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個奇怪的夢
看到這五個人往山坳走下來,我突然就心跳加速,好像自己是個躲起來的賊,捉賊的警察正往這個方向搜過來的感覺。誰會閑的蛋疼夜裏跑到這荒無人煙的山坳來,除了養鬼老頭我想不出別人,若真的是他的話,我如果被捉到估計等待我的比死還慘,因為我可能會被他弄成一個鬼,成為一個恐怖的工具。
對方有五個人,如果真的發現了我,要在這林子裏捉住我還不是捉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嗎?如果我被捉到的話,那麽童童也要被收回去,一想到這我趕緊叫童童鑽回木頭小人裏去。
我不知道那五個人是否看到了我剛才拿的火把,也許沒有看到,因為童童提醒我有人後我就踩滅了。而火把滅了有兩三分鍾,那幾個人才出現,不過就算沒看到火把我也得趕快走為上策,還在這裏逗留危險係數是幾何位數增長的,畢竟對麵有五個人。
跑是唯一的退路,但沒有了火把後槐樹林裏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又不敢開手電筒。這林子每棵槐樹上都有很多垂下會綁人的龍血藤,我隻能趴在地上像條四腳蛇一樣爬行,一來是怕被龍血藤給綁住,那就再也跑不掉成了待宰的羔羊了。二來是怕站著走會撞樹,畢竟這槐樹林的地麵沒有一棵草,我爬的並不費勁。
我隻憑著感覺向前直線的爬,摸到樹根就繞過去,大概隻爬了七八十米左右,就聽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那五個人終於走進了槐樹林裏,而我則爬的更快,一邊想那些人不知道會不會突然被藤子綁住。我又爬了一陣,感覺那幾個人並沒有往我這個方向走來,我就停下稍微休息了幾十秒。手臂實在酸的沒力了,就和坐俯臥撐一樣,到了極限再做多一個都難,所以我也同樣,爬多半米都難了。
我一邊休息,順便把耳朵貼在地麵上聽,這是我看西遊記學來的方法。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除了流水聲外,我根本聽不到那幾個人的腳步聲。我扭頭四處查看,也沒有看到一丁點亮光,仿佛從來沒有人進來過這片槐木林。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連蟲子的叫聲都沒有,隻隱隱的聽到那個石頭泉水流的水聲,但也很小聲。
真是奇怪了,難道這五個人憑空消失了,還是剛才根本就是幻覺而已,根本就沒有人來。假如說我的幻覺還能相信,但童童也會產生幻覺嗎?我這麽聰明的人竟然都想不出來。
我想問童童,但又不敢出聲,隻能把手伸進袋子裏,用手指敲了敲木頭人。但奇怪的是童童並沒有回答我,仿佛這真的隻是個木頭人而已,根本沒有一個小水鬼在裏麵。
這突然變的如此的詭異,讓我感覺就好像這個世界隻剩下我一個人一樣,連童童都不見了。
我沒有空再多想,休息了差不多一分鍾又開始爬起來,這次一口氣又爬了七八十米,還沒有到林子的邊界。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而周圍依然聽不到任何聲音,連剛才那石頭泉水聲都消失了。想想一個人在又黑又靜的山坳林子裏,而且這個地方可能是阿婆說的狐狸與蛇對話的山坳,況且頭上還有很多會綁人的龍血藤,說不怕那是騙自己而已。
我拿出了古銅小刀握在手上,又爬了一段距離,最後實在爬不動了,全身癱軟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實在感到很怪,按理來說這不可能,我足足爬了起碼兩百多米,這已經是這槐樹林的寬度了,為何還爬不出去,難道我在轉圈圈不成?
這氣氛我受不了了,拿出木頭人輕輕叫了幾聲童童,可她依然沒有回答我,童童不在裏麵嗎?那她到底去哪裏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從未感到如此的恐懼,這種恐懼的感覺就像我小時候半夜房間裏那個走路的水鞋聲一樣。我顧不得那麽多了,站起來打開了手電筒一看,結果周圍的環境讓我差點叫出聲來。
我竟然什麽時候走出了槐樹林都不知道,此時的我站在一堆亂石中間,這些石頭籮筐那麽大,一個疊著一個足足疊了好幾層,有三米高。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呢?正當我鬱悶自己究竟走到了哪裏的時候,突然聽到亂石堆外麵有聲音傳來。
我爬上亂石堆上,隻見到不遠處有火光,我把手遮在耳朵後麵聽,感覺有很多人在說話,但說的語言我聽不懂,感覺和現在聽到的那些電視上的非洲部落的語言一樣。
我又叫了幾聲童童依然沒回應後,我捉緊手中的古銅小刀,翻過亂石堆順著聲音走過去。我一直走到了火光不遠處,眼前的景象讓我差點連手中的小刀都掉到了地上,差點就大聲叫出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看到麵前有一大堆篝火,篝火旁邊是一大群小矮人,這些小人矮的隻有可樂瓶那麽高,高點的也就比啤酒瓶稍微高點,和我那次夢到的一模一樣。
這些小矮人足足有上百個,他們正在圍著一堆篝火跳著奇怪的舞蹈。我距離這些小矮人不到三米遠,但他們似乎並沒有發現我,沉醉在自己的舞蹈之中。
此時我腦海裏冒出幾千個疑問,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來到這裏?童童去哪裏了?山坡下來的那五個人又在哪裏?這些小矮人又是哪來的?我是不是在做夢呢?
我就站著一動不動如雕像一樣看這些小矮人跳舞,觀察了一陣我感覺這些小矮人並沒有危險,打算走過去看看。就算他們會攻擊我又如何呢!我一腳就能踩死兩三個,他們的個子是我們普通人那樣的話,那我就相當於四層樓高的巨人了。
我三兩步走了過去,本以為這些小矮人看到我會嚇的四處奔逃,結果卻讓我鬱悶到了極點,這些小矮人並不理會我,把我當成了空氣一般,繼續跳著舞。而我也看清了他們的模樣,他們雖然矮小,但是卻很強壯,就像那些舉重運動員縮小了一樣。他們的長相和我們不同,倒是有點像東南亞人,也就是馬來人種,皮膚是黑黃黑黃的。他們都沒有穿任何衣服,胸口畫著一個白色的奇怪的符號,好像一個卡通太陽一樣。
我忍不住蹲下來看他們,然後忍不住伸出手想捉一個來看看,但結果和那個夢裏一樣,我的手直接穿過了一個小矮人的身體。他們就好像和鬼魂一樣,並沒有實體,而是一個投影而已,根本無法捉到。
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我幹脆就把手伸進了火堆裏去,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這堆火也是投影,所以並不燙手,除了看起來是火意外,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我整個人趴在地上,對著這群跳舞的小矮人大吼了一聲,他們依然沒有反應,估計根本就沒聽到。他們好像並不是存在於這個維度的,就好像海市蜃樓那樣虛幻,這我就不懂了。
我吼了幾聲剛爬起來,就聽到前麵響起了嘩嘩嘭嘭的響聲,好像海裏的巨浪撲過來一樣。我隨即手電筒往前一照,當即嚇尿了一褲子,隻見前麵不遠的地方,三四層樓高的巨浪往我這邊衝過來。
噩夢,這肯定是做噩夢,但我還是立即轉身開逃,才跑了兩步,巨浪就衝了過來,接著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恢複意識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聽到有人在叫我,那個聲音一遍一遍的叫跳河哥哥,我反應過來,那是童童...
的聲音。
“童童是你嗎?”我對著黑暗裏問,那聲音應了一聲。
“嗯!我是童童,跳河哥哥你醒了?”
我和童童在一起也有半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叫我跳河哥哥,我問童童這是在哪裏,同時我發現自己全身動彈不得。童童告訴我這是在那顆老槐樹上呢!而我正是被龍血藤給綁成了一個粽子一樣。
我怎麽會在老槐樹上的呢?我明明是在地上爬的啊!我記得我並沒有睡覺,好像應該爬出了樹林,怎麽會在這棵樹上的呢?
童童告訴我不是的,她說我在黑暗中就一直往這棵老槐樹這邊爬來,她也沒有提醒我。等我爬到了樹根後,幾條龍血藤一下就把我給捆了拉上樹,這時童童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但我卻睡著了過去,怎麽叫我都不醒。
怎麽會這樣,這太古怪了,我怎麽會往這老槐樹爬來。我突然想起那五個人來,問童童剛才那五個人在哪裏?
童童說她不知道,在林子裏她感覺自己什麽都被屏蔽了,先前能感知到有人來,還是因為出到了林子邊。
這片槐樹林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不知道白天也是不是這樣的詭異,或者到了晚上才會這樣。
我叫童童從我袋子裏拿出火柴,她在樹上弄了些幹樹枝葉在藤子下麵,點了火不到兩秒藤子就把我鬆開,我趕緊爬下樹,腳剛踩到地麵就看到周圍亮起了五隻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