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眉目,線索將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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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客來』客棧一陣鳥語花香,庭院中,幾滴露水珠兒滴落在各色各樣的,或柔媚開放,或含苞待放的花朵上,欲落不落,好是迷人,花兒也在晨光與露水的陪襯下,顯得嬌媚無比,光耀四方。?
庭院周圍,一排樓房圍繞著,許是那沉睡中的人們還沒醒來,那窗戶皆是緊緊地關閉著,遮住了房裏的一切,似乎擔心被誰所窺視一般。?
當然,還是有一個例外的,隻見,在緊閉著的所有窗戶中,偏偏有一個窗戶大大方方的開放中,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有人窺視,為何?是房裏什麽秘密也沒有呢?還是那沉睡中的絕倫人兒已經起身?不,不然,這個窗戶似乎一夜都未關上,想來是前者了。?
透過窗戶,輕柔的晨光直射進溫暖的房中,穿過層層阻礙,透過白色蚊帳,照拂在一雙相擁而眠的人兒身上,絲絲曖昧氣氛油然而生,充溢在小小客房中,好不溫馨。?
房裏很是安靜,淺眠的人在晨光的照耀下顫抖著美麗的睫毛,在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之後,掀開眼皮,露出一雙沉穩而神秘的黑眸,此時,清冷的黑眸在轉動了幾圈之後,清冷的神色陡然退去,突然浮起溫柔的神色,眼皮低垂,專注的目光投射在他懷裏的絕倫人兒身上,俊美的容顏一時間布滿深情的笑容,那笑容如此的醉人,令見過之人,不得不沉淪。?
『父皇?』似乎是感覺到了那專注的目光和溫柔的神情,沉睡中的絕美人兒突然間睜開了那雙不沾塵世氣息的清靈眼眸,朦朧的黑眸中帶著絲絲的迷糊,還有著淺淺的,滿足的笑意,似乎對於能夠一醒過來就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感到非常的開心快樂。?
『醒了?』雲禦這才伸手撫摸上那張還帶有絲絲睡意的絕美臉蛋,享受著手指劃過那柔嫩的肌膚時所帶來的舒服感觸,出口的聲音是那麽的輕柔,動作更是相應的溫柔無比,仿佛怕弄碎了自己懷裏這個如瓷娃娃般的可人兒。?
『嗯。』可愛的在雲禦胸前點著小腦袋,雲羽澤沒打算起身,反而是更加挪進雲禦的懷裏,伸出纖細的雙臂,緊緊的摟住雲禦的脖頸,湊上自己的小臉,貪婪的嗅著雲禦身上那好聞的氣味,似乎想把自己多日來的思念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來。?
見雲羽澤那如小貓般的動作,雲禦覺得好笑,扶在雲羽澤腰間的手用著不傷害到雲羽澤的輕柔力量,向上托了起來,調整好雲羽澤的姿勢,讓他能夠更加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裏,看那樣子,似乎也還沒有要起身的準備。?
這麽多日子沒見,兩人的心裏都充溢著對彼此的思念,如今,自然不想放過這個可以兩人獨處的機會,要知道,就是以前兩人都在皇宮裏的時候,一天也隻不過獨處一會而已,雲禦的忙碌以及雲羽澤的學習,都導致了兩人相處的機會少之又少,如今能夠什麽都不幹的一起,自然是兩人都心神舒爽,歡喜不已。?
隻是,好景不長,如此溫馨的氣氛被一陣陡然響起的敲門聲給生生擊破了開來,使得雲羽澤本是舒展開來的秀眉一下子便皺了起來,心裏已經打起了等會一定要讓雲在舞以後不要再一早來打擾他們了。?
為什麽如此想?很簡單,因為雲羽澤知道會這麽一大早來敲門的人除了雲在舞之外不會有別人,畢竟,這並非第一次了。果然,沒一會兒,門外敲門的人便似乎沒有什麽耐心的大聲叫道:『小羽,起身了沒,快點開門。』那聲音,不是雲在舞,是誰??
……?
『奇怪了,小羽今天怎麽那麽慢?之前明明都是他一敲門,小羽便馬上開門讓他進去的呀?』?
門外喊完的雲在舞神色古怪的盯著依然緊閉著的房門,皺著小巧的瓊鼻嘟囔著,其實,以他的性格,一般都是直接推門進去的,隻是,自從那次他進去見雲羽澤在呆便一直纏著小羽追問之後,雲羽澤便會在晚上睡下之前鎮上房門,不讓雲在舞輕易入內,?
為此,雲在舞還沮喪了好久呢,抱怨那更是少不了的。?
而就在這時,房門『吱呀』的一聲打了開來,雲在舞想都沒想,便以著埋怨的口氣責怪的說道:『小羽,你今天怎麽回事呀,那麽久才來開門,可別說你沒聽到我的敲門聲哦,那怎麽可能……嗎?』?
『呃……啊!父……』雲在舞本是說這話,可突然間現似乎有點兒不對勁,他明明記得雲羽澤就跟他差不多高的呀,怎麽今天一下感覺似乎高了很多,自己這樣站著,直視竟然隻看得到他的下巴,這是怎麽回事?好奇怪哦。?
由於越想越覺得怪異,於是雲在舞把目光往上移了移,高高抬起自己的腦袋,想要看清眼前的人,隻是,不看還好,這一看,可不得了了,所以當下,雲在舞便想也沒想的大聲叫喊出來,不過,就在他要道出眼前人身份的時候,意外出現了,他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溫暖中帶著自己熟悉的味道,轉身一看,才知道是巫則。?
『老爺。』巫則一手掩住雲在舞叫嚷的小嘴,一手毫不在乎的當著雲禦的麵擁緊雲在舞纖細修長的軀體,讓他一時間動彈不得。?
『嗯。』雲禦有趣的看了相擁的兩人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便率先走進房中,而巫則則是拉著一臉不高興的雲在舞,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父皇,你怎麽來了?』房門一關上,已經明白過來的雲在舞便急躁的問著雲禦,眼裏還有著一些微微的恐懼,其實,更多的卻是猜測,雖然他那腦袋實在是什麽也想不出來。?
父皇,不會是來抓他們回宮的吧?他可不要,他都還沒玩夠呢。?
『你說呢?』雲禦挑眉看了看一臉擔心的雲在舞,為他那故作鎮靜,其實臉上早已顯露出情緒的模樣感到好笑,心想他怎麽出宮多日,卻還是沒什麽改變,不過,他的羽兒不也沒多少變化。想到雲羽澤,雲禦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隻是,那本是溫柔的?
笑容在心有所想的雲在舞看來,簡直就高深莫測,看不透,猜不明。?
『呃……』聽雲禦這麽一說,在看雲禦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笑容,雲在舞當場沒了脾氣,硬是半天無法回應雲禦那帶著調侃的問題,心裏直叫苦。?
『父皇是來找我們的,不過父皇不是要讓我們回宮。』這時,雲羽澤開口了,從屏風後穿好了衣服出來,雲羽澤淡淡的解說著,出於對雲在舞的了解,雲羽澤自然一想便知道雲在舞那腦子裏在轉些什麽,不像雲禦那麽戲弄調侃雲在舞,而是直接讓他放心。?
『哦。』雲在舞鬆了口氣,這時才明白他們的父皇隻是故意開他玩笑,心裏多少有些埋怨,瞪大的眼睛不服的看了雲禦一眼,也不怕自己這麽做乃是出格之舉,隻是想著還是雲羽澤好,都不會戲弄與他。?
『好了嗎?』雲禦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麽,隻是走至雲羽澤的身邊,輕聲問道。?
『好了。』雲羽澤在雲禦的麵前完全跟平時是兩個樣子,看到雲禦走向自己,小巧的朱唇便開心的露出一抹絕美的清麗笑容,那模樣,即便是不食煙火的天上仙子,也無法與之相比擬,可見其魅力程度有多深厚。?
『走吧,先下去用早膳。』說著,雲禦四人一前一後下樓用膳去了!?
……?
點好早膳,巫則並沒有因為雲禦的到來而感到拘束,依然如以往般幾人一起圍坐在被擦拭得幹淨明亮的桌凳上,用起早膳來。?
『已經有眉目了,尾巴已經露了出來,收也來不及了。』巫則淡淡的應聲說道,聲音很輕,大概也就隻有他們四人聽得到。?
看著雲在舞那夾帶著疑惑和好奇的神色,巫則雖然沒有如以往般直接忽視,卻也沒有向他解說什麽,知道他聽不懂,卻也不在乎,反正他很快便會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麽了。?
『這麽多年了,如果再不露出尾巴的話,我們也隻能來點陰的了。』雲禦的聲音平平淡淡,一點也讓人聽不出有什麽陰森的味道來,俊美的容顏也依然神色不變,隻是眼裏閃過一絲讓人無法看清的犀利光芒,風神俊秀的氣質絲毫沒有一點兒變動。?
『父……父親,你們在說什麽?』什麽來陰的?聽起來好像挺好玩的樣子呢,雲在舞一邊想著,一邊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父皇和巫則,卻不見有人回應自己的問題,這讓他心裏一陣鬱悶,又不敢對他們那功力高深莫測的父皇脾氣,隻好雙眼一瞪,不滿的責怪著一臉冷冰冰的巫則,不過得來的也就巫則一個溫柔深情的眼神,可即便如此,也讓雲在舞羞紅了臉頰,不敢再開口問話,騷擾他們的談論。?
『好了,你快點用膳吧,等一會你不就知道了。』雲羽澤看也不看雲在舞,一邊用著自己的早膳,一邊輕聲說道,隻不過聲音依然有些許冷漠,雖然因為雲禦的到來而改善了許多,可本身的習慣並沒有因此而改掉,對雲羽澤來說,隻需對父皇一人展露出自己的內心就夠了。?
『哦,真麻煩!』不滿的嘟囔了一聲,雲在舞乖乖的用起自己的早膳來,不再多問什麽,反正雲羽澤也說了,過會他就知道了不是麽?隻是,奇怪呀,小羽是怎麽知道他等會便會知道的?難道小羽真的可以事前預知?還是小羽早就知道了父皇他們在談什麽了??
……………………?
從『客來』客棧出來後,雲禦一行四人朝著昨晚出來的那條路走去,期間並沒有如昨天那般浪費一路散步而去,這次走的雖然不急,卻也不慢,畢竟,遊山玩水以後多的是時間,現在還是先把正事處理好要緊,都已經拖了十年了,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也不知道會再惹出什麽事情。?
一路順利的進入了『影堂』總部,四人也不怠慢的直接到了會議室,路上讓人去喚巫容等人過來。?
一進入會議室,雲禦朝著會議室打量了一圈,在現會議室如以往般簡略清淨沒有其他花俏後,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裏倒是一點也沒變呢。』想想自己都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踏足這間會議室了,想不到此時又來到此處。?
『父皇有多久沒出宮了?』看著雲禦那平淡。卻有些懷念的神色,雲羽澤突然問道。他一直都知道父皇因為國事纏身,無法出宮的事情,以前倒也沒多大注意,隻是覺得隻要能跟父皇一起,那麽一輩子待在皇宮裏也無所謂,可如今見了父皇如此懷念的神色,才覺其實父皇也會對這宮外的世界感興趣,父皇也不想一直呆在那冷冰冰的皇宮裏,因為,父皇是個人,不是木頭,而父皇說,隻要是人,不管他有多麽的冷情,可他依然有感情存在,自然也會膩煩。?
確實,小小的皇宮怎麽可與這探不到邊的世界相比?在那皇宮裏呆了那麽多年,父皇也早已經膩煩了吧?除了偶爾在一些節日上在官員的陪同下出去打打獵之外,想來父皇是有很多年沒出宮了吧,至少,他在宮裏頭的這十年裏,他可以肯定父皇是沒出宮遊玩過的,就是放鬆身心,最多也就呆在禦龍宮裏與他相陪而已。?
『十多年了。』看著雲羽澤。雲禦笑著回答,也似乎明白雲羽澤是在心痛他,摟過雲羽澤,輕聲說道:『別在意,這十年裏有你的陪伴,父皇一直過的很開心,至於現在,甚至是以後,我們都可以一直到處遊玩,哪一天會遊遍整個天下也說不定。』?
『嗯。』知道父皇是不願他不開心,也明白父皇說的話是對的,雲羽澤點點小腦袋說道:『羽兒一定陪父皇走遍這個天下。』?
『好。』沒有什麽安慰語氣的單純話語惹得雲禦開心不已,窩心的感覺一直旋繞在雲禦的心頭,久久沒有離去,雲禦想著,有羽兒的相陪,不管是哪裏,他都去得,何況隻是在皇宮裏待個十幾、二十年??
不多時,一行『影堂』的腦人員走進了會議室,也打斷了雲禦與雲羽澤之間的柔情蜜意,而正當前來的巫容等人要對雲羽澤和雲在舞以及巫則行禮之時,去突然現會議室多了一個人。?
此人身材修長,一襲白衣飄逸,俊美不輸雲羽澤的容顏使得在場多人神色迷茫,一雙如黑夜般神秘的眸子更是如能看透人心一般,讓人沉淪,此人,便是雲禦!?
『主……主上?』巫容等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雲禦,沒想到才不過一夜,主上竟然毫無聲音的出現在『影堂』,他們甚至沒從『影堂』的耳目中事先得到雲禦前來的消息,這教他們如何不詫異??
『主上?』所有人中也就隻要朱連鈺如認識雲禦而已,畢竟他進『影堂』也不過十年時間,而這一段時間內雲禦從沒來過『南嵐』,自然,朱連鈺也就沒機會接觸雲禦,不過,即便雲禦來了,他也不一定見得到他,要知道,就是這次來會議室,也不過是朱連鈺自己要求的,占著巫容等人對他的疼愛,以及明白他是十年前血案所留下來的一個孩子,心急著報仇雪恨,才無奈答應讓他參與其中罷了。?
『屬下等,參見主上!』已經清醒過來,而且半點也看不出受過傷的巫淨,不動聲色的拉扯了一下朱連鈺的衣袖,給他使了幾個眼色,讓他隨他們參拜下去,這時巫容等人也反應過來,恭敬的參拜。?
『都起來吧。』拉著雲羽澤,雲禦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便走到主位,大方沉穩的坐了下去,雖是如此,卻是沒有放開雲羽澤的意思,也不在乎自己的手下都看著他們,便直接抱起雲羽澤,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更是輕柔的為他調好姿勢,讓他舒服的窩在自己的懷裏,等一切弄好了才對他們說道:『都坐下吧。』?
『巫淨,聽說你受了重傷,可好些了?怎麽也來了?』等他們坐定後,雲禦並沒有馬上就進入會議當中,而是看著巫淨說道,口氣雖然冷淡,似乎並沒有多含感情在其中,可也讓巫淨感動不已。?
『多虧羽少主的高醫術,屬下已經完好如初,全無大礙了。』巫淨起身恭敬的說道,不但對雲禦那關心的話語感動不已,更是感激雲羽澤對他的救命之恩,早在昨晚,巫淨便已經清醒了過來,本以為自己是死定了的巫淨,一醒來不但現自己還活著,而且連身上那些嚴重的傷勢都好了,身體更是一個疤都沒有留下,對此感到神奇無比,還以為自己可能昏迷了很久很久呢,結果聽到朱連鈺的解釋後,才知道自己不過事實昏迷了一天而已,至於身上的傷,也是多虧了雲羽澤的醫術高,要不他早就沒命了,今天怎麽還有可能站在這裏接受主上的關懷。?
巫淨他們並非別人,他們乃是雲禦親手培養出來的,對雲禦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也因此知道雲禦乃是真心掛心著他的傷勢,而並非虛偽的為了得到他的忠心而如此,也因此,巫淨才會如此感動,畢竟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他們的主上有多麽的冷清。?
『嗯,如此甚好,坐下吧,無外人,不必多禮。』說完,雲禦看向坐在巫淨身邊的朱連鈺,眼光溫和而不犀利,看起來宛如是在看自己的親人一般,卻是隻有雲羽澤和巫則才知道,雲禦這些年來,身上所綻放的那紅犀利的神色早已經在功力愈加深厚的情況下而被掩蓋了起來,收斂在內裏,不再如以前那般露於外表。雲羽澤是沒覺得社恩們,可巫則就覺得雲禦給他一種高深莫測,很難看透的感覺。?
相比上次在宮裏頭最後見主上的那一麵,主上的功力和修為,似乎又深厚了許多,境界也更加高深了。巫則心頭想著,卻也沒有什麽嫉妒的感覺,反倒為感到高興。?
『你就是朱連鈺?』?雲禦眼光一向很準,雖然沒見過朱連鈺,但從他剛剛近來時,隻看一眼便知道是他了,畢竟,多少他也在巫則那了解到朱連鈺這些年的一些事情,也是他讓巫則培養他的。?
『是的,主上。』朱連鈺畢竟是第一次見雲禦,雖然雲禦看向他的眼神很是溫和,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冷洌犀利,可依然讓朱連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匆忙間起身恭敬的回話。之前朱連鈺一知道那個第一眼看到便覺仿若神仙的男子乃是自己等人的主上之後,便有些好奇的偷偷打量著他,可見他竟然一點也不在乎似的抱起雲羽澤,安然的當著他們的麵抱著他,頓時心裏一陣錯愕,不知不覺見竟然就這樣直直的看著那宛如一幅柔美的畫境一般的相擁著的兩人,直到雲禦出聲,才驚醒了他,在心神還沒有安定的情況,偏偏雲禦又問起他來,自然讓他有些慌張了。?
『嗯,年紀輕輕,功力便有如此氣候,不錯。』?雲禦也沒有理會朱連鈺的慌張神色,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算上表揚的話語,便移開了目光,掃視了其他人一眼。?
『屬下慚愧,雖然有堂主和副堂主他們的教誨,可是資質愚鈍,功力於一年前開始,至今再無進步,倒是對不住堂主和副堂主的栽培。』朱連鈺好不容易才收起慌張的神色,麵對這個第一次見麵的主上,也沒有了在巫則等人麵前的放縱從容,小心翼翼的回應著雲禦的話,卻也在說到自己功力停滯不前時,露出了額一抹苦笑。?
這話並不假,一般來說,他的資質其實很好,根骨也很不錯,本應該是武學奇才,可問題是,他之前在武學方麵確實是一帆風順,可自從一年前開始,所謂的奇才之說早已經沒有了,隻因為他不知為何,功力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對於巫則所教給他的武學,到了這個階段後也總是莫名的無法悟透,就仿佛他的聰明才智突然間消失了一般,平時明明沒有異樣,可練武之時方會方麵,他總是無法定下心性,安然參悟。?
『哦?』挑眉看了一臉苦澀的朱連鈺,雲禦再次掃視過他的丹田,了然的笑著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終須心藥醫,根源一拔,這種狀況便會好起來的,你不必在意,這與你的資質無關。』如果他猜得沒錯,就以朱連鈺的根骨,肯定不比雲在舞差,如今會功力停滯不前,十年前的那場血案脫不了關係,估計事實覺得自己的武功已經有所成就,一心想著報仇雪恨才無法靜心參悟武學,使得功力停滯不前。?
『心病?心病……』聽著雲禦的話,巫則等人馬上便明白過來,朱連鈺喃喃自語著,也忘了坐下,就這樣站著思考了很久,方一臉喜色的說道:『謝謝主上的提點,樹下已經明白了。』真心感激這娃雲禦,一年的功力停滯,已經讓朱連鈺煩惱不已了,如今,明白了自己功力停滯不前的原因後,朱連鈺對這個狀況便不會再如之前那般無所理解,顯得手忙腳亂,還沒有任何起色,如今找到源頭,了解到讓自己功力停滯的原因,他也便就好下手的多。不必再為這種狀況擔憂了,更何況,十年前的那場殺戮已經有了眉目,很快他便可以找出正派凶手,為他的親人報仇,到那時,凶手一旦處理,那麽他的心結也就解開了吧,到時也可以安心的參悟武學了吧。?
『明白便好,坐下吧。現在,該是談談十年前哪場血案了。』說著,雲禦掃視了所有人一眼,見他們已經端正好心態,才滿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把目光投注在懷裏的可人兒身上。?
『羽兒,線索是什麽、。你可以為父皇解惑了吧?』從巫則那裏知道了雲羽澤找到線索的事,也知道了他的羽兒昨天現線索,卻不告訴巫則他們,我要等今天巫淨清醒再說,想到巫則跟他說他說這些事情時,他都差點笑了出來,什麽時候,他的羽兒也懂得高深莫測了??
『啊?嗯,線索……你先讓巫淨說一下他昨天遇到了什麽事情吧。』本來還窩在雲禦懷裏安靜的雲羽澤,一聽到雲禦的話,不由得有些錯愕,再看到雲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更不明白雲禦是什麽意思了,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打算先讓巫淨說說昨天的事情,然後再說出自己的現。?
『巫淨,你便先說說昨天是出了何事,導致你受了如此致命的傷。』雲禦聽了也沒說什麽。就照著雲羽澤的意思去做,那樣子,還真的像是非常聽命於雲羽澤一般,倒是讓從來沒見過兩人相處的模式的巫容等人驚愕不已,連連驚奇的看著被雲禦抱著的雲羽澤,心想著冷漠如雲禦,怎麽會如此寵溺於雲羽澤,不但當麵如此多人的麵寵溺疼愛的抱著她,即使在談重要公事,竟也任著雲羽澤的性子,不但沒有多加責怪,還那麽順從他,這樣的主上,可是他們以前從沒見過的呀。?
想著,幾人看向在皇宮裏頭呆了十年的巫則,卻見巫則依然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似乎根本不為雲禦的作為所動,而他們的另一個少主——雲在舞,也是一副習以為然的樣子,似乎對眼前的這個情況,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中一般,這,也太不對勁了吧?他們四人聽說主上寵溺羽少主,可卻也不知道竟會是寵成這個樣子呀,看,這舞少主不也得到了主上的疼寵麽?怎麽主上似乎對舞少主並不似羽少主那般疼愛呀??
眾人都是一頭露水,一時間也沒想到什麽出來,也隻能放棄,專注於正事上,不再多做無謂的思考。?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