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所在的樓總共有四層,樓下三層是夜總會的營業場所,第四層便是辦公室。每天我除了處理一些日常事務外,基本上都比較清閑。偌大的辦公室裏除了趙總,就我一個人在。趙總似乎很忙,他很少能在辦公室裏看到他的身影,除非他帶客人過來。

辦公室麵積挺大,裏麵有一間專門用玻璃隔出來的房間,從外麵能夠清楚地看到裏麵的設施,一張大氣的紅木辦公桌,一把躺式長椅,一組黑色的黑皮沙發,還有靠牆站著的一台飲水機,除了這些,比較惹我注意的是,裏麵的一個鐵質的保險箱,因為我來這裏這麽久,都從來沒有看到趙總打開過他,或許裏麵有什麽重要文件或者大遝子人民幣,雖說我這人愛錢,但是趙總的錢,我定然不會起歪心的。隻是每次趙總喊我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就坐在那個保險櫃的旁邊,腳有意無意地就會碰到它,保險箱就會立馬神經質般地發出報警聲,所以我就忍不住瞟上一眼。保險箱是用那種極好的不鏽鋼材料鍛製而成,上麵密密麻麻地顯示著一些數字,LED燈警惕地在閃動,可想而之,這保險箱裏放的東西必然是至關重要的。隻是有一點奇怪,竟然這麽重要的東西,趙總為什麽會把它放在這樣一個透明的辦公室裏,而沒有設任何防備。不過我又細想,辦公室裏除了他和我之外,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隨意進來了,而且他又是丁凱的朋友,所以才會我信任的。這麽一想,我心裏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趙總每次都會帶一些客人來辦公室裏,這些客人無非就是一些男人。對於這些男人的身份,我想都是來夜總會消費的人,隻是他們的身份要顯赫或者特殊一些,所以才會受到趙總的特別待見。趙總每次帶他們來的時候,我也會媚笑著迎候他們,以我多年來的經驗,對待這些男人,我隻要笑一笑,他們定會給予方便得更多,我想這也權當是我幫趙總的忙吧。

這些男人都和偷腥的貓般,每次進門看到我的時候,嘴上應付著趙總的話,腳步挪動地越來越慢,眼睛卻無時不刻地上下掃視著我。我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麵了,縱使我一絲不掛,我依然可以對著他們笑得很燦爛。男人嘛,除了在丁凱麵前,我能表現出小女人的嫵媚與乖巧,其餘的我都習慣顯弄我骨子裏的風情,迷得他們神魂顛倒。

趙總似乎也不避嫌,把這些男人領進辦公室後,窗簾和門簾都不拉上,就直接在裏麵跟他們談事情。坐在辦公室的我,可以像看玻璃鋼裏的金魚般看著他們,不過趙總辦公室雖說是透明的,但是有一點我沒有說明的,就是他的辦公室的隔音效果特別的好,坐在外麵,盡管我能夠清楚地看著他們,但是我卻聽不到裏麵的任何聲響,他們談話的時候,我隻能看到他們嘴巴在動。這或許就是趙總不拉窗簾和門簾的原因,再說我是丁凱的女人,或許也沒有什麽事情值得跟我避諱的。

可是這一天不一樣。趙總還是和往常一樣帶了一些男人過來,隻是他進辦公室裏很小心謹慎的樣子。他們匆忙地直奔辦公室,壓根就沒有瞅在一旁整理文件的我。他們進了門後,便隨手將門關上了,而且還在裏麵上了鎖,然後小心謹慎地將所有的窗簾和門簾都拉上了。這一天辦公室裏的光線也暗了許多。我覺得納悶的是,趙總從來沒有這樣小心謹慎過,這是他第一次拉上了所有的簾子。

他們在裏麵一直談了很久,大概有兩個小時的樣子。下午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他們陸陸續續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一個高個子的男人眼睛瞅見了我,眼睛立刻放出了光來,他驚叫到:“趙總,你還金屋藏嬌啊?這麽漂亮的小姐,不讓她陪我們玩玩,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其他的男人眼睛也同時向我看了過來,我有種被拔了衣服示眾的感覺。

“那是我朋友的女人,你可別開玩笑了!”趙總看了我一眼,沉聲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哎,可惜啊,可惜!”高個子男人噓唏道。

“哥們,可別亂說話。”趙總臉上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他手搭在了高個子男人的肩上,“走,哥們,今天我請客,去樓下喝茶!”

眾人忙附和著說好。他們一步步地往門外走去,眼睛依然不停地在我身上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