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趕到謝屹遇公司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好在保安和前台都認識她,直接就讓她進去了。
直奔項目部,薑言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麵傳來吵架的聲音。
“這個項目最終決定權還是在謝總手上,有什麽問題不如您親自去跟謝總反應。”
“這就是你們對我們薑氏的態度?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去屹遇哥哥麵前反應一下。”
還沒進去,薑言就聽得出來是姚詩意在找茬。
看來因為這幾天她沒有回來,姚詩意已經準備替代她的位置。
薑言走進去,果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的目光中都透露出驚喜:“言言,你回來了。”
唯有姚詩意的目光是憎恨的,雖然隻有一瞬,可還是被薑言給捕捉到。
“姐姐,你不在這裏她們就欺負我,你幫我評評理。”姚詩意上前挽著薑言的手撒嬌,總愛裝出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樣。
眾人驚覺,原來薑言才是薑氏的大小姐,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巧合。
薑言本來就為人低調,加上她刻意隱瞞自己薑大小姐的身份,這裏竟然沒人知道。
要不是姚詩意打著薑家小姐的名聲在這裏胡咧咧,他們恐怕還不知道薑言是誰。
“言言,原來你才是薑大小姐,我們還差點被冒牌貨給糊弄了。”和薑言關係較好的同事出言嘲諷姚詩意,反正她又不是薑氏的員工。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替薑言打抱不平。
姚詩意幾乎氣得要炸開,又因為要裝作柔弱可憐的模樣不敢大聲嗬斥。
“姐姐,我就是想跟著你來學習,可他們說什麽都不讓我碰項目。”姚詩意知道現下要和薑言打好關係,從側麵突破。
薑言也清楚姚詩意的心思,可到底是不能太過忤逆薑亞忠的意思,隻能點頭:“如果你想在項目上好好學習,我可以答應帶你一起。”
“真的嗎?我保證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不會給你添麻煩。”
姚詩意露出天真燦爛的笑容,可大家怎麽看都覺得有些虛情假意。
就這麽留在項目部幫助薑言的工作,大家雖然略有不滿,可也還是沒有說什麽。
一開始,姚詩意倒是真的很認真的跟著薑言進進出出,拿著需要的資料時刻準備著。
薑言也難得看見這麽乖巧聽話的姚詩意,一瞬間還有些不適應。
“這裏的資料等下開會要用,你可以先熟悉一下。”薑言囑咐著姚詩意,她還得去看看會議室。
這次的回憶是一個階段性的匯報,算是比較重要的決定項目能否繼續下去的會議。
薑言對這次的會議很看重,至少得爭取拿到下一次的項目資金,至於能拿多少也得看那些資料了。
“謝總,我們得去開會了。”
駱司看看時間,提醒著謝屹遇。
這個會議是由薑言主導的,原本不需要謝屹遇參與,偏偏他指定要參加。
時間差不多,謝屹遇帶著一眾高層前往會議室,這次的會議也因為有他的參與而變得高度緊張起來。
薑言並不知道謝屹遇會參加會議,所以隻是在認真準備,直到抬頭看見他走進來。
昨晚的小插曲讓薑言有些尷尬,她慌忙的低下頭,不想與謝屹遇對視。
“謝總,您怎麽也來了?”有高層看見謝屹遇來,立馬忙著討好。
“關心公司項目不是應該的嗎?餘經理這是在怪我了?”謝屹遇強大的氣場讓餘強的腦門上瞬間出現不少細汗,他急忙擦擦汗回到座位上坐下不敢再多嘴。
謝屹遇的眼神落到薑言的身上,偏偏她就是不看他,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
“屹遇......謝總,您也在啊。”門口傳來聲音,姚詩意再次渾然不知的撞在槍口上。
剛剛才被罵過的餘強頓時心花怒放起來,至少有個人能給他墊底了,不是他一個人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姚詩意看著眾人神色各異的臉色,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姚詩意,過來。”薑言叫著姚詩意,這才讓尷尬的氣氛緩解一些。
雖然內心有不滿,但姚詩意知道現在不能惹惱薑言,隻能乖巧的走過去。
“我讓你拿來的資料呢?”看著姚詩意兩手空空,薑言皺著眉問道。
“啊!那份資料還在辦公室,我現在去拿。”姚詩意像是剛想起來,著急忙慌的準備離開。
薑言心知她不靠譜,立馬製止她,還是自己去比較放心。
等到薑言離開,姚詩意得逞的笑容也壓製不住的浮現在臉上,讓一直盯著她的駱司忍不住心下一驚。
“既然姐姐不在,那我先替她向大家匯報一下項目的進度,以免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姚詩意故作體貼的說著,然後打開PPT開始講解。
高層們對誰講解根本不在意,他們隻在意項目的進度。
隻有謝屹遇擰著眉毛,看起來對姚詩意的行為很不滿。
薑言回到辦公室,怎麽都找不到那份資料,而項目部的同事聽說資料不見了,也幫著她開始找起來。
“言言,你說的該不會是這份吧?”
有人拿著碎紙機裏的一點點殘存紙渣走過來,臉色有些難看。
薑言隻看到上麵零星的幾個字,就清楚這一定就是她那份資料,碎成這樣一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看來,是有人故意不想你去參加這次的會議。”
在這種大公司,想要踩著同事往上爬的人不在少數,雖說謝屹遇這裏惡意競爭的人都會被清除,可他們也都是見過這些肮髒事的。
大家都清楚那個人是誰,現在又沒有別的辦法指證她。
薑言算是知道姚詩意的目的,看來還真是死性不改,她扔下材料準備直接去會議室。
等到薑言回到會議室時,姚詩意已經演講的慷慨激昂,沒人打斷她的講話,薑言也隻能等著她結束。
“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有請這次項目的負責人薑言。”
姚詩意陡然說出薑言的名字,讓人把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疑惑的看向姚詩意,薑言竟然也猜不到她這麽做的意義在哪兒,難道真的想看她當眾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