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詩意並不知道薑言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還以為薑言是因為知道自己懷孕才會這般牙尖嘴利。

聽到懷孕兩個字,薑言身軀一震,她懷孕了?

薑言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懷孕的人,幾乎身邊所有人都知道,唯有她被蒙在鼓裏。

“薑言,如果不是你橫插一腳,現在嫁給謝屹遇的人就是我。”姚詩意心中的執念過不去,憑什麽她努力了那麽久最後給薑言做嫁衣。

“如果你沒有失憶的話,好像是你先搶走的謝向澤,而且我和謝屹遇之間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

薑言冷著臉,對眼前的姚詩意沒有半點好脾氣。

“嗬,你知道謝向澤說你什麽嗎?他說你就像塊木頭,根本不懂什麽叫做情趣,和你在一起簡直比死還難受。”

“的確沒有你會伺候男人,我承認。”

因為不愛,所以薑言反擊起來根本不留半點情麵,甚至連一個傷心的眼神都沒有。

姚詩意本來想羞辱薑言,現在自己反倒被她氣得牙癢癢,她怒視著薑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這次來並不是和薑言拌嘴這麽簡單。

“我勸你要是聰明,就現在自己去把孩子打了,別等到屹遇哥哥要求你去,到時候鬧得太過難看。”

“要知道,那些曾經懷上他孩子的女人可都沒什麽好下場,到時候讓薑家臉上無光。”

姚詩意的話讓薑言心裏一緊,她的確不確定謝屹遇對這個孩子的態度,畢竟兩人的關係也並不是明麵上那麽簡單。

“這件事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沒什麽事的話你先出去吧。”薑言心裏盤算,可麵上不會示弱,隻是不想再看見姚詩意。

“我可以走,隻是你確定真的不再想想?我記得樓上似乎是重症監護室。”姚詩意狀若不經意的提起,讓薑言的表情立馬產生變化,開始緊張起來。

薑言知道姚詩意絕對不會突然提起重症監護室,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知道了童童。

“你什麽意思?”薑言麵露警惕,眼底滿是恨意。

“沒什麽,就是希望你能想清楚一點,到底是肚子裏的孩子重要,還是那個小男孩重要。”姚詩意著重強調小男孩三個字,薑言自然知道她所言非虛。

薑言回想到底是什麽時候,姚詩意發現童童的存在的?

現在薑翠玲態度不明,又被姚詩意發現童童,簡直就是腹背受敵,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姚詩意,如果你敢碰他,我保證一定會和你糾纏到底!”薑言的威脅在姚詩意看來不值一提,反正她也不過是謝屹遇用來膈應謝家的棋子。

要不是謝向澤一語驚醒夢中人,姚詩意可能還想不到這個層麵上。

“薑言,你拿什麽跟我鬥?你肚子裏的孩子和你自己隻不過是謝屹遇用來侮辱謝家的工具,等到他達成自己的目的,肯定會將你徹底拋棄。”

棋子?這是薑言第一次從別人的嘴裏聽到謝屹遇的目的,之前她也曾想過謝屹遇為什麽要和她合作,現在想來大概就是因為她是謝向澤明麵上的未婚妻吧。

回想過往種種,薑言心知姚詩意所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那這個孩子是不是真的會在利用完後被拋棄?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說不定你乖乖地去把孩子打掉,到時候我給你一筆錢帶著你那個什麽童童走的遠遠地,我保證不會有人再打擾你的生活。”

姚詩意給出的條件很誘人,可以說之前的薑言就是這麽想的,等這裏的事情結束以後就帶著童童和孤兒院的孩子們找個地方住下來,過屬於他們自己的日子。

可現在的情況加上肚子裏的孩子,薑言根本不可能說走就走,她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小腹上。

這個小小的舉動不知道牽動姚詩意哪根神經,她立馬破口大罵起來:“薑言,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薑言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良久她才抬起頭,答應姚詩意的條件。

“我可以離開,但是孩子我會生下來,童童我也要帶走,我可以保證永遠都不再出現在謝屹遇的眼前。”

“你說真的?”

姚詩意見薑言答應,臉上喜色明顯,反正隻要薑言能離開這裏,一個孩子她還是能容忍的。

大不了,就按照之前的車禍的方式,讓薑言和她的孩子永遠都消失在這個世上。

眼中閃過一抹銳意,姚詩意與薑言定好條件,竟然真的達成協議。

“具體的細節我會再找時間跟你商議,我警告你別想耍花招,那個小男孩的命還在我的手上。”姚詩意厲聲警告,她要防止薑言會把這件事告訴謝屹遇。

薑言點點頭,表示她不會說,可也擔心童童的安危。

“你最好能保證他的安全,否則我也不能保證我答應你的事情。”

“知道了。”

姚詩意不耐煩的回答薑言,然後趁著沒人的功夫離開了。

坐在病**的薑言呆愣愣的消化著剛才姚詩意說的話,她肚子裏真的已經有了謝屹遇的孩子?

“你在發什麽呆?”

有人打開門走進來,看見薑言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開口說道。

薑言抬眸看向眼前穿著白大褂像是醫生但比普通醫生帥的男人,總感覺他的聲音有些熟悉。

“不會是傻了吧?要是被屹遇知道,肯定會滅了我。”說著,賀岩趕緊走近想給薑言檢查檢查,結果被她輕輕避開。

賀岩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輕聲的解釋:“我是醫生,我隻是想幫你檢查一下。”

“不用了,我很好,謝謝。”薑言流利的言語讓賀岩放下心來,除了看起來有些冷漠,其他的沒毛病。

“那個,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賀岩。你前幾次昏迷都是我救的你,我也是屹遇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前幾次也是你救的我?謝謝,給您添麻煩了。”

“還好,我還以為你真那麽不通人情世故,和謝屹遇那個怪人一樣。”

賀岩笑嘻嘻的調侃著謝屹遇,兩人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說什麽都不會真生氣。

“你喜不喜歡屹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