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在謝屹遇的病房門口一直蹲守,恐怕就是身體裏的營養跟不上導致缺氧昏厥,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研究出原因,賀岩幹脆不管他了,就讓他在這裏睡上一覺也總好過去找謝屹遇。
管家一直守在孫老爺子身邊寸步不離,聽到醫生囑咐讓他們在這兒呆著,他果真哪裏都不去了。
等到孫老夫人跌跌撞撞的趕到醫院,看見孫老爺子直挺挺的躺在病**,嚇得是魂不守舍,趴在他身上就開始哭起來。
那叫一個傷心欲絕,連管家也忍不住擦了擦眼淚。
賀岩回來看老人家哭的這麽慘也不忍心,就把謝老爺子不過是因為太累了導致的昏厥,隻要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消息告訴她。
果真就看見孫老夫人擦擦眼淚,又恢複成那副端莊模樣。
“小夥子,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我家老頭會出現在這裏?”情緒冷靜下來,孫老夫人立馬反應過來這裏並不是孫老爺子住院的醫院。
問管家肯定會支支吾吾的不願意回答,那不如問問賀岩。
這不就問對人了,賀岩是添油加醋的一頓天花亂墜的宣揚,什麽孫老爺子在謝屹遇門口鬧絕食耍無賴,就是要逼謝屹遇出現,弄得大家是苦不堪言。
雖說有點誇張的成分,可孫老夫人是信了個十成十。
賀岩趁機和孫老夫人說讓孫老爺子先回去好好休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才是最重要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能等身體養好再去做。
愣是把孫老夫人哄得一愣一愣的,連孫老爺子還沒醒都讓人直接把他送上車帶回家,根本等不了一點。
管家有些幽怨的看著賀岩又不敢吭聲,誰讓孫老夫人和孫老爺子比起來,她的震懾力顯然更大一些。
硬是把孫老爺子和孫老夫人勸回家,賀岩準備去謝屹遇那兒邀功請賞,沒想到房門居然被鎖起來了。
直覺告訴賀岩,兩人在病房裏麵肯定沒幹什麽好事,如果他現在打擾謝屹遇的好事,恐怕就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了。
賀岩果斷離開,他不知道的是薑言聽見他開門的動靜嚇得鑽進被子裏,好一會兒不敢冒出頭來。
而謝屹遇則是滿臉陰沉的等著賀岩離開,他簡直快要憋得爆炸了。
“還好沒被發現,不然真是沒臉見人了。”薑言後怕的呼口氣,下一秒就被謝屹遇堵住嘴,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甜蜜生活。
孫老爺子被接回家,孫老夫人這才真正了解事情的真相,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被人捅了一刀,現在還在醫院的病房裏昏迷。
“這件事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老頭子去找謝家那小子,是不是就是覺得陽秋受傷是人家幹的?”
“老爺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現在和我們少爺結仇的就隻有謝家的人。”
管家覺得自己這話沒毛病,可從孫老夫人的眼眸裏看出,這件事絕對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孫陽秋受傷的消息很快就傳到網上,大部分人都在說他這是活該,隻有小部分人在揣測刺傷他的人到底是誰。
會不會是謝屹遇公報私仇,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他。
也有人猜測一定是孫陽秋造孽太重,老天都得想辦法給他一個教訓。”
可無論是哪種,孫陽秋惡人的罪名是坐實了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洗白,他受傷也並未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反倒是有人很關心傷害孫陽秋的這個人,靳總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媒體報告關於孫陽秋的傷勢,他瞬間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女人。
林思瓊正認真的看著電視裏的新聞,沒有半點異樣。
“這件事是你幹的吧?”靳總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絕對和林思瓊脫不開關係,她用的刀內行人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
恰巧靳總就是最了解林思瓊的內行人,所以一眼就看出是她的手筆。
“你就是願意為了你兒子,不顧組織的命令了嗎?”擅自行動是組織的大忌,因為這樣無疑是會暴露行蹤的。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真的被組織發現要處罰我,那也是我一個人的錯。”
林思瓊一番話很帥,甚至根本就沒給靳總反應的機會,她需要的從來就不是靠山,而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思瓊,你不能這麽任性,就算組織這次沒有和你計較,那下次呢?”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看著屹遇白受傷害。”
當媽的最不能看到的就是兒子被傷害,現在她有能力都不保護謝屹遇的話,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呢?林思瓊最不願給自己留下的,就是遺憾。
靳總知道林思瓊是極其有自己的主見的人,也懶得多勸,就算被組織發現也頂多就是處罰她,她身上的潛力比她想象的更大。
“謝屹遇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清楚了,之後我會讓人把查到的資料都給他,你不必再插手這件事。”
“隨你。”
林思瓊隨意灑脫,是不會被束縛住腳的小鳥,所以當初才會拋棄謝屹遇。
現在就算回來想彌補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隻能等謝屹遇爬上權利的巔峰,有能力和組織抗衡,她想她會願意告訴他真相的。
謝屹遇根本就不知道被林思瓊保護的事情,就算這件事她不做,謝屹遇也會把這件事情完成。
現在既然林思瓊幫他解決這個人,謝屹遇也不想因此被人抓到什麽把柄。
不過謝屹遇也不知道孫陽秋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更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林思瓊在背後幫他,他也在找那個捅了孫陽秋一刀的人,想看看是敵是友。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孫陽秋指使他人傷害薑言的證據還要找到,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把他送進去。
孫家不是心疼自己的兩個孩子,那就讓他們看看什麽叫做社會教他們做人。
父母不教的,總是會有人教他們,隻不過到時候付出的代價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責罵而已。
“謝總,這是證據,是今早有人放在我的辦公桌上的。”駱司也很納悶誰會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