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摘不下的血戒

老地主伸手去摘這枚血紅戒指,他又拔又拉又拽的,但這血戒卻無論如何都摘不下來。老地主越摘越暴躁,最後眼睛都紅了起來,隻見他返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回到房間把那吊死鬼的手指摁住,竟然一菜刀砍了下去,這一幕看得我觸目驚心。

如我所預料的一樣,那手指並沒能被砍下來,反而那菜刀被彈開掉落在地上,發出“哐啷”的一聲響聲。也就在菜刀落地的一瞬間,那老地主額頭有道白光被吸入那血紅戒指裏,接著老地主整個人都變癡呆了。

目光呆滯的老地主就在這一瞬間失了魂,他也不傷心了,如個行屍走肉一樣站了起來,緩慢的走出了房間,在大廳一張椅子坐下,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好幾秒才眨一次眼。

幾個小時後,那兩個送人回去的包身工回來了,他們準備給吊死鬼料理後事,卻發現老地主已經丟了魂,連話都不會說了,而地主婆也躺在**昏迷不醒。

我看到這兩個包身工眼睛紅了,他們一商量,打算趁這機會把地主家的財寶偷偷拿走。他們想了一個辦法,半夜在吊死鬼的房間挖了一個坑,把吊死鬼給埋了下去,然後填平偽裝的看起來從未挖開過一樣。

當天下午他們從村裏一戶人家高價買了一副棺材,把半邊豬肉塞進了棺材裏,接著在地主房間翻出的錢財。數額小的全部塞口袋,金銀疙瘩全都塞棺材裏,打算地主夫婦死後再偷偷挖出來。

地主婆昏迷一直未醒,老地主則丟了魂變的呆呆的,一切事物都由那兩個包身工做了主。他們裝作平時一樣,到地主親戚家報了喪,待那些親朋好友來吊喪時,提出要求開棺見死者最後一麵。不過那兩包身工以上吊死猙獰嚇人為由,瞞過了吊喪的人,親屬們也以為老地主是因為死了兒子絕後,一時承受不了才癡呆。

最後把棺材抬到後山溝的大土堆上,在那搭了個臨時靈棚放了三天,因為這麽年輕還是特殊日子橫死,不能放在家裏做法事。

吊喪的人隻在靈棚呆了半天就全部離去,到了晚上那兩個包身工把棺材裏的豬肉拿出來分了帶回家,然後再回來假裝守了兩天靈。

兩天過後把那棺材刷了藍色油漆,接著挖了個坑豎著埋下去,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但可以猜到的是,兩個包身工應該是要等到地主夫婦過世後,再來把這些金銀疙瘩挖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裏,兩個包身工依然和往常一樣呆在地主家,白天該幹活的幹活,該照顧地主夫婦的就照顧。

那地主婆未曾醒過來,一個星期後又辦起了葬禮,親朋好友又來吊喪........

半個月後那老地主也過世了,正因為那吊死鬼撿了個血紅戒指,導致自己的人生大喜事變成喪事,半個月內一家死光,這戒指太恐怖了。

埋了那老地主後,兩個包身工回到家,準備收拾收拾,離開回家過日子,相約好一個時間去挖那金銀疙瘩。

他們在這青磚老屋住的最後一夜,吊死鬼出來了,如後來所見的那樣,胸口帶著大紅花,一身黑色長袍。那兩個包身工被活活嚇死,且死後一個多月才被人發現,從此老屋越傳越邪,從未有人敢靠近。

這一切都如電影一樣在我麵前重新播放,一場舊舊的無聲電影,一場真實還原的電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整個世界又變黑的什麽都看不到,依然是靜悄悄的什麽也聽不到。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童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她在叫我醒來,我猛的睜開眼睛,隻見麵前坐著葉肥嘰和雪妃妹妹。

葉肥嘰和雪妃妹妹一見到我醒了過來,趕緊去叫三姑進了房,此刻我才發現自己躺在三姑家的**。

三姑進來看到我已經醒來也激動不已,告訴我說我已經昏迷三天了,她們都擔心的日夜不能合眼。

葉肥嘰更是說我電視還沒送她呢!可不能出了什麽事,她這三天除了上廁所外,可是寸步沒有離開我的床邊,要加三倍工資。

我笑了下說一定的,讓葉肥嘰把我扶著坐了起來,讓她給我講講到底怎麽回事,三姑端了一碗豬肉粥進來給我吃,我就邊吃邊聽葉肥嘰講。

原來那晚是童童回來通知了葉肥嘰,告訴她說我昏倒在了小溪邊,然後她和三姑找到了我,把我背回了家裏,請了醫生來看,都說沒有大問題,過兩天就會醒的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晚從地麵冒出來的紅燈籠,忙問葉肥嘰她們來小溪邊有沒有看到一個懸浮的紅燈籠。

葉肥嘰和三姑都說沒有,哪有什麽紅燈籠,倒是看到我手上一夜之間多了枚紅寶石戒指,葉肥嘰說她想看看,卻怎麽摘都摘不下來。

聽到這話的我立即想了起來,手上還有枚戒指呢!這枚戒指太恐怖了,我立即伸出了右手中指,看到那枚血紅戒指依然戴在上麵。我用力往外麵拔,但這血紅戒指仿佛長在了肉裏,根本就不可能拔的下來。

我跳下了床,找了個鐵錘出到門口墊在石頭上開始敲打,但無論多用力,那血紅戒指都沒能砸出任何壞痕來。

我害怕自己和夢裏那吊死鬼一樣,今晚就要在三姑家裏上吊,那可怎麽辦啊!我又拿鋸子來鋸,拿古銅小刀來撬,但都對這血紅戒指無可奈何,我甚至想到了把手指切斷算了。

我回到房間叫三姑讓雪妃見崎小土豆這些小孩出去,然後關上門告訴了她倆,說這戒指是那吊死鬼屍體上摘下來的。昏迷這三天我做了一個夢,得知那吊死鬼正是因為戴上這枚血紅戒指才上吊自殺,而這枚血紅戒指來源是從馬江河底撈上來的。

三姑和葉肥嘰聽了嚇壞了,又拿各種工具來試圖弄下我手上戴的血紅戒指,但一切辦法都無濟於事,我也不讓她們白忙活了。

我起了床走到那晚我洗戒指的小溪邊,看到邱老三遠遠走來,他很激動的樣子,問我什麽時候醒過來的,他前天得知我燒了那紅色屍體後人暈了過去,他和他二哥都來看了我。

我心情失落,隻是淡淡的告訴他說剛才醒的,問他堂哥好多了沒有。

邱老三說好多了,當晚就起了床睡覺,第二天恢複的和平常一樣了,那銀疙瘩他到梧州換了錢,和他二哥還有阿狗三人分了。

我哦了一聲,問他我燒的那紅屍殘渣骨灰怎麽處理了。

邱老三說都裝蛇皮袋裏丟馬江底去了。

我歎了一口氣,想那吊死鬼也是個可憐之人,他不該撿那個血紅戒指的,而如今這血紅戒指就戴在我的手上摘不下,我會成為下一個倒黴的人麽。

我走到了馬江邊,把手泡在了江水裏,幻想著這戒指回到馬江就自己脫落,但這想法顯然幼稚了點。

我拿出珠子問童童,問她這下怎麽辦。

童童安慰我說不用擔心太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這血紅戒指找到了我,說不定還是好事,那吊死鬼消受不起,跳河哥哥你一定消受的起的。那吊死鬼剛戴上就出現了紅燈籠,然後就上吊自殺,跳河哥哥...

你一戴上就隻是做了個夢而已,不就說明沒事嗎?

聽了童童的話讓我恍然大悟,這血紅戒指可能是把雙刃劍,那吊死鬼戴上丟了性命,而我戴上卻隻是做了一場夢。不過童童的話就隻是一種安慰而已,往後的日子長著,手上戴著這麽一個東西就像定時炸彈,誰知道它什麽時候爆炸,我還是要想辦法盡快把它給摘掉。

我回到了三姑家,度日如年的等到了晚上,心裏忐忑不安的等著戒指發光,然後召喚出那紅燈籠,接著我就上吊自殺。

然而我坐**整整等了一晚,這一切都沒有等來,第二天我依然活蹦亂跳,起床吃了美味的早飯。吃飯期間我告訴了三姑,我要去梧州一趟,一來是把那些銀疙瘩換錢,二來是去醫院看看,開刀把我手上這枚血紅戒指給弄下來。

三姑說好,吃了飯後她和我一起去。

我說不用了,我和葉肥嘰兩個人去就行了,小見崎呆在家,有很多事還需要你來做主呢!我又安慰小見崎,叫她跟雪妃姐姐玩,跳河哥哥和肥嘰姐姐很快就回來,又吩咐三姑說小見崎哭鬧就給糖她吃就行了。

飯後我用蛇皮袋把那金銀疙瘩裝了起來,三姑把我們送到鎮上的車站,不多久去梧州的車開了出來,我和葉肥嘰跳上了去梧州的車。

在車上葉肥嘰問我哪來的銀疙瘩,難怪那麽好心要送她電視機,真好啊!這樣還不如直接給錢她呢!

我嚇她說這是那吊死鬼的死人錢,不能直接花的,隻能買了東西送人,葉肥嘰聽了一臉的鬱悶,似信非信的樣子。

這趟去梧州醫院不知道能不能把那戒指弄下來,總之去碰碰運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