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高興壞了,拉著蘇玉兒的手,甜甜喊了一聲:“嫂子真好。”
“那我不好嗎?”秦淮元笑著問道。
秦明月轉過頭看向秦淮元,咧嘴一笑:“二哥也好,二哥和嫂子一樣好。”
秦淮元點了點秦明月的鼻子,笑著說:“小甜嘴。”
秦明月聞聲,笑意融融。
於是,秦婆子帶著秦皓宇和秦明月兩人去隔壁的杏子村詢問上學堂的事情,蘇玉兒和秦淮元駕馬車賣海貨。
蘇玉兒一到春風樓,劉掌櫃眉開眼笑,遞上一張請帖。
蘇玉兒挑了挑眉,揚了揚手中的請帖。
“過兩天是我的生辰,蘇丫頭記得過來,還有你。”劉掌櫃看了一眼秦淮元,知道秦淮元不傻了,眼眸裏帶著一絲擔憂。
他可聽說,秦淮元是個秀才公,也不知道會不會嫌棄蘇丫頭。
看出劉掌櫃的心思,秦淮元笑而不語。
蘇玉兒聞聲,眼眸彎彎,笑意淺淺,把請帖放進自己的內兜裏,給劉掌櫃送來三桶蟶子。
結算後,蘇玉兒和秦淮元正要離開,隔壁縣的黃掌櫃來了,一副神色匆匆的樣子。
“蘇丫頭,來來來,今天有多少的蟶子了?”
看到馬車上的蟶子,黃掌櫃雙眼亮了,大手一揮,一口氣道:“這些我都要了。”
聞聲,蘇玉兒搖了搖頭,表示不可以。
她得留三桶給徐誌宏。
知道蘇玉兒劉三桶,黃展櫃表示剩下的六桶自己要了,然後給了銀子就走,根本不給蘇玉兒一個反應的時間。
看到手裏的銀子,黃掌櫃給多了,蘇玉兒有點迷茫看向秦淮元。
秦淮元笑了笑,揉了揉蘇玉兒的腦袋:“明天拿給黃掌櫃吧。”
蘇玉兒點點頭,也隻能這樣。
他們離開春風樓,把三桶蟶子給了徐誌宏。
這一次徐誌宏沒有走,而是看向蘇玉兒和秦淮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舅舅,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聽到這話,徐誌宏愣了一下,有點驚愕:“淮元你好了?”
“是的。”秦淮元眼眸含笑,“昨天發生了一點事,然後我好了。”
秦淮元把昨天的事情大致講了一些,徐誌宏聽完後,拍了拍秦淮元的肩膀,眉開眼笑道:“你這個小子,也算是因禍得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會書院,你可是秀才公,不能錯過了。”
“我知道,但是我休養一段時間。”秦淮元淡淡道。
徐誌宏想了想,認為秦淮元說得有道理,點點頭:“那行,你有分寸就行。”
“舅舅,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秦淮元追問。
徐誌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嗬嗬道:“就是這兩天你外婆要給我去相看,我可能要休息兩天。”
“那沒問題。”秦淮元道。
徐誌宏揮揮手,嫌棄看了一眼秦淮元:“這件事得玉兒做主,你一邊去。”
說著,徐誌宏麵帶笑容看著蘇玉兒,語氣溫和道:“玉兒,這樣會不會有影響?”
蘇玉兒直搖頭,想到剛才黃掌櫃的樣子,眼眸彎彎。
她想黃掌櫃要是知道自己能賣那麽多海貨,肯定高興壞了。
得到蘇玉兒的回答,徐誌宏鬆了口氣,然後叮囑秦淮元要照顧好蘇玉兒,架著牛車離開。
他們走了幾步,遇到神色匆匆的湯師傅。
湯師傅一看到蘇玉兒,雙眼亮得驚人。
“蘇丫頭,幸虧你沒走。”湯師傅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摸出二兩銀子:“這是你的分利,我已經除去之前的材料和手工費了。”
蘇玉兒接過二兩銀子,眼眸亮晶晶的,笑意融融。
“一個小財迷。”湯師傅笑嗬嗬道。
蘇玉兒笑盈盈點點頭。
隨後,湯師傅離開,蘇玉兒和秦淮元兩人回去。
在路上,秦淮元一隻大手蓋在蘇玉兒的腦袋上,問道:“玉兒不想讓我回書院嗎?”
每一次別人提及書院兩個字,蘇玉兒的臉色微變,心事重重的樣子。
蘇玉兒搖頭,看了看秦淮元,手指比劃幾下。
‘相公,你不要多想。’
“那你是怎麽想的?”秦淮元停下馬車,直勾勾對上蘇玉兒的雙眼。
麵對秦淮元犀利的眼神,蘇玉兒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識低下頭。
秦淮元雙手捧著蘇玉兒的臉,迫使她正視自己。
“如果玉兒不希望我回書院,我就不回去。”
一聽這話,蘇玉兒著急了,一個勁搖頭。
‘你胡說八道什麽,你現在是秀才功,奶希望你能夠高中,你不回書院,那你去幹什麽?’
秦淮元笑了笑:“我可以去給縣令大人當師爺,這樣可以養活你們。”
蘇玉兒直搖頭。
不是這樣的。
她聽奶說過,自己的相公是那麽厲害的人,若不是因為那件事,他已經成為舉人。
蘇玉兒抿著唇,認真看著秦淮元。
‘我希望相公回書院。’
“真的?”秦淮元挑眉問道。
蘇玉兒重重點頭。
見狀,秦淮元湊到她跟前,跟蘇玉兒額頭相對:“玉兒,要是我回去了,你又胡思亂想,想要離開怎麽辦?”
蘇玉兒搖了搖頭,給了秦淮元一個保證的眼神,表示自己不會離開。
“好,那我相信玉兒。”秦淮元笑了笑,忍不住親一口蘇玉兒的額頭。
蘇玉兒愣了一下,雙頰泛起一抹紅暈,嗔怪瞪一眼秦淮元。
秦淮元勾唇一笑,點了點她的鼻尖:“不要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想要欺負你……”
蘇玉兒眨了眨眼睛,不太懂秦淮元的意思。
……
另一邊,在府城的二進院子門前。
秦宇站在門口,心裏有點不安,不知道那位大人會不會見他。
半晌,房門打開,一個中年漢子出現在秦宇眼前,冷冷打量幾眼他。
“我家老爺有請。”
秦宇點點頭,跟著中年漢子走進去。
他記得這個漢子是那個大人身邊的人管家。
走到堂屋,一個穿著藏青色衣裳的男子麵色蒼白看著秦宇,語氣冰冷至極:“找我什麽事了?“
“大人,你之前給秦淮元所下的毒解了。”
男子眸子微沉,抿了一口茶,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秦宇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秦淮元不傻了?”男子冷聲問道。
秦宇重重點頭:“是的,很快要回到書院繼續上學。”
話音一落,突然‘砰’了一聲,秦宇嚇了一跳,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碎成一地的茶杯,心裏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