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

和解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某真的真的真的好想有一本自己寫的書呀~~~親們,不要大意的購買吧~~~~就當留一個紀念~~~咳咳,雖然最想留作紀念的是某人自己,擦汗~~~星星眼淚蒙蒙期待中~~~~

這是定製的地址,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咳咳,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星星眼期待中~

沒了宮中賢德妃的支持,王夫人自然不是賈母的對手,最後在老太太的一手把持下,林黛玉和賈寶玉的婚事總算是定了下來,放在了這一年的五月,薛蟠聽見了這個消息一陣恍然,似乎有一種打破了原著的罪惡感,但回頭看見正跟公主說笑的妹妹,沒有了那些個負擔,臉上都帶著明媚的笑容,看起來分外可人,便安下了心,無論如何,這裏已經是屬於他的生活,要怎麽過自然也是隨了他,不害人但是讓自己的家人過得更好並沒有過錯。

這之後,薛蟠也就見過林妹妹一次,畢竟是訂了親的人,更加不好出門了,隻是薛王氏還擔著幹娘的身份,才接了她一次過來說話,薛蟠也隻遠遠的望了一眼,雖然林妹妹還是那個單薄的模樣,但眉目間的陰鬱明顯散了很多,人也帶著淡淡的喜氣,想來心中也是極為滿意的,隻是不知這兩個同是風花雪月的人在那個即將敗落的家族中會怎麽過。

薛蟠並沒有多做什麽,薛王氏自然就會為黛玉另外準備一份嫁妝的,他要是做了什麽看在旁人的眼中倒是不好了,畢竟之前一直有傳言說賈府要嫁一個姑娘過來的,倒是寶釵聽了這個消息欣喜不已,跟著薛王氏忙裏忙外的準備,薛王氏心知女兒的好事也近了,隻當是給她練練手,每樣都仔細的教了。

順道去看了眼小包子,將那張粉嫩的臉頰捏的通紅,最後還是被看不下去心疼孫子的薛王氏趕了出來,薛蟠才怏怏的往都察院走,心想那些硬邦邦的公文怎麽都沒有自家大胖兒子可愛,隻可惜他這個爹不出門賺錢,兒子就沒有奶粉喝了,咳咳,雖然這個時代沒有奶粉,但奶娘也是很貴的。

過了大年,天氣漸漸回暖起來,新一輪的科舉也擺上了行程,薛蟠資曆淺,科舉的事情打打下手倒是可以,但監考出題是壓根輪不到他,除非是宮裏頭那位徇私枉法,但顯然無論是薛蟠還是姬栐都不會在這種小事兒上犯渾,再說那吳越也是考生之一,最後要真的娶了寶釵,現在薛蟠離得遠點兒也好。

於是,在科舉的時候,都察院裏頭一個個禦史大夫忙得頭暈腦轉,薛蟠就端著茶杯在一邊審好些年前的舊檔案,一個個都不到天黑回不了家,薛蟠還能三餐回家陪老婆孩子吃飯,當然他們是誰也不羨慕誰,忙得人覺得自己才是受了重用的,心中說不定還在可憐薛蟠,白得了一個公主老婆,這些事情上也沒能給力,薛蟠呢,自然是暗笑他們自找苦吃,這樣抱抱孩子溜溜狗的生活才是真清閑。

從那次在考場門口見過一次吳越,薛蟠倒也沒聽見這人的消息,卷子都已經封了起來供人批閱,一道道審核下來要花上好長的時間,薛蟠心中卻不擔心,那吳越眼看著是根好苗子,再說了,就是不看僧麵那還要看佛麵呢,就吳老爺子擺在那兒,那個沒心沒肺的敢落了吳越的地兒。

要說煩心的事兒,大概也就跟皇帝那點不得不說的糾結了,除夕那一夜薛蟠自認為是昏了頭發了燒,這才糊裏糊塗的就依著那人做了這樣的事情,等一切結束的時候,想反悔也是不能了,皇帝自然也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薛蟠就這樣半推半就的拖延了下來,隻每一次看見皇帝隻覺得又是煩躁又是羞惱,那人卻拿自己這副模樣當個樂子看了去。

薛蟠不知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他現在赫然就是進不能退不得的地步,真要跟皇帝發展出什麽一心一意的愛情,薛蟠對自己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心中甚至懷疑在皇帝的心中有沒有從一而終的理念,雖說他長時間不踏足後宮的事情讓薛蟠心有感動,但畢竟隻是長時間而已啊,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

薛蟠本來就是從那個今天戀愛,明天分手的年代來的,很明白即使是最相愛的戀人,在感情冷卻之後也多有分道揚鑣的,更何況他和姬栐之間的差距讓人無法忽略,沒有對等的地位,連所謂的相互尊重都無從說起,薛蟠想得越多就越退縮,要不是皇帝強勢的將他拽住不放手,指不定就逃到天涯海角去了。

說到底薛蟠心中還是不相信感情,也畏懼付出感情,他對薛王氏寶釵真正的上心,還是充分的認識到這兩個女人絕對不會危害自己,甚至自己出事的話,首先受害的就是她們兩個,三人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對於自己的枕邊人,薛蟠還是等公主懷上了孩子才開始投入感情,卻也隻是極少的一分,這也是為什麽公主說出自己的事情之後,薛蟠雖然覺得羞惱卻並不憤怒的原因。

但對於皇帝,一個原本當做至交來對待的人,本就是放了真心的,那皇帝偶然間露出的溫情和寵溺,卻是讓人無法拒絕的溫柔,要真的繼續這樣下去,薛蟠很怕有一天控製不住自己完全投入進去,最後落得一個心碎的下場!

薛蟠這邊徑自懊惱,那邊皇帝卻也心有不安,自從除夕過後,薛蟠雖然明擺著躲開自己,但也相差無幾,再也不肯獨自進宮,夜裏就在院子裏放了好幾隻大狼狗,隻要有一點兒聲音就大聲犬吠,弄得皇帝跟做賊似地,差點就被當成賊人捉住了,另一邊也看清了這是薛蟠無聲的拒絕,暗恨著斷了夜闖的心思,宮中在一度暖春之後再一次遍地冰冷,弄得陸河差點沒被這冷熱交加給折磨死。

身在宮中的皇帝卻不知,這幾條狼狗卻真真實實不是薛蟠的主意,要真的要用這法子對付皇帝,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用了,薛蟠從未想過跟皇帝決裂,這些狗卻是看門的大叔尋來的,隻因前幾日恍恍惚惚的覺得有小賊摸了進來,雖說至今也沒發現有丟什麽東西,但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於是便稟了公主尋了幾條機敏的狗,公主哪裏不知道那小賊是誰,也心裏暗暗不想讓那人太痛快,這才讓多找幾隻。

薛蟠這段時間精神恍惚,一時間也沒注意院子裏多出幾個大家夥,也是那幾隻都是聰明伶俐的,早就被教會了誰是主子,看見薛蟠隻會吐舌頭搖尾巴的示好,自然被華麗麗的忽視了,導致了皇帝認為薛蟠再一次冷落了自己的錯覺。

兩人就在一人憤怒,一人恍惚中冷戰了半月,最後還是皇帝先耐不住氣了,想到自己那天的所作所為,心想是不是做得太過分讓薛蟠生氣了,但想到那人含著眼淚在身下低泣,口中是耐不住的呻吟,因為壓抑而帶著一股異樣的**的模樣,皇帝心想要是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失控的做了許多。

接到去請薛蟠進宮的聖旨,陸河頓時覺得身心通暢,真不知道這兩位又鬧了什麽別扭,隻希望薛大人一進宮又都能和好了,這次為了兩位的幸福,他可是在書房臥室,抽屜裏,床底下都塞了小瓶子,隻盼望著這兩位能好好盡興,宮中能迎來難得的春天。

薛蟠雖然心中不願,但還是磨磨蹭蹭的進來了,待到了殿門口,心中升起一種既期盼又煩躁的心思,想著索性轉身走了才好,又舍不得踏開腳步,最後被陸河從身後輕輕一推,就掉進了安靜的宮門,一轉身就發現身後的門都被關死了,一張臉再也忍不住臊得通紅,心中暗恨這個自作主張的老太監,又想不知在他們眼中自己不知是什麽樣子,一時間恍惚不已。

好不容易見到這人,卻見他神情恍惚,進宮好一會兒都沒有正眼看待自己,姬栐冷哼了一聲就要發難,卻生生忍住了,大踏步上前一把將他拽到了眼前,狠狠說道:“你究竟有沒有心,想要將我逼到什麽地步才罷休!”皇帝眼中閃著冷意,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次這個人要是再敢回避,那他就是用強的也要留下他,那顆心要是得不到,能有人要是好的!

薛蟠卻不知自己半隻腳都踏在鬼門關上,像是才發現屋裏另有一人,抬頭等了他一眼,一把拍開他的手走到桌前自顧自喝了一杯茶,才憤憤說道:“我又如何逼得了你,隻要你一句話,要我生還是死都可以,就是將我囚禁在這個深宮內院之中當做禁臠,也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我怎麽敢為難你。”

姬栐見他說話時語帶淒苦,眉目間帶上了一絲抑鬱,忍不住一陣心疼,為自己方才的心思感到愧疚,既然是真心的對待這個人,都忍耐了這麽多年,現在隻差臨門一腳了,又何必急在一時,逼得這個人折磨了自己!想到這裏便歎了口氣,走過去說道:“隻要你不一直避開不見我,我又怎麽會拿聖旨傳你。”

薛蟠聽他說起這個,才想到除夕以來兩人還是第一次單獨相處,又想到自己雖然早朝時難得抬頭,不再有事沒事的進宮,但也並沒有特意避開他,聽他這般說便回道:“也沒見你來薛家一次,你怎麽知道我避開你了!”說一出口就自覺不對勁,頰上帶著一絲羞意,但隨即想到這人以前經常半夜裏出現在薛家,最近這段時間卻一次都沒有,還說什麽情不情愛不愛的!

姬栐聽他這般說,頓時冷下了臉色,冷冷說道:“你院子裏放了那麽幾條大狗,莫不是為了養肥了吃狗肉的。”

薛蟠疑惑的看著他,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麽大狗,狗肉的?”

姬栐驀地一怔,看著薛蟠茫然的神情,心中浮起一個念頭,頓時暗暗咒罵了一聲,也就是事情放在了這個人身上,他才會一下子以為薛蟠不愛那事兒惱了自己才放了狗,要不然早就能發現那幾隻大狗都在外圍,並不曾進院子,隻不知這件事情他那個管家的好妹妹有沒有參與。

誤會歸誤會,但一想到爬牆進去的皇帝讓暗衛陸河等在外邊,一踏進門就差點沒被幾條狗追著跑,姬栐心中一陣怨念,覺得這份窩囊一定要從薛蟠身上討回來不可,頓時也不顧其他了,一把將他扯過來吻住,直到滿足了自己才放開,眼中終於帶上了笑意。

薛蟠被他觸不及防的行動弄得氣喘籲籲,一把推開皇帝,恨恨低吼道:“你發什麽瘋,想悶死我。”

皇帝一點兒也不覺得理虧,這是他應得的補償,反倒是笑意盈盈的看了看薛蟠紅潤潤的唇瓣,意猶未盡的抹了下自己的嘴角,這才挑眉說道:“要是下次再看見那幾隻賤狗,朕就下令斬盡所有的看門狗當菜吃。”

薛蟠自然明白自己院子裏大概是多了些什麽,但見皇帝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心中暗恨,忍不住反唇相譏:“你怎麽不說滅了那些狗的九族。”

“這也但無不可。”皇帝心情頗好的看著薛蟠咬牙切齒的模樣,就是斬殺大臣後妃的九族他都沒有手軟過,何況是那幾隻竟敢追著皇帝跑的賤狗,得到薛蟠的回答,皇帝一改連日來北極冰封的模樣,帶著笑意回到了桌後,指著上麵的一疊卷子說道,“你那妹夫的文采倒是不錯。”

“什麽妹夫,我還沒把妹妹嫁給他呢!”薛蟠心知那一定就是考生的試卷,也不過去瞧瞧,隻略帶嫌棄的說道,“那個書呆子,我把妹妹嫁給他那是他的福分,哼哼,要是將來他敢對我妹妹有一點不好的,看我不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姬栐聽他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對薛寶釵的寵愛,心中有些微微不悅,這個人的心思就應該全是被自己占據的,旁人哪用得著花費他的精神,單那是薛蟠的親妹妹,皇帝覺得自己也太小氣了一些,卻也控製不住按捺的占有欲,隻涼飄飄的說了一句:“我看那吳越卻是個好的。”

薛蟠聽了這話便瞥了他一眼,原本是沒有什麽意思的,但在皇帝看來,卻像是懷疑他另外看上了吳越才幫他說話似的,隻能冷聲說道:“我是說他能當你妹夫也不錯,那吳越也算是家世清白,進退得宜的人,能給你妹妹一個安穩和樂的生活。”

“我又沒有說他不好,隻是配寶釵還是差了一點。”薛蟠挑了挑眉頭說道,低下頭去仔細看吳越的文章,指著好幾處說不好,一邊挑剔一邊還帶著滿意的神色,姬栐看得好笑,等他全部看完了才說道,“這卻不是吳越的卷子,你看這麽仔細作甚。”

薛蟠一怔,隨即明白這個皇帝居然在捉弄自己,隻能狠狠瞪了他一眼,撇過去頭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