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三槍鎖魂

人員都在院子裏,血狼戰隊趁機發‘射’出複仇的子彈。

溫良一看不妙,就地十八滾竄進一間房子內俯身觀看著。

二十發的彈匣,連發起來噠噠噠清脆流暢,院子內聚集在一起的皇協軍死傷一地。感到不妙的開始朝室內跑去,被溫良迎頭攔住狠命的扣動著扳機。

“噗噗噗!”德昌出現,帶著血狼戰隊跳進院子內。第一中隊一看都加入戰鬥,不等自己的大隊長下令打開大‘門’攻了進去。

血狼戰隊隻有四百多人,而皇協軍是八百多人的一個團。占據兵器優勢的戰士哪裏肯等對方還手,把一顆顆手雷扔進房間。

“靠,真要命!”溫良躲不掉、跑不脫,用腳一踢飛進來的手雷,慌忙抱著頭部滾倒在地。

“轟!”

手雷爆炸,倒在地上的溫良抓住爆炸後一瞬間的時間,從後山牆的空‘洞’裏飛身撲出牆外。

“嘩啦啦——轟!”

房子倒塌,嗆人的灰塵頓時遮住整個院落。

“撤!”德昌一看不妙,大喊一聲下令撤退。戰士們翻滾著從牆頭跳出,一霎那‘激’烈的戰鬥停了下來。

“炸房子!”早先一步跑出來的溫良看到戰士們都已安全撤退,大聲喊叫著扔出第一顆手雷。德昌急忙跟著揮動手臂,一時間鐵製的香瓜飛落整個院子的房頂上。

“別打了,我們投降!”

房子倒塌的瞬間,所有投靠日軍的燕子隊叛徒跪在了院子裏。永祥帶著部隊走進去,收繳著高舉的武器和彈‘藥’。

“沈寶林在哪裏?”永祥看到沒有叛徒的蹤跡,大聲的喝問著。

“他在南關劉寡‘婦’家裏!”一個營長抬起頭,說出了沈寶林的行蹤。

“我去!”溫良一把提起那個營長,帶著一隊戰士匆忙的離開。

槍聲響起來的時候,沈寶林正在快活的###著。槍聲,令他一個寒顫撒出寶貝的元氣,一個滾身趴在房間的地上聆聽著。

三十多歲的沈寶林很‘精’明,他知道此時出去隻能是作為敵人的靶子。跑,他沒有想過,趕來攻打南芬的人必定包圍了這裏。

“快,帶我找個藏身的地方!”沈寶林確定這裏暫時還沒有危險,急忙穿著衣服嗬斥著美麗動人的劉寡‘婦’。

劉寡‘婦’,她的丈夫原來是沈寶林的結拜兄弟,在日軍攻打李超蘭部下時送了命。貪圖美‘色’的沈寶林叛變後,從鄉下把這個年輕美貌的‘女’人接了過來。

一個院子裏隻有三間房子,劉寡‘婦’驚慌的說道:“院子裏有口井,要不你——”

“放屁!”沈寶林知道,像那種隻能被動挨打的藏身地方,絕對不是最好的藏身地方。

“櫃子!”挨了罵,劉寡‘婦’委屈的指指房間裏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

沈寶林不再言語,透過窗戶朝院子裏看著。此時他才悲哀地發現,這裏竟然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身。他拿起手槍把子彈推上膛,回身對劉寡‘婦’凶狠的盯著:“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否則我會活剝了你!”

沈寶林前腳離開,溫良帶著那個怕死的營長走進劉寡‘婦’的院子。當槍口頂在頭上的瞬間,這位膽小的‘女’人竟然嚇得屎‘尿’流了一地。

確定了沈寶林逃出的時間,溫良急忙布置戰士們把守著鎮子的兩端路口。永祥等人趕了過來,一刀砍下了那個營長的頭顱。

“除惡務盡!”這是胡誌勇給他們下達的命令。對於這些沾滿鮮血的叛徒,血狼戰隊沒有放掉一個全部砍了頭!

“大隊長,把部隊撤出鎮子,咱們到南天‘門’埋伏。”溫良看到鎮子裏血氣撲人,‘揉’著鼻子給永祥提著建議。

“南天‘門’?”德昌詫異:“叛徒不逃向沈陽,他會朝南天‘門’方向跑?”

永祥點點頭:“對,他的逃跑方向一定會是南天‘門’!”

“嘿,說說你們判斷的道理!”見大隊長也是這樣說,德昌感覺這事兒奇了怪了。

“沈寶林狡詐而且疑心大,他認為我們會在朝北邊的路上設伏等他。況且,他的家鄉在石‘門’溝一帶,肯定會跑回家裏躲一陣子。”溫良慢慢的說著,眼睛看著永祥等他補充。

“最凶狠的敵人也是最怕死的人,他怕小鬼子不會放過他!”永祥嘿嘿笑著:“讓戰士們朝北‘門’附近走,咱們三個去南天‘門’埋伏!”

“好!”德昌微笑著:“我的狙擊步槍正留在鎮外,咱們用步槍幹了他狗日的!”

南天‘門’外的翠雲穀,三個身披偽裝服的血狼頭領已經等到夜幕降臨。一個農民打扮的人引起三個人的注意,都從他疑神疑鬼的舉動中判斷出叛徒出現。

輕輕地拉動槍栓推上子彈,永祥從瞄準鏡裏朝遠處的身影觀看著。

“‘操’!”他悲哀地發現,天黑時瞄準鏡已經看不到前邊的人影。取下瞄準鏡,他用準星瞄著漸漸靠近的影子在祝福:“千萬別打錯,他就是叛徒!”

一個人的第六感,常常會在危險來臨時有警覺。沈寶林無故的打了一個寒顫,頭上的帽子竟然落在地上。當他正要彎腰時,眼孔裏看到飛來的彈頭臨近自己的眼眶。

“一顆,兩顆,三顆!”

三粒彈頭同時飛來,一起鑽進沈寶林的右眼眶。他沒有感到疼痛,看到右邊的頭部被擊碎剩下左邊的腦殼。他不甘心,臨死還在想著這些人會是誰。

“撲騰!”身子終於倒下,但他在閉眼的瞬間發覺三個朝他跑過來的人影。

“大隊長,這次又是三彈齊中,難道默契這東西真的存在?”第一次‘射’殺秋野時是這樣,現在清楚叛徒又是三槍鎖魂。

“把他的手槍摘了,趕快帶著戰士撤離!”永祥說著扔出一塊金牌血狼令,德昌不甘心似的留下銀牌。溫良眼睛一眨,摘掉手槍暗暗留下一塊銅牌令牌。

關東軍司令部,新上任的司令官武藤信義看著三塊不同顏‘色’的令牌:“這是國軍的暗殺團,令大和武士幹掉他們!”

“哈衣!”

聽說叛徒被清除掉,李超蘭給銀龍發了一封感謝電。鄧鐵梅帶著部隊在打遊擊,艱難的闖到老白山一帶。進入李超蘭留下的指揮部,他感歎的說道:“兩個月了,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覺!”

日軍在調兵遣將準備攻打熱河,所有縣城和鄉鎮都是新招收的偽軍防守。李超蘭看著這位不投敵、不妥協、抗戰到底;不擾民、不貪財、不調戲‘婦’‘女’;不拿百姓一針一線的硬漢子,嗬嗬笑道:“這是一個朋友留下的地方,還真像一個家!”

鄧鐵梅明白,李超蘭說的朋友就是胡誌勇的部下。兩支部隊同時在日軍鐵壁合圍時吃了大虧,又同時遭受叛徒的出賣被‘逼’的無處躲身。

沈寶林,是莊河部隊出掉的,當他們聽說八百個叛徒都被割去腦袋時,臉上頓時出現不忍的恐懼。但他們知道,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

鄧鐵梅還剩下不到一千人,李超蘭從新招收山林隊、鄉親拉起了不到兩千人的隊伍。兩個人一商量,決定暫時合並一處在附近打擊那些投敵的漢‘奸’隊伍。

完成鋤‘奸’任務回到仙人‘洞’,永祥發覺胡鵬生帶著特戰部隊在湖邊等著他。溫良快步走過去,不滿的看著特戰隊問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歸隊!”胡鵬生感歎的坐在地上,望著打扮豪闊的血狼戰隊和‘精’神抖擻的戰士說道:“特戰隊落後了,你們是後來者居上!”

“歸隊?”德昌氣憤的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眼裏還有沒有人?”

胡鵬生苦笑一聲:“我是經過少爺批準的才離去,現在回來也是經過少爺答複的。小兄弟,我們沒有投靠日軍做漢‘奸’,你這樣看我是不是太過了?”

“做漢‘奸’?哈哈哈哈!”永祥一陣長笑,低頭對胡鵬生說道:“你若真的是漢‘奸’,不用你來我們會上‘門’做買賣!”

血狼戰隊清除漢‘奸’的事兒,胡鵬生等在外邊已經得到消息。他對這位心狠手毒的血狼指揮官,還真的有點發怵。

“記住,血狼是少爺的,特戰隊也是少爺的!”胡鵬生忽的站起身:“少爺馬上就到家,他讓我們在這裏等他!”

“大隊長,讓他們進去吧!”德昌看到昔日的弟兄都成了要飯吃的叫‘花’子,心疼的抱著他們:“你們在外邊吃苦了!”

沒有後勤的特戰隊,打扮各異身披著用獸皮縫製的衣服。胡鵬生歎口氣:“我這人莽撞一點,但還沒有壞良心。算了,你們進去吧,我們在這裏等少爺!”

“走吧,少爺看見你們這樣會責怪我們。”永祥突然發笑:“胡大隊長,龍軍長早已把你們的裝備運了過來,趕快去洗個澡、理理發,別讓兄弟們帶著一身酸味見少爺。”

“靠,原來你接到了命令!”胡鵬生感覺上了永祥的當,發出一拳朝對方打過去。

永祥收手抓住對方的手,輕輕一使力五指緊緊地扣住胡鵬生的拳頭。疼得他猛地一甩,棱起眼罵道:“你小子的功夫又見長了!”

“當然,因為我們有了一位厲害的師傅!”永祥‘奸’笑著:“走,我師父他老人家正在這裏,讓你們見識一下他老人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