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巴掌聲清脆悅耳。
打在魏報一個人的臉上,卻讓在場的人都為之驚愕,就連魯無為 好像也覺得非常意外。
這什麽時代?
男人打女人理所應當,女人打男人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這是一個男人至上的時代!
可是,這個五大三粗的糙老爺們兒,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打了!還在眾目睽睽的大街上……
魏報氣得紅著臉,眼睛裏的怒火仿佛已經蓄勢待發:“哪裏來的死丫頭,居然敢打老子!”
話說完,他額頭上青筋暴突,緊緊的咬著牙關,已經掄起了拳頭。
“稍安勿躁!”魯無為趕緊阻止:“這個就是皇上一直命令特別保護的許狐許姑娘,打不得的!”
“……”
魏報氣得連肩膀都在上下聳動,卻隻能 咬著牙關,默默的縮回手。
看來雖然不認識許狐,但他還是知道這個女神算的。
有恃無恐,許狐這才扶起地上的蘇清漣:“……蘇小姐,你沒事吧?”
蘇清漣目光怯怯地看了魏報一眼,搖了搖頭。
莫名的覺得心疼,許狐替她擦著嘴角的血:“你現在受的苦難和恥辱都將在以後變成綿綿福澤,你不是一般人,可能注定要涅磐重生,堅強些吧……”
魏報不敢打許狐,隻能柿子揀軟的捏,惡狠狠的瞪著蘇清漣:“就她?身就一副做妾樣,還涅磐重生?山雞就是山雞,不管怎樣都不可能變成鳳凰!”
“你知道個鳥!”許狐一急連裝斯文都忘了:“蘇清漣會生真龍天子,你說她是山雞還是鳳凰?”
她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就連魯無為都一臉詫異的看著蘇清漣。
而蘇清漣,卻自卑的低下了頭,仿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許狐一臉的風平浪靜,一邊替蘇清漣整理著被魏報搞得亂糟糟的地攤,一邊絮絮叨叨:“要是有人再欺負你,你就拿個小本子記下來。反正這輩子你會是個母儀天下的人,要給人秋後算賬還是很容易的。”
聽她這麽說,那個魏報的臉色都變了,但口裏還逞著強:“……女神棍,我才不信你那些……”
連看也不看魏報一眼,許狐做完事情拍拍自己手上的塵土:“丞相大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一路上耽擱你太久,真不好意思。”
“無妨,許姑娘如此俠氣,真是讓老夫自愧不如。”魯無為一邊說,一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許狐先上車。
這可是相爺!
舉國上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大大人物!
這樣的大人物,居然對一個 無官無冕的姑娘禮賢下士。
人們的目光齊齊的聚向許狐,羨慕,驚訝,不明覺厲……
魏報更是一陣後怕:“許,許姑娘,剛才魏報多有得罪……”
許狐當他是空氣,連一個字都不屑跟他說。
上了馬車,魯無為笑了一下:“許姑娘剛才的話隻是嚇唬魏報的吧?這個蘇清漣早就和魏報定了娃娃親,哪還有什麽可能生下真龍天子?”
許狐咧嘴一笑:“魯丞相你真聰明,我就是嚇唬他的。就魏報那短命相,他的種怎麽可能是天子?”
真真假假,讓你們去猜吧!
其實許狐覺得蘇清漣雖然在魏報麵前任打任罵,其實心氣兒挺高,她不可能跟魏報成親。
好白菜不可能被豬拱了。
魯無為伸出頭往馬車後麵看了一眼:“但願這個魏報能被你給嚇住,以後能善待蘇姑娘。”
雖然許狐曆史學得好,但對於魏報這樣的無名鼠輩,她還是全然不知的,也許有點好奇,便問了一句:“我看這個魏報好像穿的是武官的官服,就這樣的人品怎麽還能在天子腳下當官?”
“他那是什麽官?”連魯無為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屑:“他是看城門的。有個小軍銜,一介武夫,以前守過宮門但做了錯事被貶了,這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
原來如此。
果然是相由心生。
也不怪許狐看他不順眼,他是真的醜,而且人品也不行。
將許狐送到家,眼見她要下車了,魯無為突然問了一句:“現天下勢力有三股,不知道許姑娘認為那一股勢力最後會入主中原?”
“胡……”許狐話說了一半,突然反應了過來,一臉嚴肅:“丞相,你還是順其自然吧。一切自有天意,憑一己之力改變不了什麽。”
魯無為一臉風平浪靜的點了點頭:“許姑娘說的是,老夫好像是操心太多了。”
馬車絕塵而去。
因為打了個渣渣,許狐這會兒覺得心情很爽,一路走一路蹦蹦跳跳,哼著“極樂淨土”走進了大門。
檀木雕花的馬車裏,魯無為一臉凝重,因為他清楚的聽到許狐說了一個字:“胡。”
胡?
北秦的北方邊境有一隻遊牧民族,這些人個個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能騎善射力大如牛,北秦人稱他們為胡人。
“車夫,先別忙著回丞相府,我們再進宮一趟。”
魯無為說話的口氣很冰冷。