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在三姑家的日子本卷完

三姑忍不住笑,對雪妃妹妹和小土豆說開小賣店怎麽能賺得到錢,賺不到錢用什麽給你們姐弟倆讀書呢?

小見崎一聽到雪妃妹妹說小賣店,她立即扭過頭來對我說,跳河哥哥我要吃糖。我叫小見崎張開嘴巴,看她的牙齒都還算好,便問三姑小孩子多少歲換牙,三姑說七歲吧!

我告訴小見崎不能再吃糖了,再吃糖牙齒就長蟲子了,長了蟲子你就吃不了飯,吃不了飯人就長不大了。小見崎聽了我的話嚇的一愣一愣的,趕緊把口袋裏的糖都掏了出來交給我,說她不敢吃糖了。

小見崎可能孤獨習慣了,以前在村子沒有小孩願意和她玩,畢竟她以前是個啞巴,現在會說話了和誰都可以相處。我和葉肥嘰去梧州的這小半個月,小見崎在家便是跟著雪妃妹妹玩,一點也不哭鬧,這小女孩很好養。

雪妃妹妹說我戴著個麵套好嚇人,問我還要戴多久啊!三姑也這樣問。

我告訴她們說這是因為在梧州一個山腳下碰到了一株毒花,全身都嚴重過敏,後來泡了藥水好了。但是那藥水和染料一樣,要十天半月才掉色,為了不嚇到人所以我才戴上麵套的。

三姑叫我摘下來吧!在家裏還能嚇到誰呢!都是自家人。

我見她不信,立即把手套脫了下來,三姑看到我那隻黑乎乎的手,那表情像看到鬼一樣,驚訝無比的問我怎麽這麽黑啊!而雪妃妹妹和小土豆則在一旁偷笑。

我把手套重新戴上,把風扇又開大了一擋,說這就是那藥水泡的,我這一路從梧州回來好多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呢!紛紛猜測我是不是得了什麽傳染病麻風什麽的,所以才打扮成這幅模樣。

三姑聽了後扯了扯我的衣服,說大熱天的穿的這麽密不透風,白天可要把人都憋壞了,等下用煤油洗洗看。

我一聽忙問她煤油能洗掉麽?

三姑說衣服沾上了洗不掉的髒東西都是用煤油洗掉的,讓我可以試一試看看。

晚飯過後三姑給我打了一桶熱水,拿出煤油燈把裏麵的煤油全倒進了一個碗裏,讓我拿到洗澡房把煤油往身上搓搓看。我進了洗澡房之後,三兩下脫光了衣服,看著自己全身上下黑乎乎的,感覺夜裏去做賊肯定沒人發現,連黑衣服都省了。

我先用手沾了一點點煤油,往自己的手臂上擦去,咬緊牙關用力猛的搓,那感覺連皮都要搓下一層來了。我就這麽搓了有五分鍾,然後把手泡進了水裏,隻見剛才搓的地方顏色淺了許多,從墨黑色變成了葡萄色。

太好了!沒想到用煤油真能洗掉,不過這碗裏的煤油太少,我且先把臉給洗幹淨,明天到鎮上去買一桶回來泡澡。接下來這半碗煤油都被我用在了臉上,和先前放上去搓不同,這下我是把煤油倒在毛巾上,然後敷到臉上去,久不久又往毛巾上澆一些熱水。

我就這樣做了半個鍾,最後毛巾都變成了紫色,而我的臉一衝過水之後也好了許多,勉強能和非洲黑人相比了。此時碗裏的煤油已經用完,而我的臉上也有點疼,畢竟皮膚可以吸收這些東西,再敷多半個鍾估計得中毒不可。

這樣也很好了,至少我不用等半個月,明天買點煤油回來,相信三天就能把身上的黑色全部去除。我立即洗了澡,換好衣服後走到大廳門口,小見崎剛好站在那裏,這大晚上的她一看到我就立即嚇哭了。

我鬱悶至極,都洗的這樣了還能把她嚇哭,先前那麽黑若是不戴麵套的話,那還不得把她魂都嚇掉了。我告訴小見崎說我是跳河哥哥啊!她睜大了眼看了看才不哭了,其實小見崎雖然四歲了,但是以前她嚴重的營養不良,身高才八十厘米,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兩歲半的小女孩。

我回到大廳,三姑和雪妃看到都笑的不停,說我看起來還是適合去唱戲,這個樣子連化妝都給省了。

此時才晚上九點沒到,三姑家也沒有電視,我便打算去睡覺,這時從屋外回來一個扛著大包小包的中年男人。我一看這不就是雪妃妹妹的後爸嗎?雪妃妹妹的後爸我以前隻見過一次,那時候我在三姑家過節,這個人就來過一次。

雪妃後爸還沒進到門口就叫了小土豆的名字,然後再叫三姑的名字,小土豆見他爸爸回來了,忙跑出去迎接。

三姑也出到了大門口,說怎麽東西都拿回來了啊!工期做完了吧!雪妃妹妹也勉強的叫了一聲爸,我看她貌似並不太樂意的樣子。

雪妃後爸見到三姑頓時激動不已,把東西往地上隨便一放,激動的像個孩子一樣,到三姑身邊圍著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裏還不停的說著菩薩顯靈了,病怎麽突然就好了呢?

三姑說菩薩沒顯靈,是我的侄子幫我弄好的,不然都不知道幾時才能好,我侄子有出息了,還要給我們在鎮上買屋開店呢!

雪妃後爸這時才看到了我,他看我這幅模樣也像見了鬼一樣,我很尷尬的叫了一聲“叔,回來了!”

雪妃後爸立即拿出了一支煙發給了我,我雖不抽煙但也接了過來夾到了耳朵上麵,他問我在哪裏發財呢!去年見我還是個小孩子呢!現在就長這麽高了。

我笑了笑,說我現在和做些和鬼神打交道的事,幫那些有錢人,一年到頭也能賺個萬把塊,三姑苦了那麽久,所以我打算給她開個店。

雪妃後爸聽我一年賺一萬,驚訝的嘴裏的煙都掉到了地上,撿了起來擦了擦煙頭又放進嘴裏。他一臉不可思議的問我真的假的,他在梧州給人家蓋屋子做泥水工,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兩百多塊,一年不吃不喝能賺兩千多。

我點點頭笑而不語,錢不是這麽賺滴......

雪妃後爸說完後又疑惑的問我,怎麽臉上弄成了這幅黑鬼樣子。

我告訴他說是碰了毒草過敏,擦了藥而已,要好幾天才會褪色。

雪妃後爸聽了後看著我笑,說這模樣大晚上的在外麵看到得把人給嚇死不可。

這時三姑叫雪妃後爸先去洗澡,她準備飯菜,洗了澡出來就吃飯。

雪妃後爸猛的吸了幾口煙,都吸的燒到了煙頭了才舍得丟到地上,然後嘿嘿笑的對我說他先去洗澡了。

我回到了房間,他三姑家隻有兩間房,他們夫妻倆一間,我和葉肥嘰五個人另一間。我回房後看到葉肥嘰還躺在**,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還好沒有發燒。

小見崎和雪妃妹妹也回來睡覺了,倒是小土豆和他的小夥伴在外麵捉田雞還沒回來,我也爬上了床睡覺。沒一會就睡著,也許是因為在梧州那些天的遭遇,我睡著了還在做著相關的噩夢。

我想陳先生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他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我的,看來以後我們的日子不會太平.........

第二天一早葉肥嘰就起床,她要到鎮上醫院打針,順便帶著小見崎逛街,三姑和雪妃後爸倆也帶著雪妃和小土豆去趕集。我拿了一百塊給雪妃後爸,讓他幫我買一桶煤油回來,雪妃後爸推辭一番,最後還是接了過來。

家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我坐在**拿出了賣金疙瘩的那捆錢,,在**數起了錢來。

數著無聊我還把童童叫了出來,我問童童還記得當初那個把你從河裏帶回家的阿婆嗎?

童童說記得呢!

我和童童說給三姑買了屋子就去找那個阿婆了,找到阿婆之後再去找你的爸爸媽媽。

童童點點頭,問我那個阿婆在哪裏。

我笑笑,說知道在哪裏就不叫找了,我問童童對家鄉真的沒有一絲記憶了麽?

童童把自己右手食指含在嘴裏想了想,說記得村門口有棵大樹,她有個姐姐叫沁沁,別的都不記得了。

我聽了童童的話,嘴裏反複念叨著“黃沁沁,黃沁沁”,這是否可以查戶口得知這個黃沁沁,然後通過刷選這些名字找到童童的姐姐。不過不知道童童是哪裏人,廣西湖南廣東都有可能,誰知道養鬼老頭是從哪裏拐來的。

傍晚葉肥嘰和三姑他們趕集回來了,給我買了一大桶煤油,還有一包洗衣服那麽大的黃色粉末,說用這個倒進水裏加上煤油擦效果明顯。

我也不磨蹭,當即燒了水洗了澡,水一衝果然又好了許多,第二天晚上依然如此洗了一次。到了第三天的時候,身上的黑色已經洗掉了九成了,此刻的我隻是和包青天差不多,比非洲黑人白多了。

剩下的黑色就讓它自然褪去吧!洗的多了傷皮膚,我現在隻是看起來曬的比一般人黑而已。

到了第五天,我和三姑一家在鎮上連同地皮花了幾萬買了一間三層樓的屋子,一樓有五十多平米用來開店,二樓要來做倉庫放東西,三樓則要來住人。

屋子買下來了雪妃後爸也不在去打工,三姑夫妻倆還沒商量好做什麽生意,打算住在這習慣一下,下個月到八步看看做點什麽生意好。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在三姑這新屋住了一個月,童童我則讓她在馬江河裏呆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期間葉肥嘰教我識了很多字,畢竟我這麽聰明學的也快。

七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和三姑說要離開了,要去找張神婆,先回江口看看她回家沒有。畢竟張神婆也算是我的師父了,這是我早就應該去做的事情,但硬是被一些事情耽擱拖延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