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徐老師

禽獸小弟弟和胖子都擔心,問我這下弄傷了它,會不會和同伴回來複仇,給它們纏上了的話,這地方恐怕不能再駐紮了吧!

我告訴他們有這擔心是對的,山精野怪平時喜歡捉弄人,但絕大多數都沒有惡意,純屬惡作劇的多。但是這些精怪十分的記仇,若是誰人得罪了它們的話,它們便會有仇必報,多少年都不會忘記,甚至還會跟到家裏去複仇於其家人,尤其是針對小孩子。

禽獸小弟弟歎息,說今晚是無法睡覺了,搞不好明天再也醒不過來了。胖子說可以輪流睡,留一個在門口持槍把手,過了今晚再考慮別的事情吧!

我擺擺手叫他們不用這樣過份大驚小怪,它們已經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否則現在就圍攻過來了,哪裏還會和老鼠一樣躲起來。不過雖說如此,但它們不會就此罷休的,但也不敢明目張膽找我們麻煩,不過一定會暗中使壞,要是我們走到了絕路,它們就會出來補刀。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要萬分小心,看到一些奇怪的事物,一定要保持腦子清醒不被迷惑,那可能是一些致命的陷阱.........

胖子和禽獸小弟弟兩人麵麵相覷,然後問我有什麽辦法應對,現在他倆都有一種感覺,似乎在某個草叢裏,有一雙雙陰險毒辣的眼睛再偷偷盯著自己,心裏有些發慌的感覺。

我叫他們淡定些,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我自有辦法應對,但是不方便說出來,但是我保證絕對不會出事的。

禽獸小弟弟和胖子都點頭,沒在問什麽,我們在林子邊又說了一些話便回到了帳篷裏。為了讓他們放心,也為了觀察情況,所以我自告奮勇的守在了帳篷外麵。等禽獸小弟弟和胖子入睡後,我把小萌空叫了出來,讓她進入那個水潭裏躲藏起來,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不叫就躲著別出來。

小萌空嗯了一聲,然後朝著水潭走去,等她跳入水潭裏後,我也回到了帳篷裏睡覺去了。這晚再也沒有東西來騷擾,第二天一早太陽升了起來,我把禽獸小弟弟和胖子叫醒,在溪邊洗了臉吃了些食物,然後就朝昨晚去的地方走去。

一個小時左右,我們來到了昨晚的新墳那條路,沿著這條路來到了一個小村子。這個村子大約一百多戶,散落在一處相對平坦的山坡上,臨近山腳的位置。

我們三人背著包走進了村子,路上有村民在給菜地澆肥,有小孩在趕小鴨子下水,還有村婦在拿一些不知名的草藥出來曬。我們三人的回頭率太高,幾乎每個人都帶著奇怪的眼神看向我們,一個在菜地摘瓜的大嬸更是主動問我們話。不過我們都聽不太懂,隻能以笑臉回應,直到遇到了一個正在割草的戴眼鏡中年男人,會說極不標準的普通話。

我們告訴這個中年人,我們是剛從外麵進來的,進山來尋找一種漂亮的變色螃蟹,帶些回到廣州去搞觀賞養殖用的(上文說透明螃蟹,那是隨便糊弄老鄧,現在說變色螃蟹,也能糊弄有文化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戴著眼鏡,一看就知道是有些文化的,一聊果然沒猜錯,他是這個小山村裏唯一的老師,也是土生土長的本村人。中年人姓徐,我們直接叫他徐老師,並提出想在村子裏暫留幾天,希望徐老師能幫我們找房子,我們會提供房租。

一聽我們是大城市來的,徐老師很是熱情,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就住在他家裏吧!他家剛蓋了新房,老房子在新房隔壁,有的是房間住。說著他就挑起兩框嫩草,讓我們跟著他來。

我們跟在徐老師後麵,走了幾分鍾後來到一處小魚塘,徐老師說這是他的魚塘,算起來他也算是水產養殖了,和我們的什麽螃蟹養殖也沾點邊。他嘿嘿的笑著,邊說話邊把框子裏的嫩草往池塘裏撒,立即有魚浮出水麵來爭搶奪食。

撒完了一筐嫩草後,徐老師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突然問我們有變色的螃蟹麽,他年輕時候這附近幾十公裏的山轉遍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螃蟹,連老人都不曾說起過。

禽獸小弟弟和胖子嘿嘿的笑,我對徐老師說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聽說這裏有,所以才千裏迢迢跑來實地考察,要是萬一給我們找到了,帶回去可就發財了。

我一本正經的說著謊話,差點連自己都信了.........

徐老師說祝我們能找到吧!然後把剩下一筐嫩草全部倒進了池塘裏,挑起倆個空框子叫我們跟著走。又走了不到五分鍾,終於在一間新的木屋前停下,徐老師說這就是他的新屋了,然後又指著下方不到百米處的一間老木屋,說那是他的老屋。

這屋子都是用木板和樹皮樹幹蓋的,有些像山裏少數民族的屋子,不過他們卻不穿少數民族的衣服。

徐老師放下空框子,把我們請進了屋裏,大廳裏有個和我年紀相當的少年在掃地,廚房裏有個比我小兩三歲的少女在煮早飯。我們坐下後,徐老師立即擺碗倒茶,然後便是商量房租的事情。

說實話我並不在乎房租的價錢,但出門在外又在山裏,出手太大方露富總不是那麽好,所以也假裝討價一番。最後我們三人的住宿費三塊錢一天,洗澡要擔水燒水,再加上吃飯之類的,共五塊錢一天。我一下付了十天的房租後,徐老師把我們帶到了他的老屋去,告訴我們說屋裏住的是他的哥哥和老母親,但還剩有兩間空房。兩間空房一間大一間小,小的房間已經堆放雜貨用了,大的房間裏麵還有床可以睡。

我們沒見到徐老師的哥哥,倒是他的老母親坐在大廳,看我們住進來笑個不停,那嘴巴裏沒有一顆牙齒,不笑的時候凹進去很是嚇人,當然笑起來也嚇人。

放置好東西沒多久,徐老師就叫我們上來吃早飯,進屋後看到多了個婦女,是徐老師的老婆,剛下地回來。

吃了早飯後沒多久,徐老師就到學校上課去了。說是學校,其實是一間大屋子,估計是村民集體蓋的。學校裏隻有一個班,據說一年級到三年級的學生都坐在一起,等過了三年級就到鎮上去讀書,要走兩個小時的山路,一來一回就四個小時。這還是走路快的情況,早上天亮就要起床,晚上回來就差不多天黑了。

這學校別看一二三年級的學生都坐一個教室上課,但學生的數量也就20個人左右,相當於一個年級就七、八個學生。而這個學校唯一的老師,也不過是個初中畢業生而已,但在那個年代的小山村,也算的上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了,起碼相當於今天的大專生程度。

徐老師去上課後,我和禽獸小弟弟胖子三人在村裏瞎逛,別看這村子才百多戶,但每戶都隔了些距離,從頭到村尾差不多一個公裏。加上是山路上坡下坡的,逛一圈下來就到了中午,回徐老師家裏吃飯。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我們洗澡後準備睡覺,徐老師下來給我們掛蚊帳,說山裏的蚊子很毒沒蚊帳可不行。禽獸小弟弟和胖子幫忙,很快就弄好了那張又黃又破補了又補的蚊帳。

就在他們準備給我的床掛蚊帳時,我忙說不用了蚊子不敢咬我,心想我隨身攜帶奇藥驅蟲露,哪還怕你什麽蚊子。當然這個驅蟲露我是舍不得給禽獸小弟弟他們用的,這太珍貴數量又少,除非是麵對致命的毒蟲,是救命用的。

徐老師說不掛蚊帳哪行啊!你們城裏人沒體驗過,山裏的蚊子咬了一個包能比雞蛋大,還是掛上好一些,說著也不管我的拒絕還是將蚊帳掛了上去。弄好兩張蚊帳後,我們謝過了徐老師,他扶了扶眼鏡又對我們交代了一些繁瑣的話後,便轉身離開新屋去了。

然而奇怪的是,徐老師走後不到一分鍾又回來了,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十分的費解。一看這樣我就猜測他有話想說,但是這些話又不太好說,於是我趕緊把他拉到了大廳外麵,問徐老師有什麽話就說吧!

徐老師猶豫了一下,扶了扶眼鏡還是開口了,囑咐了幾句奇怪的話。他讓我們半夜最好不要出來尿尿,最近村裏不太平,若是晚上聽到什麽奇怪聲音就假裝睡著假裝沒聽到就行,千萬不要好奇跑出來看。

我們來這個村子的目的,正是想弄清楚,那兩個被煮熟死去的老人的事情。本來就帶著這個目的而來,這下聽到徐老師的這番話,頓時讓我莫名的興奮了起來。不過我裝作平靜,小聲的問徐老師這是為何,山裏多精怪這個我知道,說出來我也不怕的。

徐老師搖搖頭,又扶了扶眼鏡,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們外地來的還是不要打聽了,現在又是晚上更不能亂說,否則被聽到了後果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