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蔣彥南這一宿都沒有睡好覺,蘇若的話總是在他的腦子裏徘徊,名利不是生活的全部,他覺得這句話說的真有道理,可是放到自己身上想想,他的生活除了名利還有什麽,竟然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這一夜蔣彥南搞清楚了一件事情,他整天清高著,其實是TM最庸俗的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蔣彥南起得有些晚,頭天夜裏沒睡好,自己家老二鬧騰,再加上思考了一些深層次的東西,睡懶覺這也是正常的。他懶散的拖著拖鞋,睡衣開著懷,露出結實的胸腹肌,他打著嗬欠,手搓揉著自己蓬亂的頭發,那副慵懶閑適的樣子竟然有些貴族的氣息。

蘇若拿著做好的三明治愣在那裏,片刻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清咳了一聲,低下頭,“蔣彥南,你能不能自重一點兒,你個臭流氓!”

蔣彥南沒有想到這麽晚了,她竟然還沒有去上班。不過他有些惱,兩手揪著衣襟把自己一裹,就坐到他的對麵,拿著勺子敲她的盤子,“正好,我得跟你談談。”

“談什麽”蘇若冷冷的口氣,心裏還是有些打鼓,昨晚喝多了,不會是丟什麽醜了吧。不過據楊沫說,她酒品還是不錯的,從來不鬧事。

蔣彥南有些不忿,“你這是占了便宜還賣乖啊,你昨晚非禮我了你知不知道。”

蘇若本來淡定的喝著牛奶,可他這話一出口,蘇若一個沒忍住整口的奶一點兒沒咽下去,全都噴在蔣彥南的麵門上。

“蘇若!”他拍案而起,蔣彥南本來就是個生活很講究的人,在她這裏住著本來就已經覺得很委屈了,可是被噴這種事情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忍受,“你膽子也太大了,你敢噴本少爺,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丟了飯碗。”

蘇若還真的是被他的氣勢給鎮住了,她愣愣的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若無其事的往另外一個空杯子裏倒滿了牛奶,“好了,對不起。你看你那個樣兒,你還真當自己是少爺了,外人麵前演演就得了,別這麽入戲,趕明兒再出不了戲,我可擔不起這責任。”說著把幫他準備的那份早餐去廚房給他端了出來。

蔣彥南這一圈猛地揮出去結果打在了棉花上,被她一笑就給卸了力,他納悶,怎麽就這麽了了呢?他有些不甘心,看著蘇若吃好了,起身收拾就要走人他擋在門口,“我告訴你,我不是跟你說笑的,你昨晚非禮我了,我要求賠償。”

蘇若臉有些發燙,她完全記不起來了,可是隱隱約約的似乎在電梯裏有點兒什麽,但是有一點她很肯定,那就是他們沒有什麽根深層次的交流。

“昨晚誰結的帳?”蘇若不接話茬,顧左右而言他。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我要求賠償。”蔣彥南一眼就識破了她的計謀。

蘇若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遲到了,也懶得跟他再計較什麽,一個被人包養的小白臉,這會兒說什麽被非禮,這不是擺明了跟自己矯情呢,她還沒覺得吃虧呢。蘇若瞟了他一眼,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對不起,我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耍賴?”

“你們男人不是經常這樣嗎?”蘇若開門,臨走了還囑咐了一句,“在家別老是看電視上網,不交電費就別浪費,把自己衣服洗洗,讓你裝大爺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說完便砰的一聲關門走人了。

蔣彥南被這一聲門響嚇了一跳,“我真是大爺!有你倒黴的那一天。”

下了樓,蘇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昨天真是太出格了,居然在自己的下屬麵前喝多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到了公司她審核了一下這一次榮安招聘的計劃書,然後按照公司剛製定的考核派發重新核算了部分職員的工資,漲了的自然是歡喜,對於那些沒有漲薪甚至微調下浮的還要做好每個人的工作。這一忙活一上午就過去了,中午休息的時間,蔣仲廉給蘇若留了半個小時時間來紮針。

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林萬忠林代副總,另外一個居然是陳景河。蘇若吃驚不少,陳景河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蘇小姐,原來你就是那位女神醫啊?”他聽蔣彥南說過,說是有個女神醫給他親爹紮針治偏頭疼,那會兒他嗤之以鼻,非說人家是施妖法,迷惑老爺子心神的。他玩味的看著蘇若,心下暗暗的揣度,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就叫緣分。

蔣仲廉沒想到陳景河跟蘇若認識,他有些吃驚,“你們怎麽認識?”

“我們相過親呢?不過蘇小姐看不上我。”他回答著蔣仲廉的問題,眼光卻一直沒有離開蘇若的臉。

“哈哈哈!”蔣仲廉大笑,“蘇若真是好眼力啊,我就說我看中的人都絕對是人才,讓你做HR真是選對人了。景河的女朋友好幾卡車,不適合你這樣的姑娘。”

“蔣叔叔,你也太不給麵子了,她閨蜜正在泡我呢,你這不是給我拆台嗎。”

蘇若笑,有些尷尬,“蔣董,我們開始吧。”

蔣仲廉一邊點頭,一邊坐好,“那個臭小子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林萬忠看了陳景河一眼,陳景河看著蘇若突然改了主意,“還沒有眉目呢,最近我電話也不接了,不過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辦法,再給我一個月,我給您摸個底。”

“總之你們得提醒著點兒,別讓他走歪了。”

陳景河答應的快,心裏卻不這麽想,他丫已經歪得不行了,在歪歪說不準就正了。

陳景河前腳出來,後腳林萬忠就跟了出來,“景河!”說著就把他拉到自己的辦公室。

陳景河有些納悶,“忠叔,您這神秘兮兮的幹嘛,我跟致遠一個星期沒見麵了,你想要什麽情報,我給您打探打探去?”陳景河覺得憋屈,怎麽越來越覺得自己特像古代的太監總管,淨幹些四處打聽的活兒,這隻不準哪天因為知道的太多了就被人哢嚓了。“其實致遠您老真是不用操心,他老奸巨猾,又沒有什麽不良嗜好,除了掙錢他幹不了什麽事兒。”他嘴上是這麽說,可是心裏總是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像林致遠這種極致悶騷型的極品早晚有一天悶不作聲的出個大亂子。

忠叔笑,“這個我倒是不操心,就是見麵的時候跟他提提,別抽那麽多煙,年紀輕輕的,對身體不好。”說著他也點了一支煙,爺倆的動作如出一轍,這在陳景河的眼裏也是一景了。

“你應該知道彥南跟誰在一起。”忠叔看著他笑,笑得陳景河心裏很沒底,“不過我也讚成先不說,看看情況。不過你接下來把蘇若這個人好好的透透的查一查,包括她的家庭還有感情經曆,秘密的查,誰也別說。”

這個對陳景河倒是不難,想辦法套套楊沫的口風就搞定的事情。

“還有這個,彥南的信用卡,你找機會給他吧,當時我把他錢包交公的時候偷偷藏了身份證和這張卡。”蔣彥南是他看著長大的,也見不得孩子太受苦。

晚上蘇若下班先打車去觀瀾把自己的車開回來,以進家門就被嚇了一跳,地上全是水,蔣彥南趴在沙發上看電視。蘇若有些火大,把手裏的拎著的昨天買的衣服都遠遠的丟在客廳裏,“蔣彥南,你故意給我作是吧!”

“大小姐,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這是洗衣服摔倒了,到現在我這半身子都疼,屁股都動不了了。”說著就皺起眉頭,很應景的呻吟了兩聲。

蘇若想死的心都有了,沒聽說洗衣服還能摔個半身不遂的,“你打算笨死啊!”

“我這不是就進去踩嗎,誰知道那個洗衣液那麽滑,我一隻腳出來,一打滑就摔那裏去了。”

蘇若往洗手間看了一眼,好家夥,半桶洗衣液都導進去了,不滑就怪了,關鍵是夏天的衣服還用得著踩嗎?蘇若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山頂洞人,沒有過過現代生活。她換下衣服,就進了洗手間很快就把衣服洗出來,然後把地打掃幹淨。

蔣彥南仰著頭看著陽台上晾著的衣服,還有自己換下來的平角**,心裏真是愜意,說不出那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舒坦的感覺,那跟送洗衣店感覺完全不一樣。

蘇若把藥酒拿出來丟在他跟前,“哪裏摔得厲害自己擦擦。”說完瞥了一眼,“真夠矯情的。”

蔣彥南一邊摸著藥油,一邊看著蘇若在廚房裏麵忙活著做飯,他嘴巴一咂摸,停下手裏的活兒,胳膊搭在沙發背上,“親愛的,晚上吃什麽啊?”

“涼拌青菜還有鹹粥。”她應著,說完又反過味兒來,“你跟誰叫親愛的,臭流氓。”

“你看你,前麵這詞對的挺好的,後麵來這麽一句,太不和諧。演戲就要經常對台詞,知道嗎?”他一臉嚴肅,心裏得意的緊,這過家家一般的遊戲竟然越玩越上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