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七副花鐵棺

留在大屋廢墟的那幾個人直到了天黑之後才走,而我也就這麽在山頂躲著看著到了天黑。月亮出來了,我摸黑下了山,到水塘邊的草叢裏把那部摩托車推了出來,弄掉了上麵的警察標誌之後把車牌也給拆了,踩著火立即往梧州開回去。

回到了梧州之後我找了一個單車修理店,讓修車師父給這部摩托車重新噴了漆,先前是綠色的,我讓師父給噴成了黃色。現在起這部車就歸我了,這可是真正的摩托車,比我放在葉肥嘰家那嘉陵五十要高那麽一個檔次。

這輛摩托車算是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麵了,騎在梧州街上看到警察我也不感到心虛,直接回到了西江河西,找到了人民醫院。我之所以回醫院,是因為我認為那老醫生可能騙了我,那白色大屋根本不是人住的,進去就會出不來,然而他低估我了。

來到醫院我在停車棚停好車後,立即跑進了醫院大廳,剛好又遇到昨晚的那個護士姐姐,眼尖的她一下就認出了我來。也許是我給了一百五十塊給她吧!財神就如那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明顯,想不讓她注意到都難。

還沒等我開口,那護士姐姐就問我是不是又來找吳主任了啊!不過吳主任不在醫院,他已經去外地出差去了,今天早上剛走的,估計沒有半個月都不會回來。

我一聽氣的猛剁了一下腳,心裏暗罵這個老狐狸可真狡猾,我問那護士姐姐那個吳主任去哪裏出差了。

護士姐姐告訴我說不知道呢!這是吳主任的上級安排的事情,她隻是一個護士哪裏會知道。

我謝過了護士姐姐,急急忙忙又跑出來,騎上了摩托車又往老醫生的家開去。不多久就開到了那個社區,上了八樓一看房門緊鎖著,問了下童童也說裏麵沒有人了。

我這下頭更大了,我要去哪裏找到葉肥嘰呢!此刻我又氣又恨,這個朱大勇被我遇到的話,我一定要取了他的狗命,給我製造了這麽多麻煩的事情。

此刻我感覺到摘那血戒已經不重要了,更多重要的事情都做不了,況且也戴了這麽多天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那就當作裝飾物吧!

從老醫生家門口下了樓後,我又去了朱大勇的朱記古玩店看了看,那裏也沒有人回來過的痕跡,他們仿佛在人間蒸發了一樣,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是這樣的。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那白色大屋有古怪,便決定趁現在晚上回去看看,有童童的幫忙,晚上比白天方便很多。我找了個超市買了兩支最好的手電筒,一支備用一支使用,又去加油站加滿了油。最後我還到一個店裏買了兩串長鞭炮,手指大三米長的那種,一般過年才會放的。

那大屋已經倒塌,能見到的都暴露出來了,見不到的也許就在地下,於是我又買了一把尖鋤頭備用。這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我開著摩托車又過了河東,開出了梧州郊外朝著白色大屋駛去。我開的車速很快,出了梧州後十分鍾不到就來到了大屋廢墟前,路上並沒有遇到單車師父說的那些。也許單車師父說的夜晚這條路會出現鬼打牆,我猜想可能和那白色大屋有關,現在它已經成了廢墟,也起不了製造鬼打牆的作用了。

下了車後我把兩支手電筒都打開,一隻綁在車上照射過來,另一支我則拿在手上,拖著鋤頭來到了灰碳廢墟裏。我把童童叫了出來,讓她給看看這哪裏有古怪,珠子抖動一下,童童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此刻童童身上泛著淡淡的綠色熒光,看起來給人一股仙氣的感覺,她告訴我說這白屋被燒掉後,現在她能夠感覺的出來了。這裏的白色大屋根本不是人住的,而是一處鬼塚,也就是養鬼之地。

我一聽忙問什麽養鬼之地,這難道不是那神秘的陳先生的家嗎?

童童搖搖頭說不是的,這大屋沒燒掉之前是給鬼住的,這裏住了七隻鬼,分別是魑魅魍魎魈魃魋。這七隻鬼都是用剛滿十二歲的小男孩煉成的,養在這裏是為了讓這七隻鬼變成七煞。童童說要是養成了七煞就厲害了,可以製造強大的鬼打牆,就算本事再大的人被困在裏麵,哪怕費盡心機也很難走的出來。

聽得童童這樣說我不禁感到後怕,難怪單車師父說這地方邪門,原來是有人在這裏養了七個專門製造鬼打牆的鬼。不過應該還沒養成七煞,否則的話我白天進入這大屋之中就出不來了,我之所以進去沒被迷住,應該是我身上戴的古銅小刀克住了那七隻鬼,它們不敢輕易的把我困在屋裏。就比如有隻老虎進了你家,你還敢關門讓它走不了嗎?當然對於那七隻鬼來說我不一定是老虎,但也絕對不是貓。

但讓我想不通的是,那六個警察到底去了哪裏,難道他們憑空消失了不成?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六個警察失去了自我意識,迷迷糊糊跑出來進了山林裏,所以那三部摩托車沒有被開走。我下山的時候花了十多分鍾,一路上有樹木遮擋,走這段路的時候並沒有看那大屋,也許那六個警察就是在這段時間跑出來的,這不得而知,總之我再也沒見過他們。

童童告訴我,說我一把火燒掉了這大屋的做法是對的,不然給養成了七煞就麻煩了。

我問童童按她這樣說,這大屋底下是否埋著七具屍體,這七具屍體都是剛滿十二歲的小男孩。

童童說是的,按照屋子沒燒掉之前,大廳中央的位置埋有一具,每個房間地麵中央分別埋有一具。隻要把其中一具挖出來燒掉,這七煞就徹底要毀了,七隻鬼聯合起來本事很大,但隻要燒了其中一隻,他們就成了弱小無比的小鬼。

聽得童童這麽說,我冷笑了一聲,那老醫生果然老奸巨猾,騙我到這裏是想用鬼打牆來困住我,好讓我困死在這裏。而我不但燒了這養鬼的白色大屋,現在我還要把那七具屍體都挖出來燒掉。

我回到摩托車上,往梧州方向開了一公裏,讓童童在路上踩了幾個腳印小法陣,又回到大屋往前的水塘邊又踩了幾個。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有人悄悄來都不知道,要知道夜裏會來這裏的絕對不是普通人,提前知道有人來我可以躲起來。

布好腳印小法陣後,我回到了這大屋廢墟前,在大廳中央的位置開始挖,挖了一陣後果然挖出了一個棺材。這個棺材不是用木頭做的,而是用鐵皮焊成的鐵櫃子,上麵印滿了花紋,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長方形禮品箱。

我沒有磨磨蹭蹭的把整個棺材挖出來,而是用尖鋤頭猛的朝棺材蓋挖去,一擊下去就砸出了一個三指寬的窟窿。把鋤頭拔出來後,手電筒往那窟窿裏一照,剛好看到棺材裏有一隻眼睛,它正死死的盯著我看。

我真是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棺材裏的屍體並沒有腐爛,而且連眼睛都不曾閉上,可想而知死的時候是多麽的不甘和痛苦。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孩子,十二歲也隻比我小三歲而已,卻遭受了這樣的命運,養鬼的人真是殘忍無比。當然我也算是個養鬼的人,但和那些人不同,童童是我收養的,而且童童也是被養鬼的人殺害的。

我又繼續用鋤頭挖這棺材,鐵皮並不算厚,在尖鋤頭巨大的撞擊力下,硬是被挖出了幾十個窟窿來。挖的差...

不多了的時候,我把鋤頭尖插進棺材蓋上的窟窿裏撬,撬了一個再一個,不多久就撬出了一個臉盤大的窟窿。這下算是看清楚了棺材裏的人,確實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小男孩,他仿佛剛死去一般,連瞳孔都還是黑色的。但我從他穿的衣服新舊程度來看,他至少被埋在這裏已經三年了,而這白色大屋也應該蓋了三年以上了。

接下來我又在那六個房間中央的位置開挖,房間裏埋的棺材很淺,離地麵也就十厘米,一鋤頭下去就挖到了棺材。我隻花費了不到二十分鍾,就把房間六副棺材挖開了一部分,都是鐵皮焊成的,都印有一些古怪的花紋。

我聽老醫生說這大屋的主人叫陳先生,這樣來說這個陳先生也是個養鬼的,而且還是個做倒賣文物古董這種黑生意的人。這讓我想起了養鬼老頭陳二餅,同樣養鬼還姓陳,而且陳二餅也是個挺有錢的人。不同的是陳二餅已經掉進了大井裏,我沒有見到他再出來,他應該已經死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

那麽這個陳先生到底是誰呢!我現在挖開了他的養鬼之地,他應該能感應得到吧!

果然!我心裏剛有這個擔心,童童立即提醒了我,說跳河哥哥有人來了。

我一聽連忙朝著童童布腳印小法陣的地方看去,那裏黑乎乎的沒有人打手電筒,看來來者不是普通人。我當即關了手電筒,把摩托車推到了路下麵的草叢之中藏起來,拿了一盤鞭炮然後人越過大屋廢墟,朝著山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