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撫好阿肆的情緒,當然得做點愛做的事。

在阿肆沉浸在快樂中時,謝屹遇猝不及防的湊在她耳邊問道:“所以,你叫什麽名字?”

“阿肆。”薑言喘著氣,有些承受不住的樣子。

後來謝屹遇總是會在兩人恩愛的時候叫她的名字,阿肆也極為配合的更加熱情。

翌日,駱司早早地就來家裏等阿肆起床,送她去醫院。

當阿肆看見樓下等著她的駱司時,臉上頓時浮現出尷尬:“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樓下等我。”

“沒關係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駱司恭敬的站在沙發那兒,阿肆哪裏還有心情慢慢的享受早餐,拿著兩個麵包和一杯牛奶就往外跑。

王嬸拿著吃的在後麵追都追不上,隻能眼睜睜看著阿肆離開。

去醫院的路上,阿肆一直有些不安的看著外麵的景色,連手中的麵包都覺得食之無味。

不知道薑言會不會責怪她,雖然那件事她不是故意的,可到底受益人還是她。

胡思亂想間,車子已經停在醫院樓下,駱司看阿肆一臉糾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叫她。

“死就死吧。”阿肆說著就一鼓作氣的開門下車,朝著醫院裏麵衝。

駱司差點沒跟上,好在因為阿肆不知道病房在哪兒,才追上她的步伐。

來到病房門口,駱司眼睜睜看著阿肆在門口打了十幾套組合拳,才緩和下情緒。

上前輕輕叩響門,裏麵傳來薑言的聲音。

阿肆深呼吸一口氣,打開門,看見坐在病**的薑言,和她身邊的男人。

“原來你和我真的長得很像。”薑言看見阿肆,第一眼是震驚,第二眼居然是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兩個人很久之前就見過麵似的。

“嗯,我之前見過你,當時我也很驚訝。”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長得這麽像卻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

薑言朝阿肆招招手,完全沒有半點隔閡,反而很高興見到她。

看見兩人還有點相見恨晚的樣子,駱司的心也算是放下。

說不定薑言就答應謝屹遇的提議,把自己的身份讓給夫人,這樣夫人也就不需要再為這件事擔心了。

病房裏隻留下她們兩個,薑言也逐漸活潑起來,其實她隻是在外人麵前習慣性的偽裝自己。

其實她真實的性格早就恢複了,隻是不想被外人發現。

“我想你應該已經了解到我之前過的是什麽日子,以我媽的個性來說,你的日子肯定比我更慘。”

阿肆聽她這麽說,也隻能苦笑。

想到剛開始在薑家遭受的一切,阿肆隻覺得像是一場夢。

“我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生活中度過的,我知道我還有一個不省心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她肯定也是對你各種為難。”

沒想到薑言昏迷這麽久還能這麽通透,阿肆甚至有點喜歡這個薑家大小姐了。

兩人幾乎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聊了一遍,說到姚詩意搶走謝向澤,薑言甚至比阿肆還生氣。

說到姚詩意做的那些蠢事,薑言罵的更加難聽。

兩個人在病房裏傳出的笑聲,讓在門口等著的幾個大男人麵麵相覷。

怎麽就聊起來了?還以為會針鋒相對,或者薑言痛斥阿肆,卻沒想到兩人聊的這麽開心。

謝屹遇是很晚才趕到的,沒想到所有人都被趕出來,心裏一緊。

“她們在裏麵說什麽?”

“謝總,夫人和薑小姐在裏麵聊得很開心。”

駱司把大致的情況和謝屹遇一說,才知道她們竟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看來,交換身份的事情有著落了。

等到阿肆意猶未盡的從裏麵出來時,謝屹遇已經在隔壁休息室等很久了。

“怎麽進去那麽久?”

“因為很投緣啊,而且言言一點都不在意我頂替她的事情,還很感謝我幫她承受這麽多?。”

這簡直是阿肆這些天最開心的事,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下了。

“對了,言言和我說,想和我交換身份,反正我們兩個長得這麽像。”

“那你同意了嗎?”

謝屹遇等著她的回答。

阿肆突然停下來,看著謝屹遇:“是你和我說,無論我是什麽身份,我都還是我。”

“所以,如果能有一種方式讓言言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也可以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何樂而不為呢。”

“嗯,這件事我會讓駱司去辦。”

既然已經說好了,那接下來就隻需要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落實一下,給薑言阿肆的身份,一切都解決了。

“你放心,我會給他們一筆足夠生活的錢。”謝屹遇考慮的很仔細,連他們死後的生活都考慮到了。

阿肆感覺到謝屹遇的細心,她知道謝屹遇這麽做都是因為她。

後麵幾天,阿肆每天都會去陪薑言聊天,兩人無話不說,就連感情問題也會說出來一起參考,儼然成為最好的姐妹。

“你放心,等我們找到新的地方住,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嗯嗯,有什麽事可以隨時來找我。”

阿肆摟住薑言,明明才幾天,分開的時候卻十分不舍。

“對了,我醒過來的事情還得請你給我保密,我現在還不想見他們。”

“好,可是媽媽其實很惦記你的,之前還讓我問問你的消息。”

阿肆不忍心看薑言和薑翠玲心生嫌隙,雖然之前的確她有做錯的地方,可人貴在知錯就改。

“你放心,我隻是想和他一起過一段二人世界的日子,你知道的,在我昏迷前我想過的那種。”薑言期望的時光遲了這麽久,她仿佛更加珍惜了。

“好,那等你想清楚再說。”阿肆也希望薑言能幸福,無論是以什麽樣的方式。

正說著,駱司就把薑言和阿肆新的身份證拿來了,巧妙的是,薑言的身份證上寫的是薑語,而不是阿肆。

“這是怎麽回事?”薑言看著身份證上的名字,覺得有些奇怪。

阿肆也很納悶,她什麽時候叫薑語了?

“這個是謝總安排的,說夫人您之前是孤兒,但現在不是了,這個名字是他向薑夫人詢問過的。”駱司話還沒說完,阿肆就眼含淚花了。

謝屹遇的用心永遠在細節上,連這種小事都替她考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