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又蹦出姚詩意的消息,上麵還有孤兒院孩子們的照片,看起來情況更加不好。

薑言原本不打算理會姚詩意,可見她手裏真的有孩子們的照片,堅定的心又開始搖擺起來。

“你在哪兒?”薑言低垂下眼眸,給姚詩意發消息。

很快,那邊就發過來一個地址,要求薑言半個小時後趕到這個地方。

薑言看著手機上的地址,猶豫半晌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保鏢和司機都被薑言打發走了,一開始他們猶豫著不願意離開,擔心薑言出事那他們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

最後是薑言威脅他們如果還跟著的話就現在讓謝屹遇炒掉他們,這才沒辦法停下。

眼睜睜看著薑言坐上一輛出租車,保鏢們立馬打電話給駱司,征求他的意見。

駱司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坐在車裏前往今晚行動的地點,身後就是一臉淡然的謝屹遇。

聽到薑言支開保鏢和司機的消息,立馬臉色大變,扭頭告訴謝屹遇。

“讓人跟著她,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上前護住她。”謝屹遇猜到薑言會以身犯險,隻能讓人保護好她。

要是薑亞忠和薑翠玲今晚出現在這裏,那薑言出事的概率還是很小的。

隻是謝屹遇不知道的是,真正危險的根本不是薑亞忠和薑翠玲,而是姚詩意這個瘋子。

眾人繼續朝前開去,今晚務必完成任務。

漆黑的夜晚,田野裏到處是青蛙的叫聲,路邊甚至連路燈都沒有。

薑亞忠帶著薑翠玲還有雇的幾個保鏢來到一處農家前,在門前敲三下,再敲兩下,然後再敲四下。

很快,門就開了,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探出頭來。

看見是薑亞忠和薑翠玲,趕緊打開門放人進來,臉上是諂媚的笑:“領導您可算來了,這幾個小娃娃天天哭著喊著要出去,身體又不好,我真怕他們死在這裏。”

“閉嘴!我不是讓你給他們請醫生了嗎?”薑亞忠也擔心孩子死了他沒有王牌,所以還是讓人給他們請醫生看病。

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被薑亞忠凶的有些不敢說話,隻敢小聲嘀咕:“又不讓我隨便請,我怎麽知道找誰來。”

“你還有理了?要是他們出現什麽問題,你一分錢別想拿到。”

薑亞忠臉色也不太好,要不是當初看中他這裏足夠隱蔽,他才不會花幾十萬把這裏買下來,讓這個男的在這裏幫他看著。

這裏是一個農家小院的形式,看起來有些荒廢和破舊,看得出主人很少打理這裏。

眼前的男人本就是村裏出了名的混混,外號人稱二麻子,從小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這才一直沒有搬出這裏。

前段時間,薑亞忠突然開車帶著幾個孩子進到村裏,說是要找一塊寄養小孩的地方。

出手就是五十萬,這可把二麻子給激動壞了,村民們也沒有見過這麽多錢,趕緊毛遂自薦自己家,結果都沒有被看上。

直到薑亞忠看上二麻子這兒,兩人這才達成協議,買下這裏。

院子側邊有一個土棚子,看起來黑漆漆的,一般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

可就在薑亞忠進來的時候,就隱隱約約聽見裏麵傳來聲音,是小孩子哭的聲音。

跟在薑亞忠身後的保鏢們眼觀鼻鼻觀心,不管他們今晚是來幹什麽的,都不會泄露出去半分,這也是他們這一行的規則。

薑翠玲有些不忍的別過腦袋,她知道那些孩子們都被關在裏麵,就像是牲口一樣。

當初對薑亞忠這樣的做法,她也曾表示過懷疑,可在薑亞忠的怒斥之下,薑翠玲也隻能選擇妥協。

“把她們都帶出來,我要帶他們離開。”薑亞忠預感這裏始終不太安全,他得帶他們走。

二麻子聽薑亞忠要把人帶走,有些不情不願,這些善財童子在他手上,現在被帶走豈不是說明他就沒有錢賺了。

“愣著幹什麽?不想要錢了?”

薑亞忠總覺得心裏有什麽在壓著似的,還是早點把她們藏得更深一點,不然總覺得不踏實。

幾人忙活著鑽進棚子裏抱走孩子,每人抱一個,像是抱豬崽子。

這時,不知道哪裏傳來一聲慘叫,隻見一個幹瘦靈活的小身影躲過眾人往外麵跑去,二麻子等人立馬轉身去追。

眼看著那個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要被追上,眼前突然出現好幾輛車。

在這個時候出現這麽多車,薑亞忠立馬意識到是誰,他急忙朝著其他人喊著:“別管他了,趕緊帶著其他人走!”

二麻子和其他保鏢立馬轉身想跑,結果被趕來的人全部按住,手中的孩子也沒搶了回來。

一開始跑走的小男孩猝不及防的撞進謝屹遇的懷裏,嚇了駱司一跳,趕忙準備上前把他拉開,就看見謝屹遇按住他的肩膀,蹲下了身。

“叔叔,你能救救我們嗎?”小男孩的眼睛裏滿是淚水,可愣是一聲都沒哭,還祈求著謝屹遇能幫他們。

謝屹遇似乎從這個小男孩的身上看見那個曾經的自己,倔強不肯服輸,有一絲機會都會拚命向前衝。

“你先上車。”謝屹遇隻告訴他四個字,卻足以給予他無限的安全感。

不過小男孩還是沒上車,隻是站在謝屹遇的身後,因為他還牽掛著其他小朋友們。

謝屹遇的手下從他們手中抱回五個孩子,就在他們以為這次的任務圓滿結束的時候,那邊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妹妹!”站在謝屹遇身後的小男孩叫出聲,立馬就要衝過去救那個小女孩。

結果被謝屹遇伸手攔住,他冷眼看向薑亞忠,言語森冷:“放開她!”

小女孩被薑亞忠掐在手裏,小小的腳正慢慢的離開地麵,整張小臉漲的通紅,一看就十分難受。

其他被救回來的小孩看見她被掐住,都害怕的往保鏢叔叔們身後躲著。

保鏢們也是沒見過這般殘忍的人,竟然對一個小女孩下手,簡直喪心病狂。

“謝總,沒想到你們來得倒是很快。”薑亞忠輕輕鬆開小女孩的脖子,讓她能恢複一點呼吸,可扼住她命運的脖頸的手還是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