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遇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薑言就已經穿在整齊地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昨天晚上我把手機扔到什麽地方去了?”

薑言在屋子裏麵來來回回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自己的手機,這才找上了謝澤遇。

本來謝總心裏麵就不痛快,這會兒更是沒了好臉色。

“他到底怎麽出車禍了?昨天晚上我可是看著他離開的。”

謝澤遇說完了之後又跟著站了起來。

薑言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剛剛是醫院那邊給我打的電話,說是讓我過去看一下,他在這邊無親無故的,我總不能放著他不管吧。”

謝澤遇知道薑言不是那樣的人,可奈何他的心裏麵總是止不住冒酸水。

“那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到了最後,謝澤遇還是妥協了。

隻是他這邊才剛剛站起來,電話就跟著打得過來。

電話接通之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昨天說好要簽的那個合同出了點問題,現在需要他親自過去處理。

薑言看著他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隻好趕緊從被窩裏麵找出了手機。

“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就先去處理吧,我這邊自己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或許是因為察覺到了謝澤遇的心情不佳,所以薑言還走到他的麵前,拉起了他的手。

“你放心,我真的沒什麽別的意思,我就說過去看望一下,而且你知道的,我的心裏就隻有你一個人,對吧。”

薑言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裏麵都隻有謝澤遇。

本來謝澤遇還以為自己是不吃這一套的,不過現在看來,他的確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在薑言的問題上,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自製力可言。

“那你說好了,到了醫院之後就趕緊給我打電話,要是沒什麽情況的話,我就去接你,本來我今天還計劃了約會的。”

一想起今天的約會泡湯,謝澤遇就忍不住開始了碎碎念。

薑言哭笑不得,正好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樣子應該不是什麽特別嚴重的問題,所以不知道今天下午謝總願不願意賞光跟我一起約會呢?”

薑言說話的時候人都已經走到門口了。

謝澤遇隻能耷拉著眉眼長歎了一口氣,“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他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本來他還以為薑言會哄一會兒的,結果現在屋子裏麵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想到此處,他皺起了眉頭,“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他說完了之後也去洗手間裏麵收拾了一番,而另外一邊的薑言則是打車到了醫院的門口。

她跟這個護士台的指示一路來到了那個病房,剛剛進門就看見了**的一灘鮮血。

猩紅的顏色就這麽毫無征兆地衝擊著薑言,薑言整個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旁邊的護士進來換床單,薑言見狀,馬上就把人給拉了回來。

“護士小姐,請問這個病人呢?”

薑言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有些哽咽了。

雖然她和陸景淮的感情不複從前,但是再怎麽著,兩個人也是互相扶持著,走過了一段艱難的歲月,所以無論如何,這都不是薑言期盼的結局。

護士在是麵無表情地說道,“說的好像是剛剛病情惡化了,這會兒已經被送到手術室裏麵去了,估計是凶多吉少。”

護士也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一句,薑言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她站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自處,就在薑言崩潰的時候,身後突然就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言言,你怎麽在這裏?”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薑言整個人都已經愣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全身上下的血液凝固,大腦徹底宕機,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一直到陸景淮走上前來的時候,薑言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你……你沒事嗎?”

薑言看著突然走到眼前的陸景淮,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陸景淮這會兒已經拄上拐杖了,門口還停著他的輪椅。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薑言的身邊,還抬手替薑言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好好的,你怎麽哭成了這個樣子?實在對不起,我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不過這邊的規矩就是這樣,如果要進手術室進行治療的話,就需要家屬簽字,你也知道的,我身邊沒什麽人,所以隻能給你打個電話。”

陸景淮著急忙慌的解釋了一番,薑言則是趕緊檢查起了他身體的情況。

“你沒事嗎?傷到什麽地方了?我怎麽剛剛聽這個護士說你的病情惡化了呢?”

薑言說的時候明顯是有些著急的,陸景淮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護士收拾的那張床,又看了一下床頭的名牌,這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言言,你是不是聽錯了?這個病人的英文名字跟我的英文名字有點像,你看看就隻差一個字母。”

陸景淮說完了之後還特地給薑言指了一下,到了這個時候,薑言才發現剛剛的一切不過就是一場烏龍。

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然後才問道,“那你有沒有事?嚴不嚴重?”

陸景淮笑著搖了搖頭,“我這才剛剛被送到醫院,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了,你說說我嚴不嚴重?”

聽到這裏,薑言總算是跟著鬆了一口氣,隨後兩個人一路來到了陸景淮的房間。

陸景淮是自己一個人單獨一個病房,這個病房的環境也明顯比剛剛那個病房的環境好了不少。

“你確定你真的沒事嗎?護士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很著急,我還以為你怎麽了。”

薑言趁著說話的功夫,也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陸景淮趕緊搖頭,“我確實沒什麽事,隻不過他們的製度就是這樣,一定要親屬簽字,當時我大腿一直在流血,估計他們以為很嚴重吧,不過檢查了之後發現就隻是皮外傷,沒事的。”

陸景淮嘴上這樣說著,可心裏還是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