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整個人幾乎被禁錮在懷裏,溫熱的吻陸續落在臉頰和眉心,他說不出抗拒和推脫的話。

他耳根通紅,鼻間滿是桑印的氣息,快要將他淹沒。

桑印抱他起來,輕聲哄道:“怎麽還這麽害羞,以前不是有過?”

他從副本出來,恢複了所有記憶,每一個與明舒在一起的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明舒小聲道:“那……那是在副本裏。”

副本再真實,與當下還是會有一些細微的區別,尤其他那時候,還會受到一些角色設定的影響。

他不知想起了什麽,難為情地低頭把臉埋了起來。

“別怕,”桑印親著明舒的耳尖,指尖探進他的袖口輕輕摩擦,“先洗澡好不好?我不做別的。”

明舒靠在他懷裏,輕輕點頭。

然而事實證明,根本不可能隻是洗澡而已。

浴缸裏的水一直往外淌,明舒渾身都泛起紅暈,坐在桑印身上。

桑印嫌浴缸太硬不想在這裏繼續,抱起明舒裹了條浴巾在兩人身上,就這麽回了房間。

臥室還是明舒下午起床時候的樣子,被單整齊疊好,窗簾緊閉,桑印隻開了一盞壁燈,光線有些昏暗。

明舒光腳踩著地毯,身上濕潤的水跡被桑印親自擦幹,又被抱到**。

床頭櫃擺著一些東西,是機械管家下午送食材過來的時候,順便買來的。

桑印親著明舒的指尖:“我做了準備,如果難受就不弄了,好不好?”

明舒眼裏帶著水霧,摟住桑印的脖頸。

他這才是真正的第一次,疼痛是難免的,但他與桑印的確在一起那麽久,各處都無比熟悉,一開始的不適應很快就消失了。

結束了一次後,桑印靠在床頭,讓明舒趴在他身上,一邊親吻一邊給他按摩。

明舒小口呼吸,濕潤的額發被撩開,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

他似乎找到了一點在副本裏時的感覺,主動蹭了蹭桑印的頸側,輕輕咬他的喉結。

這是還想繼續,以前他們最放縱的時候,廝混一整天也不是沒有過。

桑印心疼明舒,怕他難受,勉強克製著溫柔一些,到最後還是沒能徹底忍住。

明舒哭過一輪,趴在桑印身上的聲音顫抖,淚水被吻掉。

到最後,明舒撐不住了,體質遠沒有在副本裏的時候好。

桑印抱他去洗了第二次澡,出來時機械管家已經將臥室清理過了。

窗戶沒有開,屋內還殘留著一些氣味。

明舒身上沒什麽力氣,穿衣服也要桑印幫忙,睡衣是桑印的,對他來說有點大。

他困得不行,連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明舒渾身酸痛。

小蘑菇蹲在他的枕邊,見他睜開眼,跳下床“噔噔噔”往外跑:“舒舒醒了!”

桑印在樓下廚房,聽見聲音立刻上來,身上還穿著圍裙。

他脫下圍裙放到一邊,扶明舒起來:“有沒有哪裏難受?”

明舒心想,他也沒那麽脆弱,但還是粘在桑印懷裏,過了好一會兒才起床洗漱。

早飯已經做好了,是清淡的肉粥,等明舒吃飽,桑印帶他回臥室,要給他擦藥。

明舒愣了一下,看見桑印拿出來的藥膏,才反應過來是用在哪裏的。

他紅著臉抗拒:“不用……”

桑印不容他拒絕,還不許他自己給自己抹藥,擔心他敷衍了事。

明舒羞恥萬分,坐在桑印身上,把臉緊緊埋著。

桑印的動作很溫柔,哄著他說這樣對身體好。

明舒忍不住想,他為什麽懂這麽多,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兩人過了很久才下樓,小蘑菇指揮著機械管家掃地,趁沒人注意,悄悄掰走機械管家後肩的一塊按鈕蓋子,留下一塊凹槽。

接下來的幾天,桑印每天都在家陪著明舒,白天看看書和電視,飯後偶爾出門散步,晚上回房間。

兩人正是熱戀期,整日待在一起,經常會克製不住,不論時間和地點。

桑印又是某方麵較為強烈的,這一點明舒在副本裏就有過體會,現在更是沒有半點改變。

明舒有時難以招架,含糊著問:“你以前……”

他想知道,桑印以前一個人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後半句話沒能說出口,桑印撫摸著明舒的脊背:“什麽?”

明舒搖頭:“沒……”

又過了幾天,桑印告訴明舒,他要出門一趟,大概需要花一整天的時間。

他回來這麽久了,陸陸續續有不少相識的人得知,約副本的來了好幾波,全被他給推了。

這一次是有關新副本的研發,主係統希望桑印能去,推脫不掉。

“明天早上去,”桑印向明舒報備,“天黑之前回來。”

他會提前準備好明天的午飯和晚飯,存放在冰箱裏,明舒到時候取出來熱一下就好,米飯也有。

明舒點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自己也可以煮飯的……”

同居了一段時間,桑印什麽都不讓他做,每天親自為他擦藥,到最後甚至給他洗澡抹沐浴露,衣物也幫他穿。

桑印神色理所當然,寶貝似的將明舒抱在腿上,牽起他的手親吻指尖:“我想給你做。”

第二天早飯過後,桑印獨自外出,留下明舒和小蘑菇在家。

小蘑菇受到桑印的叮囑,乖乖陪在明舒身邊,他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到晚上,桑印果然還沒回來,明舒打開冰箱,準備熱晚飯。

小蘑菇蹲在他肩頭,舉起細細的手臂:“舒舒,那個是什麽?”

它指的是冰箱裏的一個玻璃瓶,瓶子裏的**看起來黑乎乎的,有點像那天桑印買回來的機械油。

明舒把飲料拿出來,瓶身上貼著“桑葚”兩個字。

他打開聞了聞,有一股很濃的果香,大概是桑葚味的飲料。

明舒扭頭問小蘑菇:“你能喝嗎?”

小蘑菇也勉強能聞出一點味道,蠢蠢欲動:“舒舒喝嗎?”

等明舒喝了,它才喝,它還沒忘記自己的是沾了明舒的光,才能住在這裏,還有免費的機械油喝。

明舒一眼看穿它的意圖,摸了摸它的傘帽:“好。”

桑印平時不怎麽允許他喝太冰的東西,恰好今天他不在。

一人一菇坐在桌邊,明舒給小蘑菇準備了一個杯子,小蘑菇喝了一點點,感覺不對胃口,抱著杯子不喝了。

明舒也沒喝多少,一邊吃著飯,莫名感覺頭越來越暈。

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擰開玻璃瓶又仔細聞了聞。

明舒喃喃道:“沒有酒味啊……”

小蘑菇沒聽清:“什麽?”

明舒搖頭,把桑葚酒推到一邊,倒了點溫水漱口,繼續吃飯。

等桑印回來的時候,明舒趴在飯廳的桌子上,聽見動靜抬起頭。

他略顯遲鈍地反應過來,欣喜地上前迎接,一頭撲進桑印懷裏。

桑印抱住他,低頭聞到一絲酒氣,輕輕皺眉:“怎麽喝了酒?”

小蘑菇跑過來,解釋道:“是那個跟機械油一樣的……好喝,甜的!”

明舒掛在桑印身上,眼睛卻很亮,有點像當初的副本一裏,他變成狼人形態時候的模樣。

他控訴道:“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桑印外套都沒脫,抱起明舒往沙發走,一邊安撫道:“是我不好,晚飯吃完了嗎?再陪你吃一點?”

明舒搖頭,蹭著桑印的下巴向他索吻。

小蘑菇識趣地溜了,兩人親昵了一陣,明舒推開桑印的臉:“我是不是你的初戀?”

桑印不假思索道:“是。”

他牽住明舒的手,輕輕捏著掌心:“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明舒得到想要的答案,乖巧靠在他懷裏。

過了一會兒,他含含糊糊說:“他們都說……你不專一,是渣男。”

桑印氣息微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