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淩山晴回到丞相府的查子安,心中實在鬱悶至極,但是淩山晴又確確實實看到了。
“山晴,你聽我給你解釋嘛。”查子安心中焦急,“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此時的淩山晴早已被氣暈了頭腦,絲毫聽不進查子安的話語,隻是自己一個人流著眼淚走在前麵。
查子安細細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禮部侍郎邀自己喝酒,不知過了多久,他大概是喝醉了,之後的事情他就全然不記得了。
再後來,自己醒來之後,淩山晴就出現在跟前,最可怕的是,柳青青居然還睡在自己身旁!
這件事越想越蹊蹺,自己怎麽會和柳青青睡在一起呢?而且,淩山晴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禮部侍郎的府上?
查子安自己也是十分迷糊,他急切的想要把這些講給淩山晴聽,可是淩山晴完全相信了她自己所見的。
“山晴,你聽我說,這件事是有蹊蹺的。”查子安回到府上,剛一進大門就攔在了淩山晴的跟前。
這時的淩山晴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本來才生產不久的她,這一番傷傷心心的哭泣之後,顯得更加柔弱了,看著著實讓人生憐憫。
淩山晴至始至終都不理會查子安,隻是自己一個勁的哭,並且直衝衝的就要往房間裏走去。
查子安見這樣解釋無用,淩山晴完全聽不進去,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她回房間。·
不料剛剛走到門口,卻被淩山晴攔在了門外,“砰!”大門被關了起來。
隨後,便聽到淩山晴哭喪著說道:“你走!”
查子安自知心中愧疚,隻說:“山晴,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於是便轉身去了書房。
晚上,查子安讓丫鬟給淩山晴送了些吃食去,可是任憑丫鬟怎麽敲門,淩山晴都不開門。
不久,又聽到房間裏傳來輕微的哭泣聲。
這天夜裏,查子安和淩山晴各懷心事,根本睡不著。
早上,嘰嘰喳喳的小鳥還是歡快的叫起來,常人的悲傷難過與它們是無關的。一夜未眠的查子安,草草洗漱了一下,便去上朝了。
朝堂之上,禮部侍郎以那夜之事,要求查子安娶了柳青青。
“丞相大人,我家小女雖然出生卑微,但是畢竟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啊,您這……”禮部侍郎當著眾人的麵直接說起這件事情。
這反倒是讓查子安十分難堪,畢竟這種事情,就算是沒有發生過,但是被禮部侍郎這樣說起來,白的也被他這樣抹黑了。
其他朝堂官員聽到這句話,也紛紛議論起來。
查子安的好脾氣是朝堂上下盡人皆知的事情,而且,傳聞他和妻子的感情十分要好,不想,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眾人一時眾說紛紜。
“嘖嘖嘖……沒想到丞相大人也難逃美人關啊。”一個官員低聲同旁邊的人說到。
“可不是嗎?搞出這樣的事,還想拍拍屁股走人?”另一人也低聲附和道。
“你們別這樣說,宰相大人為人忠厚,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個青年官員說到。
“……”大家議論紛紛。
“侍郎大人,此時我們日後再說。”查子安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急忙將話題岔開,“皇上,鄰國現在國勢大盛,頻頻擾我邊境……”
國事還是要大於家事的,聽到查子安的這番話,大家有急忙扯回到國家大事上來了。
一番討論之後,也到了下朝的時間,查子安知道稍作停留的話,一定會被禮部侍郎拉著,讓他娶了柳青青,可是他同柳青青本來就沒有感情,而且現在因為這個事情,淩山晴已經十分生氣了。若這是再娶了柳青青,那怕就是要是去淩山晴了,查子安做不到。
回到家中,查子安喚來淩山晴的貼身丫頭問到:“夫人今天如何?”
丫頭搖搖頭說到:“夫人不吃不喝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現在也沒有出來過。”
查子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總歸是他讓淩山晴這樣生氣的,他一定要把她哄好才行。
正想著,便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此時的淩山晴正在氣頭上,若是現在貿貿然走進去,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隻會使得她的情緒更加不穩定。
於是走到房門請,查子安溫柔的說到:“山晴,我是子安。我知道那夜的事是我不好,但是我對天起誓,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麽……”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滿是懊惱,早知道當初就不去禮部侍郎家裏了。
“那夜,禮部侍郎邀我喝了許多酒,之後的事情,我就什麽也不記得了。”查子安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得將那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半晌,裏麵沒有一點聲音。
查子安心中焦急,害怕淩山晴想不開,出現什麽危險,急忙想要推門進入。
卻被淩山晴帶著哭腔,厲聲嗬止住了:“你別進來!”
淩山晴當日看得清清楚楚,現在查子安卻來告訴她,他什麽也不記得了,難道不記得,就是沒做過嗎?
淩山晴心裏始終不能原諒查子安。
查子安無奈,隻得悻悻的離開,但是又實在擔心淩山晴,便命人做了她平日裏最愛吃的菜肴送到屋內。
縱使淩山晴再生氣,也不能把身體搞垮了啊。
就這樣,查子安守在門外,過了小半個時辰,丫鬟端著動了一點點的菜肴走出來,查子安心中悲痛,歎了口氣,“哎……吃了總比沒吃好。”這句話頗有些無奈,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之後,查子安回到書房,處理起公務來。
傍晚時分,查子安再次命人給淩山晴做了些吃食送去,並囑咐丫鬟說到:“晚上一定要讓她多吃一點了。”
丫鬟得了命令便去準備吃食去了。
第二日上朝的時候,禮部侍郎遠遠看著查子安,就迎了上去:“宰相大人,莫不是想做完就走了吧。”話語之前,全是陰陽怪氣的。
“我家青青,這幾日來茶不思飯不想,眼睛都哭腫了,就等著宰相大人給個說法呢。”禮部侍郎故意把聲音提高了一些,唯恐大家不知道一樣。
查子安怕他把事情鬧大,隻能再次岔開話題說到:“不知道昨日皇上讓大人整理的這一年皇宮送禮的賬單,整理得如何了?”
查子安知道這個禮部侍郎平時做事總是慢慢吞吞的,安排他做的事情,明明可以一天昨晚的,到他這裏卻要兩三天的事情。
禮部侍郎一時理虧,不便再說些什麽,隻能離開。
再加上朝會馬上開始了,大家都紛紛嚴正以待,等著皇上的到來。
這一天,楊雨晨匆匆趕來,說是要見淩山晴。
貼身丫頭知道,夫人平日裏與楊雨晨最為交好,但是夫人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每日以淚洗麵,誰也不見。
聽到楊雨晨說要見淩山晴一時麵露難色。
楊雨晨也看出了丫頭的為難,急忙問他怎麽回事。
丫頭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將查子安和柳青青的事情說了出來。
楊雨晨一聽,立刻就火了,不等丫頭稟報,直接衝了進去。
“公主,公主……”楊雨晨在房間裏大聲吼道。
淩山晴一聽是楊雨晨,急忙從**坐了起來。
看著淩山晴腫得跟個大桃子一樣的眼睛,楊雨晨不禁有些心疼,大罵道:“沒想到查子安也是這樣的男人!哼!我就說嘛,天下沒有一個是好男人!”
淩山晴委屈的抱住了楊雨晨,本來才剛剛止住的哭聲,被楊雨晨這樣一罵,眼淚立刻又如泄閘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
楊雨晨抱著淩山晴,任由她在自己的肩頭痛哭流涕,過了許久,淩山晴也苦累了,楊雨晨也罵累了,兩個人這才歇息下來。
“對了,你來找我什麽事情?”淩山晴抽抽搭搭的問到。
“哦哦哦……哎,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楊雨晨一拍腦門,剛剛罵著罵著居然把正事給忘記了。
她坐直了身體說到:“我前幾天不是一直在研究穿越回去的方法嗎?”
被楊雨晨這麽一說,淩山晴倒是有些印象,當初她還勸楊雨晨不要多想了,要想穿越回去,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楊雨晨偏偏不信這個邪,非要去嚐試。
“嗯呐,我記得……所以呢?”淩山晴也來了興趣,止住了哭聲問到。
“我查閱了好多書籍,整天沒日沒夜的翻閱古籍……”楊雨晨話語當中有些激動,“最開始幾天,找了好多書,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穿越的方法。”
淩山晴以為楊雨晨失敗了,安慰道:“沒事的,就留在這裏吧。”
“哼!我才不要留在這裏呢!”楊雨晨說到,“你知道什麽叫皇天不負有心人吧!”
淩山晴有些呆呆的望著楊雨晨,等著她的下文。
“就在今天!就早上的時候,我突然從書架上找到一本布滿灰塵的書籍。”楊雨晴聲情並茂的說到:“其實說實話,經過前幾天的找尋,我本來都不抱什麽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