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懂

古和的麵‘色’慘白,他哆嗦的看了一眼還在和容親王說話的皇上,不知道這消息要怎麽說。

他當這太監總管的位置也有幾十年了,早就能夠做到遇事麵不改‘色’了。隻是這事實在是非同小可。

皓月國主動示好,獻上寶物七香車本是一件值得歡慶的事情。可是現在這七香車丟了,這容親王可是才獻上寶物,一旦解釋不清,兩國難免再次‘交’戰。

他咬咬牙,準備暫且隱瞞下這消息,等宴席結束以後再做稟告。

隻是皇上已經注意到了古和的變化,疑‘惑’的看過來“你怎麽了。”

古和勉強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皇上,老奴似乎有點鬧肚子。”

果然,皇上眉頭立刻緊鎖,這個古和也不是個不看場合‘亂’說話之人,怎麽能當著容親王的麵說出如此粗俗的話呢。

他擺了擺手,示意古和退下。

隻是古和剛轉身,就聽到了之前那個小太監的聲音。

“皇上,七香車丟了。”

小太監的聲音很尖很細,在這熱鬧的環境中顯得很突兀。

但願皇上沒聽到,古和心裏拚命呐喊。

隻是老天似乎沒聽到古和的呐喊,皇上轉過頭,看著那小太監“你說什麽。”

小太監撲通跪倒在地,整個人抖成了篩子“皇上,七香車被偷了。”

這下,不僅皇上,連容澤都聽清了。

皇上一步步走了過來,緩緩問道“你說什麽。”

這下小太監抖的更厲害了,聲音也哽咽起來“奴才……奴才……奴才無用……那七香車……七香車……丟了。”

皇上麵無表情的盯著小太監“你確實無用。”

說完便一腳踢了上去,因為是用足了力氣,小太監一聲尖叫便倒了。

因為這邊的動靜實在太大,本來熱鬧的大殿變成了死一般的寂靜。

除了皇上周圍的幾個人,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能惹得皇上震怒的,一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今天,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得離開皇宮半步!”

朝臣們心裏疑‘惑’,可誰也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古和。”

“奴才在。”

“朕看你是不是年事已高需要休養了?”皇上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如此冷漠的語氣和古和說話了,他跟隨皇上這麽多年,自然明白自己擅作主張惹怒了皇上。

“奴才該死。”

“你確實該死。”皇上看都不看腳下的古和“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完皇上便大踏步的朝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古和擦了下冷汗,立刻跟了過去。

禦書房內和平時一般無二,隻是那本該停著七香車的地方空空如也。

“嗬嗬。”皇上冷笑“朕到不知道朕的皇宮守衛已經如此無用了。”

負責皇宮巡邏的‘侍’衛長頭上有冷汗冒出,因為這禦書房裏有七香車,所以他還特意多調了幾隊在這附近巡邏,怎麽不聲不響的那七香車就不見了。

“剛才那個小太監呢。”皇上皺眉,七香車消失的如此詭異,那個小太監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很快,去尋找小太監的‘侍’衛回來了,隻是他麵‘色’極為難看。

“死了?”

小太監嘴裏有一絲暗紅‘色’的血液流出,眼睛掙得大大的。

“服毒。”‘侍’衛長檢查了一下。

“這是在哪當差的。”古和厲聲問道,隻是這小太監出現的似乎蹊蹺,根本沒有一個人認識。

他的出現仿佛就是為了在所有人麵前說出七香車丟了的事情。

皇上的臉‘色’更難看了。

當著容親王的麵告訴自己七香車丟了,這種後果他實在不願去想。

“讓容親王見笑了。”皇上回到大殿,麵對容澤他很想讓自己顯得輕鬆一些,隻是那僵硬的‘唇’角愣是彎不起來。

容澤則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七香車真的丟了?”

皇上有些不悅,難道自己還會騙他麽。

可是他也知道,容澤完全有理由這樣懷疑。七香車才送來就丟失了,誰能說的清是不是正元不願與皓月‘交’好有意藏起來,也可以代表正元並不在意皓月。

“容親王,千真萬確。”自從坐上皇位,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這樣說過話了。

容澤長長的哦了一聲,並不說別的。

過了半晌,他才看向皇上“什麽時候能找的回來呢。”

皇上把目光投向了‘侍’衛長,‘侍’衛長寒‘毛’都立起來了。

“三天,三天找不到七香車……”皇上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侍’衛長明白如果三天找不到丟失的七香車,那自己的項上人頭大概也沒了。

容澤被安排在宮裏住下。

其餘參加宴會的臣子也被安排在宮中,隻不過他們可沒有容澤的待遇。他們是接受盤問的。

“老夫那麽大年齡了,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一個老臣的聲音很洪亮,他一生坦‘**’,實在沒法接受老了被當做賊一般被這些‘侍’衛看押。

‘侍’衛們已經解釋的口幹舌燥卻也無可奈何,這皇上下達的命令他們還能違抗不成。

蘇槿和長公主因為是‘女’子,所以被安排在了一處宮殿休息。

“也不知那七香車是如何丟失的。”長公主毫無睡意,她們也被宮人看著,隻是因為身份高貴,所以並沒有‘侍’衛來盤問她們。

蘇槿則開始自己動手整理起‘床’鋪了,今晚看來是回不了郡主府了。

“怡歡,你還睡的著?”對於蘇槿的舉動長公主很是驚訝。

蘇槿頭也沒抬“不睡的話第二天會沒有‘精’神的。”

長公主歎了口氣,這個‘女’子總是這樣,似乎對什麽都不太著急的樣子。

整理好‘床’鋪,蘇槿環顧了一下周圍,這個宮殿很小,隻擺了一個‘床’榻。大概這些宮人也不覺得她們會睡覺吧。

“來人。”蘇槿揚聲。

很快便有宮‘女’進來“怡歡郡主有何吩咐?”

“準備水,本郡主要沐浴。”

宮‘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

蘇槿的眉頭皺了起來“本郡主要沐浴。”

宮‘女’這下聽明白了,她躊躇了一下“郡主,這宮中上下……”

話還沒說完便被蘇槿打斷了“宮中上下如何?本郡主又不是被囚禁在這裏。”

宮‘女’訕訕的說不出話,隻好退下去準備水。

長公主很是不解“怡歡,你一點不擔心麽。”

一直以來長公主待自己也還算友善,蘇槿走過來,看著長公主麵前文絲未動的茶水道“擔心,可是除了擔心我們能做什麽呢。”

見長公主仍舊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在長公主的對麵坐了下來“我不是那竊賊,我也不是‘侍’衛長,我更不是皇上。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

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是這樣麽?

長公主有些失神,但她堅持道“可是,我是這正元的公主,是父皇的‘女’兒!”

“所以呢?”蘇槿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睡覺就能解決問題麽?”

長公主被問的怔愣了,她總覺得蘇槿說的不太正確,可自己卻又找不出言語反駁。

這一夜,除了蘇槿,皇宮中大概沒人能睡個安穩覺了吧。

“皇上,黎太醫不見了。”古和小聲的稟報昨天‘侍’衛排查的情況。

“不見了?什麽叫不見了?”皇上盯著‘侍’衛長。

‘侍’衛長不由暗暗叫屈,這黎青行蹤一向自由,偏在這個時候找不到他人,又沒有任何出宮記錄,實在是讓人覺得可疑。

偏偏皇上對黎青一直信賴有加。

“皇上,昨日宮中進行搜查,除了那個莫名死掉的小太監查不出是哪個地方當差的,就是黎太醫不在太醫院了。”‘侍’衛長硬著頭皮道。

“你難道是想告訴朕,是黎太醫偷了那七香車?”皇上嗤笑一聲“那麽大個東西,還有人看守,平白消失,黎太醫是怎麽做到的。”

‘侍’衛長低著頭,他哪裏知道那七香車是怎麽被偷的。

“皇上,那黎青是皓月人士。”高永安忽然出聲。

因為七香車被盜一事關係重大,一些位高的臣子也在禦書房。

經高永安這麽一說,很多臣子也想起來了,這黎青來路不明,原來竟然是皓月國的人麽。

“皇上,這黎青極有可能是皓月派來的細作。”另一個大臣附和道“這很可能是皓月國的一場‘陰’謀。”

細作,‘陰’謀。

此言一出,大臣們紛紛猜測,難道是皓月自己又將這車盜回,然後就有了和正元開戰的理由?

高永安的結論得到了絕大多數大臣的讚同。溫國安瞟了一眼這些人,高黨如此輕易就呈現在皇上麵前了麽。

皇上‘陰’沉著臉不說話。

他不是不信任黎青,隻是目前的局勢對他很不利。

太醫院的黎太醫是皓月國派來的細作的消息在宮中慢慢傳開了。

“那黎太醫竟然是皓月國的細作麽?” 長公主的宮‘女’打聽消息回來,長公主很是驚訝。

蘇槿此時正心平氣和的在用午膳,她原來也在宮中吃過,隻是身份不同,吃的也不同,這宮中禦膳房的手藝還是‘挺’不錯的。

長公主可沒心情吃飯,對於蘇槿這種“沒心沒肺”的舉動,長公主雖然沒有出言指責,但也絕不會附和。

細作?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