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一兩人就要去新項目了,林雪和陳青有點期盼也有點擔心。為什麽期盼呢?可能人都習慣期盼所以他們也不例外,誰不期盼未來的東西呢?未來之所以讓人著迷是因為它還是一個迷,換句話來說就是未來在每個人的心裏還沒有具體的模樣,未來的東西都是人們在大腦裏形成的幻象,而且都是特美好的東西,再加上人天生又是比較好奇比較敏感的動物,這一點並不難理解,那為什麽有點擔心呢?既然是未來就有許多不能確定難以琢磨的東西,用現在的專業用語來說可能叫做“風險”吧,每件事情都是風險和利潤並存的,誰都不能肯定的說隻要利潤不要風險,當然了也沒有隻承認風險而否認利潤的東西,對於這樣的變故他們有點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快下班了,今天是周六,大家的心情還不錯。“哎,大家今天沒休息的人吧,人夠齊的了,嗬!”主管說道,“是啊,周姐,我說今天怎麽這麽熱鬧呢?算起來也就今天人都來了,怎麽樣,要不大家一會兒聚聚,就附近那家飯館?”林雪興奮的說道,別看平時大呼小叫上下級的關係很明顯,私下裏卻早已經成了好朋友好姐妹,所以她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行,小雪說的對,其他人也沒什麽事兒吧?”主管像是在問,“沒事兒,周姐,我們又沒有男朋友!”其中一位連笑帶鬧的答道,“那就說定了,下班咱們就去,不過現在你們可得兒好好工作啊!”主管補充道。

附近一家比較傳統的菜館裏,客人確實很多,店裏的夥計和老板都忙得不亦樂乎。幾位從外麵前呼後擁的擠了進來。“歡迎光臨,你們總共幾位,這邊請,來客人了!”店夥計招呼著,“我們六位,有包間嗎?咱們去裏麵省得有人打擾啊。”周姐衝著大家說道,“好的,裏麵請!”夥計趕忙跟話道。

這的確是一間不錯的包房,看來周姐的眼光還是比較獨特的,林雪這樣想著,此時幾個人都已經落座,夥計遞上菜譜,“請您點菜,小姐!”他客氣的說道,“我什麽都行,還是你們幾位點吧,來,從小雪開始!”周姐隨意的說道,林雪就坐在她的聲旁,“我不怎麽會點菜的,還是你們來吧,真的!”林雪極力解釋著,然後又用眼睛的餘光掃了對麵的陳青一下

,她是很希望這個時候能有個人出來幫她解圍的。“對,大家誰點菜有水平就誰點得了,是吧,周姐?”陳青果然冒出一句,“對對,小陳說的對,我一看那菜譜就犯愁啊,你們誰快點啊,我都餓了,可!”周姐催促著。

“水煮魚,誰點的?這味兒還真不錯,前幾天我和我老公去了一家水煮魚館,人家怎麽說也是專業的呢?味道還不如這兒呢!”周姐很欣賞的說道,“還可以吧,我對水煮魚可是有點兒研究,周姐,這是一條草魚呢,上次我和林雪一起吃的也是草魚,那味道叫一個正啊,至今還回味無窮呢,是吧,小雪,嗬嗬!”陳青笑著說道,林雪點了點頭,“對啊,你們是情侶呢?說,什麽時候好上的?”這時上級完全放下了架子,畢竟她才比林雪大了三歲,從一定意義上說她們還是同齡人呢!她幹脆單刀直入,“我們才認識不久,真的,周姐!”林雪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

“說實在的,公司的境況基本都擺在眼前,我也沒什麽可說的,就是希望大家都能理解,或許大家認為林雪和陳青他倆被調到新項目就沒了顧慮,可以高枕無憂了,是嗎?但我想告訴大家的是,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他們在一定的時間段裏稱的上是幸運的,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到了新項目他們不也需要努力的工作嗎?如果業績達不到公司的要求,他們隨時都可能被辭退,你說是吧,陳青?”周姐朝陳青示意了一下,“周姐說的對,說的對!”他跟風道,“你們從現在的公司離開也未必不是好事兒,至少又給自己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你們說是吧?”周姐微笑的說道,“是啊,周姐,我們明白,但是每個人都渴望安穩的,難道你不是嗎?”其中一個長的很可愛的女孩反駁道,“安穩是什麽?我不知道,你認為我就能安穩嗎?”周姐忽然沉下臉來說道,大家突然感到有些異樣。“你和我們能一樣嗎?你好歹也是管理層的,而我們呢!”那個女孩繼續著,“我告訴你這次我也要離開!”話剛說完,在座的各位甭提有多吃驚了,他們目不轉睛的望著麵前的“領導”,“你們難道沒學過哲學嗎?其實那些道理還是挺實用的。運動是絕對的,而靜止隻是相對的,我們都渴望安穩,但那不是絕對的,也許我們現在所謂的安穩

其實也隻不過是運動的另一種形式罷了,我們要學會享受運動,用一顆安靜的心去麵對這個世界,你們懂嗎?”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番話來。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上次她與林雪談話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也將要被辭退,但堅強的她沒有表現出一絲不快,當然了任何人也沒有發覺。她最後能做的事兒隻有盡最大努力留住他的下屬,能留幾個就留幾個,最後她拚盡全力才保住了林雪和陳青,但她已經盡了全力了。這個時候林雪才懂得一句話的厚重和珍貴,那就是:世有伯樂然後才有千裏馬,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篇韓愈的《馬說》林雪還是比較有印象的。此時的周姐不就是一位世上難得的伯樂嗎,對,她就是,林雪很決然。其實大家此時都有一樣的想法一樣的心情。“我知道你們的年紀還小,發展空間也很大,不管留下的也好,離開的也好,都要繼續努力,和我一起努力,算作共勉吧。”周姐目光炯炯的說道,她的臉上分明多了幾許自信和驕傲,當然了不隻是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她曾經帶過的那些兵。

聚會就這樣結束了,每個人心情都在一瞬間變得複雜起來,是啊,人生都是這個樣子,沒有不散的宴席,正如周姐說的那樣,運動是絕對的,靜止是相對的,有的是相對靜止給人留下的那份真摯和美好。

學校外麵的台球社裏,幾位同事在盡情的玩鬧著。“哎,你還別說,雙月台球打的真不錯啊,她有這本事我們早怎麽不知道呢?是吧,小馬?”張山抬起頭笑著問道,“咱們也沒機會啊!”馬馳隨便的說著,這時張山拿著杆轉到另一邊然後伏下身用力的瞄著準兒,“你給我進!”他說道,隻聽“咣當”一聲,球撞在邊框上狠很的彈了出去,掉在了地上。“怎麽搞的,還打出去了,張哥,你技術也不行啊!”馬馳一邊彎下腰一邊說道,“又輸一局了,你們餓了嗎?不餓的話我和雙月再殺一局,怎樣?”張山說道,“還玩啊,我可不跟手下敗將繼續玩了,是吧,君平?”李雙月不加掩飾的說道。

日子在平淡中過得有滋有味兒,年輕就是好,就像那首老歌唱的那樣,年輕的朋友們在一起比什麽都快樂,年輕就是敢想敢拚敢愛敢恨的資本,誰不希望自己永遠年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