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約定達成,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此時,謝屹遇正在讓公司的人查到底是誰把這件事泄露出去的,一方麵防止對方有下一步的動作。

薑言還在臥室酣睡,謝屹遇要做的就是千萬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

“去壓住這個消息。”

“是。”

駱司立馬去辦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薑言深陷輿論。

謝屹遇繼續回到薑言身邊,感受到他的氣息,薑言順其自然的就靠過來摟住謝屹遇。

兩人早已習慣彼此在對方身邊,熟悉到連對方的一些小動作也了然於心。

薑言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在謝屹遇的羽翼下,被保護的很好。

“我給你安排了旅遊,你要不要帶著孩子們一起出去玩玩?”

在沒有找到那個散播謠言的人之前,謝屹遇不希望薑言被這些事情影響。

“好啊,那你不能陪我們一起嗎?”賴在謝屹遇身上撒嬌,薑言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謝屹遇了。

謝屹遇表示公司現在正在上升期,沒有時間去旅遊,但是保證會在兩人結婚以後去度蜜月。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嗎?”薑言感覺出什麽,看著謝屹遇。

“沒什麽,待會兒讓駱司給你們安排好。”謝屹遇抱住薑言,一下子要離開還有點不舍。

薑言對要出去旅遊還是很期待的,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離開過孤兒院,更別提去旅遊。

孩子們自然也是,聽到能出去玩簡直不要太興奮,整個謝家都開始準備出門旅遊的東西。

“夫人,您看這個需不需要帶上?”傭人拿著幾套泳衣給薑言看。

薑言想到這次是去海邊,帶上也是以防萬一,隻是現在懷著寶寶應該不好下水。

“先帶著吧,說不定到時候能用到。”薑言還在收拾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傭人從外麵進來,說薑翠玲來了。

“這是準備去旅遊嗎?”薑翠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引起薑言的注意。

薑言立馬起身迎接她,拉著她進房間幫忙參謀。

“言言,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件事。”薑翠玲站在薑言身邊,有些欲言又止。

“你們先出去。”似乎是看出薑翠玲想單獨聊,薑言就把人先趕出去了。

薑翠玲眼中有愧疚,她拉著薑言的手:“其實我一直都想問問你,你知道言言在哪兒嗎?”

“她不是一直都被你養在醫院嗎?”聽到薑翠玲這麽問,薑言也覺得很納悶。

“她早就被人帶走了,我懷疑就是謝屹遇,我以為這件事你應該會知道一些內情。”

薑翠玲猜到自己想錯了,原來這些事薑言都完全不知情。

“薑言被人帶走的事情我完全不清楚,如果真的是謝屹遇做的話,那他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假的?”

薑言想到這個可能,心裏突然慌起來。

回想這兩天謝屹遇的狀態似乎沒什麽變化,甚至比之前對自己更好了。

可是如果謝屹遇已經發現她不是薑言,為什麽還會對她這麽好?

此時的薑言哪裏知道,外麵已經有關於她是替身千金的流言蜚語,這也是謝屹遇讓她暫時離開揚城的原因。

薑翠玲想到這個問題,臉色也瞬間一白,當初讓阿肆假扮薑言的事情她想過很多次,要不要坦白,這藏在她心裏一直都是炸彈般的存在。

現在這件事真的被人曝光,薑翠玲隻擔心大家會胡亂揣測阿肆,對她造成傷害。

“別擔心,這件事既然謝屹遇沒有問你,那說明他並不在乎你是誰,如果問起你就好好回答就好了。”

“不在乎我是誰,他喜歡的就是我這個人?”

薑言的腦海中立馬浮現出謝屹遇說的那句話,他從來不在意自己是誰。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一切,還在幫我隱瞞?”薑言手中的東西掉在地上發出巨響,嚇得傭人們連忙跑進來查看情況。

薑翠玲告訴她們沒事,她們這才出去。

等她們離開後,薑翠玲走到薑言身邊牽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別擔心,不然我去找謝總坦白。”

“不,我自己和他說,無論什麽結果我都接受。”

薑言下定決心,今晚就和謝屹遇坦白她身份的事情,還有真正的薑言的下落。

“那我就先走了,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阿肆。”薑翠玲現在特別後悔讓阿肆去假扮薑言,早知道這樣不如當初直接認阿肆做幹女兒。

事情變成這樣,薑翠玲知道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薑言呆愣愣的坐在房間裏許久,直到日暮西下。

“怎麽坐在這兒發呆?”謝屹遇的聲音驚嚇到薑言,隻見她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抖動一下。

謝屹遇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嚇到她,上前將她摟在懷裏輕聲安撫:“別害怕。”

“我有事想問你。”薑言埋在謝屹遇的懷裏,聲音有些懵懵的。

“恩,你說。”謝屹遇知道薑翠玲下午來的事情,難道她把那件事和薑言說了?

薑言坐直,建立無數次思想準備又被打敗,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謝屹遇的電話響了。

是賀岩,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謝屹遇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我現在得去找賀岩一趟,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謝屹遇起身離開,沒再給薑言開口的機會。

醫院病房裏,賀岩反反複複的給她檢查好幾遍,才確認她是真的醒過來了。

這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跡,植物人都能蘇醒,他又可以寫論文了。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薑言。”

聲音冷硬,甚至臉上都沒什麽表情。

這個薑言看上去就像是沒有靈魂的人偶,一點都沒有那個薑言那般鮮活生動。

“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出事的嗎”

“車禍,他呢?”

薑言的思路清晰,提到另一個人的時候情緒明顯很激動。

賀岩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的話,隻能敷衍一下,具體還得等謝屹遇來。

這麽久沒有睜開眼,薑言有些好奇的打量病房裏的每一個人,以為他們都是薑家請來的醫生護士。

“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