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撿來的坦克
三輛汽車在高山叢林地區飛馳前行，很快脫離了封土地界。但是，在前邊駕駛著汽車的常林，很快停下車。隻見他一招手，五個女子迅速下車。
“前邊的山坡上有越軍。”常林對副軍長兩個警衛說道：“看好汽車和物資，我們去把他們消滅了！”
“是！”警衛急忙拿起衝鋒槍，小心翼翼的在前後巡察著。
前邊的山坡並不太陡，如果不是常林機警，根本不會發覺這裏有越軍的工事。他感到很奇怪，來往的車輛和人員不算少，他們咋沒有行動？
六個人用戰術動作分散迂回過去，首先映入眼球的是一輛坦克。常林太熟悉這種坦克，和他部隊的型號一樣，很可能是中國軍隊的裝備。
因為坦克上覆蓋著樹枝，他不知坦克還能不能使用。但他並沒有急著去觀察，先把敵人幹掉，然後再去檢查。地洞很快被他們發現，常林一個手勢讓女孩們提高戒備，他一個縱跳進入洞內。
俯身、貼壁、滾爬，一連串連貫的動作施展出來，基本上到達了洞內。他一看裏邊住著十幾個老人，一個個骨瘦如柴，好像要餓死的樣子。
退出地洞，幾個人開始圍著坦克觀看著。常林飛快地跳進坦克艙內，檢查著各種儀表和武器。他迷茫了，坦克沒有一點問題，是從路上開到這裏隱藏的。可是，能開坦克的人又去了哪裏？
“轟隆隆——”發動機很快啟動，他倒車，然後調轉坦克駛上正路。所有人急忙上車，長長的隊伍再一次前行。
“教我開車！”一天時間，阿娟知道了開車的重要性。
“應該的，不僅你要學，所有人都應該學！”無論戰時或者平時，開車既利於長途行走，有利於物資運輸和做生意。他已經想好了，車輛在增多，沒有司機萬萬不行！
坦克武器發射並不太難，主要是炮彈填裝需要體力支配。尤其是上邊的機槍，一個人就可以操作。常林給阿娟講解著使用的方法，讓她趕快去試一下。
從封土朝北方走，幾乎是重重大山有無數的山穀。由於這是通往中國邊境的主要幹道，雖然沒有鋪成油路，但也十分寬敞。他們很快就到達自己防守的峽穀口處，和山坡上潛伏的人做了聯係。
從南邊無法上山，車隊再一次前行，在岔道口朝西一拐，所有人都下了車。他們吃著罐頭喝著水，常林開始吩咐下一步計劃：“阿紅，你帶領兩位同誌把物資送回去。”
“是。”
“山上有人打過炮沒有？”常林對馬大寶問道。
“沒，開汽車的倒有幾個。”
“哦？”常林驚喜的說道：“挑選技術好的下來兩個，我有重要的事兒！”
人員多了，不可能都留在這裏。常林開始實行輪休製度，每次四個人，坦克和汽車要保持五個人。因為他從前線繳獲帶回來了幾套通訊設備，一旦發生戰事，三十裏的路程在機械化增援下非常容易。
兩個司機下來後，阿紅已經帶著兩輛車貨物出發。司機開始教著女孩子們車輛駕駛，而常林又從山上挑選下來兩個身體健壯的戰士，要他們練習坦克炮和機槍射擊。當然，必須有人學會駕駛，常林不能被綁在開車的位置上。大家練兵的熱情非常高，他卻發愁的想起了心事。
汽油短時間不缺，但長久下去就要發生困難。負傷的這些人終究要回國，莊園裏隻有他們八個，未來的出路在哪裏？坦克、汽車必須從新刷上油漆，要把原來的麵目隱藏起來。
還有更緊要的，必須把莊園進一步改造，在院牆左側的房子要打開一條能通汽車的道路。車輛放在外邊，這對保管、看護都是件難題。
下午兩點，阿紅帶著兩個警衛開著一輛空車回來，高興地常林帶著一個司機和小雪，他們五個人開著坦克去送警衛員。溫度太高，艙內人員又多，所有人感覺到不舒服。
“打開上蓋，可以輪流站著露出頭呼吸。”常林駕駛的速度很快，他要把警衛員送回去，還要連夜趕回來。
行走不到四十裏，發覺前邊有一股武裝。常林注視著前方，對親自操作機槍的小雪說道：“開火，不要停的打！”
“是！”
“噠噠噠——”機槍子彈像蝗蟲一樣射出去，一下子幹倒了好幾個人。剩下的人四散逃跑，被車頂的兩個警衛用衝鋒槍掃射著，機槍還在歡叫。尤其是全力衝擊的坦克，壓著活人的軀體快速飛奔。
“痛快！”兩個警衛員從來沒有打過仗，這一陣打得非常過癮，讓他們紅光滿麵的大叫著。
“還有幾個朝山裏跑了。”小雪有點不甘心，是在提醒常林把坦克掉轉頭，發射兩發炮彈幹他一家夥！
“算了吧，炮彈不多，留著在關鍵的時候用。”剩下幾個殘敵，常林並沒有太在意。但他知道，這裏出現了小股敵人，說明越軍開始要擾亂大後方了。
“這一情況非常重要，你們回去一定要告訴首長，後方不能不留下一定的部隊護路！”常林給兩個警衛員說著。因為，馬上就要到達目標，他不準備去麻煩首長，要在外邊把警衛放下去，自己悄悄的離開。
十多分鍾，我軍的部隊駐紮地已經近在眼前，當兩個警衛員下去的時候，從軍營裏走出一群人。常林很驚訝，這是廖錫龍部隊的上級，師裏的一號首長。
常林下了車，急忙對過來的首長們行著軍禮：“首長好！”
“還是副軍長了解你，知道你不會去軍部。”師長微微笑著，和常林握手道：“嗬，你已經裝備了坦克，比我一個師還闊氣！”
“首長，這是回去的路上在山坡上撿的。”常林急忙解釋著。
“撿的？”師長驚訝的看著車身：“我軍的坦克，怎會出現在這裏？國內反擊戰總共出動十四路部隊，這裏沒有坦克部隊啊。”
常林撓撓頭，這問題他也解釋不清楚。當初，他們坦克部隊是要從這裏經過，可北邊被大水淹沒，坦克部隊也不知調到何處。他自己的部隊都不知道去向，何況車身上標誌是軍區的。
“小林，我們繳獲了一輛運油車，你要不要？”看到常林有汽車、有坦克，師長眉開眼笑的問道。
“要，要。”常林驚喜不已，這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運油車實際上是一種油罐車，既可以給油站運輸油料，又可以就地給各種車輛加油。常林看著車時，真的喜歡瘋了。但他知道現在走不掉，老老實實和師長一起走進師指揮部。
“我們前線部隊以一部兵力前出至馮登、王寶地區。回撤時，91團和35503部隊1營，分別由巴沙山口和達棱地區出發，向班繞散之敵發起攻擊。戰爭馬上就要結束，你想好沒有？”
“啊，這——”常林難為情的結巴起來，11軍首長這麽在意自己，他真的想答應下來。可幾個女孩子的問題還未處理好，楊司令麵前他也無法交差。
看著常林的表情，師長就知道這小子不會走進他們的部隊。他笑著道：“其實，楊司令已經拒絕了副軍長的要求，不同意你調到步兵部隊。你是人才，國家正需要像你這樣的機械化部隊的指揮官。”
“咱們的戰術太落後、坦克火力可以，防護裝甲太薄弱。尤其是坦步協同更差，更不可思議的是，現在的年代，咱們空軍還不能形成戰力！”
“是啊！”經過這場戰爭，將軍們也認識到武器裝備、軍事素質、戰術等，都與軍事強國有一定差距。尤其是指揮老化，還是用從前的老眼光去看問題。加上戰前偵察、後勤補給等，讓所有參戰軍官都有了一定的認識。
和師首長告別後，常林和那名司機分別駕駛著坦克和油罐車，他們要在夜間趕回去。第一次和男人單獨相處的小雪，坐在坦克裏顯得很不自然。
常林知道女孩子害羞，把油門加到最大，淡淡的說道：“很快就到家！”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日落時分。行不到三十裏地，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再有一個多鍾頭就要回到山崖防守處，卻發現前邊人影晃動，吵吵鬧鬧有很多人。
“逃難的百姓。奇怪，他們不朝南逃，卻往北邊走！”小雪通過嘹望鏡朝外看著，感到迷惑不解。
“他們是怕中國軍隊繼續朝南打！”常林開著坦克，為了趕路對小雪說道：“朝天上打一梭子，讓他們閃開！”
小雪猶豫了一下，還是發射出呼嘯的子彈。逃難的人群急忙朝山裏跑，路上頓時空了出來。兩輛車飛速通過，女孩子這才問道：“你是怕人群裏有武裝人員、”
常林很意外的看了眼小雪，讚許的說道：“對，你能看出我的用意很了不起。”
“如果真的是百姓，你會收留他們嗎？”被誇獎的女孩子沒有笑，飽含希望的看著常林。
“不會！”
“啊！”
常林看到女孩子失望的眼神，冷靜的說道：“現在收留難民，隻會增加物資消耗。這些人戰爭結束就會離開，咱們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況且洪老大不知何時就會殺回來，收留的百姓會繼續遭到殘殺。”
小雪懂了，常林的分析一點都不錯，現在收留他們不是救人，說不定是讓他們死亡。女孩憐惜的說道：“不知他們要逃到哪裏去。”
前邊突然傳來槍聲，常林知道是山崖上的人和下邊在相互開火。他喝道：“坐好，咱們必須盡快趕過去！”
槍聲，對常林來說是一劑興奮劑，他把速度提到極致，讓女孩子準備著開火。距離越來越近，他才明白是山崖上的人在單方麵打槍。山道上，一群群逃難的人都在遠處站著，想等待時機衝過去。
“放開他們，讓他們過去！”常林用坦克上的電台和上邊的聯係著。
“首長，人群裏有民兵，他們攜帶著大量武器！”山上的馬大寶急忙匯報著，好像敵人不在少數。
“哦？”常林愣住了，不阻擋難民就會讓武裝人員竄到後方。阻擋他們，這麽多人可該往哪裏逃？小雪嘻嘻笑道：“等天亮就好辦了。”
“天亮？”常林不解其意，天亮能看到身藏武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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