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雙簧

實在抱歉,昨天窩心開了一上午的車趕回家,更新晚了,今天早起趕快寫,還是晚了!窩心的書編輯總是給了個不起眼的推薦,大家有空幫忙宣傳宣傳,窩心不勝感激。

這邊鬧這麽大動靜,很快驚動了兩邊各自部隊的人,不斷有人趕來‘支援’,九連駐地上人聲鼎沸,唾沫星子滿天飛,各種方言的‘國罵’讓人打開眼界。上過戰場打過仗的人,經曆了血火,對生與死這些看的都淡了,火氣大的很,一言不合,就敢拔槍相向,功夫不大,動嘴已經不過癮了,一時間打開刺刀的‘咳嗒’聲,拉動槍栓的‘嘩啦’聲響成一片,就差挖戰壕架機槍了,眼看雙方就要為這隻誰也不知道裝著什麽秘密的箱子發生火並。

兩邊的指揮員大都是連排長,見事情越鬧越大,場麵有些失控,發熱的腦袋漸漸冷靜下來,這要是真開了槍,他們這些小芝麻官都得給斃了,。可現在事關各自部隊的榮譽誰也不願服輸,稍不注意,就會擦槍走火,真是騎虎難下,他們都不知道怎麽收場了,關鍵時刻兩位部隊首官的公子來了。

“張鵬,那是你爹的部隊,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陸維民腦袋上包著繃帶,帽子隻能扣在頭頂上,看著就像個‘二流子’。

“那你說我該往哪邊拐?”張鵬的胳膊吊在脖子上,身上纏著繃帶,衣服搭在肩上,看著也不像個好東西。

兩人旁若無人大搖大擺地走向人群,陸維民是D師的‘名人’誰都聽說過,張鵬就差多了,在A軍的知名度遠不如陸維民在D師出名。

“那你打算怎麽辦?”陸維民拉住張鵬說。

“好賴我也是從A軍出來的,怎麽也得照顧個麵子吧。”張鵬回答說。

“不行,我們把箱子抬回來的,功勞怎麽能給他們啊!”陸維民一把拉住張鵬,氣憤地說。

“連副,你也不是沒在A軍待過,怎麽也得講點香火情吧。”張鵬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求陸維民說。

“不行,一碼歸一碼,我們現在是D師的兵,不能因為交情就不遵守紀律!”陸維民換了副大義為先的表情說。

“連副,你說不行就不行啊,箱子是人家A軍繳獲的,你想獨占啊!”張鵬掙脫陸維民生氣地說。

陸維民又一把抓住張鵬的大聲說:“我是連長,我說了算!”

張鵬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說:“連長也不行,你也得講理!”

兩邊的人都停止了吵鬧,放下武器,饒有興趣地看兩人爭吵,“那個戰士是誰啊,敢跟連長叫板?”D師一個戰士問。

“那個戰士就是九連撿箱子的那個小子,膽子不小,敢跟陸大公子叫板!”一個顯然知情的戰士說。

“那個小子不是D師的嗎,怎麽向著咱們A軍說話?”一個A軍的戰士疑惑地問。

“剛才聽他的話好像是在咱們A軍待過,還想著老部隊呢,有情有意!”他旁邊的戰士說道。

“我怎麽看著那個戰士像‘二班長’啊!”一個A軍偵察營出來的排長說。

“哪個二班長啊?”他手下的戰士問。

“當年咱們軍學兵隊的,張軍長的小兒子,厲害著呢!”那個排長說。

“那你喊一下,試試不就知道了嗎!”一個戰士慫恿他們排長說。

“二班長,二班長是你嗎?”那個排長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高聲喊起來。

這麽多人,在職的,曾經的‘二班長’多了,周圍馬上響起一片呼應聲,視線都掃向那個排長,疑惑的看著他。

“我...我是喊那個人!”排長指著張鵬結結巴巴地說,太尷尬了,他沒想到這有這麽多的‘二班長’!

“你叫我啊,我是九連的三班長,不是二班長!”張鵬指著自己對那個排長說。

“我是說你在A軍軍直時大家都叫你‘二班長’啊!”那個排長湊上去對張鵬說。

“你認識他,認識我嗎?”陸維民對那個排長說。

那個排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陸維民,驚喜地說:“你不是營部的陸大通訊員嗎,當年‘二班長’的小跟班!”

“去,去,現在他是我的通訊員,我的跟班!”陸維民被揭了老底,臉紅脖子粗對那個排長嚷嚷。

九連的人聽了陸維民的話,‘哄’的一聲笑了,大家都知道連副是通訊員的‘跟班’這已經不是秘密,聽友軍的排長一說原來不是近來的事,而是有曆史了。

“對,我現在是連副的跟班,以前的事別提了!”張鵬見陸維民急了,趕緊打圓場說。

“兄弟,真是你啊!”張鵬突然被人從後麵抱起來,顛了幾下,碰到身上的傷口,疼的他直咧嘴。

“老蒙古,趕緊放下他,沒見張鵬受傷了!”陸維民趕緊拽住那個人。

張鵬回頭一看樂了,“切脈個——蘇日黑——三界!(蒙語:太想你了)”說完身子下墜,兩臂較勁掙開摟住他的雙臂,右腿插入那人的**,肩膀一撞,那人‘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圍觀的人們嚇了一跳,那人正是帶人找上門的那個幹部,張鵬怎麽說了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就摔了他個跟頭,那個幹部帶來的人見自己人吃了虧,上來就要幫忙,九連的人也趕緊往上擁,局勢有緊張了。

“哈哈,張鵬你還是這麽厲害,看來我這輩子也贏不了你了!”那個幹部揮揮手,讓打算幫忙的人退下去。

張鵬伸手把他拉起來,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嘴裏雖然不住的大笑,可近處的人清晰地看到兩人的眼裏都閃著淚光。

“巴圖葛爾,你還好吧?”好一會,兩人才鬆開,可手還緊緊拉在一起,張鵬問道。

“我好的很,可兄弟你不太好吧,怎麽裹得跟粽子似的。”巴圖葛爾關切的說。

“今天炸碉堡弄得,不礙事,不過我碰到班長了!”張鵬活動了下,讓他放心。

“咱們當年的老夥計來了不少,趙海前出偵察時犧牲了,打下諒山才給他收了屍,慘啊!”巴圖葛爾黯然地說。

“趙班長犧牲了!嗨,軍人生死尋常事,馬革裹屍是咱們最好的歸宿,也是咱們最大的光榮,不要太難過了。”張鵬安慰他說。

“是啊,咱們說不定哪會就光榮了呢!那個箱子真是你搬回來的?”巴圖葛爾很快釋然了。

“是啊,你們怎麽又找來了?”張鵬說道。

“哈哈,那會我們不知道裏邊裝的什麽,後來軍區情報部的人打電話說要我們注意這麽個箱子,一打聽讓你們給搬走了,才找到這。”

“功勞你們都隨便扔,我隻好撿著了,你們要,我跟連長說說,你們拉走吧。”張鵬說。

“誒,兄弟的功勞我怎麽能搶,那不是蒙古人的性格,既然說清了,就算了,回頭讓情報部的找你們要得了!”巴圖葛爾說。

“我也不是想搶功勞,你看我們連,出國時一百八十人的加強連,補充了兩次,現在還不到一百人了,我想給弟兄們爭點功勞,回去也能有個獎章戴戴!咱們當兵的玩命打仗,不顧生死,不就是為了軍人的榮譽嗎。”張鵬指著九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