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人走遠,寧老板才回到院子裏苦笑說道:“當年就幫了我兩次小忙,該還的人情我早就還了,可還是經常被他提起。”

韓剛拍了下他的後背說道:“寧老板,別說那麽多廢話,你剩多少老酒我們都要了。至於價格,你可不能玩兩手。”

“可是剛才這位先生說不砍價的呀。”寧老板很鬱悶的說道。

“但你也沒按照開價賣給那個姓周的呀。”韓剛不爽的說道,“我這兩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他們指縫裏稍微流出一點就夠你吃一輩子了。”

“那是,那是,這二位一看就是氣度不凡,哪能是我這樣的人能高攀的。今天也是我們初次見麵,那價格就和周總一樣,每瓶二十四萬,如今我手中還剩下四十九瓶,都是同一批的。”

韓剛看向李墨,詢問他的意思。

“三胖,你要多少?”

“十瓶就行。”

“寧老板,那剩下的三十九瓶我都帶走。麻煩你把所有老酒都搬出來,我們鑒定下沒問題的話就交易。”

“好好,二位先生請稍等。”

等所有老酒都搬出來,牛三胖開始一一的查看。李墨趁此機會笑著說道:“想不到寧老板曾經還是我的同行,我以前在魔都的時候做的也是古董生意,不過我是在師父的店裏打打下手的。如今這古董生意可不好做,勉強混口飯吃。”

“哎呀,想不到先生也做過古董生意。可不是嘛,這種生意越來越難,我也是混不下去才改行的。這些年要不是幾位老朋友幫襯著,這日子過得也難。”

“我看你房間裏還有不少瓷器和字畫,剛才看了瓷器,說實話品相一般般,不值幾個錢。在那個陶缸裏的字畫是什麽,你自己可知道?”

“以前就想著混口飯吃,糊弄糊弄人,哪裏想到買家根本不好糊弄,一個個的比我還猴精。”寧老板有些尷尬的說道,“至於那些字畫,都是我從一個收垃圾的小老板手中買回來的,拆過幾個,都是普通的字畫,賣不出幾個錢就一直放在那裏了。”

“那些瓷器字畫你不要的話,就便宜點一起轉讓給我吧,我把它們擺放在四合院中做裝飾。”

牛三胖手中的老酒差點脫手摔到地上,以他對李墨的了解,根本不會出錢買下那些東西的。至於四合院,完全是在瞎扯。

那隻能說明在那些瓷器中或許有真品,而那些字畫都被好好的包裹著,他才不相信李墨能夠看出那些畫有特別。

還是自己實力不夠呀,同樣一起看瓷器的,他就站在一旁動都沒動手,眼睛一掃就能分辨出真假來。

“你真的要?那必須能轉讓,我也不賺錢,那些瓷器三百一個,那些字畫兩百一個怎麽樣?”

“打個七折。”

李墨毫不遲疑的說道。

“行,先生你買走那是幫了我大忙,七折就七折,就當交個朋友。”

“那你去把那些瓷器字畫什麽都簡單的打包下,我們等會一起搬上車。”

“好嘞,我這就去。”

寧老板一個人跑到房間裏,一邊打包一邊還仔細檢查一番,生怕被撿漏。不過很可惜,那些被他翻看了好多次的瓷器的確都是品相一般的工藝品。

至於那些字畫,都還好好的包裹著呢。

“遇到好人了呀。”

東西不多,但也是一筆進賬,總比放在家裏當垃圾的好。

“李少,老酒都沒問題。”

牛三胖清點完,他伸頭看看寧老板還在包裝那些瓷器,湊到李墨身邊小聲問道:“裏麵有真貨?”

“沒呀,那些東西一元一個,你要不要?”

呃,這不對呀,既然是白菜價都不如,你為什麽還要收?

“我是在賭一賭那些字畫,萬一有一幅還可以的話,那付出的那點錢完全可以收回來。如果遇到一幅很牛掰的字畫呢,付出的可以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賺回來。”

李墨同樣小聲的回道,這樣說沒有任何問題,我就是在賭,反正才花那麽一點小錢而已。

牛三胖露出一絲思索之色,然後有些恍然大悟,他拍拍自己的腦門,今天又學到了一招。如果代價小,那完全可以賭一賭,就跟那賭石一樣。這樣的賭付出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一旦賭贏了那就是中大獎。

自己悟性還是遠遠不如李墨。

足足花了四十分鍾才打包完成,雙方交易成功,李墨付出九百三十七萬的代價。

七幅清中期左右的字畫真跡到手,就不知道是哪些名人的大作。

四個人搬了好多趟才把老酒和瓷器字畫搬進車內,寧老板一直在李墨的勞斯萊斯車上掃來掃去,最後忍不住的問道:“韓總,那個車子值多少錢?”

“定製防彈版勞斯萊斯,價值五千萬。”韓剛得意的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的背後站著大鱷了吧。至於大鱷身價多少,你是沒資格知道的,就慢慢猜吧。

“韓總,這個請收下,一點心意。”

李墨給韓剛開了一張現金支票,韓剛看了一眼馬上恭敬的說道:“謝謝李少,以後有事雖然召喚我。”

回去的路上,李墨和三胖兩人分開後,他先找了個地方處理掉那批瓷器和無用的字畫,隻留下那七幅真跡。

晚上回到外公家,芸黎正在哼著小調陪著外婆在跳著慢節奏的舞。

“哥,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的?”

詩芸黎停下來,用毛巾擦擦臉上和脖頸上的汗珠。

“想你這個小美女了吧。”

“討厭,我看你是想吃奶奶做的菜了。”詩芸黎翻個白眼,不過還很高興的跑到他身邊,接過他捧在手中的字畫,“我幫你拿。”

“小墨回來了。”一個中年夫人端著一杯水走出來。

“舅媽,最近忙不忙?”

“我不算忙,下麵的人倒是忙的團團轉。”

“媽,你可要幫哥守好那些寶物。”

“你這孩子,現在天天就知道向著你哥。”舅媽故意虎著臉說道。

“芸黎,你以後多去千年盛藏公司跑跑,跟著我師姐學習。師姐已經和男朋友領證,在備孕中。等她有了身孕,公司許多事情需要人幫我盯著,你去吧。”

李墨走進大廳。

“我?”詩芸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李墨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忙跟上道,“哥,我可沒有一點經驗,怕是承擔不起那個重擔。”

“有我師姐手把手教你,還有那些老人幫你,我相信你可以的。不出意外的話,集團規模將來隻會越做越大,你不去幫我誰幫我。”

“那你自己呢?”

“我是京大講師,傳到授業解惑,哪裏還有時間去管公司那點事情。”李墨說的理直氣壯,他可是光榮的園丁,專門培養祖國新時代人才的。

“哥,你在欺負我,你這就是在偷懶,還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

“哈哈哈,誰讓你是我妹呢。”李墨大笑幾聲,然後把字畫放到餐桌上,“來,我給你瞧瞧今天淘回來的字畫,包你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