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鐸呢,沒死吧。”

“娘娘放心,下官還活著。”扮成女子模樣的蔣鐸從暗處走了過來。

“咦~~”眾人瞧著蔣鐸這身打扮,還是在大晚上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蔣鐸,汗毛不由得豎了起來:“你要死啊,嚇到娘娘我和你沒完。”

在看到蔣鐸平安無事後,蘇美人狠狠地掐著他的手臂。

“嘿嘿,咱福大命大有娘娘庇佑著,哪能輕易的死。”蔣鐸撓了撓腦袋,解釋著自己也是為了活下來才這副模樣:“你們是不知道,明家的人下手真的狠,要不是李鐸出現的及時,我腦袋和脖子早已經分家了。”

一想起當時的場麵,蔣鐸後背冷汗涔涔。

“你最近一段時間便留在安寧殿不得外出半步,若是覺得安寧殿不方便去天牢也行。”

“不,下官留在安寧殿。”蔣鐸一口應下。

“嗬嗬~”莫七七撇著嘴上上下下打量著蔣鐸:“你是要留在安寧殿,還是要留在蘇姐姐身邊?”

被戳中真相的蔣鐸又是嘿嘿的憨笑著。

接連三日,幾家歡喜幾家愁,歡喜的更喜,愁的更愁。

宮中消息接連不斷的傳到民間,更是傳出了林安月九死一生,隻差一口氣就去見閻王的謠言。

“敢和天命皇後爭搶後位,天譴來吧。”

正陽大殿內,文武百官們跪地叩首恭送蕭雲昭。

見鄭大人一行人要走,明相爺第一狗腿子於尚書笑著攔住了去路。

“鄭大人還記得當日的賭約麽?”於尚書甩了甩手臂:“是你們砍了自己的手臂,還是要我們幫你?”

“別高興的太早,後位最終歸屬是誰還不得而知。”鄭大人仰著頭,他始終堅信皇後之位唯有林安月才配,其他人都是臭魚爛蝦。

“行,本官再容你蹦躂幾天,等到明溪姑娘成為皇後,本官要親自斬下你的手臂拿著它去喂狗,哈哈哈哈~~”於尚書得意猖狂的笑聲回**在眾人耳畔。

秦夏王朝舊部官員們也跟著笑的大聲,原蕭國的官員們則低下頭走出正陽大殿。

“鄭大人,咱們會輸麽。”官員的話毫無底氣,畢竟他們手裏的王牌都沒了,聖上真能顧及夫妻情分不廢後麽。

最是無情帝王家,沒人比他們更清楚這句話中的血淋淋教訓。

鄭大人心裏也沒有底,現在隻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蕭雲昭對林安月的真心上了。

翌日,天下起了大雨。

大雨衝刷著天地間一切髒汙。

正陽大殿內,明溪穿著一身鮮紅的嫁衣,看著蕭雲昭的眼神炙熱而又愛慕,恨不得現在就與蕭雲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聖上,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立明溪為後。”

“明相爺何意?”蕭雲昭掃了一眼大殿內的文武百官,敞開的正陽大殿大門外,可以清晰的看到一群手持長刀蓄勢待發的官兵們。

“聖上,國不可一日無君,君不可一日無後,如今先皇後病入膏肓不知生死,還請聖上重新立後。”

“相爺此言差矣,什麽叫先皇後?皇後隻是昏迷並沒有逝去。”鄭大人一步上前,在他身後的原蕭國官員們也紛紛站起身。

平日裏不管吵得有多麽凶,也不管各自心裏麵的小九九,現在的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旦讓明溪坐上皇後的寶座,他們這群蕭國老臣都會被以各種新奇的借口處死。

所以,絕不能讓秦夏王朝一脈獨大。

“相爺的心思很讓人懷疑,不知你是要立後還是要自立為帝。”說話的是原蕭國官員裴侍郎。

年僅二十八歲的裴侍郎一步走到鄭大人身前,目光從容大有一副以身赴死的決絕。

“相爺明知道不可帶兵進宮,如今門外的士兵手持長刀,怕不是相爺一個命令就會衝入正陽大殿,嗬~”冷笑出聲,裴侍郎雙手朝著蕭雲昭行禮:“聖上,臣相信皇後娘娘才是天命之人,皇後的位置也隻有娘娘一人能勝任,那些所謂的祥瑞必然是有心之人做的手腳,還請聖上明察。”

有了裴侍郎率先發言,其他官員們也紛紛上前,槍口一致對外。

“你們汙蔑,明溪姑娘是天命所選的皇後,豈容你們這群人胡言亂語。”於尚書也走上前,對蕭雲昭行禮後,開口噴著裴侍郎等人的行為。

“別以為本官不知道你們幾人心中所想,告訴你,明溪姑娘成為皇後是上天定好了的,那林安月德不配位,有什麽資格成為皇後。”

“放肆,皇後娘娘也是你能評頭論足的。”裴侍郎一巴掌打下來,狠狠地打在了於尚書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回**在眾人耳邊。

“你,你,你敢打我?”被打了一巴掌的於尚書瞪圓了雙眼,擼起袖子掄著拳頭朝著裴侍郎的眼睛打了回去。

裴侍郎和於尚書都是讀書人,可沒想到讀書人打起架來也凶狠至極。

“夠了!”龍椅上,蕭雲昭冷眼掃視眾人:“明相爺,朕來問你,若今日朕執意不廢後你又當如何。”

“聖上,老臣不想如何,老臣隻想著順應天命。”明相爺皮笑肉不笑的與蕭雲昭對視。

“聖上。”明溪輕輕地拉扯著爺爺的衣袖,滿眼含情的看著蕭雲昭:“我是天命皇後,隻有我成為了皇後聖上才是秦夏王朝的聖上。”

言外之意,若她不是皇後,蕭雲昭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