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
思思和睿睿吃的很香，連連點頭點讚。
李君揚不慌不忙的先到廚房洗個手，然後用幹淨的抽紙擦擦，看了兩個姐姐一眼說道：“吃東西之前要洗手，你們老師沒有教過你們嗎？”
然後不管兩人氣憤的眼神，拿起一塊點心吃起來，那動作怎麽就那麽……那麽的欠揍呢。
“討厭死了。”
李思思放下手裏的點心，然後拉著睿睿去洗手了。
李墨把一盒推到兒子麵前說道：“明天爸爸帶你去拜師，你做好準備了吧？”
李君揚很淡定的做了個‘ok’的手勢。
“看你能堅持多久。”李墨心裏這麽想著，畢竟年齡還小，都是在最貪玩的時段。學習中醫那可不是一般的枯燥，前期都是需要潛心學習的。不過他既然自己喜歡，那就讓他去。
“明天我陪你們一起去，順便去看看思琪姐。”
第二天，李墨依舊穿上昨天的那套定製衣服，戴上一枚帝王綠翡翠扳指，右手腕是一串金絲楠木手串，已經盤出了一層厚厚的包漿。
李君揚的衣服也是定製的，有點過去民國時候的複古風。
“你們都收拾好了？”
秦思睿拎著一個包包從衣帽間裏走出來。
“媽媽，你今天真漂亮。”
李君揚誇讚道，讓思睿樂的合不攏嘴。
“我是不是也該誇幾句才行，不然你媽媽會認為我沒有眼力勁，連兒子都不如。”
李墨笑著說道。
“爸爸，說真的，我從來沒聽過你誇媽媽漂亮。”
李墨摸摸他的腦袋道：“你既然誇讚媽媽漂亮，那你說說媽媽哪裏漂亮了？”
李君揚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他想了會兒才小聲說道：“我不知道，反正在我心中媽媽就是最漂亮的。”
“那你可知道爸爸為什麽從來不誇媽媽漂亮呢？”
李君揚仰頭看了看他，這個問題也很難回答。
“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
李墨蹲下來，給他整理下領口的紐扣，然後笑道：“在爸爸心目中，你媽媽就像書裏寫的那個仙女一樣，她的美麗已經無法用詞語來形容，所以爸爸隻能把媽媽藏在心裏，用心去感受她的美。”
李君揚聽的似懂非懂，不過還是點頭道：“我感覺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我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了。”
秦思睿眼神炙熱的看著李墨的臉，眼中仿佛隱藏了千言萬語。
吳氏醫館在東二環的一座四合院裏，李墨的車子距離還很遠的時候就開不動了，前麵停靠路邊的是一輛輛車子，一直朝前方的胡同口延伸。
“小墨，我們下車走路過去吧，思琪姐說每天都這樣，求醫的人很多，車子肯定是開不進去的。”
李墨下了車，前後看看，然後有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小跑過來：“車子停入車位，停車費十元，去醫館求醫的回頭憑借醫館給的號碼牌來退十元現金。”
秦思睿從小包裏掏出一張十元零錢遞給她，那大媽看了眼秦思睿，撕一張票給她：“姑娘，我咋看你那麽眼熟呢。”
“可能是我長的像某個明星吧。”
秦思睿開玩笑的說道。
“還真是，長的真是漂亮。”
大媽拉拉車把手，不忘提醒一聲：“鎖好門，否則東西丟了我可不管。你這個車子看起來挺值錢的，真丟了什麽東西我可賠不起。”
“已經鎖好了。”
大媽扭頭看了眼李墨，一時有點愣住，突然想到什麽一拍自己的大腿激動的說道：“哎呀，你是那個……那個……那個大明星是吧。我天天在新聞裏看到關於你的報道，我可喜歡你了。”
李墨禮貌的朝她笑笑。
等到三人走的遠遠，大媽還在嘀咕：“怎麽就那麽眼熟呢，想不起來是誰。”
離著老遠，李墨就看到有人從吳氏醫館門口進進出出，還有好些人在外麵拿著號等待著。醫館門對麵是個專門讓患者排隊等待的房子，有人會經常給患者添加熱水之類。
陳小軍和另外五個人也剛好到，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捧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從外表來看應該都是古韻軒特別定製的款式。
“小師叔。”
“時間剛剛好，走，我們從另外一個門進去。”
四合院分前後兩院，前院是開醫館，後院是用來住人的。李墨他們走的是側門進入後院，還沒到門口就見到秦思琪從後院走出來。
“思睿，李墨。”
秦思琪朝兩人打個招呼，然後伸手輕輕捏捏李君揚的臉笑道：“好久沒見，君揚長高了。”
“大姨，你也變得更漂亮了。”
李君揚甜甜的一句話。
“哎呀，大姨真是太喜歡你了，讓大姨抱抱。”
秦思琪眉開眼笑，歡喜的不要不要的。
“今天的患者比較多，爺爺他們可能要晚點才會結束上午的門診。”
“不急，中午正好蹭頓飯吃。”
李墨拉著秦思睿的手走進後院，四合院裏麵的環境都大同小異的，兩個小孩正好在院子裏搭積木玩。
“君揚，去和哥哥妹妹一起玩會行不行？”
秦思琪本以為小孩子會很開心的同意，哪想到他居然直接搖頭道：“那是小孩子玩的，我不喜歡。”
秦思琪驚訝的問道：“你不喜歡搭積木，那你喜歡什麽，我讓哥哥妹妹陪你一起玩行不行？”
“最近我在思考太陽早上是從哪裏升起的，晚上又回到了哪裏？月亮為什麽有時候是圓的，有時候又是小船形狀的？人為什麽不吃飯就會餓，為什麽每天晚上必須要睡覺？魚為什麽隻能在水裏遊來遊去而不能上岸呢？大姨，我腦海中思考的問題太多了，我要一一的找到答案，我沒時間跟那些孩子玩。”
秦思琪把他放到地上，上下左右的打量著他，然後一臉懵圈的又看看秦思睿，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秦思睿雙手一攤，她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君揚，要知道這些答案，那你就要好好學習，書裏可以找到所有答案。”
李墨知道李君揚的表現有點與眾不同，或者說他的思維已經不是一個幼童該有的思維。
“李墨，你是怎麽教導兒子的？”
“很遺憾，我真不知道，連思睿都不知道，他基本都是自學。”這事不好解釋，誰讓他妖孽的過分呢。
眾人在後院客廳裏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閑聊著天。至於李君揚，他沒有去找哥哥妹妹玩，而是一個人站在桌子旁，盯著上麵擺放好的一盤象棋。
秦思琪不時的看他幾眼，見他看著棋盤很入神，不由說道：“君揚，你會下棋嗎？”
“大姨，請你用肯定的語氣來問我才對。”
李君揚轉臉很嚴肅的樣子。
“我之前在手機視頻裏看過玩象棋的規矩，所以我懂，隻是我從來沒正式的下過象棋而已。我曾經研究了下，覺得玩法有點簡單。”
秦思琪今兒真是大開眼界，不時的就朝秦思睿豎起大拇指。“君揚，你盯著棋盤一直看也沒什麽意義吧？”李墨忍住的喊他一聲，“過來吃點水果。”
“爸爸，我在下棋呢，你別打擾我。”
秦思琪更加驚訝：“君揚你在跟誰下棋呢？”
“自己跟自己下棋呢，黑棋快要輸了。”
見她被驚的一愣一愣的，李墨套用了秦思睿的原話‘等你習慣了也就好了’。
吳老他們一直忙到中午十二點才結束，上午掛的號都看完了。如果下午也坐堂的話，會繼續放號的。吳氏三代人都到了，今天是李君揚拜師入門，他們格外的重視。”
“吳老，我們有半年沒見了吧？”
吳老的年紀和外公的年紀差不多，但是從精神狀態來看，吳老要精神很多。
“你忙著到處挖寶，哪裏有時間到我這邊閑逛。”吳老用熱毛巾擦擦臉，疲憊感消失，整個人都舒服很多，“不過我很好奇成吉思汗的秘宮裏真有那麽多的黃金？”
“很多。”
李墨很肯定的說道。
李君揚就一直靜靜的站在李墨身邊看著吳老。
“這孩子不認生吧？”
吳老朝他招招手，但君揚沒有過去，而是直接說道：“您是吳氏醫館的祖師爺？”
吳氏醫館的確是吳老年輕時就開出來的，說是他是祖師爺也沒什麽錯。
“我算是祖師爺嗎？”
“那我是拜您為師嗎？”李君揚特別認真的問道。
“不是，你大姨夫收你為徒，我們吳氏醫館第四代的傳人，以後就和你大姨家的姐姐一起辨識各種草藥好不好？”
“可以。”
吳老，吳老的兒子，吳老的孫子都坐在椅子上，李墨泡了三杯茶，然後端到兒子麵前小聲說道：“請師祖喝茶。”
李君揚小心的端起一杯茶，遞到吳老麵前恭敬的說道：“師祖請喝茶。”
“師公請喝茶。”
“師父請喝茶。”
李君揚敬完三杯茶後就算是正式成了吳氏醫館第四代的弟子。
李墨拍拍手，陳小軍等人將早就準備好的拜師禮奉送上，一字排開放在大圓桌上。
“李墨，都是自家人，還準備什麽禮物做什麽？”
吳畏看看桌子上的長盒，心道李墨要麽不出手，出手的話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一點心意罷了，還請不要推辭。”
陳小軍一一打開長盒蓋子，其中四件長盒中擺放的是各種瓷器，是成套的，主要是清明兩朝。這些東西是從古韻軒圓明園博物館裏挑選出來的，都是精品。
最後一個木盒裏裝的則是一根完整的亞洲象牙，這東西雖然不能在市場上交易，但送禮肯定沒問題。
吳家人麵麵相覷，這些拜師禮也太貴重了。不敢說能值上千萬，但大幾百萬肯定跑不掉。
“吳老，您要是不點頭，我也沒臉下次再過來啊。”
吳老此時摸摸下巴胡子笑道：“吳畏，那就收下吧，以後就當成傳家寶好好收藏。”
說實話，當初吳畏和秦思琪結婚的時候，李墨可是給思琪準備了好多的陪嫁，他出手的東西除了古董也沒其他好送的，每一件都是精品，價值不菲。
這次拜師禮送的也是古董，吳老想想也就收下了。
“君揚，以後每周休息的時候都要過來學習，然後師父還會給你布置作業回家完成，完不成的話是要進行簡單責罰的。”
“師父，我記住了。”
在吳家吃過午飯後，李墨和秦思睿先走一步，李君揚則留下。他年紀還小，吳畏也不會安排他什麽活做做，今後一段時間讓他先適應下這裏的環境，然後教他辨識簡單的草藥。
回家的路上，秦思睿眼眶都紅了，坐在副駕上默默的流淚。
李墨安慰她說道：“這是兒子自己選的，他有自己的主見想法，隻要是歪斜的道路，我們都要支持他才對。能不能堅持學下去，等等看就知道了。”
“孩子就是太小了，我心裏很舍不得。當初你拜師學藝的時候年齡都比他大三四歲呢。”
“你可以這麽想，周末的時候他要麽在家裏搗亂，要麽就去遊樂場玩，你感覺心力交瘁。現在好了，他去學習了，你又省心省力，這難道不是一件雙贏的好事嗎？”
秦思睿擦擦眼角的淚，輕哼一聲道：“就你大道理最多。”
李墨嘿嘿一笑，伸手摸摸她的手：“孩子懂事的早，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行了，你不用安慰我，我心裏明白。下午你有事就去忙，我晚上過來接兒子。”
“恩，我先送你回燕都，然後再去京大處理點事情。”
“那不必了，要繞一大圈子的，你靠路邊停車，我打個出租車就行。”
李墨在前麵一個路口掉頭說道：“那你就陪我一起去京大，晚點帶上兒子再回燕都。”
“這樣也可以。”
中午尤院長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下午去一趟學校，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溝通下。李墨在電話裏問了，可是他說一兩句解釋不清，還是當麵溝通的好。
李墨走進辦公大樓，在大廳裏正好碰到尤院長。
“李教授，我剛才在辦公室朝樓下看的時候，看到從你車裏下來的女人是你媳婦秦思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