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說完了之後,直接就把兩張門票都給接了過來。
陸景淮雖然是滿心歡喜,但是表現到麵上的時候,還是一副隱忍克製的樣子。
“言言,我還以為你會討厭我。”
兩個人一路朝著外麵走的時候,陸景淮突然怯生生地說了一句,雖然他這句話聽著有些綠茶,但也確實是奏效了。
薑言不是那種不念舊情的人,兩個人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的確是互相扶持著,過了一段艱難的時光。
“大哥哥,或者我現在應該叫你景淮,我們兩個人之前的那些日子我沒有忘,我非常感謝你從前對我的照顧,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還是好朋友,你覺得呢?”
薑言隻想把兩個人的關係保持在好朋友這種階段,至於其他的,自然是不做設想了。
這一次陸景淮沒有拒絕。
他的確是想更進一步的,不過現實條件確實不允許。
不過好在兩個人總算是有了一起去看展覽的機會,等到了地方之後,陸景淮更是滿臉殷勤地跟薑言介紹著這個設計也是的作品。
薑言也算是深入了解了一番,兩個人在這個話題方麵還是很有共同語言的。
可直到某個拐角的時候,薑言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本來陸景淮這邊還在繼續介紹著,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了,滿臉嚴肅的薑言。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的?”
陸景淮快步走了過去,開口就是一副滿臉關切的樣子。
他這一路都格外注意薑言的心情,唯恐自己又說錯了什麽話。
薑言衝著他搖了搖頭,隨後才開口說道,“你先在這裏等一等,我有點事情要交代一下。”
薑言說完了之後,快步走到了另外一邊的角落。
陸景淮還從來沒有見過薑言這麽氣勢洶洶的樣子,他實在害怕薑言遇到什麽問題,所以趕緊一路跟著追了過去。
“把你剛剛拍的那些照片交出來。”
本來薑言是不想為難這個狗仔的,其實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兩個人還曾經碰過麵。
之前這個狗仔一直衝在人群前麵,那個時候薑言就覺得這個狗仔挺討厭的,每次都喜歡把鏡頭懟到別人的麵前。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她自然是不會介意,可誰知道這個狗仔竟然這麽窮追猛打,一路跟著來到這個。
而且剛剛在比賽場地門口的時候,薑言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本來她還以為有了展覽門口那一道大門攔著,這個狗仔應該是進不來,結果沒成想,人家不僅有本事進來,而且還跟在後麵拍下了不少的照片。
薑言知道謝澤遇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在意陸景淮的事情,更何況她和陸景淮之間原本也就沒什麽,如果要是真的讓這些狗仔把這些照片給散布了出去,還不知道外麵的那些人會怎麽想。
狗仔帶著滿臉的笑容收起了手上的相機,這明顯就是不準備把東西交出來的樣子。
“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剛剛是在拍人家大師的作品,所以還請你不要在這裏等著。”
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過幹狗仔這一行的人,心理素質異於常人,自然不會因為三兩句話的功夫,就把自己吃飯的家夥給交了出來。
“你是誰你自己心裏有數,我也很清楚,所以你就不用在這裏繼續糊弄我了,我可以花錢買下你剛剛的那些照片,價格隨你開。”
薑言這麽做隻是想要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可誰知道這番話,卻讓狗仔以為薑堰是一個好拿捏的人,所以立刻就擺出了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薑小姐,哦,不對,現在我應該稱呼你為謝太太了,說實話,本來剛剛我也隻是拍一下你們兩個人一起的背影,其實我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但是現在你這個樣子,我反而會猜想你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光的關係?”
狗仔說這番話的時候賤兮兮的,看著簡直就是欠抽。
薑言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我就有權利起訴你。”
這種話狗仔聽多了,所以他完全不當回事,反而還笑得更加得意了。
“我就是賤命一條,我是沒在怕的,但是薑小姐就不一樣了,你可是剛剛才跟謝總結婚,這一套好像還是你們兩個人的蜜月之旅吧,就是不知道謝總知道了,在蜜月途中,薑小姐竟然還跟其他情人私會,謝總會作何感想。”
狗仔這擺明了就是拿著照片的事情威脅薑言。
薑言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差一點就動了手。
好在陸景淮趕緊就把人給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我和薑小姐之間的關係不必你來告訴謝總,謝總知道我們兩個人,至於你手上的那些照片,要不然你現在就開個價格,要不然的話……我想你拿著這些照片回到國內,恐怕也沒有人敢幫忙刊登吧,畢竟東西還沒到網上,謝總那邊的人就會拿下來不是嗎?”
關於這個問題,陸景淮其實也拿不準,但是他知道謝澤遇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人,想要發布他的醜聞,恐怕還有點難度。
這番話總算是拿捏住了狗仔,他自己也知道,這的確是真的,所以經過了一番糾結之後,他終究還是給薑言開出來了一個價。
薑言聽完,二話不說就掏了支票,倒不是因為她做賊心虛,而是因為這種人實在惡心,薑言根本就不屑於跟這種人周旋。
可算把人給送走了之後,薑言二話不說,就把所有的照片撕了個粉碎。
“惹上這種人真是影響心情。”
一直到這個時候,薑言都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陸景淮隨口道,“言言,你不用跟這種人計較,咱們還是繼續看展覽吧。”
有了這麽個小插曲,薑言的興致明顯是低了不少,再看那些作品的時候,也沒有了剛剛的好心情。
陸景淮看著她這個樣子,倒是扯起了別的事情。
“言言,其實我覺得你也不用那麽緊張,我想謝總對你應該還是很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