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皮上浮現出來的線條組成了一幅比較清晰的地圖,上麵也有雨林和黃金湖的標誌,隻是這幅圖畫的實在是簡陋,和現在的地圖相比較,那就是最原始的畫圈圈。

康納利看著恢複過來的獸皮藏寶圖,想要在上麵找到標注藏寶的標誌,可是並沒有找到。他直起腰板,看了眼李墨非常客氣的問道:“李先生,是否有什麽見解?”

李墨摸摸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應該就是一幅藏寶圖,但是這幅圖的繪製非常的簡單,從上麵根本看不出所謂的寶藏會埋藏在哪裏。康納利先生,你手裏就隻有這麽一張獸皮嗎?我覺得這張獸皮隻是藏寶圖中的一部分。”

康納利哪裏知道這事,但家族傳承下來的隻有眼前的這張,如果不是李墨,連這張獸皮都會成為廢物。

“光從這張獸皮根本無法判斷出什麽有效信息。”

李墨收回目光,轉身走到沙發那一屁股坐下輕歎口氣說道:“康納利先生,我能夠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但從目前情況來看,幫不了你什麽忙。獸皮你帶回去後也讓家裏的老人都琢磨琢磨下,讓他們回憶下是不是獸皮藏寶圖並不完整。”

雖然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但康納利還是挺開心,至少李墨幫他把藏寶圖的真麵目給恢複到初始狀態,回去後也可以向家族有個交代。

“李先生,謝謝你援手,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康納利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信封,雙手恭敬的放在茶幾上。

“謝謝,我就卻之不恭了。”

康納利將獸皮藏寶圖卷好,然後告辭離開。

“李墨,那獸皮上畫的真是藏寶圖?”

李墨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你說它是藏寶圖也可以,說是風景圖也沒問題。”

秦思軍笑笑道:“你都不確定,剛才為什麽一直要引導說是藏寶圖?”

李墨抬頭看他一眼:“你托人辦事難道不留一手嗎?”

秦思軍想了下才恍然說道:“你是說剛才那張獸皮藏寶圖可能真的不是完整的,在他們家裏還有其他的部分?”

“我是這麽猜測的,所以剛才試探了下,看那個康納利的反應他是真的不清楚是否有內情。”李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兩口繼續說道,“但也可能那就是完整的藏寶圖,隻是從上麵勾勒出的布局圖來看非常的粗糙,也無法琢磨出其中隱藏的重要信息。”

“那能夠知道那個獸皮藏寶圖秘密的,或許隻有當事人的後人。”

李墨給他也倒了一杯茶笑道:“或許那根本就不是藏寶圖呢。”

波哥大的夜幕降臨,外麵居然下起了小雨。

李墨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雨落在玻璃上,雨勢還不算大,但明天那個挖出來的坑估計要積水了。而且下麵的泥土一旦泡水時間久了,對接下來的發掘工作會帶來很大的困擾。

希望小雨能夠早點停下。

篤篤篤——

“請進。”

李墨頭都沒回,房間門被推開,索娜扭動著婀娜的身姿走進來,給他送來了幹洗好的換洗衣服。

“李先生,衣服都幹洗好了,您這邊還有其他換洗下來的衣物嗎?”

“明天再過來收拾。”

“李先生,您……您……”

李墨轉身看她一眼奇怪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說話吞吞吐吐的?”

索娜雙手捏著衣角,目光不敢和李墨對視,此刻心情應該很緊張。

“有什麽事情說唄,我又不吃人。”

“李先生,我非常冒昧的想要跟您借一筆錢,我父親今天上午在幹活的時候從高空墜落,因為搶救的及時所以保住了性命,但是還需要動兩次手術和長期的健康恢複。我家裏的錢都拿了出來,親戚也借了一些,但還不夠。我知道這事你可能會不信,但我也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所以才鼓起勇氣向您借一筆錢。您放心,我肯定會想辦法換錢給您的。”

“你需要多少錢?”

“六千萬比索。”

索娜說完這個數字就大氣不敢喘的低著腦袋。

六千萬比索,這算過來大概是十萬元左右,這個錢對李墨來說隻是毛毛雨。

“茶幾上的那個信封你拿去吧,足夠你父親動手術以及後期的治療費用。”

李墨指指茶幾上靜靜躺著的那個信封,正是康納利留下的,封口已經拆開,露出一張支票一角。

索娜連忙走到茶幾旁,伸手拿起信封抽出現金支票看了眼,頓時激動的連連對李墨彎腰行禮表示感謝。大概是沒想到借錢會這麽的順利,也可能是想到父親有了這筆錢能夠恢複健康,她眼淚直流。

“需要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嗎?”

“我父親已經轉院到波哥大,從酒店過去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李先生,您放心,這筆錢我肯定會還給您的。”

“你還是早點去醫院為你父親安排手術,接下來的時間你可以不必天天跟著我。”

“您放心,我可以正常到崗的嗎。”

索娜拿著支票急匆匆的離開,走的時候連房間門都忘記關上了。

“李墨,那個索娜小姐怎麽回事,跑得那麽急,好像還哭過?”秦思軍拿著一份資料走進房間,眼神古怪的打量著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麵風景的李墨背影。

“她父親高空墜落,命保住了,可要想恢複還需要再動兩次手術,費用不夠就過來跟我借一點。康納利那家夥正好留下一筆資金,幹脆就給她去救父親了。”

李墨沒有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而是淡定的走回到沙發那坐下:“你手中是什麽資料。”

“傑姆派人送過來的,這些內容明天就會出現在哥比亞各大媒上,肯定會引起轟動,繼而全民都會被帶動起來的。你先看看,沒問題的話明天就按照這資料上編排的步奏一一的來。”

李墨翻開首頁,然後非常認真的看起來。

“對傑姆來說,玩這樣的事情真是太簡單了。”李墨很快看完,將資料文件扔到茶幾上,“就按照他們的玩法去安排吧。”

“好的。”

秦思軍臨走前幫他關上了門,目光最後又在他身上瞄了下,有些事情他不方便插手,也插不了手。

李墨哪裏會想到秦思軍會有其他不正常的想法。

外麵的雨整整的下了一夜,李墨醒來後才知道雨根本沒有停過,而是越下越大,直到快淩晨五點的時候才逐漸減弱。”

“看來今天要停工一天。”

李墨摸摸肚子,趁著停工一天,自己或許正好有時間再到波哥大各處好玩的地方轉一轉。

篤篤篤,又有人在敲門。

李墨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索娜,她果然和前幾天一樣時間一到就出現在房間外麵等待著。

“李先生早上好。”

“不是讓你留在醫院照顧你父親的嘛,怎麽又來上班?進來坐,早飯還沒吃的話等我洗漱好了一起去餐廳用餐。”

索娜走進房間恭敬的說道:“我父親手術已經安排好,母親還有弟弟妹妹都在醫院陪伴照看著,我在不在都一樣。”

說完,她從口袋裏掏出疊好的紙,雙手捧著遞到李墨跟前。

“李先生,十分感謝您的幫助,這是我寫的借條。”

李墨接過借條,也沒直接打開驗證真偽,他指指側麵的休閑沙發說道:“先坐下歇會兒。”

等到他洗漱完畢,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索娜默默的拿走了換洗下來的那套衣物。

“等會我們在餐廳見。”

李墨不忘叮囑一聲。

酒店自助餐廳吃飯的人很多,來來往往,感覺有點像小集市,聊天的人真多。

索娜早一點到達,她占據了兩張大餐桌。

“你先一步到了為什麽不先開吃,自助餐廳裏預備好吃的東西多了去。”

李墨開始選擇自己愛吃的菜。

“李先生,這裏的美食數量的確非常多,可以滿足來自世界各地的外國遊客的口味。”索娜跟在他身邊挑選著一些美食,然後還問道,“李先生,華夏的美食數量是不是更多?”

華夏美食用多來形容有點不恰當,他腦海中想起一個段子,隨即笑著說道:“說到華夏美食,曾經有一位來自歐洲的遊客,他旅遊的第一站就是我們川省重慶城市,然後一下子就被當地的美食給迷住了。他說,他要把當地所有美食都吃遍了再去其他地方旅遊。結果……”

索娜好奇的問道:“結果怎麽了?”

李墨笑著道:“結果三年後,他還沒走出重慶那座城市。”

索娜愣住了,一座城市的美食吃了三年居然還沒吃遍,那可隻是一座城市的美食啊,如果要吃遍華夏美食,是不是一輩子時間都不夠用的。

“所以這酒店裏那麽多的自助美食,其實真正合適我口味的也就兩三種。”

秦思軍也到了,他盤子裏裝了很多,坐到李墨身邊看了眼對麵的索娜關心的問道:“索娜小姐,聽說你父親受傷了,今天外麵下雨,估計不會出去,你可以去醫院好好的照顧下你父親。”

“沒關係,我家人都在醫院,還是李先生的事情最重要。不過今天要是真的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會早點去醫院的。”

“嗯嗯,你多吃點。”

秦思軍心中那一絲顧慮終於消失。

李墨還是喜歡吃鮮嫩的牛排,吃到一半的時候隔壁一張餐桌上坐著四個人,應該是一家四口,兩大兩小。父母在默默的吃著飯,但兩個小朋友卻沒有吃,而是在玩一種小遊戲,嘰嘰喳喳,顯得有點鬧騰。

李墨扭頭看他們一眼,無奈的微微搖頭。

“他們在玩什麽遊戲?”

索娜看了眼就說道:“是一種類似大富翁的遊戲,根據擲出的點子前進或者後退對應的數字即可。”

這個遊戲李墨在國內的時候聽說過,但卻從來沒有玩過,主要是自己真的不感興趣。

“遊戲挺簡單,根據數字前進或者後退。”

李墨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這時他腦海中隱隱約約想起來了重要的內容。就是關於昨天康納利拿過來的獸皮藏寶圖,他當時也迷糊的很,從上麵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可是這會居然若有所感。

“思軍,或許我已經知道那副獸皮上記載的內容所要表達的真正含義了。”

李墨三兩口把剩下的吃完,起身就朝房間走去。

秦思軍連忙放下滿盤美食,急匆匆的追上去。索娜沒有跟上,她剛才清清楚楚聽到李墨提到了獸皮藏寶圖,而且是破解了上麵的隱藏寒意。

回到房間,李墨拿了紙筆,然後根據腦海中的印象將獸皮上線條一一描繪出來的。

“這和昨天藏寶圖的形狀布局沒什麽變化啊。”

秦思軍看看,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李墨用筆在紙上圈了四個大圓圈,這是什麽意思呢。

“這四個圈裏畫的都是關於雨林的分布,但圈內的雨林樹木數量卻都不知道。”

李墨用筆點點第一個圈內的樹木,有八棵。而後看了其他三個圈內樹木,最多的有三十二棵,最少的也有六棵?

“思軍,你想想這藏寶圖上的信息,如果數字八代表的是另外一處寶藏距離黃金湖有八十米,或者八百米,八千米,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先按照這個推測去雨林尋找看看,說不定就會有奇跡誕生呢。”

秦思軍看看草圖,又抬頭看看李墨,心道他真是腦洞大開,居然還能把這事給關聯起來。

“李墨,那我們什麽時候真正的進入雨林?”

李墨將桌上的紙給撕掉,然後小聲說道:“這兩天不急,外麵下著雨,雨林裏麵怕是也不好穿行。”

外麵的雨又開始綿綿的下起來,這樣的氣候和華夏南方的梅雨季節感覺差不多,令人感覺渾身難受。

“地方媒體的報道還沒開始嗎?”

秦思軍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什麽消息,要不我打電話過去問他們到底什麽進度了。”

“算了,這事也急不得。”

索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路小跑進來,離著老遠就的喊道:“李先生出大事了,網絡都在報道關於你和官方合作條件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