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於天?
柳川慶愣了下,然後想到什麽,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說道:“司馬教授,小墨說的難道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他都高燒昏迷了,怎麽還念叨毫不相幹的話?”
司馬浩天搖搖頭,他哪裏知道為什麽,但是他卻有種預感,李墨不會平白無故的昏迷中念叨這句話。這句話來曆太了不得了,那可是秦始皇鍛造出來的傳國玉璽啊,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鎮國神器,古往今來可以排名首位的絕世神器。
秦始皇之後,誰能得到傳國玉璽,誰才是最正統的帝王,它已經被真正的神化。
“柳教授,我們要不要通知李院士的家人?”
“暫時先不用,我們看看情況,免得家人都擔心。”
柳川慶話音剛落,就看到秦雅麗也匆匆趕到,她還沒返回京都,聽聞李墨突然在秘宮中暈倒,嚇得匆匆趕過來。
“柳教授,司馬教授,李墨情況怎麽樣了?”
“已經做過全麵檢查,一切指標都很正常,但目前還是高燒未退。醫院已經聯係上次的中醫院專家,明天也會進行一場會診,希望他再過會體溫能夠恢複正常。”
秦雅麗看著李墨微紅的臉,想了下問道:“除了李墨生病暈倒外,其他人有沒有不舒服的跡象?”
司馬浩天搖頭道:“暫時沒有,我估計李院士暈倒可能是太勞累。”
秦雅麗鬆口氣,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嚴重,如果真的是因為秘宮中存在某種致命的物質,那問題就大了。
“對了,你們都在醫院,目前秘宮那邊誰在主持工作?”
秦雅麗突然問道。
“小墨突然暈倒,我們哪裏還有心思去關心其他的事情。不過你放心,小墨身邊的那個人會安排好一切的,現場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那就好。”秦雅麗本來很想問問秘宮中的情況,但見他們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三人就在醫院一直待著,不時的問問護士李墨的情況。好在他的體溫已經降下來,隻是還沒蘇醒的跡象。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墨慢慢睜開雙眼,眼前看到的一切逐漸變得清晰。他扭頭看去,師父柳川慶坐在床邊打著盹,不遠處司馬浩天依靠在沙發上休息著。
“師父。”
李墨喊了一聲。
柳川慶一下子驚醒過來,他見了李墨已經蘇醒,連忙起身摸摸他的腦門,關切的問道:“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感覺特別餓,給我來一頭烤全羊都能吃的完。”李墨笑笑,他想爬坐起來,但身上沒什麽力氣,而且他真的特別餓,餓的心慌。
司馬浩天也驚醒,他看看時間走到床邊笑道:“都後半夜三點多了,不餓才怪。不過你昏睡了好長時間,肚子再餓也不能吃的太葷太油膩。我找讓醫院燉了點營養粥,你既然醒了就先吃點容易消化的食物。”
李墨很想說自己就會虛脫的厲害,吃點米粥不頂用,接下來他一連吃了三碗粥才摸摸肚子不吃了。
“師父,我昏倒後,秘宮那邊的工作還繼續的嗎?”
“剃頭在你昏迷的時候來過一次,他說你被送往醫院救治後,其他的考古人員都離開了秘宮,燃火他也安排更多人手在那邊站崗,在你蘇醒過來前任何人都不準再進入。”
剃頭這事做的好,他還擔心有人真的會開啟那具石棺。
見李墨狀態恢複的不錯,司馬浩天才忍不住問道:“李院士,你在昏迷的時候,嘴裏可是一直在反複的念叨著同樣一句話。”
“我昏迷中還念叨著一句話?”李墨指指自己的鼻子,然後笑笑問道,“我說了什麽話?”
司馬浩天看了眼柳川慶,後者這才說道:“你說的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李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然後一骨碌從病**站起啦,他還扒掉手麵上的吊針,四周望望在尋找著自己的衣服。
“幹什麽,你這是幹什麽,還不趕快躺下好好休息。”柳川慶見他要立刻出院的樣子,連忙拉住他,“就算傳國玉璽出世,那你也要先休養好才對。”
“師父,司馬教授,我都好了,沒事,可以出院。”
司馬浩天也拉住他,將他重新按回病**說道:“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呢,就算著急要去秘宮,你也不必三更半夜著急上火的過去吧。身體最要緊,考古發掘工作緩一緩也沒問題。”
能不急嗎?
在那個石棺中可是陪葬著世上第一至寶,對,在李墨心目中,傳國玉璽是排在第一位的鎮國神器。那為何大禹九鼎不算呢,因為到了始皇帝那個時代,華夏才真正意義上的大一統。
統一的國家,統一的衡量製度,統一的文字等等,所以傳國玉璽所代表的含義也是遠遠超過大禹九鼎的。
另外一個就是曆代帝王隻有得到傳國玉璽才能真正的被認定為是真龍天子,是帝王正統,所以傳國玉璽的意義已經無限拔高。
可惜根據史料記載,在後唐時候,始皇帝傳下來的傳國玉璽已經徹底失蹤,不知去向,而後來出現的傳國玉璽都不是原版,失去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真正意義。
李墨很想告訴他們,在那石棺中埋藏著傳說中的第一至寶傳國玉璽。可是怎麽說,那不是睜眼說瞎話嘛。
既然柳川慶和司馬浩天都不同意他深更半夜出院,他也隻好乖乖躺下。
“師父,麻煩你去個電話給剃頭,就跟他說,我沒同意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進入秘宮。”
“行行行,你也太操心了。你是總負責人,你不在,那些守衛的軍人肯定不會讓任何人接近的。”
柳川慶掏出手機走出去打電話了,司馬浩天這才看向李墨神神秘秘的問道:“李院士,你跟我透個底,你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麽?”
躺下來的李墨一咕嚕爬坐起來,驚訝的問道:“司馬教授,你這是什麽意思?”
“預感,你不是有那種超越常人的預感嗎?”司馬浩天瞪大眼睛說道,“你肯定預感到了什麽吧?”
李墨故意扭頭看看門口,見師父還在打電話,忙小聲說道:“司馬教授,還真被你猜到了一點,我就是看到那個石棺的時候啊,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耳邊嘀咕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那聲音非常洪亮,震的我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司馬浩天嘴巴微張,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墨,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然後坐到他床邊用更低的聲音問道:“你真有那種預感?”
“不是你問我的嗎?”李墨突然笑笑,然後躺下找個舒服的姿勢準備閉目養神。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好難熬啊。
“得,算我白問了。”司馬浩天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起身回到沙發那一下子倒在上麵準備繼續眯會兒。
天亮,李墨再次從睡夢中醒來,護士給他測量下體溫,然後輕聲說道:“李院士,你體溫又燒上來了,三十八度四。”
一個專家連忙問道:“李院士,你有什麽感覺不舒服的地方嗎?比如頭疼,渾身酸疼,又或者感覺特別累之類的?”
李墨摸摸自己的腦袋,掌心是感覺有點溫度高,但是自己的確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我感覺特別餓,這算嗎?”
另外一個專家也問道:“除了餓外,沒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覺嗎?”
“沒有。”
幾個專家看看儀器,然後小聲商量下,其中一人恭敬的說道:“李院士,我們需要再給你做一次血檢。”
三十八度四的體溫,快要達到高燒的標準了。一般這樣的體溫多少都會有不舒服的地方,或者說身體指標會有異常,最直接的就是血壓,心跳變化等。
但李墨一切正常,除了體溫。
看來溫度不徹底平穩下來,自己是出不了院的。護士給他抽了血,最後說道:“李院士,你想吃點什麽,我安排後廚去做?”
“牛肉,大蝦,豬蹄,排骨多來一點。”
“那不行,你還在發燒,這些大葷大膩的不能吃。”一個專家拒絕說道,一切都是在為李墨著想的樣子。
李墨是有口難言。
“那個……我以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然後吃了好多大葷之類的,等吃飽了後這發燒也就是徹底好了。而且我現在真的特別餓,特別想吃那種大葷的,就算給我來一頭烤乳豬,一條烤羊腿,再來一個牛腱子肉,可能都不夠我吃飽的。”
“醫生,就聽他的,這小子身體異於常人,或許和十幾年前遭遇過雷擊有關係。”
對於李墨遭遇過雷擊,參與治療的專家都早有猜測,畢竟他身上的閃電之吻太惹眼了。如果這麽一想的話,那他身上莫名高燒還真可能和雷擊有點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樣,等血檢報告出來後,如果還是一切都正常,那就依李院士的。”
加急做的檢查,十分鍾後就出了報告,幾個專家一起看看結果,還是都正常。
上午九點多,李墨打著飽嗝走出醫院,滿臉的滿足。
司馬浩天直到此刻還感覺嘴裏滲著口水,李墨吃的太香了,關鍵是他真的很能吃。等他吃完,體溫一量,正常。
“司馬教授,要不我們找個路邊的小吃店也弄幾樣好吃的?”
柳川慶提議道。
“行,我早上隻吃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這會也感覺餓了。”
剃頭開車來接他們。
“老板,官方那邊又來了個負責人,想要找你好好談談。”
坐在副駕座位上的李墨沒有接話。
“他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地下秘宮的情況,問今天能不能一起進秘宮,然後還要讓新聞媒體的人進行簡單的拍攝。”
“後勤保障他們都到位了嗎?”
“沒有。”
“我知道了。”
車子到達秘宮發掘現場,就見到那些考古工作人員紛紛過來打招呼。
“李院士,你怎麽不多休息一兩天的,身體要緊。”
“李院士,你身體沒事吧?”
“李院士,今天你還要進入秘宮嗎?”
眾人七嘴八舌的都說起來。
“我已經沒事了,今天肯定要進秘宮,但暫時不會打開石棺。”
李墨依舊決定不打開石棺,沒辦法,這裏可不像京都,有什麽稀世珍寶都有特別安全的地方保存。像那些黃金騎兵,黃金弓箭兵,黃金八馬拉車都是體積很大的,給你搬都未必能搬得動。但是石棺中陪葬的東西個頭小,價值無量,如果在內蒙某個地方存放進去,李墨還不放心呢。
秦雅麗還沒走,她也到了現場,看到李墨微微點點頭。
李墨他們進入秘宮,秦雅麗跟著下來了,但是新聞媒體依舊被攔在外麵。當秦雅麗看到那十二座狼圖騰石雕時,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網絡上已經有它們的圖片,但此刻看到真正石雕時才認識到它給我的震撼非常大。”
隨後她跟著李墨穿過石門,進入真正的秘宮,然後她就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黃金傑作。
先有秦始皇的兵馬俑,後有西楚霸王項羽全副武裝的石人兵陣,然後就是眼前的黃金騎兵兵陣,黃金弓箭兵兵陣和黃金八馬拉車。這是奇跡之地,是足夠引起全世界目光的神秘之地。
“秦司,前麵還有更令人震撼的呢。”
司馬浩天提醒她一聲。
李墨沒有跟著,今天任務很重,要對秘宮裏已經出世的每一件文物進行詳細的測量分析,編號登記入冊,還需要自己的工作人員進行專業的拍攝。
考古工作人員雖然不少,但這個秘宮太大了。
秦雅麗不知道怎麽走出秘宮的,外麵的大草原風吹過她的臉,她才從心靈震撼中回過神來。
“小墨,你在電話裏跟我說的那件事情我立刻向上級匯報,應該不會有問題。就從這個規模來看,那石棺中還真有大可能出現什麽絕世之寶。”
“姑姑,我的預感一向很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