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些皇冠和龍靴還在後麵的木箱中,反正清點出雲錦龍袍和帝王綠翡翠腰帶後,再次清點出來的依舊是黃金白銀。
又是三天過去。
一箱箱黃金,一箱箱白銀搬運個不停,讓所有熱議的人逐漸變得麻木,東西看的太多了也就那樣,反正他們隻能過過眼癮,偶爾在網上過過嘴癮,再來就是工作至於,聚餐之時再拿出來好好的爭論一番。
在官方有意識的引導下,之前發生的災難負麵新聞逐漸的消息,或者說關注它的人已經不多了,就算在網上提出一些疑問也很快被無數口水淹沒。
秦雅麗一直坐鎮在金陵,她每天都會向上級詳細的提交報告,不時接受各種媒體的采訪,一個能做事,做實事的形象深入人心。
而李墨依舊每天進入藏寶洞裏,以他的觀察,再有三天這個藏寶洞就能全部清點結束,而此刻洞裏還剩下的黃金白銀數量已經不多,其他的都是各種玉器,瓷器,漆器等等。
最後的百十箱才是洪秀全寶藏中的精華。
“老板,喝點涼茶,坐下休息會兒。”中午時分,棕熊給李墨倒了一杯早上熬好的涼茶,據說是一家中醫館免費給大家熬出來的,量大管夠。
於是那家中醫館很快就成為了網上的熱搜。
李墨躺在洞口附近的一張椅子上,接過一杯涼茶一邊喝著一邊看著外麵盡忠職守的安保人員,說道:“下個月每個人的獎金翻倍,各十萬。告訴兄弟們,再堅持三天,這邊的工作就結束,等回到京都後放假三天休息。”
“謝謝老板,我馬上就告訴他們。”
這樣的老板,是誰都會好好的跟著,他真的是隻要一句話,安全盾公司的兩百多個退役兵王都會毫不猶豫的嗷嗷的衝上去做任何事情。
“讓大夥都喝一碗涼茶。”
“好嘞。”
李墨這邊喝著茶,就看到朱教授等人也各種端了一杯走過來,坐到旁邊的空椅子上。
“幸好這藏寶洞裏是天然的避暑勝地,不然就這外麵高大四十度的氣溫,我們這些老骨頭早就被烤幹了。”朱教授笑著說道,“史書上說,石達開率軍離開時從金陵帶走了一大批財寶,我現在懷疑之前起出的石達開寶藏就是從洪秀全聖庫中的帶走的那一部分。”
“史書都是勝利者書寫的,真真假假誰也辨別不清楚。不過朱教授的猜測,我也曾有過這樣的念頭。”俞教授端起茶杯朝幾人示意下,然後小喝兩口,“這涼茶裏放了冰糖,喝起來酸甜口渴,還真好喝。”
“哈哈哈,還是那家中醫館的人聰明,花了幾千塊而已,但是廣告效果比幾百萬都要好。他們算是沾了我們的光,所以這涼茶熬的時候不盡心盡力都不好意思。”
李墨一口氣喝光,另外一個工作員人很有眼力的給他又盛了一杯。
“謝謝。”
李墨躺靠在椅子上,繼續說道:“符館長,我和秦局商量了下,等這邊的起寶結束,我們就在第三天開發布會,要把場麵做大,還準備邀約一批金陵民眾一起參與進去。”
“這事好,我們完全同意。”
符館長求之不得,他下手快,所以洪秀全寶藏一出世,金陵博物館將第一個進行公展。
川大周教授笑著說道:“我估算過,洪秀全寶藏中的金銀總量絕對超過石達開寶藏的二十倍都不止。李老師,你那個剛開始動工的太平天國博物館估計要重新規劃了。幸好你的財力足夠強,不然別說動工,光是初期的規劃,設計都要耗費一兩年時間。動工後,又是個兩三年建設,等到真正開館恐怕都五六年過去了。”
“我本來隻是想開個石達開寶藏博物館,現在洪秀全寶藏出世,就在原來的石達開博物館邊上再破土一座洪秀全寶藏博物館就好,到時候兩個博物館連成一體,就是太平天國博物館。”
李墨看看時間:“今天中午的飯菜會非常不錯,大家幹脆再休息半小時,等飯到了吃飽再幹活。”
“你說怎麽做,我們聽著就行,哈哈哈。”
午飯過後,眾人小眯片刻,差不多一點半的時候眾人繼續開工,再整理出三箱黃金後,第四箱是李墨親手開的。
這一箱裏存放的都是瓷器,他打開木箱後心疼的快要碎了。木箱裏存放著六個瓷器,其中有三個已經遭到損壞,分成了好幾塊。
他撿起一塊青花瓶底翻過來看一眼說道:“清雍正青花果紋梅瓶,真的太可惜,太可惜了啊。”
李墨連連可惜,這麽好的青花瓷器就這麽碎了。
朱昌平他們也為之感到惋惜,但在這個木箱中隻是做了簡單的防護措施,能夠在搬來搬去的過程中還能保留三個完好無損的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是明永樂年間的釉裏紅報月瓶,碎成八片,要還是一件完好的瓷器,放在館裏絕對是一件珍藏。”符館長痛心疾首的說道,“金陵博物館裏隻有一件完整的明洪武釉裏紅瓷器,其餘的都是釉裏紅碎片,就那樣的碎片都當成寶貝一樣收藏展覽出來。”
“符館長,這三件瓷器雖然碎了,但沒有缺失,等會我們都好好的收集起來,邀請南工的瓷器修複高手修複下,我相信雖然不能讓它們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但肯定能讓它們重新綻放出本來的光彩。”
李墨撿起第三塊破碎的瓷器,是清乾隆粉彩花瓶。
三件碎掉是很可惜,但是三件幸運保存下來的完好瓷器卻更讓人激動不已。鏡頭對準其中一件,李墨已經從木箱中小心的捧出來,他仔細鑒定一番後說道:“清乾隆黃底萬壽無疆轉心瓶,又是一件真正的國寶。”
他小心翼翼的把轉心瓶輕放到搬過來的一張圓桌上,示意大家不要擁擠靠的太近。
“這件黃底萬壽無疆轉心瓶如果不是出現在洪秀全藏寶裏,我肯定是持懷疑態度的。但是此刻,我毫不懷疑它的真實來曆,絕對是清乾隆時期的官窯真品。”
朱昌平沒有上手,隻是靠近仔細看了看。
“我記得去年在京都的一個展覽上就出現過類似的轉心瓶,是島國那邊的一位收藏家帶過來的,最後成交價在十億左右。一件瓷器的價值比起那件龍袍和翡翠腰帶的總價值絲毫不遜色,真是令人想不通。”
有人想到了之前國貿大廈會展上出現的轉心瓶,當時那事鬧得風風雨雨,以十億左右的天價成交,這無疑是創造了瓷器界的一個新的天花板。
“是啊,當時我還特意去會展現場親眼看看呢。”
“這件清乾隆黃底萬壽無疆轉心瓶一旦麵世,肯定又會引發一波熱議。”
所有人都被轉心瓶的天價給震住,但他們卻不知道李佳宇當時花了十億買下的那件轉心瓶其實是一件高仿品,差點把小命都賠進去。當然,李佳宇的吐血住院,半身不遂等重症也可能是一手布的局,就是為了能有機會脫身。
棕熊拿來一個特質的保險箱,李墨將轉心瓶放進去,有非常周到的保護。
“讓人一步不離的看守著。”
“是。”
李墨接下來又從木箱中捧出第二件瓷器,顏色居然是藍中帶點綠色,非常漂亮的那種藍綠色,讓人看了心情都會大好的顏色。
可等到這件寶物放到桌子上時,李墨‘咦’了一聲。自己看走了眼,這根本不是瓷器,而是一件玻璃瓶。
不但他發現了異常,就連四周觀看的好幾個專家也都發出了懷疑的聲音。因為這件漂亮的藍綠色瓶子太通透了,手電筒一照,光線是直接穿透,同時還有藍綠色的散暈,漂亮的沒話說。
“這是玻璃瓶?小墨,你能不能鑒定出是什麽時候的?”朱昌平教授深呼吸一口氣,不管這個玻璃瓶是哪個朝代的,相信從它的顏值來看,隻要擺放在博物館中同樣足夠讓人去驚歎老祖宗的審美眼光。
我們不需要懷疑老祖宗的審美,這件玻璃瓶同樣是一件驚世國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