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孫小芸想了想。
雖然如此,卻一點也不著急,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這件事自己能做成。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八字還沒一瞥呢,可心裏卻產生了一種希望,一種期待,此刻自己就像池魚遊向大海。
“我們一起做這件事吧。我怕一個人做不來。”孫小芸又說。她從未有過信任的人,可一看到北春,就感覺不一樣。
“但我可能不會一直在雪鎮。”北春說。
“沒事,你的股份在就行,不管你在哪,盈利都有你的份。我們一起籌備前期。”孫小芸說。
這時候,朱大廚來前台送東西,順便給北春帶了點剛剛烘焙的堅果,散發著一股巧克力和白蘭地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格外清奇。
“在研究什麽好事,不叫上我?”朱大廚笑了笑。
“我們想在這開個咖啡館,你要不要一起投資?”北春問。
想著朱大廚是芹總表弟,讓他遊說芹總勝算更大。
孫小芸沒看朱大廚,倒是被他送來的烘焙堅果的香味吸引住了:“你做的?”
“是啊?”
“這麽香?”
“吃起來更香。”
孫小芸試了試,不住點頭,本來對食物沒有什麽講究的她竟然很喜歡這個味道,如果放到咖啡豆裏一定很不錯。
“怎麽做?”孫小芸脫口而出。
“配方是一個廚師的**,相當於商業機密。”朱大廚說。
“不好意思。”孫小芸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這是我的朋友孫小芸。這是旅館的朱大廚。我們旅館廣告上的菜就是他做的。”北春給他們互相介紹。
“說說開店的事。”朱大廚坐到她們中間,毫無陌生和拘束感。
這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三人明明都是初次見麵,卻一見如故,仿佛認識了很久,毫無陌生和拘束,甚至還感覺有幾分信任和好感。
“小芸是你的想法,你說吧。”
“就是想開個咖啡館,做傳統的拿鐵、美式咖啡,再定期做一些新口味的咖啡,比如柑橘、海鹽、生椰、白蘭地等口味的……”
“雪鎮沒有咖啡館,現在遊客陸續增多,就在這個大堂裏,我就聽來的遊客裏都有打聽哪有咖啡店的。我就不想不如開在這裏。”北春補充。
“天時地利,想法不錯。”朱大廚說。
“我可以當咖啡師兼服務員,我們隻需要在這裏開一個小窗口就可以。裝修、布置這些我可以搞定。我還想放一些書,一些休閑椅子……還需要產品研發人員和投資人。”小芸說。
“我隻有五萬塊,身家性命。”北春說。
她已經不在乎有沒有存款,有時候就是很想做一件事。其實以前沒想過開咖啡店,但聽到小芸的這個想法之後,忽然也成了自己的理想了。
“你能做出這個,負責技術層麵一定沒問題。”北春說。
朱大廚笑了笑:“其實我以前開過咖啡館。”
兩女子喜出望外,那不是運營經驗、管理等等都有實踐經驗了嘛。
“最重要的是咖啡豆的烘培。借助旅館後廚可以搞定這個。我們還可以賣掛耳、速溶、咖啡豆……”朱大廚想了想說。
“我也出五萬。”朱大廚又補充一句。
“那咱倆股份一樣多。”北春笑著說。
這讓孫小芸更興奮了,但她沒錢。給她在國外搞科研的媽媽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媽媽立刻給她匯款十萬。
“我爸不給我,沒想到我媽竟然給了。”孫小芸十分意外,沒想到多年不說話,也不怎麽聯係的媽媽竟然給了她錢,甚至還鼓勵她做自己要做的事。雖然不在身邊,可心頭卻藏著一股暖流。
有夢想燃起的時候,有個人支持是多麽好的事情啊。
“二十萬夠麽?”北春問。
“小本經營,省著點夠了。”朱大廚說。
“小芸,想什麽呢?”北春問。
“想著以後如果我養一個貓或者狗,就取名叫孫叫獸。”孫小芸想了想。
“那你住療養院的錢給斷了。”北春笑著說。
“對啊,我怎麽忘了這事。怎麽說服芹總?她能同意麽?”孫小芸皺眉。
兩個女子一起看著朱大廚。
“你是最有說服力的人。這事,非你不可。”北春說。
“她還出差沒回來呢。看來我是逃不掉這個‘厄運’嘍。”朱大廚笑笑。
“咱們先籌備。籌備得差不多了,再提。”朱大廚提議。
孫小芸回去了,這回有事做了,更加睡不著了,心情也格外好起來,看什麽都順眼多了。
一直到晚上,芹總才匆匆忙忙回來。
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男人。一回來兩人就去了辦公室。
李一隱一直等著。看到男人走在芹總後麵,心裏估計著一些事情。
半個小時後,李一隱、王子龍等幾個療養院組長被叫到辦公室。
李一隱見她憔悴不少,這才兩天不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一定不是好事。
“這是集團派來的安副經理,以後協助我一起管理養療養院,你們都自我介紹一下吧。”芹總簡單介紹著。
李一隱等員工基本都是療養院的老員工,就算需要副經理也應該從療養院內部提拔才是,忽然來一個外麵的和尚,李一隱立刻覺得這是總部派人來監管芹總來了,肯定是被人參了一本,才有這個結果。
安副經理三十左右,頭發和皮鞋都是鋥亮的,一身筆挺西裝一塵不染,看樣子是個十分講究的人,同時又是個十分挑剔的人,他看這些人,看周邊環境的目光都充滿了不屑一顧。
他眉頭緊皺,仿佛這裏的一切都配不上他。讓他在這個破地方,就是一種嚴重侮辱。
李一隱等人自我介紹結束了,安副經理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李一隱等人原地不動。
“沒聽到,出去!”安副經理有些怒意。
可李一隱等人還是不動,像一尊尊雕像站在那。
“你們先去忙吧。”芹總輕聲說。
這幾個人這才離開。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老板是誰,該聽誰的話。旁人職位再高,也是插不進來的。
“芹總真是好手段啊,到哪都有能為你賣命的人,把人心籠絡得天衣無縫。”安副經理笑道。
“我要真有這個本事,就不會給人背後告黑狀了,你也不用屈尊來我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了。”王亞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