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怯生生的,好在這裏都是熟悉的人,沒一會兒就放開了。

“能看見童童這麽開心的和大家在一起,我心裏的石頭也算放下了。”薑言和王嬸站在一起,看見孩子們在後院玩得那麽開心,麵上也洋溢著笑。

晚上張叔讓廚房準備豐盛的一桌,連謝屹遇也趕回來吃飯慶祝。

孩子們都吃的很開心,薑言坐在童童身邊,給他夾菜喂他吃飯,大家一家人其樂融融。

“現在童童的病也快好了,等過幾天,姐姐帶你們去遊樂園玩好不好?”

“好!”

孩子們異口同聲,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謝屹遇目光深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原來小孩子想要快樂就這麽簡單,為什麽小時候的他就感受不到呢?

“在想什麽?”察覺到身邊的人在發呆,薑言伸出手握住謝屹遇的手。

“我在想,今晚肯定會有一個好消息。”謝屹遇的話讓薑言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過半小時後,薑言就懂了。

駱司是和新聞一起到的,大廳的電視正在播放一則緊急新聞,內容與謝氏相關。

薑言聽著新聞是越聽越不對勁,後來才發現,這不就是她當時在跟的項目嗎?

新聞裏報道,謝氏參與推進的地標性建築在完工第二天轟然倒塌,好在並無人員傷亡,目前具體原因還在調查當中。

“這,是怎麽回事?”

薑言愣愣的看著新聞上的報道,沒想到居然是這麽大的事故。

而這個事故,很顯然可能是謝屹遇的手筆,難道他就不怕建築害死人嗎?

內心的震撼和疑惑久久未能平靜下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早就知道這座建築會坍塌?”

謝屹遇沉默不語,這件事他的確早就知道,所以才會盡快抽身,以免被波及。

至於謝氏,那完全是謝向澤和姚詩意蠢笨的做法,竟然真的完全按照薑言之前的方案去實行,導致建築坍塌,形成嚴重的事故。

“現在各大媒體都在報道謝氏,我們需不需要......”

痛打落水狗,這是商界常有的行為,因為商界本身就是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的世界,如果謝氏倒了,自然會有更多的人能吃到更多的羹。

現在無數人都在等著看謝氏的笑話,趁現在給謝氏重重一擊,可能就徹底下去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謝屹遇的身上,就連一開始鬧騰的孩子們也安靜下來,大廳的空氣似乎都凝結起來。

“靜觀其變。”

那就是不動手的意思,謝屹遇最終還是沒選擇在這個時候對謝氏下手。

坐在旁邊的薑言也悄悄鬆一口氣,她也害怕謝屹遇會變成那樣喪心病狂的人。

駱司領了謝屹遇的命令去安排接下來的事情,而孩子們也被張叔和王嬸帶到房間去休息,整個大廳隻剩下薑言和謝屹遇。

“你就不擔心會傷害到人嗎?”

薑言不相信謝屹遇是那麽冷漠無情的人,不然他就不會選擇靜觀其變。

隻是真的要用這麽大的代價,來擊垮謝向澤,擊垮謝氏嗎?

“我安排人在附近守著,在它倒塌下來之前,沒人能接近那棟建築。”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謝屹遇的後半句沒有說出口。

“可是,真的需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嗎?”薑言還沉浸在剛才看見建築倒塌一刹那的畫麵裏,那畫麵確實震撼人心。

謝屹遇知道薑言隻是不忍看見這麽多人的心血付之一炬,可有些事不是他們能阻止的,如果謝向澤和姚詩意對這件事多上點心,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放心,這件事除了讓謝氏的損失很大,其餘的傷害和損失我都降到最低了。”謝屹遇也不忍看見薑言為這件事擔心。

薑言緩緩點頭,可內心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謝氏,所有人都趕回來加班,整棟大廈燈火通明。

謝向澤在辦公室裏大發雷霆,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這群廢物,到現在連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

“告訴我為什麽會坍塌!!!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工程部的和項目部的人,就連公關部的都被叫到辦公室一起挨罵,姚詩意也在其中。

此時的她嚇到瑟瑟發抖,嘴唇蒼白,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都是薑言那個賤人,當初的計劃肯定是故意騙她的,不然怎麽可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個項目是誰負責的!”謝向澤開口問責,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姚詩意身上。

“我隻是簽合同,剩下的事都是下麵的人跟的。”現在這個時候,姚詩意自然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下麵人的身上。

跟在她身後的項目部人員叫苦連天,沒想到會把這個鍋甩到他們身上。

謝向澤看見姚詩意,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他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

大家見謝向澤讓他們出去,立馬如同大赦一般趕緊跑,很快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他和姚詩意。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和謝屹遇串通好的?”謝向澤想到之前姚詩意對謝屹遇那麽殷勤,說不定這件事就有她的手筆在裏麵,聯合謝屹遇一起害他。

“你,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姚詩意說著就打算用自己慣用的伎倆哭訴,結果謝向澤根本不吃這套。

想到當初姚詩意那麽輕易就把方氏爭取過來,謝向澤那顆懷疑的種子越來越深,覺得她肯定是在騙自己。

“說,你到底有沒有和他們串通?”謝向澤氣急敗壞,他上前掐住姚詩意的脖子,逼著她說。

姚詩意被掐著脖子根本就說不出話,臉漲得通紅,眼裏露出驚恐的神色。

就在姚詩意開始翻白眼的時候,謝向澤的秘書突然闖進來,看見這一幕嚇壞了,哆哆嗦嗦的說道:“謝總,謝老爺子來了。”

謝向澤鬆開手,姚詩意像是快要渴死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爺爺在哪兒?”謝向澤強撐著往外走,他知道謝老爺子發起火來可是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