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蔣彥南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那麽爛的酒量居然在家裏藏著高度的二鍋頭,他思量著,小心的試探,“你能喝這個?烈酒的。”

蘇若笑,“我告訴你,我最擅長的就是喝這個,喝一斤應該都沒有什麽問題,要是心情好的話。”說完她自嘲的笑,然後仰著脖子又把杯子裏的酒喝盡了。

蔣彥南眼睛瞪得跟鈴鐺一下,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見過女人擅長喝紅酒的,擅長喝清酒的,擅長喝香檳的,唯獨還沒有見過擅長喝二鍋頭的,居然還喝得這麽急。此刻蘇若正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還有他手裏的酒。

蔣彥南有些怯,他咽了咽口水,“我不擅長喝這個。”他麵露難色。

蘇若拿著空酒杯跟他手裏的碰了一下,“幹杯,我都已經喝幹了。”她的眼光很有神彩,完全不像是一個深夜兩點鍾該有的狀態,這讓蔣彥南的心裏更加毛,卻也有些心猿意馬。

蘇若彎身拿起茶幾上的酒瓶,把自己的被子又加了上半杯,“我再喝一杯,我們一起幹了。”說完她又碰了一下蔣彥南的杯子,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又喝幹了。

蔣彥南頭皮有些發麻,沒見過這麽彪悍的女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蘇若給她的第一個印象應該是有活力的小姑娘,卻沒有想到是個俠女,後來他覺得這應該是個愛慕虛榮的二奶,卻沒想到是個癡情的女人,本來他覺得她酒量太菜,可是卻沒有想到換了白的,竟然如此的彪悍。

他顫巍巍的端著杯子,在蘇若帶著輕微強迫的眼光裏把那半個香檳杯的二鍋頭喝了下去。這酒有些辣,當即就把蔣彥南嗆得往外流眼淚,他咳嗽著,滿臉通紅,“這酒多少度?”

蘇若很淡定,拿著瓶子看了看,“64度的,這是好酒,一千多一瓶呢。我這是打算中秋節回去帶給我爺爺的,他老人家就好這一口,從小他就經常讓我陪他喝兩杯,說我要是個男孩子多好,可以做大事業,沒那麽多的心思。那時候我不以為然,現在想想……”蘇若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給依舊在伸著舌頭吸冷氣的蔣彥南杯子裏也添上,“其實我現在覺得我們應該換一換,你看你也不用工作,每天挖空心思把女人哄明白了就有錢拿,不用麵對別人的白眼和無端的猜忌,也不需要承受競爭的壓力,隻要自己的內心能安寧就足夠了。”她像是說給蔣彥南聽,又好像是自言自語,“女人在外麵太風光了就會有各種微詞,默默的站在一個男人身後,就相當於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了別人,有時候你覺得有愛情什麽都不怕,什麽都可以犧牲,有時候人家根本就不稀罕。”蘇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舉杯又碰了一下蔣彥南的杯子,然後又一口氣喝了下去。

“你瘋了,白酒這麽喝!你不要命了……”蔣彥南有些看不下去了,想損人來著卻看見她眼角落下的一滴眼淚,純淨的就像是杯子裏麵的酒,看不到點點的雜誌。蔣彥南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心裏一陣煩躁,抬頭也把杯子裏的東西都喝光了。隻覺得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燙,蔣彥南覺得有些傻了,他這是拿自己的短板跟人家的長處拚呢,何況人家還是從娃娃抓起的。

蘇若拿起酒瓶又倒酒,可是自己杯子裏麵還沒倒多少就已經沒有了。

蘇若不停的倒不停的倒,蔣彥南有些心軟,抓住她的手,把酒瓶奪了下來,“好了,別任性了,喝那麽多有意思嗎,又解決不了問題。”他扶著自己的腦門兒,頭有些暈乎乎的了。

“蔣彥南,我知道你閱女無數,你肯定很有經驗是不是,你說我是不是個很無趣的女人,沒有魅力,讓人絲毫沒有興趣,甚至連點兒原始本能都勾不起來?”蘇若站起來,站在蔣彥南的正麵,豁得就脫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袍。

蔣彥南被鎮住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人,心裏又是悔又是恨的,悔得是自己居然墮落到隨便想泡人家,恨得是居然裏麵還穿著一條吊帶的睡裙。薄的有些透的真絲裙,胸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裙擺剛好能蓋住屁股,兩條性感的長腿就這麽杵在自己的眼前。他覺得腦門兒有些充血,仿佛全身都興奮起來,整個身體都蠢蠢欲動的。他低頭輕咳一聲,別開臉,“蘇若,你喝醉了。”

“蔣彥南,你別打岔,你說,我是不是一點兒魅力都沒有,你跟我說啊?”她有些嬌嗔的用睡袍抽打著蔣彥南,蔣彥南擋了幾下,還是有些吃不消,伸手抓住了睡袍的另一頭,“蘇若,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馬上在我眼前消失,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他幾乎咆哮起來,不要再考驗他的定力了,縱然他是傑出人才中的傑出人才,可再怎麽說也是個男人。

蘇若一下子停下來,眼淚卻在眼圈裏麵呼之欲出。蔣彥南也不說話了,看她那個我見猶憐的樣子更是心疼,他鬆開手,就看見蘇若慢慢的蹲在他身前,“那你能不能教教我,男人都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怎麽樣才能讓他們開心,我慢慢學,慢慢改啊,他怎麽就那麽就不要我了,怎麽就不要我了。”說著就抽泣了起來。

蔣彥南的心猛地被什麽刺了一下似的,他有些怨怒的盯著蘇若,“我說你這個女人能不能有點兒出息啊,就那哥們兒有什麽可留戀的,要能力沒能力,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要人品沒人品,他天生就是TM的次品,你看上他什麽了,你瞪著你那一對大眼睛,你都看上他什麽了?”

“你知道嗎在學校的時候他很優秀,會彈吉他,會寫歌,參加辯論賽,你知道嗎他是個農村孩子,這些有多麽難能可貴,他很有才華。”

有才華?蔣彥南忍不住哼笑了一聲,“能看出他有才華你也真夠有才華了,他的才華就是遇上老總的女兒立刻就把你甩了,你還這麽傻了吧唧的在這裏傷情……”蔣彥南一向毒舌,這話還沒說完呢,蘇若痛苦的趴在他的腿上痛哭不止,蔣彥南清楚的感覺到兩腿直接冰涼的濡濕,是眼淚卻讓他有了更糟糕的反應。

他緊緊的咬著牙攥著拳頭,“蘇若,不要在考驗我的耐心了。”蔣彥南頭疼得有些厲害,暈得也厲害,酒勁慢慢的上來了。他拉著蘇若的胳膊把她拉起來,翻身把她壓在沙發上,“那好吧,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男人到底喜歡什麽。”說著他欺身就要壓下來,卻被蘇若猛地推開。

蔣彥南愣愣的看著她,她薄薄的睡裙歪斜著,一邊的胸房已經露出大半,蔣彥南有些不淡定了,敢要開口說話就看見蘇若淡淡的開口,“蔣彥南,你不用勉強,我知道你隻是可憐我,謝謝你,你是個好人。”說完她拉了一下肩帶,慢慢的起身走回了自己的臥室。

蔣彥南在那裏愣了片刻,挺身撲倒在沙發上,“蘇若,你是故意的吧,我沒有勉強,我絕對是心甘情願的。”他掄著胳膊拍打著沙發,都是自己動手晚了,真是無比懊惱。

楊沫把陳景河的公寓裏裏外外的全都打掃了一遍,然後到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給陳景河端到書房,“累了吧,喝杯牛奶歇歇吧,嗓子好點兒了沒有?”

陳景河已經很困了,可是眼前的這位楊小姐似乎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他抬頭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了,他在流火的八月已經穿著襯衣牛仔褲在書房裏坐了四個小時了,他停下筆轉身看著楊沫,“沫沫,我們……”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你爸爸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能有今天都要感謝他老人家,所以我不能傷害你,我這人你清楚的,我們不合適。”

“本來我也覺得我已經了解你了,可是我今天突然覺得我得重新認識你。”楊沫躬身跟他視線相平,寬大的T恤垂下來,領口裏麵自然是風光無限。

陳景河扶著腦袋閉著眼睛向後倒在椅背上,“楊沫,我是男人,並且是個不怎麽檢點的男人……”

楊沫伸手從屁股口袋裏掏出一個套子,“所以我做了準備,有這個應該不會傳染亂七八糟的病什麽的。”

“楊沫!”陳景河咆哮了一聲,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東西,“你反了,你居然帶著這種東西在身上?”他探過身來,“你是個姑娘你知不知道!”

楊沫也不輸,一把又搶回來,“我當然知道,我要是當自己是大老爺們兒我就不來找你了。”她有些受傷,但是表麵上依舊一副玩似的樣子,她把套子裝進口袋,“你沒聽說嗎,女孩子要隨身帶著,如果哪天遇到自己心儀的男人不要吝嗇自己的身……”

陳景河沒等她說完話就湊上去吻住她的唇,舌頭撬開她的齒貝,楊沫配合著,側身坐在他的大腿上,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跟著他的節奏,順著他的引導跟他糾纏著。陳景河明顯感到她身體的局促和僵硬,完全不像她剛開那樣放得開,她吻得沒有什麽技巧,生澀的繾綣讓他更加的興奮,他扳過她的身體,讓她跨著他的身體跪在自己兩側,原來有一張大椅子還會有這樣的便利,他兩手掐著她的纖腰,慢慢手就伸到了衣服裏麵,先是後背,然後就是身前。

楊沫覺得渾身像是著了火一樣,臉上火辣辣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她嗚咽掙紮著推開陳景河,低頭粗喘著,不敢抬頭看那人。

陳景河故意使壞的捏著她的小下巴,抬起她的臉,“怎麽害羞了,初吻?”陳景河嗬嗬的笑出聲,“楊沫,你今年多大了,竟然還有初吻。”

楊沫的臉突然由紅變黑,她有些惱又不知熬該說點兒什麽,一根手指指著陳景河。陳景河笑得更開了,他張嘴含住她那根指頭,咂摸了幾下,那樣子楊沫看了心跳的厲害,臉都紫了。

“景,景河!”楊沫有些怯了,她抽回自己的手指,想下來卻被陳景河緊緊的困住,他把手伸進她屁股後麵的口袋,掏出那個套子,“知道怎麽用嗎?”

楊沫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撕開,然後套上。”

“不對!”陳景河撕開包裝,“這是保護措施,我們都是成年人,要知道保護自己,自負其責。”

楊沫抬眼看著眼前的人,目光有些猶豫,陳景河看在眼裏,沒有等她做決定就又狠狠的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