肯定沒看好日子,不願意讓我長大禍害國‘色’天香的美‘女’子!”胡誌勇胡咧咧的本領不低,自嘲的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

“嘻嘻,如果大伯在家聽到你這樣說他,肯定會惱怒一巴掌拍死你!”石銀屏輕輕的擊打著胡誌勇的頭頂:“你少禍害美‘女’了?火鳳算一個,陳秀芝也是個大美‘女’。你可能不記得,咱們三姓的‘女’人哪一個都給你穿過衣服洗過澡。”

石銀屏雖然是新時代青年,說到這裏也不由得臉紅了。胡誌勇無恥的說道:“你是我大嫂,長嫂比母。嘿嘿,如果現在你再來一次,我肯定會回憶一輩子!”

“狗東西!”麵對自己調戲自己的‘女’兒,石殷士忍不住罵了起來。石銀屏反而大方的不在意,而是極力縱容著:“三少,我的美容手段確實不錯,走,讓大姐‘露’一手嘛。”

“不用這麽急,我得和三叔談好生意。醜一點沒啥,大不了這輩子娶不到老婆打光棍!三叔,趁小鬼子剛洗劫了縣城,我建議你先把糧食、布莊、小百貨的生意恢複起來。如果錢不夠用,盡管找我。”胡誌勇還不認識自己的親大哥,他怕做錯事毀掉眼前剛建立起來的好局麵。

“好,你兩個姐姐上學是不可能得啦,等你哥哥他們回來,把她們的婚事兒辦了。三少,我得趕快回去,錢我還有點,不夠用再說。”石殷士看到胡誌勇‘精’明的樣子,放心的把‘女’兒丟到這裏。

“三叔,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看到石殷士要走,胡誌勇突然想起一件事兒。

“說。”石殷士從新坐下來,等著胡誌勇把事情說出來。

“‘花’旗銀行經理的‘女’兒你可認識?”

“史密斯的‘女’兒貝莉?”石殷士吃驚的看著胡誌勇:“你怎麽會認識她?”

“他父親被小鬼子殺死的時候,正好碰上我。‘交’給我一點東西,托我照顧他的‘女’兒,並且把遺物‘交’給她。”

胡誌勇說了事情的經過,拿出那個皮夾說道:“請你帶我轉‘交’給她,如果城裏無法存身,把她送過來先住在這裏。唉,該死的戰爭,這十年世界不會安生。”

“你說,這仗要打十年?”石殷士驚呆了,看看身邊的兩個‘女’兒:“這可該怎麽辦好?我‘女’兒變成老姑娘你哥哥還娶她們?”

“放心。”胡誌勇嗬嗬一笑:“打聽一下,知道我哥哥在哪裏,把她們送過去。我不相信哥哥能忘掉這麽美的一朵‘花’。”

“貧嘴!”石殷士苦笑著搖搖頭,起身開始朝外走去。

“管家,備馬送三叔回城!”胡誌勇送出‘門’外,對胡大吆喝著。

“馬!”石殷士看著胡誌勇:“從北邊過來一個騎兵團,聽說就在步雲山鎮上。小心一點,這些人厲害得很,說不定會下手搶劫胡莊。”

“騎兵團?多少人?武器裝備如何?”胡誌勇兩眼放光,他正需要一批馬匹和馬槍。

“八百多人。三少,這夥人不敢和小鬼子幹,打起自己人‘挺’凶的!”石殷士提醒著他,從胡大手裏接過馬匹翻身上去,對手下四個人說道:“走!”

馬蹄揚起灰塵,一溜風從胡莊村東跑去。胡誌勇看著銀龍吩咐:“帶兩個人到步雲山看看,把情況搞清楚迅速回來稟報!”

“少爺,那是國軍,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會找麻煩?”胡大謹慎的提醒著。

“麻煩?嘿嘿,這群東西不是好鳥,馬匹在他們手裏隻會作惡!”胡誌勇果斷的說道:“有機會就搶了他!”

“三少,你吃了豹子膽?”石銀華很意外的看著胡誌勇,她對他更加看不透了。

“二姐,‘亂’世靠什麽生存?實力!不管什麽都得靠自己的去開創,沒銀子、沒黃金活不下去,沒有槍杆子更活不下去!”胡誌勇望著身邊的人:“武功這東西不如槍炮厲害,但是,用好了武功也能奪取自己需要的利益!”

“三少,我發覺你的哲學也不差。”石銀屏嗤嗤笑著,及時給小弟一個高帽子。

“嗬,別把我捧暈了!”胡誌勇回身:“安排住室讓大姐、二姐住下來,天快黑了,吃罷晚飯早些休息。‘奶’‘奶’,沒有電、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視,隻能背著‘床’數星星去!”

晚餐很豐富,山裏養著綿羊、‘雞’鴨鵝,吃點‘肉’什麽的反而不是難事兒。當胡誌勇從住室裏拿出一瓶紅酒時,石銀屏兩眼放電,一下子奪到手中。

“法國紅酒?你從哪裏‘弄’來的?”

“貝莉的父親留下的。”胡誌勇傻傻一笑:“大姐,隻有一箱子,咱們喝一瓶,其餘的我還有用途。”

“小氣鬼!”石銀屏倒滿杯子,對著妹妹舉杯:“酒鬼,在這裏想喝酒可要多討好三少。”

“他?不給我準備救,我用耳巴子忽他!”石銀華看都不看胡誌勇一眼,端起酒慢慢的送到嘴‘唇’邊。

“我和你有仇?”胡誌勇氣惱的瞪著石銀華,他不知道未來的二嫂為何反感他。

“嘻嘻,你二姐從小就記恨你,不記得過去的事了?五年前,你在大街上把她的新衣服扒掉送給了那群要飯‘花’子,害得我們姊妹光著身子跑回家。”石銀屏不停地笑著,好像對當年在大街上‘裸’·奔的事記憶猶新。

“我扒你們的衣服?”胡誌勇忍不住大笑:“你們倆都會武術,我能扒掉?”

“哼,你看看!”石銀華把衣領朝一邊扒開,脖子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傷疤:“你好威風,把我按在地上不說,還用你那張臭嘴咬我一口!我敢打你?銀龍、火鳳在你身邊,小雪也呲著牙瞪著我!”

小雪是那條雪白的狼,胡誌勇聽完後哈哈大笑:“好啊,喝完酒讓我溫習一下過去的事兒如何?”

“做夢!”石銀華俊臉一紅,看著‘門’口的小雪說道:“信不信我用‘藥’把他‘藥’死!”

兩‘女’子和胡誌勇吃喝談笑著,一直到天黑透才結束了這頓豐盛的晚餐。送她們去到住室,火鳳打來一盆溫水:“少爺,洗個澡。”

“在這兒?”胡誌勇難堪的咧咧嘴:“走,我看莊子後邊那個泉眼好像是溫泉,不如跳到河裏洗著舒服。銀龍,咱們倆去。”

“少爺,我負責的是外邊的事兒,這事兒你找火鳳。”銀龍及時溜掉,胡誌勇搖頭:“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一個大姑娘家和我在一起多不好意思。”

“少爺,我對你說實話你別怪我。眼下,所有人都對你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甄別你的身份隻有夫人和我能做到。今晚就在家裏洗澡,我要對你的全身做一次詳細檢查辨明真偽!”火鳳很實在的把一切都告訴了她,並且大膽說道:“少爺,你不能怪大家。因為你的變化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更何況,從前你的習慣‘性’和現在判若兩人。”

胡誌勇身子一晃差一點摔倒,他對火鳳的話沒法進行反駁。但他很好奇,看一眼實心對他的火鳳姑娘問道:“你準備怎麽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